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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底牌-第94章

小说: 底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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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信菲尔·海尔姆斯拿到了什么牌,而非偷鸡想要夺下那个四十万美元的彩池。是的,战斗已经进行到这个时候了,对他而言,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悬崖,再没有任何退路。每一个筹码对他来说。都是那样的弥足珍贵!要知道,万一他输光了今天的这一千万美元,那就只剩下六百万美元左右的筹码!

那样的话,他就必须在明天的比赛里,把这最后的六百万美元放进牌桌上,以对抗我的一千万美元。只要再稍有不慎,或者像昨天一样,被奇迹般地运气击倒……那么,整场战斗就会全部结束!

而他所有的顾虑,现在都成为了我的优势!非常巨大的筹码优势。可以供我胡乱挥霍!我可以轻松自如的跟进每一个彩池。海尔姆斯所有可能的偷鸡手段,都会因为筹码数量太少的缘故,而无法施展!

没错,海尔姆斯拿到了些什么牌。最可能的是一对,但也有可能是两对、三条或者顺子……他给了我一个差不多1/3的彩池比例,用五十万美元,去博取一个一百四十万美元的彩池,他知道我会跟注进入彩池。他是对的,没有任何理由,会让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弃牌。

可是,我并不想让他轻松地看到转牌,我有如此之多的抽牌机会,完全可以对他不停的施加压力!翻牌圈一次,转牌圈再一次。也许河牌圈还可以再来一次!也许他会突然间产生错觉。觉得自己胜算渺茫,而对我的加注弃牌也说不定呢?还是那句话,对手不一定会犯错。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给他犯错的机会!

“我加注到……一百万美元。”轻轻的吐出一口烟雾,我毫不犹豫的推出了一叠五万美元的筹码。

在Wsop里,我曾经因为菲尔·海尔姆斯的注视,而不安的扭动过身体。而现在,轮到他在我的注视下,慌张起来!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那偌大的墨镜,依然无法抵挡住我的目光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发牌员的催促之下,无比干涩的声音,从这指缝中滑了出来:“我跟注。”

转牌发下来了,是——草花3。

菲尔·海尔姆斯依然捂住自己的脸,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从他指缝间不停升起地烟雾,凝成一道直线,轻轻的飘向天花板。

他的声音显得很是有些沉闷:“我下注……两百万美元。”

我把烟放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当我吐出这烟雾的时候,我用左手手臂,轻轻的把所有筹码,都扫进了彩池之中。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说话的声音过于冷酷了,这冷酷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停的回荡着

“我全下!”

“我全下!”

“……”

菲尔·海尔姆斯的手,无意识的滑落在了牌桌上。在那张脸上,墨镜没有遮挡住的地方,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几条肌肉正痛苦的扭曲着……是的,无论是弃牌,还是跟注全下,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异常艰难而痛苦的决定!

无论是我,还是海尔姆斯,都是熟读兵书之人,也都知道丹·哈灵顿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过高的加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把牌里,他并不希望别人跟注。”

但是!这是对正常的牌桌而言,而非单挑对战!更不能套用在,我和海尔姆斯的这场“史上最高赌金的牌局”之中!

我和菲尔·海尔姆斯已经交手这么久了,彼此间已经知根知底。我们都有自己的一套下注原则,但也都会偶尔试着对对方玩一些小花样。大多数时间里,我们可以通过下注的数量,判断出对方的底牌,但如果完全拘泥于下注数量的话……我们之间的战斗,也许早就已经结束了!

在另一张牌桌上,因为毕尤战法的存在,使得所有的叫注都是那么清晰,而让人易于抓住脉络。判断出对方的底牌,领先的时候下注、加注,落后的时候让牌、跟注、或者弃牌……但我们这张牌桌,玩的是不一样的扑克!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总结这牌桌风格的话,那就是——

混乱!

没错,这一切已经变得极其混乱了!通常的下注模式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也许一个在多人牌桌里,非常合理的下注数量,在这张牌桌上,将会引起对方的疑惑,他会小心翼翼的判断,然后选择弃牌,让你一无所获。而也许一个过量的加注,反而会被对方判断成偷鸡,而得到他的跟注……

新人菜鸟们,往往会在确定自己拿到牌桌上最大的牌时,兴高采烈的全下所有筹码,那是因为他们过于兴奋,而且不知道还有别的更好的玩法。通常这种全下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让对手们一个接一个的弃牌,然后他们就只能垂头丧气的,拿走彩池里,那少得可怜的筹码。(注:对现实中的牌局而言,这是极其常见的事情。但在网上牌室里,你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全下往往能够得到跟注,甚至不止一个人会这样做!请务必记住,尽管大家玩的是同一种规则的扑克游戏,但现实里的牌局,和网络上的牌局,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而一个正常的、懂得玩弄诡计的普通鲨鱼,就像以前在澳门葡京赌场里的我和阿湖。会懂得在这个时候,下一个小注,比方1/4彩池,或者更小的注码,以诱导一些不甘心承认失败的牌手们,跟注进入彩池。我们会满足于这些小小的成果。毕竟在大多数时候,一个牌手最终的盈利,靠的就是这些看来不起眼的,从必输的那些牌手们手里,骗到的跟注。

但是,让我们回到这张牌桌来吧!无论是我和海尔姆斯,都已经不是新人菜鸟了,他是一条巨鲨王,而尽管我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但至少我也是可以与巨鲨王不相上下的牌手了!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我已经拿到了葫芦、或者最大的顺子!并且在这种时候,把所有的筹码推向彩池!希冀于他会通过上面对新人菜鸟们的推理,得出同样的结论,进而骗到他的跟注全下!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说,在任何一场单挑对战里,尤其是面对一个你无法判断出底牌的对手时,你就必须一直小心翼翼,绝不能理所当然的做出任何事情!

现在,在彼此不断变幻的叫注模式之下,我和海尔姆斯都已经很难猜中对方的底牌了。我们就像两个在黑暗的地下迷宫里摸索的人。没有任何光源,可以指引我们前进,就算偶尔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也只能让我们更加小心谨慎……因为那道亮光,极有可能是陷阱的所在,而非正确的道路。

菲尔·海尔姆斯已经为这道亮光考虑得够久了,发牌员再一次催促他叫注,而他申请了一次暂停。

第五十九章 碎花(中)

在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海尔姆斯一直死死的盯住我的脸,他没有说话,而我也没有。时间就这样悄悄的、像是彼此指缝间的烟雾一样,轻轻溜走了。

发牌员的声音冷冷的响起:“菲尔·海尔姆斯先生超时,被判定为死牌。”

“我知道你是在偷鸡,可我却不敢跟注全下。”在把牌扔回给发牌员的时候,我的对手喃喃说道,“我需要休息一下。”

“那么,您是要申请一次咖啡时间吗?”发牌员问道。

“是的。”海尔姆斯有气无力的说,然后他掐灭了手里的烟,走向观众席。在那里,他的心理医生妻子可以抚慰他心底的一切伤痕。

而能对我做出同样事情的那个人,现在却不在我的身边。

在整理好筹码之后,我犹豫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我不太想回到观众席,去面对海尔姆斯,但同样也不想像个傻瓜一样,继续在牌桌上呆满二十分钟。于是我走到了堪提拉小姐的那张牌桌边。

他们这张牌桌上,彩池里的筹码已经很多了。两个人的面前,大约都只剩下六百多万美元的筹码。也就是说,他们正在竞争一个差不多八百万美元的巨额彩池。

在那一大堆筹码的旁边,已经发下了四张公共牌——

草花J、黑桃3、黑桃2、红心K。

“我想,这张K对你并没有任何帮助,法尔哈先生。”堪提拉小姐并没有注意到我,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牌桌上。我看到她的嘴角略略扬起,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她对坐在对面的那位巨鲨王说,“我下注两百万美元。”

“的确,这张K没有帮到我,可看上去也像是错过了你的牌。”法尔哈说道。他把那支烟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在做出了很长时间的思考之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依然带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说,“我跟注。”

河牌发下来了——草花5。

“法尔哈先生,这是一把很奇妙的牌。”堪提拉小姐注视着这张草花5,那微笑从她的脸上渐渐褪去,她轻声说道,“您也许抽中了需要的牌,也许没有。不管怎么说,我的胜算似乎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大。可我还是想要下个注试试看……那就再下注一百万美元好了。”

“堪提拉小姐,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退让……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我是应该跟注一百万美元,不死心的看看你地底牌,还是弃牌认输六百万美元?哪种选择会好一些呢?”萨米·法尔哈吐出一口烟雾,悠然的说道。

“无论如何选择,那都是您的自由。”堪提拉小姐微微点头,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的自由……”法尔哈重复着说了一遍,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迅速的把自己所有筹码都推进了彩池,“跟注和弃牌都不是我想要的。这把牌已经非常明显了。你赢不了我,你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不是么?既然你已经退让了,那就是我前进的时候了,我全下。”

“法尔哈先生。我知道您有一张黑桃A,也知道您的另一张底牌,是一张小黑桃。4或者5,您抽中顺子了吗?还是只拿到了一对5,想要对我偷鸡?”堪提拉小姐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用三百万美元,去博一个两千万美元的彩池,而我有将近50%的胜率……好吧,我跟注全下。”

在她这句“跟注全下”刚刚说出口的时候,萨米·法尔哈就迫不及待般地,翻出了自己的底牌——黑桃A、黑桃4。

他很夸张的笑了起来,除了那支永不点燃的香烟之外。胜利后的这份笑容,也是法尔哈的特征之一,但说来令人奇怪的是,从未有任何人,对此说过任何一句反感的话。

“漂亮的一手,这把牌是属于您的。”堪提拉小姐摇了摇头,把那两张扑克牌扔回给发牌员。她微笑着站起来,和同样站起身的萨米·法尔哈握手。

当堪提拉小姐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了站在她身后的我。她不由得惊讶的问道:“怎么,阿新。我以为我们这张牌桌的进度已经够快了,难道你们那桌还会更快?”

“不,只是海尔姆斯先生申请了一次咖啡时间而已。”我淡淡的说,并且和她并肩走向观众席。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我们看到了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这把牌局。堪提拉小姐的底牌是——黑桃J、黑桃Q,她领先了80%的时间,最终却输掉了一千万美元。

不过即便是这样,堪提拉小姐总共依然还有赢到差不多两千万美元的样子,所以她甚至还能显得很轻松地问我:“阿新,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在什么地方玩错了吗?”

我微笑着,和坐进观众席的萨米·法尔哈打了个招呼,认真的又看了一遍牌局回放后,摇摇头说:“错倒不至于,但我感觉你在转牌的时候,似乎下注下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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