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负婚人 >

第3章

负婚人-第3章

小说: 负婚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他早晚有一天补给她,她搂着他的颈项,吻着他微蒙的双眼说,没关系,等你以后看得清楚了,我再穿婚纱给你看也不迟。
  如今,他看得见了,她的白纱,她的样子,都已经迟在了光阴里蒙上了灰尘烂在了角落。
  舌苔渐渐隐出了些许苦涩,她忽然手一抖,眼神微敛,不自觉的将酒杯触到嘴边,怔忡的望着新娘那一件垂底精致无暇的婚纱,眼一凉,咬着唇,一饮而尽,甜味酒精散开,她喉咙一热,头有些发晕。
  她忘了,她酒量很不好。
  她的丈夫曾经丢了家里含有酒精浓度稍高的食物,只因为,她醉酒后的酒品不太好。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她酒醉以后会怎么样,只有她丈夫记得,她隐隐约约只记着那个男人很少强硬,却是用着温煦的嗓音淡淡微沉的对她道:“以后我不在,不许喝超过半杯的酒。”
  于是,她喝酒从来记得不过半杯,可现在怔怔发热的望着空荡荡的酒杯,浅叹,整整一杯,她都喝下了,好像也没怎么样,她只有一点点的头晕而已。
  “夫人,好久不见。”
  那声魅惑慵懒的嗓音就像恍如隔世般冲击她大脑的血液,她抬起微醺的眼,恍惚看见那个姿态性感,阴柔又分外冷雅的男人一身手工裁缝的西装举着杯,薄唇浅笑,眼神似有似无的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迟宁也笑着回应,揽过迟欢的肩,不动神色的眯了眯眼,笑着道:“的确好久不见了,上一季的品牌发布会很轰动,恭喜你又赢得漂漂亮亮!”
  “托您的福。”
  他举杯,与之相撞,眼又落在了迟欢低眉敛目的面容上,苍白略微泛红的脸颊,他又想起那天,她接电话时浅浅淡淡平和的笑容。
  这个女人,似乎总不爱笑,还是恰好他每次遇到,她都心情不好?
  “这是我女儿。”
  半晌,迟宁礼貌的提醒响起,顾方西不动声色的点头,心里却暗嘲自己第一次失神过久。
  厅内,旋律悠扬惬意。
  顾方西勾着飞薄的薄唇,狭长的俊眸晕着淡淡的英挺又冶艳性感的气息,前额的发微遮睫毛处,他无意识的一拨,嗓音低厚:“夫人的女儿也是位美人。”
  笑言低沉,惹得几位在场的超模吹嘘冷眼瞥来,连迟宁都不免笑出声直说谢谢。
  迟宁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迟欢是美的,何况这人是素来以挑剔冷漠出名的男人,即使这是礼貌的话语还是让她忍俊不禁。
  她从年轻时到现在,容貌靓丽,时尚敏锐度高,打扮穿着皆是完美。儿子亦俊朗出众,只有自己的女儿半点不像自己,普通的脸型,如今回国仿佛削瘦了好几圈的身材配上那张有些暗淡平凡的脸,也都不能够上“美”这个字眼。
  迟欢也抬起头下意识蹙眉看他,头有些涨,她怔怔的只看见顾方西对自己笑笑,那张他阴柔锐利的俊脸部线条不着痕迹柔和下来几分。
  浅浅薄薄的对视,有些异样的情绪蔓延。
  她别过了眼,余角却捕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冷滞。
  ……
  在欢愉的时刻都会有曲终人散的离场。
  宾客陆陆续续离开,她额上一凉一热,脚步蹒跚,在路口的转角处,那一辆黑色融进夜色凉意的车停在那儿,那个男人就像从黑暗幽冥的角落里一步一脚的现身在她恍惚的眼前,出现,侵入。
  男人,密黑的发丝自然垂落,眉角锋利,眼底魅惑极致,狭长明俊。
  “……路西法。”
  恶魔,就像要将猎物毫不犹豫吞噬的恶魔。
  她如梦呓语,酒精灼烧,停滞脚步,摇摇晃晃,几欲坠地,分不清方向。
  ……
  “迟欢。”
  夜色迷离,酒精灼人,她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叫自己。
  是她的丈夫,还是现在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专访稿你写完了没?”
  男人的声音又再一次恍恍惚惚,朦朦胧胧传进耳膜,她忽然眼泪无声无息的渗出眼角,不住的摇头,脚下却已经感觉虚浮,她只看见他很凉薄淡情的唇一动一合。
  “迟欢,过来,我送你回家。”
  腿一阵阵的发酸,太阳穴紧缩生疼,她乏力的蹲在路上,置若罔闻。
  顾方西看着她蜷曲在街道上,晕黄色的路灯一闪一熄,他胸口闷热堵得慌,疾步上前将她瘫软的身子拉起,嫩薄柔腻的触感停留在自己的指尖,像梦里寻了很久又丢了很久的温度,让他不由深深的陷了神智。
  “……顾方西,你这个混蛋!”
  刹那,碰触到他指腹的一刻,明明已经无力虚软,她却像力气回流一般失了理智一样对他拳打脚踢,打骂呵斥。
  “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我不要你管,你滚,你滚!你滚开,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来干涉我的生活,凭什么?!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顾总,顾先生,我求你了……不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因为你不配,你不配!”
  摇晃着他,一次次挥开他的手,恨恨又撒泼的对他拳来脚去,他竟也愣愣的任她放纵,忽然,她死死咬他有力的铁臂狠狠一口,嵌入血肉,他倒抽一口气,生疼的感觉钻入心房,血液渗透,迟欢尝到一丝咸咸的腥味,蓦地静了下来,安安分分起来。
  “迟欢,你属狗的?你说,怎么办呢,我有想当驯兽师的欲望……”
  眉梢微挑,他捏着她的下颚,暧昧强势的气息喷在她的鼻端,男性的性感阴柔与毫不掩饰的霸道。
  “迟欢,我告诉你,你逃不了的。”
  他的吻在话落时停在她的耳垂,细细碎碎的又轻啄了好几遍。
  下一秒,迟欢身子剧烈一震,突然傻傻愣愣的抬头,苍白削瘦的脸像在梦里憨憨静静的,直直的望着他深沉幽淡的眼眸,咧嘴一笑,柔柔腻腻仿若呢喃轻语的唤着:
  “方西……”
  他一颤,心莫名陷了下去,低低的应了声“恩”,凑到她的柔唇际,抵着她烫得烧人的额头,呼吸相触,看见她眉眼弯着,隐隐的酒窝,正想手抚上她的眼窝,只听见,她的话语淡起在夜间:
  “……你不知道吧,我结过婚,怀过孕的。”
  “……”
  “我的丈夫,很好很好,我很爱他。”
  “……”








  五 原谅我不能放弃你

  让我做个狂悖的梦吧,原谅并容忍我的专制,当我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亲爱的,不要责备我……
  我的妻子曾经说过舒婷的这首诗很美很女人,迟欢,你懂吗,其实这首诗更适合掠夺的男人。
  ——顾方西札记
  ========================
  她说,我结过婚,我有过孩子……
  她说,我的丈夫,很好很好,我很爱他。
  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好吗,方西。
  那夜幽幽静谧,她咬人的时候丝毫不带分寸,泼辣又任性一点也不似外表般文静平和,他黑眸紧眯看着她像一只困窘又暴怒的小兽在自己怀里撒泼哭闹,动弹不停,最后亮亮又蒙蒙的眼眸刹那撞进了他的冰藏冷却的眼里。
  她柔柔又静静的唤她,轻声细语:“方西。”
  他想,那一刻,她真的很美,美极了。
  干净微醺,娇态百漏,隐隐约约又含着不易察觉的尖刺,像一朵他追寻了很久的花,暗夜糜烂,开得芳华睥睨,毫不在乎也拒绝着他私欲的窥探。
  于是,他想得到她不会太乖,下一句必不会如他所愿,除非她不开口。
  尽管,她的那一声轻唤让他失神得入迷,叫他不想再听见其他的话。
  她果然说了……
  眯着醉眼,吐着最无情的话。
  用丈夫拒绝他,用不是完璧来刺激他,真真是聪明了。
  最后的那句,他想,他永远都记得,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两个人都在露天夜色中跪在了地上。
  街面冰凉,月色淡薄。
  那静冷的话散在空气里,她被困在他的怀里,躺坐在他的腿上,耳边时不时传来远处几个正路过的人的小小几声吹嘘私语。
  也管不了太多,他眯着狭长危险的黑眸,脱下衣服将她包裹住,渐渐变得浑浊酒熏的眼睛敛了下去,抵着他的胸膛止不住的抽泣,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哭得厉害,哭得可以断气。
  抽抽噎噎的,她唇齿间郁郁的酒精味伴着她絮絮乱乱的言语: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好,真的,我很爱他,我只爱他一个……”
  她其实很固执,她被她的丈夫养成了习惯,是认地方哭的,这个熟悉得近乎在昨天的怀抱,她以为她已经丧失了泪腺的功能,可是,酒精烧得她头疼,烧得她忘了在哪里,寻到那一抹熟悉到瞬间可以让她放松到肆意流泪的气息,她在那个心里最阴暗的角落藏泪的地方就像找到了缺口,一下子就涌了出去,绷得很久的神经,泪腺,松了。
  夜的颜色第一次那么暗,他的黑瞳紧缩,嘴角看不穿意味,淡淡的抿着。
  “那么,他如果真的那么好,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抬起她被眼泪湿润的下颚,眼神如冷色幽暗看不透。
  “他,死了。”
  他的淡淡的发问,冰凉的指尖,让她有了几分清醒,挣了挣他的钳制,突然怔怔的对视上他那双慑人的眼眸,唇瓣扯动,三字冷淡。
  下一秒,他忽然莫名的捏紧了她的下巴,生疼的感觉让她到抽口气,她蹙眉有些晕眩的看他,却发现,他神色莫测,接着,面无喜怒。
  “迟欢,你听着,我要你,你结过婚我要你,你有过孩子我还要你,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但是对你,我不会放手。”
  闻言,她耳膜微疼烦闷,只是听见自己问:“为什么?”
  其实,她是想问,能被他利用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毫无本事的她?
  还是……
  她突然轻笑起来,冷冷清清的也不看他,嗤笑着问:“是因为我母亲迟宁是《Vogue》杂志中国版的主编?你不知道吗,我们母女关系其实不怎么样,我帮不上你。”
  风有点冷冽,即使是在夏夜。
  心房猛地一窒,沉默半晌,板过她的烫得发红的脸,顾方西阴柔俊美的轮廓绷紧,恨恨的盯着她,冷冷的沉下声:
  “……《Vogue》的确是国际时尚圈最顶尖的杂志,但,迟欢,你听清楚,即使是美国的主编Anna我现在也不用讨好。《Vogue》有选择设计师和设计作品的权利,设计师和品牌也有选择它的权利。”
  就像当一个人渐渐强大,开始对你挑剔苛刻的也会变得礼貌恭敬。
  强的选择别人,弱的被别人选择,谁都是那般过来的,从弱到强,爱情也是如此,爱得深的人注定没有爱得浅的人潇洒。
  情深的人被情薄的人选择,情薄的人选择情深的人,放弃也只不过是因为不再选择自己而已。
  话落,她蒙蒙低笑的摸上他深邃的眼窝,呢喃如丝的蠕动嘴唇:
  “是这样呵……就像人跟人之间,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顾方西,你被人利用过,也已经会完美的利用任何人和任何东西,你知道的,你现在也已经在金字塔的顶端了,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我嫁过人又无才无貌,怎么配得上你顾总?”
  其实,她心里疼得撕裂,只是想说,离开我,你真的过得比以前好。
  所以,你离开是对的,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站在顶端睥睨脚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让一段婚姻牵绊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