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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驱魔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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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又见了一个人。”

“第二个人也和这件事有关系?是谁?”

“我。”一个人影自树影憧憧中走来。

正 文  腥唇  第三十八章  凶手就是你

柳寻欢看清楚来人:“是你。”语气不可抑制地出现一丝颤抖。

“是我。”彭小红看着他道,眼里神情复杂。

我盯着柳寻欢道:“你想不到,我和小红在小炒店的争吵只是表演给别人看。”

柳寻欢依然微笑道:“你们所表演的观众就是我?”脸色微微发白。

“小红也跟我说了一段话。”

“她曾听父亲说过,你多次要求传授铁板神数的要诀,又因为一件事被老彭发觉你心术不正,所以没有教授,并决然和你断结来往。”

柳寻欢冷笑:“那又怎样,这充其量说明我和彭瞎子的关系不好,并不能因此证明杀他。”

“可是,那本要诀却在你身上找到了!”我咬牙道。

“胡说八道!要诀怎么可能在我身上?”他情绪开始波动,眼光求助地望向一直沉默着听的欧阳去疾,欧阳去疾眼睛失明了,却没有看见。

“我甚至知道,要诀就在你贴胸的口袋里!”

柳寻欢下意识地护住胸口,看得出他方寸大乱。

柳寻欢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你可真会讲故事,你们两个情投意合要在一起就算了,何苦要编排我、要陷害我。”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你练的邪术太多,还在悄悄修炼一种阴柔的功夫。”

彭小红神色凄凉:“所以,你早不是男人了。”她牺牲一切,为的就是要查明真相,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多么艰难困苦。

柳寻欢身上像被人抽了一鞭子,尖声道:“你胡说什么!贱人!”

彭小红颤抖着手拉开衣服,美丽雪白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咬着嘴唇,“你只会疯狗一样在我身上又抓又咬。”

我心中一痛,不敢细看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那种伤痕只有疯子才能做得出,只有心理变异的人才会这样发泄自己畸形的欲望。

“你练的那种阴柔的功夫,正是老彭死因之谜,也只有这样阴柔的劲道,才能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人致命。”

柳寻欢冷冷道:“既然你们非要冤枉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手轻柔地举起,手指纤长,皓腕玉肤,姿势中隐然有种妩媚。

我张开手,护住彭小红,冷静地看着柳寻欢:“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咯咯,是我又怎么样,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去!”柳寻欢轻飘飘地跃起来,手凌厉异常地向我胸口插到,意想挖出我的心脏。

欧阳去疾跨前一步,虎虎生风地打出一拳,柳寻欢翻了筋斗避开,吃惊道:“连你也相信他说的。”

欧阳去疾痛心道:“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主谋,真是太让人痛心了,我一直拿你当最要好的朋友,没想到你却是这样无情无意之徒,卑鄙狡猾之辈!”

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里惋惜,“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主谋。”

“哦,难道他背后还有其他的人不成?”

“你的戏演得实在是太好了。”

“你说谁?”

我踱着步子,“本来我也想不到。。。”

一根手指飞快地在我背脊上一戳,听得金铁声响,那人闷哼一声。

我意料中地从背后取出一块钢板,上面赫然留了一个指印,我哂然一笑。

“但是我看见你详装失明后的痛苦,故作疯狂,你演戏太真,却反反露出了不该有的破绽,这个破绽就是你打折的树木,树木的脉络都根根寸断,这和大国寺那株倒掉的大榕树情况相同!所以。。。”

“真正的黑手就是你!就是你!”我蓦然回头戟指向欧阳去疾厉声道。

欧阳去疾没有吃惊也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你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我以为,董宽写的十字是柳字的开头两笔,而董宽是个倒划笔,写字从不依照笔顺写,所以董宽要写的根本不是个十字,而是个X!就是欧字的起笔两划!”

欧阳去疾仰天大笑,“我总要有个目的吧,我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全国道教协会的人已经追查到这里了!昆仑山有名弑师潜逃的弟子,怀疑师父藏私,有秘技保留,利欲熏心地盗取镇山之宝,没想到被师父发现,这名弟子假意认错,却猝不及防地偷袭师父,自己落荒而逃,师父临终前也没透露凶手的名字,而旁人却早已明白是你下的毒手,宋云山!”宋云山是欧阳去疾在昆仑上学艺时的名字。

欧阳去疾的额头上流出密密的冷汗,这个看似安稳如山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你为了满足自己贪婪的私欲,不惜巧取豪夺,张金花的那本家谱、老彭的铁板神数要诀,还有董宽的地母真经,这些都成了他们的死因。”我又一指柳寻欢,“而他,是你的帮凶,也是你的‘女’朋友!”

彭小红想想他们肮脏畸形的关系,忍不住呕吐起来。

“所以张金花布下这个阵根本不是想害人,而是为了防备被人害。”

欧阳去疾抹了把脸,眼皮上的血迹擦清了,两只眼睛缓缓睁开,眼光像两柄锋利的剑,仔细地打量我:“想不到我居然低估你了,本来还想你放一条生路,将你打晕便罢,可惜你已没有选择了。”

柳寻欢依偎在他身边,用手绢擦他脸上的血污汗渍,柔声道:“欧阳,你歇着好了,我来解决他们两个。”眼光凶狠地向二人扫过来。

欧阳去疾一掌扫开他的手,喝斥道:“还不快去!婆婆妈妈的,把《地母真经》给我拿回来,这里我们呆不长了,要尽快离开此地。”声音沙哑,又咳嗽了几声。

柳寻欢关心地在他背上拍抚帮他顺气,“你别动气,我马上就办好。”

我看着他们的行动,忍不住又想叹气,“我早先说过,我见了三个人。”

“那又怎么样,现在就连观音菩萨都救不了你!”

“可是我却很想试一试。”一个人影从远处树上跃下。

正 文  腥唇  第三十九章  茅山门下

这人白衣胜雪,面目清秀,背上斜背着一柄样式奇古的剑,最引人注意的是,眉间有一颗朱红的痣。

“在下茅山弟子明月明。”他一步步走来,步态飘洒出尘。

欧阳去疾瞳孔收缩:“茅山门下!”茅山弟子在道教中有特殊的地位,千年以来人材辈出,历代都有大宗师出世降妖除怪。

明月明微笑道:“我就是宁一刀今天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受全国道教协会委派执行任务。”

话音未落,柳寻欢的手掌已经拍到,明月明身一侧,赞道:“拈花手。”

“拈花手到了我这里,就成了残花手!”柳寻欢攻势凌厉,明月明总于千钧一发之际翩然闪过,一次次手掌贴过他脸颊的汗毛,却怎么也接触不到他,让对方在哀叹的泥潭里陷深。

明月明脚步如行云流水,边闪边点头道:“原来你在练功洗手的药方里加入了鬼切草、五步蛇、毒寡妇和蜈蚣,这样手上就附带着毒性,难怪要叫作残花手。”

柳寻欢跃开一步,他冰雪聪明,此时也已经看出明月明的实力超出自己不止一筹,眼珠一转,“明月道长,我个人帐户里还有三百多万,如果你需要就拿去,还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明月明垂目道:“方外之人,不计钱财得失,你的方法对我来说行不通,况且你这些钱都是赃款,运用摄魂术迷失人智,夺取钱财,伤残人命,真是罪恶滔天。”

柳寻欢尖叫一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和身欲再扑上。那边欧阳去疾摇摇摆摆猛地喷出口血箭来。柳寻欢刹住身形,奔过去抓着欧阳去疾的手,痛心道:“你。。。你的病又发了。”

欧阳去疾脸色惨白:“想不到这病来得那么快,那么狠,我想我是不行了。”伸手抚抚柳寻欢的头,爱怜地道:“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柳寻欢怕失去似地紧紧抱住欧阳去疾,把头埋到他怀里,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不!不!你不能离开我的!”

看着两人的畸恋,在场的几人都觉得背上发冷,感觉到带着邪恶的美丽。

柳寻欢披头散发地冲我绝望地喊:“宁一刀,求求你了,把《地母真经》给我看看,就看一下好了,上面可能有解救他的方法啊。”

我动容道:“原来,你们四处抢夺古籍秘本,就是在寻找治疗他这个病的方法。”

柳寻欢满脸愁苦地点头道:“四处寻医问药都无法治疗,甚至诊断不出是什么病症,我们原也不愿杀人,可是秘本各人自珍,岂是随便借阅,何况时不待我,道教协会穷追不舍,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别的办法。”

明月明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欧阳去疾的病容,这时开口道:“他急功猛进,血脉错位,早已走火入魔,是以他师父迟迟不肯传授师门的要术,正是看出他表面沉稳,实则心气浮躁,练之有伤身体,可是他却误解了师父的苦心。”

欧阳去疾心中忆起往昔在昆仑山学艺时上师父威严的面容,平常对他要求严格,一招半式出错就遭劈头一阵痛骂,有时,半夜起来,却还见到师父在油灯下帮他缝补衣裳,此时感念师父的恩情,不由悲悔交加,用尽全力地大叫:“师父!徒儿知错啦!!”身子一阵剧烈地抽搐,嘴里的血泉涌般喷出。

柳寻欢慌乱地用手绢徒劳地擦拭着泊泊不绝的血水,断肠叫道:“欧阳——!”

明月明摇头:“一切早有定数。”

柳寻欢抱着欧阳去疾渐渐冰凉的尸身,转首向我,神色凄绝。“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有个心愿未了。”

“你!”我看见他胸口上插着一柄匕首,血浸漫胸前的衣衫,他死志已定,我居然没早看出,这二人的感情真是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世间又有几对恋人能做到?

我百感交集,跺脚道:“好!你说吧,我尽量帮你。”

柳寻欢嘴里溢出缕血丝,“帮我们葬在一起。。。”整个人直直扑倒在欧阳去疾身上,他的头贴着欧阳去疾的胸膛,仿佛还在聆听他的心跳。

在场的人都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明月明拍拍我的肩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想太多了。”

我沉默了阵,心里感到阵空虚、茫然,痴痴地望天上,那轮照耀古今的月亮。

正 文  腥唇  第四十章  余声

过了几日,远方而来的老材家人领了老材的骨灰离去,张金花的骨灰由一个神秘的中年人领走了,依照柳寻欢的遗愿,我将二人葬在公墓里,余下的赃款,全捐给了公益事业;周巧巧在医院里失踪了,不知所踪,成了我的牵挂;而彭小红为了忘记梦魇般的往事,离开了这个城市,她走那天,我到火车站送她,她带着伤感的笑容和我握手,祝福我一生平安幸福,我问她还会回来吗,她眼里难以察觉地一亮,这时慕容爽上气不接下气跑来说,学校有事找,彭小红眼里的光暗了下来,轻轻地说了声再会,然后再也没回头地离开这个城市,两条铁轨载着她支离破碎的身心远去,隐没在铁道上飘过的蒸汽里,我手里却还留有她皓腕的余香,怔怔地呆了,直到慕容爽连叫着讨厌并拧我的手,才惊醒过来。慕容爽说学校重新选举学生会成员,希望我能参加,我虚弱无力地推开打气筒一样摇着我手臂的慕容爽,说,我什么也不想做。

校园经过这番风波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又开始宁静祥和,像是石子在湖面上投下波澜,转瞬又恢复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的现象,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汹涌旋转,势必要吞噬水面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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