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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底牌-第95章

小说: 底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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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和坐进观众席的萨米·法尔哈打了个招呼,认真的又看了一遍牌局回放后,摇摇头说:“错倒不至于,但我感觉你在转牌的时候,似乎下注下得太少了。”

“你是说那个两百万美元吗?”堪提拉小姐问。

“是的,翻牌前,你们就各自为彩池贡献了五十万美元的筹码,而在翻牌后,你下注一百万美元,他加注到两百万美元,然后你再加注到三百五十万美元……可转牌后,你却只下注两百万美元。你给了他合适的彩池比例,让他敢于进入彩池,做一个差不多1/3机率的抽牌(尽管堪提拉小姐的底牌是两张黑桃,但萨米·法尔哈并不知情。所以在他的计算里,应该是有九张黑桃的抽牌机会,可以凑成同花,用来击败堪提拉小姐。而除去黑桃5之外的其他三张5,以及三张A都可以让他取胜,也就是说,法尔哈在河牌时的抽牌机率是15/46,接近1/3。另:为避免凑字数的嫌疑,关于抽牌机率,以后将不再赘述,请书友们自行计算)。”

“不,小白痴。不是这样的。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并不是了解烟头。”菲尔·海尔姆斯的声音,从观众席的另一端冷冷传来,我从这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疲倦。

“是吗?”我和堪提拉小姐同时转向海尔姆斯,他已经摘下了那副墨镜,从这张毫无防备的脸上,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那份充斥着整个身体和心灵的疲惫不堪。就连那份固执的傲慢,也被这疲惫完全取替……

但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东方快车曾经和我们提到过,在你们中国,一本最有名的战法书里,有这样一句话,叫做‘知道自己,知道对手,才能够做到在牌桌上取胜’。是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轻轻的用中文说了一遍,然后对海尔姆斯点了点头。

“绝大多数巨鲨王都有过被人清台破产的经历,可是烟头从来没有过。”海尔姆斯说,“这并不是他的牌玩得有多好,事实上,他的成就甚至还没有我的十分之一!我拿到了十条金手链,可他连一条也没有拿到过,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2003年的那次第二名!”

听到这里,我和堪提拉小姐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法尔哈。法尔哈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可这笑容,却变成了一种苦笑。

“烟头本身就是一个很有钱的世家子弟,在他的庄园里,至少有十个会计师忙着给他清点、从各个产业里获得的进帐。他并不像我们一样,是为了生活而玩牌,而是和绿帽一样,纯属一种个人爱好。没错,无论是玩牌的技巧,或者看穿别人底牌的能力,他都无愧于巨鲨王这一称号。但他从未经历过惨痛的教训,,也就无谓于壮烈的牺牲……2003年的那场Wsop的决赛桌里,他只要能够稍微再谨慎一些,那条金手链,哪还有那个网络白痴什么事!”

海尔姆斯继续大声的说了下去:“如果是詹妮弗小甜心、或者鲍牙坐在他那个位置上的话,她完全可以用一个过量的下注吓退他们,如果是东方快车、金子、或者铁面这些仅仅算是有钱的家伙,这一招也许还有超过50%的概率管用,但她面对的是烟头,这个从来就不把钱当成钱的家伙。我敢肯定,就算这个小姑娘全下所有的筹码,只要烟头感觉自己能赢,她得到的依然是跟注全下。”

“那也不一定。”萨米·法尔哈摇了摇头,笑着打断了海尔姆斯,“也许我会心血来潮的弃牌。”

海尔姆斯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一个巡场走了过来,对我们说:“海尔姆斯先生,邓克新先生,二十分钟的咖啡时间到了,现在牌局继续,请两位回到你们的座位上。”

我和菲尔·海尔姆斯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了堪提拉小姐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新……加油。”

第五十九章 碎花(下)

刚刚回到牌桌上,我就拿到了一把、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牌。

我的底牌是——黑桃A、方块8。

而前三张翻牌是——草花8、红心6、方块A。

这些公共牌的旁边,是空荡荡的彩池。只有两个十万美元的筹码,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后,推出了一叠五万美元的筹码。

现在,对菲尔·海尔姆斯而言,已经处于绝对的筹码劣势之中了。牌桌上,我以一千三百二十万美元对六百八十万美元,接近二比一的优势领先于他,而如果按总筹码数量来计算的话,我更是以八千七百万美元对一千三百万美元的巨大优势遥遥领先!

我现在完全可以蛮横无理的、拿着任何牌对他不断的下注、加注、再加注,正如同2010年Wsop决赛桌上,丹·哈灵顿直接对抗古斯·汉森的时候,那位解说员所说的那样——“这是筹码优势者通用的技巧,他手里的牌并不需要很大,但却很可能逼迫对手弃牌……”

海尔姆斯撇了撇嘴,他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他掏出打火机,想要点燃这烟,可是,他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打火机的火苗亮了一下,又熄灭了。再亮了一下,又熄灭了……在重复了四五次相同的动作之后,他才艰难的点着了这支香烟。

吐出一口烟雾后,海尔姆斯紧紧的把这烟夹在指间。我和他之间,大约有三米多一些的距离,在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下,我看到他的手背上,因为过度用力,而露出的一根根青筋。

菲尔·海尔姆斯没有像平常一样开口说话。也没有问我究竟拿到了什么牌,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只是点出一叠筹码,有些犹豫的,慢慢推进了彩池。

发牌员发下了转牌——黑桃7。

这是一张所有牌手在这种时候都不愿意看到地牌,因为这极有可能,会让我的对手抽中顺子。但事实上,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小到近乎没有!他已经只剩下这么一点点筹码了,几乎没有任何偷鸡的可能。你能想像。他会拿着5、9,9、10,或者4、5这样的小牌,跟注一百万美元,并且希望击中唯一一张,能让他胜利的7吗?当然不!

如果他是在作顺子抽牌的话,我相信他会有一张7,而另一张牌不是5是9,只有两头顺子的抽牌,才会让他敢于跟注。是的,真是那样的话,现在他已经拿到一对7了,这会给他一些渺茫的希望。

“我下注三百万美元。”我轻声的对发牌员说。

海尔姆斯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面前那五百多万美元的筹码,他的眼神无比温柔,就像看着他的妻子一样。

发牌员则看着腕间的手表,一小会之后。他抬起头来,对我对面的那位巨鲨王说:“海尔姆斯先生,请您马上叫注。”

我的对手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推出了和我下注数量一样的筹码。

这很好,非常好。原本,我还怕他孤注一掷的全下所有筹码,并且像我击中那张方块7一样,也击中一张让他拿到三条的7,或者其他让他抽中顺子的牌!但现在,他却只是跟注,给自己保留了两百多万美元的筹码……

他已经丧失信心了。只是想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可是,仅仅两百万美元,就能让他将今天的战斗翻盘吗?我可不相信!

河牌也发下来了——红心Q。

就像一个巨大的肥皂泡被人拿针刺中一样,“噗”的一声,我对面那位巨鲨王拿到顺子的希望破灭了。我猜想,这把牌里,自己已经不可能从海尔姆斯那里拿到更多了。他只有一对7,而在公共牌里,还有A、Q、8都比这张7要大,甚至如果我也拿到一张7的话。边牌也有很大的可能比他那5或者9要大。他肯定会对我的任何下注,选择弃牌。可是,为什么不试试呢?

彩池里,已经堆进了八百二十万美元的筹码,而我已经赢了。我想要下个很小很小的注码,并且希望海尔姆斯能跟注进入彩池。这和之前我说过的理论并不矛盾。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他已经为这把牌,投入了超过四百万美元的筹码,他不得不为这个彩池做出行动,如果我能给他合适的彩池比例的话。

“我下注……五十万美元。”

海尔姆斯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听到他用一种干涩无比的声音说:“小白痴,你觉得这样就能诱捕住我吗?我知道你是在偷鸡,好吧,我全下。”

这正是我想要的!萨米·法尔哈在两把牌里解决了堪提拉小姐,而我也可以做到,在两把牌里解决掉今天的战斗!我甚至已经想好了今天专栏的标题……

“两把牌的战斗——偷鸡与诱捕”!这可真是个异常华丽的标题!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微笑着对那位巨鲨王点了点头:“刚才那把也许我的确是在偷鸡,但这把……好吧,我跟注全下。”

我翻出了自己的A、8,但是……

菲尔·海尔姆斯翻出来的,是口袋对子6!

我听到了一声很浊重的呼气声,从对面传来。海尔姆斯扔掉了手里那支、才燃烧到一半的香烟,并且又点着了一支。然后他再次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就像想要连同胸中的那股郁积之气,也一起喷出来。

他摇着头,对我说道:“小白痴,我已经被你的运气吓怕了,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抽中顺子。可是,除了全下,我没有别的选择。说真的,这是个硬着头皮的全下,并不值得效仿。”

“不,这是一次成功的诱捕。”我淡淡的对他说,然后把脸扭向发牌员,“我也申请一次咖啡时间。”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申请过咖啡时间了。一方面是因为那份全身心的疲累感,让我总是想着快些结束战斗,而另一方面,是因为——

观众席上,那个会一直注视着我、并且为我祈祷的人,还没有出现。

可是今天,提前结束了战斗的堪提拉小姐,很好的担负起了阿湖的职责。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摄像机的镜头前,伪装成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她轻轻的给我拭去额角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又温柔的对我说话,以安慰刚刚遭受沉重打击的我——尽管她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倒是萨米·法尔哈一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就像我们的第一天比赛前,在休息室里那样。我感觉他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他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菲尔·海尔姆斯再次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然后我听到法尔哈用他那幽默而风趣的声调,对我们说:“讨人嫌,小男孩,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都多赢点。”

“我们两个?”海尔姆斯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没错。你们两个。”法尔哈和他的妻子也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是永不更改的那份笑容,“让牌桌输钱就好了。那么,两位,还有海尔姆斯夫人、堪提拉小姐和辛辛那提小姐,再见。”

“再见,法尔哈先生。”我和堪提拉小姐异口同声的对他说。

尽管我刚刚输掉了一把全下对抗。但是,我的损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

在第一把牌之后,菲尔·海尔姆斯就只剩下六百八十万美元了,第二把牌让他的筹码翻了一倍,但也不过只是让他的筹码变成一千三百六十万美元,我依然保留着六百四十万美元!而我们还有七个多小时的战斗,结果怎样,谁又能逆料?

事实上,在重返牌桌之后,海尔姆斯已经开始尽量避免和我的直接对抗了。似乎对他来说,能够保住这赢到的三百多万美元,就是这一天的最终目标。他放任我蚕食自己的盲注,只有在拿到好牌的时候,才会象【炫|书|网】征性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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