49万养大一个孩子序还记得我的小公主出世的那天,护士叫我过去:“生了,女孩,3800克,50cm长,顺产,母女平安。”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进入产房,看见正在含着母亲乳头睡觉的孩子,皱巴巴的皮肤,浮肿的眼睛闭着,安静地偎依在母亲怀里。本来我是不大喜欢小孩子的,但是第一眼看到我的女儿时,我就发现已经爱上了她,还是老人说的对,自己的孩子没有不喜欢的。 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女儿已经上了大学,逐渐开始了她的独立生活。有时候和亲戚朋友聊起各自家里的孩子,听到了很多抱怨和牢骚,学费越收越高,家教越请越多,各种课外兴趣培养了无数,零花钱发放的数目与日俱增,可是父母的操心却一点都不见少,考试,升学,毕业,工作……他们明显比孩子自己还要为这些事情操心,很多费用的名目我听都没听说过。听抱怨听得多了,自己不免有时会暗自庆幸,亏得女儿早生了几年,否则烦恼也许要比这些亲戚朋友们更多。...
一 高贵之贼(1)郑革新这辈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做一回贼,偷的偏偏是自己的领导——国商银行总行吴副行长的家!他曾经是国商银行总行资产保全部的副主任,现在也是国商银行光照市分行下管近万名员工、风光无限的行长。 他有着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四十五六岁,短而粗的胖脖子撑着一颗硕大的西瓜状脑袋;稀疏的头发已经花白;大方脸上,一张大而厚的嘴唇下面,生着一个又大又方的下巴;一对细小的眼睛,埋在鼓鼓囊囊的大眼泡里,熠熠地环顾着四周。 此时,西装革履的他,依然是个大行长的派头,没有一点贼的模样。当然,亲自做贼的不是他,亲自踩道的却非他莫属。因为,只有他知道吴副行长家位于北京市金融街公寓小区哪一栋小楼哪一单元的哪一套房间;只有他知道看似严密的银行高档小区其实是银行自管的,没有保安,没有监视设备,并且管理无序;只有他知道吴副行长一大家子人现在正在光照市游山玩水呢。其北京的家里,正...
《职业经理人手记》 序(1) 首先,我从《手记》中感受到了商业的力量。我的朋友秦朔在谈到他办《第一财经日报》的理念时曾说:“商业改变世界,我们认为商业的力量是一种深刻的、建设性地改变全球的力量。商业改变世界,同时商业力量也改变中国,而中国在未来也会改变世界,所以我们是秉持这样一个观点。在这个观点里的含义就是尊重商业力量,发觉商业背后的逻辑,站在全球化背景下关注中国经济发展,这样一个理念。”而地产界的“独行侠”潘石屹也曾经在某种场合说过:“在今天这个社会中,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是商业的力量,甚至比宗教、政治的力量都要强大,是生活中每一分钟都离不开的,这个强大的力量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中每一个环节。”他们的话使我想起了我在美国读MBA的时候,我们的“商业伦理学”教授跟我们说的话:“Itisbusinessthatrunstheworld.(是商业在推动世界的运转)”。同时,我也想起我本人以及很多年...
献给当初对我说“为什么不由你来写?”的人:Bill Bowlus(1)你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关于最佳实务的书。它会比较乏味。但也许会比较有意义,你能从中得到知识,读后甚至对你产生些许影响,但读起来肯定还是干巴巴而无趣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最佳实务的书是乏味的,因为这个“最佳”是跟具体的项目、具体的人、他们的目标以及偏好紧密相关的。一个实务是不是“最佳”,大家可能看法不一。作者必须把实务列举出来让读者自己来选,并分析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作出最佳选择。虽然这种做法是现实的、负责任的,但也是令人厌烦的,最终无法取悦读者。为释疑而设计的案例研究会使文字有味一些,但作者仍必须把选择的机会留给读者,否则作者就会显得傲慢、教条并且死板。...
《医界镜》第一回 开宗明义讲生理 迁地行医遇机缘其中有一最关紧的问题,从来没有人说过。近来西人虽已发明尚不肯明明白白说与人人知道,我且略表一二。他们推究人生在世的道理,说是与那动物植物是一样的。动物中禽兽虫豸,植物内草木花卉,到了死灭以后,永远化作灰尘。人到去世以后,其肥料转成滋养植物的材料,生灵永归泡化,无所谓今生的因,即来生的果。那些种种疑神疑鬼的幻想,都从心境上生出来的。这种道理,他们不肯明白告诉人的缘故,一为有碍宗教,二为若人人晓得则人到中年以后,便觉了无余望,所以近来西人每每讲说二十世纪的宗教,恐怕有革命之忧呢。我今略为指点,庶几使人人知道生命愈加要保重,我身子幸生在这花花世界,多存一日,即多领略些世界生趣。如其不懂卫生的道理,终日营营争名夺利,那知道名利到手,他的身子已化为乌有。此后上天下地、阴间阳间永远没有你的位置了。前人说的神仙,原不过藉以设教的,...
译序第一章 帝国时代的一位自豪的遗老一八四四年十月的一天,约摸下午三点钟,一个六十来岁但看上去不止这个年纪的男人沿着意大利人大街走来,他的鼻子像在嗅着什么,双唇透出虚伪,像个刚谈成一桩好买卖的批发商,或像个刚步出贵妇小客厅,洋洋自得的单身汉。在巴黎,一个人志得意满,莫过于这种表情了。街旁那些整天价坐在椅子上,以忖度来往过客为乐的人,打老远看到那位老人,一个个的脸上便露出了巴黎人特有的微笑,这笑含义丰富,有讽刺,嘲弄或怜悯,可巴黎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早就麻木了,要让他们脸上露出一点儿表情,那非得碰到活生生的绝顶怪物不可。这位老人的考古学价值,以及那笑容如回声般在众人眼里传递的原因,恐怕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了。有人曾问那位以逗趣出名的演员雅桑特,他那些惹得满堂哄笑的帽子是在哪儿做的,他这样回答说:“那可不是我在哪儿做的,是我留存的!”是的,巴黎大众其实一个个都是做戏的,...
我一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这个故事。 无论从什么地方讲,都有一种痛在心里搅动。 44年前,1961年,有一个叫马景然的高中生,考入了解放军西安炮校,成为一名女兵。她很开心,不仅仅是穿上了军装,还因为她的恋人也和她一起考入了炮校。或者反过来说,她是跟她恋人一起参军的。恋人叫任致逊,其父母和她的父母是好朋友,两家都是抗战干部,关系很好,他们从小认识,可谓青梅竹马。 他们到部队的第二年,就赶上西藏部队招收外语干部,从他们学校挑选一百名学员进藏学外语(学校开设了英语、印地语、尼泊尔语等专业)。任致逊被选上了,马景然得知后也坚决要求去。领导考虑到他们的特殊情况,也特批她加入了进藏队伍。这样,马景然成了那支队伍里唯一的女兵。...
正在做作业的女儿突然抬起头来问:瓦是什么样子的? 我有些惊诧,奇怪女儿怎么会不知道瓦的形状。但随即就醒悟过来,城市里现在的高楼大厦是不用瓦的。瓦在农村。于是双休日我带女儿回了趟农村老家,想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瓦。 但我失望了。领她在村里走了一圈,村里到处都是平房,还有两层三层的小楼,全用水泥漫顶(方便晒粮食),却唯独没有瓦。 父亲说,现在盖房子已没有人用瓦,连砖瓦厂都只烧砖不再烧瓦了。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瓦已从大地上消失了。 想起小时候见过的瓦。瓦分大瓦和小瓦,小瓦看上去造型简单,是一种弧形的灰色陶片,约30公分长宽,苫顶时交错成行放置,形成瓦垄,讲究的人家在檐水处还要放上锲着花纹的瓦当。屋子盖得久了,瓦片由灰转青,瓦垄里还会生出一茎两茎的长草来,配上高墙、门楼,那是殷实人家的象征。一般人家苫大瓦:一种有许多突起和凹槽的瓦,相互扣在一起,屋面的坡度...
:**我的前半生一 醇贤亲王的一生 公元一九○六年,即清朝光绪三十二年的旧历正月十四,我出生于北京的醇王府。我的祖父奕讠瞏,是道光皇帝的第七子,初封郡王,后晋亲王,死后谥法“贤”,所以后来称做醇贤亲王。我的父亲载沣,是祖父的第五子,因为第一和第三、四子早殇,第二子载湉被姨母慈禧太后接进宫里,当了皇帝(即光绪皇帝),所以祖父死后,由父亲袭了王爵。我是第二代醇王的长子。在我三岁那年的旧历十月二十日,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病笃,慈禧突然决定立我为嗣皇帝,承继同治(载淳,是慈禧亲生子,载湉的堂兄弟),兼祧光绪。在我入宫后的两天内,光绪与慈禧相继去世。十一月初九日,我便登极为皇帝——清朝的第十代,也是最末一代的皇帝,年号宣统。不到三年,辛亥革命爆发,我退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