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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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削薄的唇,吻开雍容的两片温软,轻启贝齿,舌挽丁香,一点一点越吻越深,直到封住雍容的呼吸,雍容无力地搂着他的臂膀,生涩地回应着他。直吻到雍容都有些脱力,李隆基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轻吻着她的微烫的脸颊,低声问着:“今夜、给朕……好吗?”
雍容听得心都跳快了几分,微微摇着头。
李隆基邪佞一笑,在雍容耳畔哑声道:“朕只是问问,答不答应都要给。”说着,将她的衣衫从肩头揉落,在她肩头深深地吻着,雍容茫然无措地唤着:“隆基……”
“嗯?”李隆基抬起头在她下巴处细细吻着,“怎么?”
雍容喘息不定地摇摇头,李隆基在她唇上轻啄了一记,便一路吻了下去。雍容抓着他的臂膀,推着他,轻轻道:“别……”
“女子羞涩,朕懂,别怕。”李隆基一边喘息着说,一边脱去自己的衣袍。
“隆基……不要……”雍容轻轻挣扎着,她怎么不怕,历史难易,她怎么敢就此沉沦在于李隆基的感情中,况且昨日阴影犹在,她好害怕这样的意乱情迷。
李隆基此时已是情难自禁,雍容越是挣扎他越是情动不已,他握过雍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忘情地吻着她每寸肌肤,粗重的喘息声在雍容身上游走,雍容惊惧欲泣,只嚷着:“李隆基,不要。”李隆基哑着声说了句:“雍容,你是朕的。”就用吻封住了她的唇,攻城略地式的吻着,渐渐松开了紧按着她的手,去将她的衣衫一一褪去。
雍容却已泪眼婆娑,勉力挣脱开他的吻,哭嚷着:“你这样与程非墨又何区别?”说着低低抽泣起来。
李隆基闻言心头一振,动作一僵,怜惜地捧起雍容的脸,看她满颊清泪,心疼不已,自己怎么能这么对她,李隆基自责地将她的泪拭干。雍容看着李隆基满眼愧疚的样子,半晌,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迷蒙地说着:“隆基,对不起,对不起……” 心中只想若是自己不知道历史该多好,就可以无所顾忌地爱这个男人了。
李隆基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贴着她耳边轻声道:“是朕莽撞了……”抑制着身体里翻滚不息的欲望,李隆基想着,这些年都忍了,还忍不了这几日吗,总有一天她会是自己的。
次日,雍容自李隆基的臂弯中醒来,看着他的剑眉薄唇,依旧睡得安然。她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他紧箍在怀抱里,略动了一动,便惊醒了抱着她的人。李隆基凤眸微睁,伸手揉了揉雍容的头发,又将她轻轻按在胸口。雍容枕在他紧实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半晌,她看李隆基又合目欲睡,便撑起身子问着:“陛下不起来去早朝吗?”
李隆基睁开眼,手摩挲着她的脸,问:“嗯?什么时辰了?”雍容摇摇头,李隆基侧目看看外面的天光,微笑道:“嗯,该起了。”说着坐起身来,半个身子就这么坦荡地呈现在雍容面前,雍容忙红着脸翻过身去。李隆基哈哈一笑,道:“都与朕同床共枕了两夜,还这么害羞。”雍容不去理他,李隆基披了件中衣,俯身下来在雍容鼻子上轻轻一刮,说:“起来去南熏殿中等着朕,前日的事情也该有个定夺了。”说完便宣人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
雍容待李隆基往兴庆殿去上朝之后才起身,收拾停妥,便去了南熏殿。雍容在殿中等着,想着前日的事情,也不知李隆基查得怎样,程非墨、皇后究竟会如何,以至于崔子衿、武婉仪、丽妃都牵扯其中,今日要怎么了断?
朝会之后,李隆基来到南熏殿,同行的还有刑部尚书宋璟。
李隆基入殿后,冲雍容微微一笑,便问向宋璟:“宋爱卿,前日之事查得如何了?”
宋璟道:“程将军言自那日饮茶后,便神智俱无,而皇后内侍自尽,线索皆断,药从何处来,如何下药,皆无所知。”
李隆基皱眉问道:“皇后都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称并不知晓,臣以为此事尚有蹊跷。”宋璟道。
李隆基问:“有何蹊跷?”
“武婉仪言当日丽妃约其于容华殿相见。”宋璟转向雍容问,“敢问女史,前日因何会在容华殿中?”
雍容隐去崔子衿传信一事,只说:“前日我在龙池湖边遇到武婉仪,她说身体不适,不能赴约,请我去容华殿向等在那的丽妃娘娘说一声,可进了殿我却只见程将军伏在地上……”
宋璟道:“丽妃娘娘说未曾约过武婉仪,而武婉仪亦说是一名很眼生的宫婢来约的,可见是有人冒丽妃娘娘之名,想要陷害武婉仪与程将军。”
李隆基凤眸微眯,沉声道:“皇后一向与婉儿不和,若非内侍自尽,她这计策倒真是周全。”
雍容看着李隆基渐渐阴郁的神情,怕他会说出什么严刑厉罚来。
李隆基眼眸猛然一睁,严声道:“令程非墨永守边疆,不得入京。皇后居心不正,行为不端,实难为天下女子表率,朕欲废之。”
雍容闻言微微一惊,废皇后,该是远在数年之后的事,她看看一旁的宋璟,宋璟只是不动声色。雍容只好道:“陛下,并无实据,以此废后,难服众人,况且,皇后……所牵连的并不仅仅只是她一人。”皇后的身后还有朝中诸臣,士族、东宫,岂是凭皇帝一喜一怒说废就能废的。
宋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雍容,也道:“陛下,念在王家的恩情上,皇后之位还是莫动为宜啊。当今要务是广开纳贤之路,才可抑门阀之势。”雍容听宋璟之言,果然是几代老臣,一语中的,皇帝想要废后并不只因为前日之事,他还是想以此打压士族,可是想要如愿需先广纳人才,构建起自己的朝臣组织,才能将士族势力取而代之。
李隆基沉默良久,闭目道:“皇后幽于凤墀殿,闭门思过半年”纵然贵为天子,也并非事事如愿。
当日,程非墨放归程府,皇后闭门凤墀殿。雍容回太史局收拾细软,其实太史局中也没什么可带走的,只是这两月间,雍容已凭印象将玄宗一朝所经之事一一写了出来,这本东西是必须带着。随后雍容携着青芜,锁了这住了一年多的小院,迁入龙池岛上的容华殿。夕阳洒金之时,李隆基的圣驾经由湖上曲桥,向岛上来,雍容在殿中看着,想着,自己还能拒绝这个男人,到几时?
终得言笑一夕对,却各怅惘两处思
八月的夜已经微凉,李隆基与雍容临窗望着月色湖波。月华将圆,龙池水波泛着淡淡金黄色,仿佛那层月辉也染着桂花香。李隆基执着雍容的手,只觉得月光下她更是百般静好,温声道:“朕也是颇好星象,却从未觉得哪夜是这么美的。”
雍容见李隆基这般柔情,倒不好意思起来,柔柔一笑,转而道:“这两月,我将观星所测之事(:。。)整 理了一番,待完毕了,呈与陛下。”
“哦?”李隆基似来了兴趣,眼神中闪着精光。、
雍容略略思忖,道:“我功力浅薄,也只能卜一卜这十来年间的事。”雍容知道她一人无力改变历史,但李隆基是大唐天子,他有这个能力。可是自己又不能事事说尽,只能略微提点,何事当为,何人当防,她希望十几年后会有一个与历史不同的大唐,没有李相专权,没有杨妃专宠,不会有安史之乱,盛世忽衰。
李隆基赞许地颔首,笑道:“你也要像你师祖李淳风那般纬谶后世?”
雍容摇摇头,她倒没想着要效仿《推背图》预言后世,她只是想历史不同了,她才可以安心地与李隆基厮守。
“那朕等你的呈奏。”李隆基悦色一笑,远目龙池彼岸,道,“朕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样子,那时朕还是太子,去终南山造访你的师父,吃了闭门羹,你拦在朕的马前,说‘我助你。’”
“嗯?”雍容从不曾听闻有这一段,满心好奇地望着李隆基继续讲。
李隆基故作皱眉,问:“怎么,不记得了?”
雍容半真半假地点点头,李隆基一笑,却不继续讲这前缘往事,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朕那时就该将你纳入宫,也不会有之后许多曲折,也不会有……你今日的迟疑。”说着李隆基眸色都暗了几分。
雍容见着,也不接他的话茬,反是笑问:“我那时才多大?”
“十三四吧。”李隆基笑言。
“哪有那么小就纳入宫的。”雍容嗔道。
“呵呵,后宫美人妃嫔也有不少是这般年纪就入宫的。”李隆基淡淡说来。
雍容听着心中却不是滋味,黯然道:“那陛下去找那些美人妃嫔好了。”
李隆基将雍容拉近了几分,微微含笑,低声轻语:“怎么,又要赶朕走了?”
雍容一听他这种口气就毫无招架的力气,嗔道:“我哪敢……”
李隆基呵呵一笑,月已中天,携着雍容到了寝殿,他自己解了外袍,还剩中衣时,雍容牵住他的手,怯生生地道:“别……”李隆基叹笑着道:“好。”说着将雍容抱上床榻,拉过锦被将他俩裹住。
雍容枕在他的肩上,李隆基抚着她的发,问:“要何时才肯入宫,嗯?”说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你有后宫如许,可我想要的是个‘唯一’,要不然,我宁愿不要。”雍容一手在他胸前划弄着。
“可你此刻躺在朕怀中,不觉得有些口是心非了吗?”李隆基道。
“我……”雍容不知如何辩驳,抬头幽幽看着李隆基,李隆基眼眸渐渐深邃,手在被中解着雍容胸间的裙带。雍容一推他,挣开他的怀抱,撑起身子,努着嘴颦着眉,定定看着李隆基。李隆基微微摇首,温声道:“朕不碰你就是。”这才又将她轻轻揽入怀,雍容犹有戒心地看看他,李隆基摸着她的脸颊道:“君无戏言,安心睡吧。”雍容微微点点头,在李隆基安实的怀抱中甜甜入睡。
李隆基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自己却毫无睡意,更让他无奈的是,怎么对着她就有难抑的欲望。黛眉雪腮,瑶鼻樱唇,纵然在睡梦中也这么动人,雍容微暖的鼻息呼吐在他的怀间,李隆基只觉得在她一呼一吸之中,自己的欲望就在一点一点蓄积。
直到觉得这般下去不是办法,本就和衣睡下的他,轻轻起身,趿着鞋,出了寝殿。正巧看烛火的□正在寝殿外剪烛,她没想到陛下此时会从殿中出来,一时呆呆地看着李隆基,也忘了行礼。李隆基见烛火下这□颇有几分娇憨,一把拽过她来。□尚未反应过来,惊慌道:“啊……陛下……奴婢……”李隆基压低声,不耐地道:“噤声,别扰了她休息。”□知道陛下所指是寝殿中的杨女史,唯唯诺诺地应着,顺从地任由李隆基施为。
雍容睡梦中隐约听得有人唤“陛下”,迷蒙地转醒过来,却发现李隆基不在身边,轻唤了一声“隆基”,也无人应,又隐隐听着殿外有些响动,雍容就起身去看。带着几分睡衣,雍容穿过重重幔帐,出了寝殿,映入她眼中的却是李隆基按着一个衣裙半解的□。雍容呼吸一滞,觉得心跳都骤停了几拍,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厉声怒喝:“李隆基!”
李隆基猛然一惊,转头看是雍容,停了动作,与愤恼的雍容相对而视。
二人这么僵持半晌,雍容见李隆基的愧歉尚不及怒意,更是气懑,高力士与青芜此时也都赶了过来,雍容羞愤交加,直奔殿外而去。高力士见此情景,忙让一众宫婢回避,又向青芜使使眼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