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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59章

小说: 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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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命妇们都纷纷婉言谢绝,阿柔见留不住,便看向叶赫如云。

只听她笑道:“今儿我也算开心了,多谢各位送来的礼物,既是宫规如此,哀家也不便强留。只一样,以后须得常来我这上清宫坐坐才是。”

众人又笑着应了,这才辞了上位的两位太后,依次而出。

阿柔在众人走后,也略坐了坐,便说要回去看看谦儿,叫侍女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呈给叶赫如云过目收下。

叶赫如云见那精美的盒子里正是一串上好的金丝楠木佛珠,样式却是按照南诏王室贵族喜好的款式做是,就连上面细细的佛字,也是南诏字体。

她一时心声感慨,道:“不瞒妹妹说,今日本来是高兴的日子,只是一时间想起父母来,突然觉得自己为人子女,只知道在父母跟前索取,却从不曾回报一二,真是不孝的很。”

阿柔心中也是一阵黯淡,她陪着坐了一会,见她眼望着窗外的荷池,便接口道:“姐姐,外头风景不错,不如我陪你去走走吧。”

叶赫如云犹豫了一会,便起身,中涓令便摇动金铃,自有小黄门拖长了声音高唱:“起驾——”;

阿柔的翟轿就停在上清宫外,可是她并没有乘轿,叶赫如云便也没有上步辇,对她说:“看着那荷池挺近,其实走过去也有一段距离,不如就从这花园里穿过去,咱们走着过去吧。”

阿柔扶着她的手,并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随在他身后,一众内官并上清宫的侍女,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两人,顺着宫道向前。

原也只是一个宽大的院子,只是回廊曲折,便看似生出了无限风景。

转过假山,沿着长廊向下,却见太液池畔垂杨匝地,千条绿绦。这时节,池中新生荷叶如钱,已经星星点点浮在碧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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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剪清秋(8)

走到池边,叶赫如云便停下脚步,望着池中荷钱,仿佛有些怅然:“这天时,你瞧荷叶都长的这么高了,又是一年夏天了。”

阿柔嘴角微微一动,最终只是说:“姐姐这池子里风景好的很,等再过得两个月,池中的千叶白莲就该开了。”

阿柔忽然想起,那日在静心湖畔,司徒云秋的人乘着小艇翩然而来,自己在舟中偶然举首一望,但见一舟如叶,四面皆是碧叶白莲,半天嫣红姹紫的晚霞,似一匹光滟流离的五彩绮罗,在她身后无穷无尽的铺陈开来。

霞光将莲花与她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天地依稀都是一片朦胧的金色。

彼时彼景,仍是历历在目。;

只可惜,物是人非。

当年的自己,而今也渐渐变了,不复从前的意态了。

顺着长廊,两人一左一右,继续慢慢往前走,石砌尽头是一扇月洞门,芭蕉掩映小楼飞檐,偶然露出朱红栏干一角。

叶赫如云含笑道:“妹妹,不怕你笑话,这一年多以来的日子,真像是做梦一样。我总是做梦回了南诏,可是在梦里却有远远看见了这楼,可是总是一回头,它又不见了,常常要急的哭醒。”

阿柔接口道:“是啊,咱们这一辈子,可不是就算做梦了么。”

叶赫如云脸色红霞飞来,笑容更盛,口中却说:“是啊,其实先帝走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居然经常看见他在这上清宫里出现。也罢,都是梦,我只当是做梦罢了。”

果然,这话说的阿柔心中又是一震,她以前还只以为只有自己才会经常梦见他,可是而今,就连叶赫如云也这么说的话……

阿柔站在蓊蓊郁郁的的枝蔓摇曳中,天色渐沉。抬起眼眸时,只见上清宫偏殿的门扉打开着,内中是一片如墨洒过的浓黑,浓黑深处,似乎隐约还有白烟袅袅,却无丝毫的朱颜华贵之气。

一个可怕的想法,就在此时沁入她的脑海之中,站在原地,她忽然瑟瑟打了一个寒颤。

番外:锦绣烟云

叶赫如云眼角看着她脸上神色的微妙变化,果然,她转眸之后,嘴角微微笑了。

在她心中,留下这样一个疑惑的种子,以后,只怕夜不能寐的人,就不是她了……

是夜,阿柔坐在自己的寝殿中,怔怔的看着那一簇灯火,久久无语。

难道,他真的没有死?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在世人的眼中死去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要报复自己么?

回想到那些深夜里,他曾经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个冰冷的吻。那种清晰而强烈的感觉,至今仍留在她的心头。阿柔坐在那里,忽然忍不住回头看去,却是徒然大叫了一声:“啊!”

整个人也随之跌倒在地,一时间侍女纷纷从殿外涌进来,七手八脚的将她扶起。“娘娘,您没事吧?”

阿柔惊的后背上全是凉凉的冷汗,她撑着侍女的手站起来,半响才苍白着一张脸,道:“哀家没事,你们下去吧!去沏壶热茶上来,记住,要浓一些的。”

坐在柔软的方簟上,她却依然惊魂未定。就在方才,她转头时,分明看见了他…………他一身玄衣,站在重重帘幕之后,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是那种淡淡的冷笑不语。

萧锦彦……。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对么?

你到底想要怎样?

“娘娘,茶来了……”。侍女温柔的话,却引得阿柔徒然大惊。她伸手便将那放在托盘中的茶盏打翻在地,而后惊惧的叫道:“出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也不准进来!”

四下无人时,她将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一身白色寝衣,青丝顺着肩膀垂下。碧色窗纱透着红烛滟滟的光,将寝殿中的一切都映照的华丽而又精致。

而她坐在一室锦绣之中,却真是感到一种无助的惊怕。

她曾以为过往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一并埋葬了,爱也好,恨也罢,都成为发黄的记忆了。

没想到,叶赫如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以及他数度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种真实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起眼前的一切。

番外:锦绣烟云(2)

这一夜,阿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上清宫中,叶赫如云也并未早早歇息。

南诏女子原来生辰时有个习俗,就是每年为自己剪下一朵窗花,贴在自己床前的窗户上。

而今,叶赫如云也在埋头为自己剪着这枚窗花。

“娘娘不如早点歇了吧,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那花移进来了吗?几时会开花?照顾的人可妥当?记住,只有咱们自己的人,才能接触它……”。

“是,娘娘,放心,花苞已经长的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开了。只是,如何让那位闻见这花香呢?”

叶赫如云手上一抖,忽然剪破了自己的一个指头。她轻轻放下剪纸,轻轻地用指尖一抹,那血珠子,顷刻便消失不见,被戳的地方,只留下一丁点的红星子,在洁白如玉的指腹处,份外地醒目。

“不必担心这个,除非她能够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否则,我敢打赌,她一定还会再来上清宫的。而且,只怕来过一次之后,便会每日必来。”

“娘娘高见,如此一来,自然是天衣无缝。人说世间对可怕的就是心魔,一念既成,想来,那位的安宁日子,也要就此到头了。”

叶赫如云起身,伸手让近身侍女给自己包好了受伤的指头,又指着那一张窗花道:“去贴起来,这东西辟邪的很。”

侍女应了一声,展开一看,竟是一只黑色的蝙蝠,有些狰狞地在她纤白的手中展开时,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惊心。

“好看吗?”她轻轻问侍女。

“娘娘,把这个贴在窗上?似乎不太应景吧。”

纵然,蝠意喻着福,但,于这生辰刚过的上清宫中,始终,是不应景的。

因为,黑色,按着惯例,是最不讨喜的颜色。

“哀家很喜欢,这,可以辟邪,你信不信?”叶赫如云笑得很是肆意,她示意侍女把那窗花递给一旁伺立的另一名近身宫女,“照看样子再去剪十只。”

“是,太后娘娘的手真巧。”那侍女讨好地接下。

番外:锦绣烟云(3)

夜深无人时分,柔仪殿后殿的门悄然开了,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夏夜里,空气依然有些闷闷的炎热。只是,当那个身影转进一条早已尘封多年的门后,眼前的世界顿时就清凉了。

这里,是大齐后宫的禁地,无旨擅入者,一律处死。

这是一座冰雕筑就的地宫,四面皆是华光闪烁的千年寒冰,这些寒冰以一种虔诚之态齐现于一处时,惟有在这个地宫之中。

徐夫人步履匆匆而来,一路上那些负责看守的暗卫,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沉默放行了。

只留下她独自一人,走进这座地宫。

长久以来,除了她与李德全,这宫里没有人再知道这座冰雕地宫的入口,因为当年建造这个地宫的工匠,已经悉数被萧锦彦下旨屠杀。

倒不是因为他格外残忍,只是,有时候要维护一个秘密,就必须做出一些血腥之举。

对,这个地宫于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秘密守候地。

她熟捻地用一块上古白玉嵌进地宫门前那圆形的璧环处,随着宫门缓缓地开启,她举步慢慢走了进去,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重重地落下,落地,却没有一丝的声响。

再往前,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

剔透的冰柱鼎立其间,四壁均是玉凿冰雕的晶莹,那晶莹之中,有一种淡淡的青绿色蜿蜒地渗透出来,沁得整个地宫,折射出熹微若晨晖的光泽。

“主上。”她停下步子,躬身行礼。

萧锦彦背对着她站着,他的面前,不过是一座冰雕的冰墙,墙上绘着最为冶艳的花朵,这些花朵,恰是诡妩的玫瑰,再细看,却是冰于这千年寒冰中的玫瑰,寒冰的魄冷将它们最美的姝华保存在了开至最盛处的嫣然,那红色,艳如朝霞,只一眼,就烙进人的心底,再忘不得。

“你来了,有什么事,非要来这里?”并不回头,他低徊的声音徐徐传来。

显然,他并不是太喜欢有人来这里见自己。除非,事情和她有关。

番外:锦绣烟云(4)

萧锦彦转过身来,微微沉吟了一下。

半响,才道:“她?”。

难道,他终究是百密一疏?当日,原本想着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没想到,却被心思缜密的叶赫皇后身边的侍女在帝陵时发现蛛丝马迹。

后来,为了与她联手,他只得再度现身,虽然他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自己与她并无夫妻情分,只是以愿意保住她一世的荣华作为交换条件,可是,而今看来,她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止这些啊……

然而,无凭无据,他又该如何去与她交涉呢?

萧锦彦的脸,浮上一层淡淡的阴云。四周的寒气如此逼人,他却似乎显得渐渐有些焦躁起来。

“主上,您该吃药了。”李德全躬身进来,手上捧着的托盘内,是一碗冒着温热白烟的黑色药汁。

一月里头,总有那么半个月,主子要歇在这冰冷的寒宫之中。这一切,只因为当年,他心爱的宠妃给他下的那至热至燥的毒药。

如若不是名医指点,只怕,他是断然逃不过那一劫的。

说起来,李德全心中,对慈宁宫的那位是很有怨气的。不过,他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就算她真的把他活剐了,只怕自己主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叹口气,服侍主子喝了汤药。李德全送徐夫人出来,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头自去歇息了。

次日,晨起便下起雨来。雨珠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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