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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驱魔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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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里充满了恐惧,发自内腑的恐惧,声音瞬间被四周的漆黑吞没,像在密闭的空间里,任何声响都传不出去。

张金花披着一头乱发,青中带黑的脸上早已没有一丝人色,皮肤浮肿起皱,像是张纸湿水揉搓过一样,眼圈下有一轮淤积的死血,碧光炯炯的眼睛直勾勾地瞪人,身上散发出浓烈腥味,中人欲呕,周巧巧犹如处身冰天雪地,全身打着寒颤,牙齿上下咯咯打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拼命咬紧牙齿,感觉舌头上尝到血液混合唾液的淡淡咸味,由于太过紧张,竟然咬出血了,强自镇定了一会心智,总算忍住刺鼻腥臭,脸色苍白地呻吟般道:“张金花,你已经死了啊,你已经死了啊。”

张金花默不出声,半天才喃喃道:“我死了?我死了?”声音越来越大,开始还是问自己,后来逐渐添加进愤怒的情绪,声音越来越刺耳,发出一连串金属摩擦般的“我死了?”

“冤有头,债有主。张金花,奉劝你不要害人害己,是非皆有因果,公道自在人心。”

张金花回味地念道:“公道?是非?”

“你要是一意孤行,当心遭到天遣,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张金花声如夜枭,仰头笑起来:“这世上有这两样东西吗?”

我见她情绪激动,恐难于自控,安抚道:“冥冥中自有定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许多恶人死后被投入地狱苦受煎熬,怎么能说没有公道是非呢?

张金花沉默不语。

见她不出声,我胆子渐大:“是谁害了你?”

张金花霍然抬头,眼里露出凶光。

“那天在大国寺,我被突然倒下的大榕树砸倒,感到头后脑开裂般疼痛,没想到居然因此死了。”

听着这话,我脊背上又是一阵发冷,同时心里也转过一念头,如果她说的确是实情,那么在此之前发生的凶事,就和她无关,也就是说她不是失心女。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妨说出来,大家毕竟同学一场,来到这个世上走一趟也是缘分,何必多加杀伤,还是快快到阴司报道,早早投胎入世,方是正道,逢年过节,我会烧香烛钱纸给你,让你衣食无虞。”

张金花居然笑了,因为绷紧的脸上肌肉牵扯的关系,表皮承受不住啪地绽裂开来,乌黑腐败的肉皮间稠浓的浅黄尸液缓缓泌出,定睛一看,居然还混着游丝般的小蛆虫。

周巧巧抑制不住“呃”地一口呕出来,扶着我的腿虚弱无力地软倒在地,我没有伸手搀扶,因为我的手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我暗自调匀气息,把全身的精力和气血都尽最大可能的集中在手指的一点上,每根神经都绷紧到一触即发,像把拉满弦的弓,应付张金花有可能的攻击。

张金花裙裾边突然露出样东西,顺着腿滑下一个血团,凝目一看,居然是个刚刚成形的死婴,肚子上好像还连着一根血淋淋的脐带。

我被这诡异绝伦的场面震住了,半天才惨然道:“这是谁的孩子?”

张金花轻轻把死婴抱在怀里,温柔地用脸贴着死婴的头,“当然是我的孩子。”说这话的间隙,有几条蛆掉落孩子的脑袋上,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张金花斩钉截铁道。

那死婴微微细眯的眼睛突然启开一线,闪着幽光,炯炯逼人,满嘴闪着寒光的森森利齿,血红的舌头蛇一样灵活邪恶地在唇边探着。

我倒退一步,强自镇定道:“张金花,冷静点,千万别要误入歧途,有什么心思,你不妨说出来。”

张金花咯咯笑了,又是悲哀又是茫然:“我?我还有什么心思,人都死了,死了呀,我和他是否再也见不到面了?”

“你所说的人是谁?”

张金花低下头痴痴道:“我,我好爱他啊,我不能没有他的。”

我心想,情一字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一个人死了也不能忘怀。

“你是不是想施展蛊婴魔母咒?”

张金花抬头瞪大眼睛,想必吃了一惊,“你居然也知道蛊婴魔母咒?!”这样无疑是承认她自己的行为了。“我原以为只有我家那本家谱里写有。”

“那本古怪的家谱果然在你手上。”

“我爸性喜收集古玩,自从买到这本书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有一天,终于自杀了,只有我知道,他是不堪重负才寻找解脱的,因为他悄悄修炼了家谱后记载的一个方法,他就能看到鬼了!”

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实体,对于脆弱的人来说是件可悲的事。

“好邪门的书,可惜我只看到一半,后面还没来得及看。”

“那你永远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动手,我必须想方设法多和她谈话以便拖延时间,等欧阳去疾赶来。

幸好她又接着道:“因为,等我还魂到躯壳里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家谱已经不见了。”

“也就是说,从你受伤到医院死亡的途中,有人拿走了那本家谱。”我心里隐隐想起一件事,对了,老彭的铁板神数、董宽的地母真经,这些事件撞在一起,未免也太凑巧了,而且,老彭当时似乎预见了榕树的倒塌,催促我赶快离开,他没有说出真相,很可能是因为凶手就在左近,老彭眼睛虽盲,第六感却超越常人,感应到了危 3ǔωω。cōm险,所以使得老彭坐立不安。

“无论是谁拿了都没关系,那本书很邪,据说看过的人都没有好结果,现在全都应验了,一个个看过书的人都死去,现在。。。”她目露凶光:“轮到你了!”

我脸色为之一变,后退一步:“你杀我有什么好处?”

“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张金花咯咯诡笑,手一送,那个死婴手爪飞舞连着脐带飞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和身在地上扑了几个滚,险险避过,脸上飞溅了几滴腥臭冰冷的血水。

我心里洞明,人鬼殊途,阴阳有界,失却人性的张金花已经不能用正常的理性来劝导了,她已经疯狂了。

“宁一刀,快到极乐世界来吧。”死婴又往我头颈飞来,我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扭腰翻身,难以闪躲,眼看着死婴牙齿表面闪亮着涂着黏液的寒光。

一个人影扑了上来,脖子上被缠绕了一圈脐带,周巧巧抓住越勒越紧的脐带,挣扎着嘶声道:“你。。。你快走!”脸色顿时青了,嘴唇发白。那死婴的头凑上脸来,要撕咬她。

我大惊失色,拼命扳住死婴张大利嘴的头,“你干什么,太傻了!”

张金花见二人有情有意,联想到自己孤苦伶仃,心中妒忌,凶性大发,“你们真应该去死!”手一抽,周巧巧惨叫一声,飞到半空,重重摔落,死婴又凌空向我扑到。

正 文  腥唇  第三十七章  隐身人

“光明大千世界,鬼怪休得逞凶!”一声震彻山林的大吼,一只手横里拦到,乌紫污血的脐带绕在蜡黄色手腕上箍了好几圈,死婴牢牢抱住这只骨节粗大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在上面划出血痕,欧阳去疾终于寻声赶来了。

欧阳去疾听声辨位,两指一钳,将脐带夹断,手猛力一挥,死婴指甲生生震断,被甩了出去,嘎嘎凄厉地叫喊着,撞到树上,扑通跌到地上不动弹了。

张金花勃然大怒,十指箕张和身扑了过来。

有人高声叫喊:“让开!”

欧阳去疾斜里闪身避过,一根长长的前端已经削尖的手腕粗的木桩横空飞来,一举刺穿张金花的胸口,将她整个人钉到树上。

我回头看来人,这个人居然是柳寻欢,他看着剧烈抽搐的张金花摇摇头,“自做孽,不可活。”

张金花的伤口涌出大量酱紫色的污血,却停止了挣扎,异常安静地向着黑茫茫的前方拼命看,好像看到从树林深处走来痛爱的人,她吐出最后一句话:“我爱。。。”那个你字终于还是没能说出来,结束了一个让人叹息的悲剧。

夜风冷冷地呼啸着,漠然地把所有的情形看在眼里,人的生命渺小又脆弱,和夜风卷走的叶子命运相同。

我检查了周巧巧的情况,幸好只是昏迷过去了,抱起她到树下躺下。

空气沉寂,站着的三人都没有出声,心里被一种生命的沉重压得透不出气。

“终于真相大白了,想不到她就是真凶,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真是死有余辜。”柳寻欢感慨道。

我吸了口冷洌的空气,仰头望了望圆月,黑气渐渐消散。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到大国寺去了。”

“你去做什么?”柳寻欢知道我必有下文。

“见了三个人,都和我说了一段话。”

“哪三个人?”

“第一个人是大国寺的主持,圆智法师。”

“哦,那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向他陈述了这个事件的经过,请他指点迷津。”

“那他怎么说?”

下午的时候,在那间充满着檀香和煦光线的禅房里,圆智法师告诉我。

“你缺乏一双眼睛?”

我愕然道:“什么眼睛?”

“一双看见隐身人的眼睛。”

“隐身人?!”我震惊道。

“不错。”

“隐身人是怎样的人?”

“一个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却觉察不到的人。”

我手心里抓了把冷汗,“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其实要隐身很简单,只是常人却没有想到。”

“请教了。”

圆智大师微微一笑,举起杯子,往我的杯子里倒了几滴水,然后问:“你现在还能见到那几滴水吗?”

那几滴水早已经溶合到杯里的水中,怎么能分辨呢?

我心中一动,猛然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失声道:“我明白了!”站起身来缓缓道:“原来是这样。”

我说完这段经历,欧阳去疾也若有所悟地缓缓道:“原来是这样,我早怀疑过根本就没有失心女的存在!”

柳寻欢有些吃惊道:“没有失心女的存在?!”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老材是怎么死的,难道这血淋淋的事实也是虚假的吗?”

我点头道:“可你也别忘记了,从头到尾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失心女出现。”

“如果不是失心女,那谁是做的?”

“隐身人。”

“难道真有隐身人?”柳寻欢怀疑道。

“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妙的心理游戏,利用凭空制造出来的失心女的传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接着道。

“在充满恐慌的校园,在可怖的失心女传闻的背景下,给人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诡异死去的人是丧于失心女之手。而事实上,老材当时处于神志迷失之下,而老材挖出心脏的力道之猛,也只有失去神志之下,才能有如此的爆发力,一举透过肋骨挖出自己的心脏。”

“所以。。。”我抬眼望着柳寻欢。

“所以,这个隐身人其实就是我?”柳寻欢点着自己的鼻子愕然道,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我却陡然感觉出他身上散发出森森寒意。

“真的很好笑,怎么可能是我。”

我摇摇头,“半点也不好笑,因为当时是你用摄魂术控制住老材的神志,所以老材死前所说的话,也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你处心积虑营造出一种诡异莫测的气氛,来掩饰自己的行动,遗憾的是,当时我们并没有发觉到这一点,按照常理地把怀疑的对象锁定为很可能并不存在的失心女。”

柳寻欢反而微微一笑:“世事皆有公论,你这样只是猜测,虽然推理得颇有新意,却毫无证据地苍白得可怜。”

“后来,我又见了一个人。”

“第二个人也和这件事有关系?是谁?”

“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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