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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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任迟!”他完全清醒了。“任迟,真的是你吗?”他紧抓着电话筒,情绪之激动可想而知。
“不是我,还有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一大清早把你从被窝里揪出来?你的反应也未免太迟钝了吧!”
“你现在在哪里?这段日子你发生了啥事?你知不知道任家和公司都出了事了?”董浩天着急的问。
“我家出了事?”这句话倒让一向冷静出了名的任迟乱了心绪,他急急的问:“我家出了啥事?我妈……”
“任伯母很好,只是这段时间为了你失踪的事担心而已。我说你家出了事是指——你被退婚了!”董浩天的语气有着深深的戏谑之意。
谁都知道任迟和周绮萝的婚事是任迟所不愿意的,而订婚当天,他只差没被五花大绑进会场而已。
周冰倩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却颇富心机的女人;一旦她看中的东西,一定使尽手段、势在必得。
任迟之所以会被逼着与她订婚,其渊源得溯自周冰倩的祖父和任迟的祖母。他们原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无奈因双方家长反对而硬把这对鸳鸯拆散了。当年两人各自婚嫁时,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倘若将来双方有一方生男、一方生女则使之成双,以弥补不能成为夫妻的遗憾。
最惨的是周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姊妹,一名唤冰倩,一名唤慕芷,两人的年纪皆小任迟两岁,因此,他成为那“不成文”约定下的牺牲品。他恨哪!
为了此事,他不知已向母亲抗议过多少回,但最后仍然是——抗议无效。再加上周冰倩对他一见钟情的情况下,他想赖都赖不掉。没想到他才失踪了一下子,周家就放弃了!这还得感谢詹厚超那只老狐狸呢!
“喂!浩天,你知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休’的?”
“周家也不知打哪来的消息说你失踪了,于是周老爷找人到任家去打探虚实。在任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情况下,于是周家认定你凶多吉少,因此上个月他们派人把婚事退了。”
任迟在电话的另一端乐歪了。没想到一向令他烦不胜烦的事,居然就这样阴错阳差的解决了!真是谢天谢地!
因为周家把他“休”了这还不算数,还得经他那坚守祖父遗志的母亲点头才算数哩!于是他又赶紧问,他母亲对此事的反应。
“面对周家的‘退婚’,我妈怎么说?”
“任老夫人差点没气昏了,直嚷着他们周家无情无义。但为了顾全任家面子.免于落人话柄说任家耽误了人家小姐的青春,她只好咬牙允诺了。”
“是吗?”任迟嘴里淡淡的说,心里可是直欢呼。只是他生性冷静自持,再大的情绪反应于外表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扬扬嘴角或皱皱眉头罢了。因此,从他的表情是不易判断出喜怒的。
他虽冷静至此,但身为他的小时历胖兼高中死党和大学同窗的董浩天又怎会不知此刻他心中的快乐呢?他揶擒的说:“你现在八成乐歪了!只差没去买串鞭炮来放以示庆贺罢了。喂!说真格的,假使你将来真娶了周冰倩那骚货为妻,那真够你受的。她那等货色我都看不上了,更何况是你?”
“她也没那么差啦!只是彼此对不上眼。我看不上她,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男人对其倾心。”
“谁?谁会喜 欢'炫。书。网'她?见鬼!甭谈了啦!”
他们的话题中断了好一会儿,任迟才又问:“公司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一提到公司,董浩天就有吐不完的苦水。“龙头不见了,手下的人就开始‘兴兵作乱’。现在公司里可媲美三国时代!詹厚超那老家伙最为跋扈,再者为林雄英,剩下的大概就是我们这群‘保皇党’喽!”他没好气的说。
“喂!说真的,你再不回公司,董事长那位子迟早落入詹厚超的手中,到时候,我们这批‘保皇党’可就保不住你了,弄不好还得接受‘秋后大算帐’呢!”
“他那来那么多股权?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手上的股权还不满百分之五,更何况,要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手上的股权不得低于百分之三十五。”任迟沉吟了一下。
“据我所知,许多拥有股权的老董事见公司近日来发生这么多事,又加上外传公司营运不佳等传闻,他们都忙不迭的抛售手上的股票。”董浩天沉重的说。
“就算他们愿意抛售手中的股票,詹厚超那来那么多雄厚的资金收购?”任迟手握着电话,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那神情阴郁得令人猜不透。“浩天,我要你着手去调查,我认为这件事不排除有财力雄厚的财团介入。”
“我明白。”董浩天心中暗自佩服任迟见机之快,对于这个上司兼好友,他一向佩服得很。
“还有,我现在以一个‘丧失记忆’的病人身份来掩护自己,为了方便调查一些事情暂时不会以真实身份出现,假使你有事找我——”任迟给了他梁果的电话。“记住!没事的话别乱call,那位医生会起疑的。如果让她发现我已恢复记忆,我会被赶出门的。”
你有对象了吗
87.你有对象了吗
“对了,谈了这么多,你还没说,这段日子你怎会突然失踪呢!”
“说来话长……”
梁果双手交叉横放在胸前,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另一端此时正全心全意看着电视的“雨蔚”。他的表情随着电视人物的喜怒哀乐而变化。
有时她还真怀疑他的年龄!他几岁?二十七?三十?不管是哪一个,不可置疑的,都不符合他所表现于外的举止。难道丧失记忆也会使人的行为变幼稚?她在医学院念了七年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可是,要说他幼稚嘛!有时他又会一针见血的说出一些她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透的问题。
他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
也不知是错觉或是多心,她总觉得每当有她在的时候,他就会表现得活泼开朗,那模榉像个需要呵护的大男孩似的。但是,当他独处时,他眼神中闪过的睿智却叫人害怕!
错觉!第一次看见他有如此眼神时,梁果一直这样告诉着自己。她不相信雨蔚会有如此天生仿若皇帝般的气势——那双冷静锐利的眸子该是属于一个领导人物的。渐渐的,她察觉到,只要他独处时他的眼神就是如此。
他究竟是谁?
直觉告诉她,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就算没有完完全全的恢复,也该多多少少已找回一些过去的记忆。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莫非他有什么困难?忽然,她想起当初她救他时,他身上的枪伤。
他该不会真的是个黑社会人物吧?
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俊美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温文儒雅的气质……他真的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样的人真的是道上兄弟吗?不像!真的不像!她暗自下了评语。
正当她望着他,又是皱眉又是摇头之际,冷不防的,他忽然问:“我真的长得这么差劲吗?要不然你干嘛看着我,又是皱眉头又是摇头?那很伤人耶!”
“雨蔚,你是谁?”
她突来的话吓了任迟一下,他很快的恢复原本的笑脸。“我还会是谁?一个丧失记忆的病人。”
梁果怀疑的看着他,说:“你真的对你以前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她起疑了吗?任迟暗忖。但是他仍以不变应万变,维持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啊!如果让我选择,我还宁可选择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呢!”
这是任迟的真心话。他一向想过着平淡朴实的生活,无奈他是任家唯一的后代,出生于任家便与平淡的生活绝了缘。
“我记得前些日子你一直期待能恢复记忆的。”
“每一段时间都该有不同的领悟和感受的,对不对?”
“善辩!”
“这是真话!”他笑着说。
任迟打量着眼前这个“救命恩人”。
梁果绝对称不上漂亮,可是她那柔中带刚、清秀中蕴含着智慧的气质却沁人心田,令人一看到她之后,便再也无法将视线移开。
他相当欣赏她。在他认识的女孩中,她并不是最美的,甚至论排名她是排不进前十名的,但是,她却是唯一能使他“动心”的女孩。说“动心”也许过火了些,可是,说欣赏却也未免太浮浅了。总之,他对她的感觉很特别就是。
梁果一抬头刚好触及他凝视她的双眼,蓦然喾得有些不自在,她不安的低头瞧了瞧她身上的衣服。“看什么?我今天的穿着很体面?”
“不是!我忽然对你有些好奇,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梁果轻啜了口开水,耸了耸肩,说:“有什么问题尽量问吧!我能告诉你的,我会尽量告诉你。”
“我到这里也有数个月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的家人?这么一栋房子不会只住你一个人吧?”
“这里是我家的一个度假住处。平常很少有人会来,近几年更少了。”她跟底闪过一抹忧伤。“这里是我妹妹最喜 欢'炫。书。网'的地方,自从她死后,我父母怕触景伤情就再也不踏上这里了。”
“那可真要感谢你长期留守在这里,要不然,那天我可就死定了。”任迟有些自嘲的说。
梁果微微一笑,道:“那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休克了,我整整帮你做了二十多分钟的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任迟横着眼看她,笑得很暧昧。“哇!那天我亏大了!”
梁果是个医生,那时候情况危急,为了救人,她一时也没想到口对口人工呼吸有啥不对,如今经他如此一点醒,她不禁面红耳赤,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你……”她顿时语无伦次。
任迟见她羞成这样,也不好再取笑她,随意找了个话题便把气氛化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任迟注意到她脸上仍挂着两朵红霞。可见对于刚才所提到的人工呼吸的事,她仍旧没有释怀。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不由得想痴了……
静谧的咖啡厅中正播放着抒情浪漫的西洋老歌。
沈白冰轻啜了口服务生送来的冰开水,顺道要了杯蓝山咖啡。
窗外的雨下得无声无息,却深深牵动着她平静已久的心绪。她一向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可是此刻望着窗外的景致,她却有一股泫然欲泣的冲动。
那年离开时,也是在冬季,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吧?
还记得那天到机场送她的,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梁果及张雯琪,而“他”却是直到她要上候机室时,她才看见他站在遥远的一端,表情复杂的看着她。
他是真的在乎她?还是因为他看了梁果代她交给他的“表白信”之后的“同情”表现?
陈鑫麟,一个深深使她痴恋的男孩,而她却从不曾真正的了解他。直到今天,她除了对他的痴心不变外,她仍是对他无从了解起。
她无意识的凝望着窗外转骤的雨势,思绪飘远了。
突然,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轻唤着她的名字:
“白冰——”对方迟疑了一下,又叫了一次:“是你吗?白冰?”
沈白冰打量着跟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子,那股沁人心田的气质——
“梁果!”她失态的站了起来,激动的握住梁果的手。“真的是你吗?”
没想到两人多年不见,竞重逢在如此偶然的情况下。真是有缘啊!
经过八年后再次重逢,彼此心中的喜悦及激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