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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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加,吹得人,连走一步都那么艰难。
而他,却没有丝毫停歇地,一气疾行至她身后不远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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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剪清秋(2)
夜雨难行,她却咬着牙,在内侍的搀扶下,走的远了,不见了。
他并没有再跟上去,再往前,便是慈宁宫的宫门。
她看着他站在那,他身上披着的的毡帽早被风吹得脱落下来,雨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一径下淌。
李公公才要抢上前去替他重新戴上,蓦地,他一回眸,那眸底的神情,她想,这一辈子,她都忘记不了。
那是一种悲到极致,痛到极致才会有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她只在自己父皇的眼底看过一回,那回,是他最爱的一个女子逝世。
世人都以为南诏皇帝不爱女色,专宠皇后一人。却少有人了解,原来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住在后宫之中无名无份的所谓义妹,才是他的最爱。
他爱了她几十年,却一直给不了她像样的名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便对外称她是自己的义妹。
或许在他心里,除了妻子的名分之外,其余的都是亵渎了这份感情吧?
而母后,在初时的愤怒之后,眼见着两人之间只是保持着兄妹一般的名分和礼节,最后,她也选择了沉默。
两人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着,每月见上几次,均是光明正大,礼节周全。
如此一来,王室中人,还真的被他们这种假象给蒙蔽了。
直到她以那样突然的方式毫无征兆的辞世,她才看到,坚强如父皇,竟会这般的痛楚。
她永远也忘不了来自自己父皇眼中的那种悲伤,她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爱的极致。
想不到,那一晚,她会再次瞧见这种神情,而且,是在自己丈夫的眼中。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或许,再怎样劝,仅是加深了他的悲恸。
她只能看他仰起脸,任那雨浇灌在脸上,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颔一滴一滴地溅落在他淡青色的衣襟上,那外面套着的油衣早被风吹得张扬地舞开,犹如无望的手,却再是抓不住任何般无望。
她的心,也一如他一样,悲伤难言。
他在逼她,就如她逼她做出一个选择一样。如果元贞还爱着他萧锦彦,那么,面对他的爱,与权势赫赫的太后之位,她要逼她做一个抉择!
或者她死,或者她死……
番外:剪清秋(3)
人,总是有一死的吧?以她的身份,就算死了,只怕也是有着举世瞩目的身后哀荣的吧?
虽然帝陵空虚,可是,作为先帝的正宫原配,她若死了,肯定是能迁入帝陵的吧?
她微侧螓首,额发下,斑斓的蝶翼在水雾氤润的艳眸上轻颤,顾盼间已转为入骨的妩媚,她凝着对面墙壁上悬着的一幅画,脸上渐渐漾起笑意。
殿宇外,又飘落起淅淅沥沥的细雨,飘扬纷洒在九重宫阙之上,将一切的巍峨的宫殿都拢在朦胧不辨中。
殿内,又恢复冷寂,很多个夜晚,她都必须一个人面对这份冷寂,这样的冷寂,其实那些独守空房的年轻寡妇,又好过多少呢?
想当初才刚披上新嫁衣,她是何等风光的从南诏远嫁至此,而今,繁华转眼就化成了灰烬。
她闭上眼,有一丝沁凉地珠子,顺着眼角,一径地往下,终是,坠落在雪色的纱裙中,觅不得痕迹。
原来虽然只是短短一载夫妻情分,但,她却真的爱他,只是这份爱,因为他在世人眼底的死,演变成了如今的淡漠,如今的隔离。
而她,明白得太晚,一直以为她爱的,只会是那个人背后所象征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她渴望着那些权利能为她所用,才会一步一步,走进万劫不复的今天。
叶赫如云闭上眼,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这样,宛如,他仍拥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语低喃着:
“皇后,朕想听你唱歌。”
于是,她便放声唱起南诏的民谣来,那歌声穿透静谧的夜色,在后宫中飞扬四散。
而她在他面前亦是永远那样的美好,哪怕是伪装的单纯,多好啊!
她环住自己的身子,将身体蜷缩起来,蜷紧成一团,在这片刻意营造起来的温暖里,她明白,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不可得。
何况,如今,她没有路可退……
她不想逼他,可是,她现在不得不去逼他。如果他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那么,她不也不妨成全他一次。
只是,她再也无法忍受,他在她的眼皮底下,站在黑暗中,也那样的关注着她。
番外:剪清秋(4)
转眼便是六月初一,正是叶赫如云的生辰。阿柔原先不曾为自己操办生辰,倒是特地留了心,吩咐内务府好生打点她的生辰。
为此,徐夫人曾在早起梳头时对她笑吟吟的说道:“太后娘娘贤德,如此一来,大家面上都是好看了。”
阿柔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伸手拂开一缕缀到眼前的东珠流苏,不冷不热的回言:“夫人说的不错,却是为了大家面上好看。”
到底,为了扇子之事,她在心中,也对叶赫如云起了嫌隙。
但是,为今之计,为大局着想,她却不得不奉着她。
这一切,徐夫人心中自然省得,她服侍主子理好了妆容,亲自扶着她走出柔仪殿大门时,正好见殿外几株石榴花开的如火如荼。
阿柔微微驻足,凝视着那滟若灿烂的霞红,衬得整座巍峨的柔仪正殿,亦多了丝缕妩媚的彤色。
有几朵花儿随风坠落,有一朵正坠至她朱色繁复绣金凤的衣襟之上,那样的嫣红,似乎让人不忍将它拂落。
徐夫人便轻轻拈起,将那花儿递至主子眼前,一时间,便如她那苍老的面容,也沾了些许的姝色。
阿柔看着那娇艳的花瓣,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在摄政王府时住的那个院子前,也曾遍种累垂石榴。
那样绚丽的颜色,他也曾陪着自己,在檐下品茗观赏。
而那个时常,隔着圆形的碧纱橱,眼望着那花枝璀璨,那个时候,她亦触到自己的心,渐渐知道,自己始终还是在意的。
其实,从始自终,自己的心,都并不能做到,真的淡然。
不是么?
如世间任何女子一样,对于情爱,她亦始终是有着美好的奢求。
即便,那人于自己心中,有的,更是不屑与仇恨。
但是,若不曾有爱,有期待,有希望,那恨又怎会来的如此强烈?
思及此,她不由的徐夫人手中的花儿,柔嫩的花瓣相触间,让她不自禁的品到一丝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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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剪清秋(3…U…W…W)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徐夫人的眼底。
她躬身道:“太后娘娘,该上辇了。”
阿柔应了一声,随手,便将那朵花瓣丢弃在了风中。
“太后娘娘起驾!”众人齐齐跪下恭送,阿柔扶着徐夫人的手,缓缓踏上辇车前的小几。
晨光里,只见她一身紫霞色的宫装刺目锦绣,而手上挽着的碧霞飞彩薄纱,长长的裙摆逶迤于身后,更是尽显一朝国母的优雅华贵。
徐夫人低低俯着身子,直到听见辇车行过许久,才抬起头来。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目送着那一乘金碧辉煌的辇车离去。半响,却叹气道:“虽说是金尊玉贵,到底独守空闺,也不知道主子心中怎么打算的,既然丢不下,何不所幸一并……”。
她低低的叹息声没有说完,很快,就被后面前来请示的侍女们的脚步声打断了。
六月初一这天,因着宫中许久不曾热闹过。阿柔特地命人备了南诏歌舞以及酒席,席设上清宫中的如意洲,除了她与叶赫如云之外,更有数位朝中重臣的命妇,以及皇亲贵族女眷,一并道贺。
许久不曾见过歆月,此次,她也在受邀之列。而今顾玉鸣在朝中的势力越发得意,阿柔明面上不曾偏颇什么,其实暗地里还是多次嘱咐外祖父,要与顾玉鸣交好亲密的。
这内中更有一层说不出的奥妙,就是顾玉鸣曾经奉萧锦彦之命,为其搜罗各色绝色佳丽,送与朝中世家名门之子。
这些当年出身青楼或者微寒的女子,有些而今倒算混出了几分头脸。就如那个代替锦绣嫁与陆家的姑娘,因为连接为陆家二老爷生下了两个儿子,如今摇身一变,已然是正室是身份,眼看就要诰命加封了。
阿柔心中清楚,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风月线头,却能在关键时刻,为顾玉鸣起到盘活全局的作用。如若不然,他又何来这样的能力,将当年的锦王侧妃,明媒正娶的娶回自己家中?
这日的宴席,倒是分外的和睦温馨。叶赫如云作为寿星,更是早早就装扮齐整,坐在一众特意穿着素雅的女眷之中,只显得那一身南诏的服饰分外的显眼。
番外:剪清秋(6)
阿柔有意要在众人面前奉着叶赫如云,便令内务府将如意洲按照南诏风俗,好好的布置了一番。
衬上叶赫如云和她身边那一群年轻的南诏侍女身上的服侍,更叫人看了个眼花缭乱。
歆月与几位命妇分坐下席,她心中自然清楚阿柔的用意,只含笑不语,静待开席。倒是几位辈分比较高的皇室女眷,见状不免面有微色。
阿柔与叶赫如云分作主席左右,她拉了叶赫如云的手,笑着对她说:“姐姐你看,大家都说你们南诏的服侍华丽别致,不如立秋之后,便命内务府改制一批宫女服侍,学着你们的小蛮腰及踝裙角,如此看来,是既美观又新颖,还省了不少布料呢。”
叶赫如云捏着她的手,只觉得她指尖微冷,于是用手轻轻握着,又用另一只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拍。
说道:“妹妹这是说笑了,大齐后宫,哪里有用南诏服饰的道理?妹妹要是觉得好看,不如自己裁几身来,平时在自己宫里穿一穿好了。届时啊,姐姐必然要过去好好端详一番的。时候不早了,已经过了午时了,咱们不如开席吧。”
阿柔与她相视一笑,目光微微流连,果然,站在两旁的南诏侍女中,不少人都面露骄矜之色。
她心中一笑,便依言传人开始上菜。
传膳原是颇费时间的,天家馔饮,精致自不必言,每日的膳食亦有定规,一道道的菜式流水样的上来,其实不过略放一放,若是主子不动筷子,极快就撤走了。
再加上今日特地添了许多南诏的菜肴和点心,那些从来不曾在后宫出现的盘子出现在众人席上时,大家都是纷纷注目议论着。
叶赫如云这日的胃口像是极好,每一道菜几乎都下箸尝了一尝,如此一来,这顿膳便用得慢了,几乎吃了两个时辰。
宫中的规矩是讲究食不语的,当下一群人,是一句话也未说。
阿柔只见歆月胃口也似不错,每一样菜上来,都细细的品味,最后还吃了半碗饭下去。
番外:剪清秋
见着阿柔搁下筷子,叶赫如云也才放下筷子,笑着说:“今儿可吃得饱了,待会儿走不动路了。”
眼见的太阳偏西,毕竟先帝驾崩还未满一年,故而内宫不宜大兴歌舞丝竹。
众命妇们便向两位太后告辞,阿柔留道:“再坐一会儿,用了晚膳再走吧。”
众命妇们都纷纷婉言谢绝,阿柔见留不住,便看向叶赫如云。
只听她笑道:“今儿我也算开心了,多谢各位送来的礼物,既是宫规如此,哀家也不便强留。只一样,以后须得常来我这上清宫坐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