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落梨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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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梨看越来越近的景略,想想既然躲是躲不过,就不如装失意,不管他说什么,一概装什么没有。她正好有事要找他们,不如先如无其事的开口。想到此处,落梨起身上去招呼他们,司炎看她道;
“气色不错啊,怎么看都不像昨晚醉酒的样子啊!”
落梨反问道;
“怎么我昨晚喝醉了吗?我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睡眠质量太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不知道呢?”
司炎道;
“醉了,还不省人事呢?不行问景略。”
落梨故作无知的看着景略道;
“我昨晚醉了吗?”
不过一对上景略的眼睛,她就招架不住的把头撇开。有时候装傻也是要有颗坚强的心啊。景略眼神还是那般犀利,道;
“只是睡得很沉而已。”
落梨打着哈哈和稀泥的对着司炎道;
“看看,都说我没醉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我正好找你们有事?”
司炎问他;
“什么事?”
落梨道;
“我想再去一趟牵引寺。”
景略眉头有些轻轻拧起,落梨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
“你们谁陪我去都行!”
景略道;
“原因?”
落梨看一眼司炎,考虑如何说比较合适,最后还是简单道;
“牵引寺的主持和师公是昔日故人……”
后面的话没有多说,司炎隐约猜到,景略看他们两一眼,半响道;
“好吧,明日一早,去牵引寺。”
落梨脱口问道;
“你也去?”
景略冷冷回道;
“不可以吗?”
落梨讪讪道;
“大路朝天的,我还敢拦着你不成?再说向来只有以大欺小的,哪有我这样小虾米敢在龙王爷面前叫嚷的?”
景略冷哼道;
“要有你这样的虾米,估计龙王早就死了,气的。”
司炎在一旁看着两人,脸上有些想笑,能对掐,就是差不多雨过天晴了啊!
旭日一早景略和司炎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落梨坐在一顶轿子内,离开王府向牵引寺出发。不同于上次的偷偷摸摸,这次落梨正常姑娘家打扮,很气定神闲的坐在轿内,时不时的撩起轿帘,看看外面的景象。轿子路过‘飘香楼’,她看着一旁眼皮都不抬的景略,奚落道;
“师傅,您老人家不下吗驻足观望一下吗?就算你表妹要求不能再进这里,可看看应该没关系哦。说不定现在有人倚门相盼,望断秋水啊!”
景略骑马并行在一旁道;
“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
落梨道;
“哪有?我这明明是为您叹息,可怜啊,从此从此萧郎是路人。”
景略扯一下马的缰绳,眼里带着好笑又挑衅神情,对落梨道;
“那又怎样?只要心里有,比什么都强。”
落梨道;
“哎呀,人家常说,冰山底下不一定是冰,有可能是休眠的火山。看来真是不假啊。”
说完便把轿帘子放下,不再说话了。轿子自然是比马车做起来舒服,落梨坐在里面,随着有节奏的晃悠,不一会儿就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她放纵这感觉蔓延,不久就真睡着了。直到轿子停下,她才醒来,她撩起帘子往外看,可不是停了吗,都到牵引寺的山脚下了。
司炎和景略打算走上去,司炎问落梨道;
“你打算让人抬上去,还是和我们一起爬上去?”
落梨下了轿子,走上前道;
“这还用问,自然是自己走上去咯。”
说完就自己先迈腿往上走,司炎跟了上去。景略吩咐完下人,也快步跟上去。景略走到落梨身边道;
“你真是熟门熟路啊?”
落梨闻言,知道他是在讽刺她,回道;
“嗯,放心师傅,我对这牵引寺的熟悉程度,绝对比不上你对飘香楼熟悉度高。我勉强也就识得这一条没有岔路的上山路,师傅怕是连飘香楼几个房间,几把椅子都有数吧,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有您专用碗筷杯碟,换洗衣衫什么的?”
景略道;
“那你要不要去飘香楼打听一下呢?”
司炎看他俩你来我往只得中断道;
“我觉得还是留点力气上山比较实在,你们觉得呢?”
落梨很认真的对着司炎点点头,说道;
“还是师兄见底比较高,所以我不再浪费无谓的口舌,至于那些什么红楼艳史之类的,留给那些喜(。。…提供下载)欢参与其中的人,自己慢慢咀嚼。”
景略当然明白这个自我咀嚼者就是说他,这个丫头,从小就没有嘴上留情过,可他又不好此刻多说什么,师傅也是有必须要摆师傅架子的时候,只好忍忍。司炎看着不出声的景略,有些想笑。自小就有些崇拜的景略啊,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在落梨这里吃扁。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走着,才走一半落梨腿开始发抖起来,这上山一阶一阶的爬山,果然是比下山痛苦,她感觉大腿几乎麻木,难以迈动。接下去每一步都是靠意念挪动。司炎看着她,叹口气道;
“你上次是怎么爬上这牵引寺的啊?”
落梨一听司炎问这个,当然不敢说是被人搂着,飞上去的。只得支支吾吾道;
“我们走后山上去的。”
景略看着她脸上的闪过的惊慌道;
“放着好端端前门不走,为何要鬼祟的走那尚未开辟好的后山?”
落梨怎么听都怎么觉得这句话不顺耳,对着景略道;
“怎么说得跟你好像跟踪我了似得,要不怎么知道我当时鬼祟来的?”
景略道;
“谁有闲工夫跟踪你?”
落梨接口的道;
“那倒是,您那会儿多忙啊,忙着在飘香楼里用和你的专属红粉知己,两两相望吧。”
景略不疾不徐回道;
“我倒是想啊,可惜那会有人捣乱!”
落梨道;
“谁胆大包天敢出来捣您的乱啊,你堂堂即墨王府小王爷!”
景略冷扫一眼道;
“这个胆大包天,忤逆师傅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落梨一听,明白是说自己了,绕了一圈回到原点,心想关我什么事,要找找你亲爹去,他要不派人胡乱传消息,我也不至于被你狠批一顿。这个她当然还是不敢说出来,顶撞一下即墨家小王爷,她还是有把握的,毕竟一起生活那么久,放肆点。可顶撞即墨家老王爷,算了吧,还是小命要紧。
吵闹归吵闹,此刻她的腿真的是连意念都催不动了,看来平日真的缺乏锻炼了,瑜伽的力度要加大啊。司炎看她那么辛苦,预备弯腰背她,景略却先一步,把她打横夹在腰间往上跃起。落梨觉得自己此刻像个麻袋,却又不敢乱动,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年不学点轻功呢,这样她也能飞,只是轻功算不算武功呢?算的话估计师公又不会允许了!唉,当一只被小王爷夹着的麻袋,也不是一般人能有荣幸啊!还是认命吧,这辈子不可能飞了。
☆、第四十六章寻求旧事
到了牵引寺,在那位卦摊和尚的带领下,落梨再度见到了了然主持。景略带二人人行礼并向了然主持自爆家门。了然主持请三位进到屋内,递上茶水。
了然主持看着落梨道;
“施主果然是一位姑娘,难怪老衲上次就觉得施主过于阴柔,不像少年儿郎。只是不好出口想问,怕过于唐突。”
落梨双手合十,作一个揖道;
“烦请了然大师原谅,落梨并非刻意隐瞒!”
了然主持和蔼笑道;
“无妨、无妨。只是上次和施主一起来的公子未一起来,不然老衲可以找他再讨教一二。”
景略一听,心里一动,那晚司炎已经解释过,落梨是为问明拥有香囊之人来龙去脉,才不得已答应游水千城,只是虽然如此,还是有些不舒服。因为邀月楼时,游水千城曾经有过越常之举;在宫内的月神祭上,他又再三借故靠近落梨;还借着香囊事件,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机会和她一起。不轨之心,昭然若揭,他如何能听到这个人消息,无动于衷。
听闻了然大师之言,他开口道;
“关于棋,我也曾随师傅学过几年,大师若是想要找人切磋,在下可以奉陪。”
了然闻言,自然是高兴不过道;
“老衲有幸陪小王爷下两盘,真是三生有幸啊,不如现在就开始,如何?”
景略道;
“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大师。”
了然大师道;
“小王爷严重,有事请讲。”
景略用手抓一下耳边长鬓,道;
“在下曾听闻了然大师和家师乃是旧识,所以在下有不情之请,恳请大师能告知一些旧事?”
了然大师道;
“这位女施主曾言,洗秋海先生乃是她的师公,而小王爷此刻口中的家师就是他?如此说来小王爷想必净得洗老真传咯。”
景略略点一下头道;
“不错。”
了然大师打量一下三位,看着司炎道;
“那这位公子是……”
司炎闻言行礼道;
“晚辈不才,在下正是景略的徒儿,也是落梨的师兄。您口中洗先生,乃是在下师公。”
了然大师听完,看着景略道;
“小王爷你你年纪轻轻,却已为人师。况且这二位高足,看起来都不俗,真是后生可畏啊!不知你们想知道什么旧事?”
落梨道;
“大师想必和我师公很熟,自然想知道我师公的事。那日在长明殿内,还看到有自称我师公徒儿的人,替他立佛,而我们却从未知道有这样师伯,所以恳求大师一并相告。”
了然看着他们三位,想了一下,道;
“洗先生都未曾说起,真好让我这外人随便道来。”
司炎看他似乎想要拒绝,连忙接口道;
“大师误会。想来我师公年轻定是不凡,他自己怎好与我们这些晚辈,说年轻的英雄事迹,不免让人感觉吹嘘之意,有违他归隐山野、甘于平坦的初衷。而我等晚辈,自然想更多了解先辈们的事情,也好鞭策我们更好的朝他们看齐。”
了然大师一时也无从反驳,正考虑该如何是好,一旁景略见状道;
“素闻牵引寺了然大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只是淡泊名利,甘心在这牵引寺,潜心向佛。不如这样,今日我和司炎二位,陪大师切磋一下,不论琴棋书画还是功夫。若是我们能侥幸胜得大师,恳请大师能告知前事。”
了然大师看着景略笑道;
“哈哈,施主所言看来不是不可。老衲本是出家之人,并非争强好胜,只是当你与你师傅因棋结缘,后相互切磋各门技艺,成为至交好友。既然你们出自他门下,想必不差,老衲只当是重回旧时光。也替洗先生看看他的后来人如何。好吧,老衲答应你们。若是你们赢得了老衲,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是些英雄旧事,也没什么不可说。”
景略道;
“既然如此,不知大师想要如何比试?”
了然大师道;
“老衲平生最喜下棋,其次习武、再次就是其他。二位谁先陪老衲下一盘棋呢?”
景略道;
“那先让在下领教吧。”
了然大师含笑道;
“那请小王爷随老衲到屋外去吧。”
景略虽然不解,下个棋,为何还要到外面,不过还是跟上了然大师走了出去。落梨和司炎也好奇的跟上去瞧瞧。到了院门外,了然大师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