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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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忽然从后面抱住高悦的身体,抱得非常紧,把他推到客厅的大窗户前。外面夜幕笼罩。繁星点点,孤月在天,从高层楼顶看过去,如此纯净。高悦想起范仲淹的一句词:“天淡银河垂地”。他在城市里长大,很少有机会看到如此无污染、清澈的星空,一时宇宙的光辉、世界的广大,充斥心臆。平坦的大地上,万家灯火。高悦想:现在自己有了个家,也是这万家灯火之一。
路德搂着高悦,晃他,在他的耳边呢喃:“悦,我现在可以对你的身体作任何事情”。高悦心底欲望的火焰被这句话一下撩起来。他回过身,放肆地攻击路德、蹂躏他。夜窗之下,他们仿佛幕天席地,处于高山之颠。
高悦关掉室内的灯光,蓝色的月光照射进来,让他心里的狼性发狂。他气喘吁吁地说:“路德,我在想,你在月光下真好看”。路德也很激动,他抱着高悦,恶狠狠地说:“你的身体在这里,这就足够,你心里怎么想毫无意义”!
这是高悦在现实世界听过最□的挑逗,是肉体交流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
夜里,高悦和路德舒服地躺在大床上各自看计算机,再不用叉胳膊叉腿地在小床挤。高悦忽然有感而发:“地板地真舒服,以后如果我买房子,一定也用木头地板”。路德抱过来,轻声说:“好吧”。因为还没有买合适的台灯,黑暗的卧室里只有计算机屏幕微弱的光。路德的声音很软、很慢,很好听。
捡垃圾
第二天两人一起坐地铁上学。路德说:“下午有时间吗?我想买个五斗橱”。高悦回答:“我下午跟人约了作实验”。路德点头:“那样,我自己中午回来买”。高悦知道他买的肯定是最便宜的那种自己组装的简易五斗橱,说:“也好,你等我晚上回去跟你一起拼装”。
中午,高悦在学生中心刚买饭还没吃,手机响了,“零号”来的。只听路德在里面大叫:“悦,有时间吗?赶快回来,垃圾箱边有一个很好的大沙发,被人扔了”。高悦听手机里叽哩哇啦的背景噪音很大,估计路德是在路边打电话,虽然心里对捡垃圾不以为意,但是没多问,问临近的摊位匆匆要了饭盒,把午饭一装直奔地铁站。
路上很顺,二十分钟下了地铁。高悦给路德打电话问他在哪。没说几句,路对面有人大喊:“悦”!高悦扭头一看,路德在路边的一个大沙发上大咧咧坐着,冲马路这边挥手。高悦跑过马路,笑嘻嘻地问:“你一直等在这里啊”?路德说:“我买东西回来看到这个沙发。给你打了电话后回家放东西,怕别人把沙发拿走,赶快又下来”。
说是垃圾箱,其实很干净。这个垃圾箱在路边停车场的角落,属于一个高悦他们租不起的高级公寓区。附近住的学生很多,高悦常见人捡家具回去。他自己穷孩子出身,路德是美国人都无所谓,他更没意见。高悦仔细看了一下沙发,很高级的货色,真皮,很大,可以并排坐三个人,奶黄色的蒙皮,一点缺损都没有,似乎很新。前几天俩人买家具,高悦大致对这里家具的行情有点了解,如果是新的,在店里这样一个沙发估计要一两个月的奖学金才能拿下。他挺高兴,夸路德:“你眼力真不错,这么偏的地方都看得到”。路德乐道:“早上还琢磨着客厅里应该有个大沙发,跑过来一看还真是”。
高悦手上拎着午饭,问:“你吃了午饭吗”?路德摇头。高悦把饭盒递过去,说:“我给你买的”。路德呵呵笑着接过去,打开坐沙发上吃起来。
从垃圾箱到公寓楼大概有一百多米。看上去很近,搬着死沉的沙发走却是另一回事。高悦的腰自从在国内被打后一直容易受伤,稍微使劲就会扭到,一旦扭了腰,就疼得全身不能动。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非常小心,走十来二十米停一次。路德的力气比高悦大,颇不耐烦,但是看高悦搬不动也没办法。这一百多米俩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路上路德不停地给高悦打气:“你真不错、马上就到了、很好、比上次多搬了几英尺”。上台阶的时候幸好一个过路的小伙子搭了把手,要不然高悦可能真要扭到腰。
放在客厅里电视的对面,高悦越看越喜欢,颜色跟地板、墙很配。他拿出清洗剂一寸寸把沙发的皮子清洗、消毒,说:“其实我们实验室有特别好的皮革消毒液”。他知道路德肯定不会同意把学校的东西拿到家用,只是顺口感叹:“可惜太贵了”。路德接口说:“这样消毒足够,我看原来就很干净”。高悦点头,感叹:“有钱人真多,这么好的沙发就扔了”。
消毒清洗了好几遍,弄完之后高悦第一个扑上去趴着,说:“真的很舒服”。皮子很软,摩擦在身上仿佛丝绸。他跟路德说:“我的腰有点疼,求你给我按摩按摩”。路德心情很好,过来坐在高悦的腿上按摩起来,一边评价:“你应该锻炼,力气很小”。高悦趴着被按摩,回答:“你看到了,我每周锻炼不比你少,我的腰以前被人打伤过”。路德不知道这事,问:“怎么会”?高悦简单地描述:“以前我在中国的一个公园,被人发现是Gay,结果几个保安追打,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路德问:“他们为什么打你”?高悦解释不清,只好说:“因为他们要抓我,我跑”。路德忿忿道:“你应该去告他们”?高悦心说:告他们?那我真是活腻了。他想了想,用一个路德能理解的原因解释:“我哪能公开”。路德慢慢说:“是啊,确实不能公开”,接着又按摩起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腰上有伤,以后我不叫你做这样的事情”。高悦趴着很舒服,尽量说话拖延时间:“没有啊,我很高兴捡沙发,否则这么好的沙发我们肯定买不起”。路德说:“你应该事先告诉我,这样我会去借一个拖车来,你就不用搬沙发了”。高悦没想到这点,点头答应。路德又问:“你还有什么毛病,一起告诉我吧”。高悦大笑:“我还没老呢,哪里有那么多毛病”。
划定地盘
下午高悦急匆匆赶去学校做试验,晚上又急匆匆赶回来。进门的时候,路德正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上用计算机调试程序。他在学校的机器上做了个虚拟主机,在家可以登陆。高悦羡慕地说:“你真好,可以在家上班”。路德道:“我以后也不经常在家了,效率太差,一会看电视、一会收拾东西”。说到收拾东西,提醒了高悦。高悦在屋子里转悠,发现路德的功绩就甜言蜜语给予口头表扬。路德乐得眼睛眯成缝。
高悦在实验室弄得身上有机油味道,赶快去洗澡。认识高悦之前,路德洗澡的时间很随机。但是两人一起后,在高悦的坚持下,更因为灌肠的需要,他养成晚上定时洗澡的习惯。高悦进浴室,看到灌肠器拿出来了,心里暗笑。
新家的浴缸很好。高悦穷人家出身,以前很少有洗盆浴的机会。他白天比较累,于是放了一盆热水,泡一泡放松肌肉。过了一会,路德在浴室外面探头探脑。两人的身体彼此没有秘密可言,高悦躺在浴缸里没理他。路德进来,近距离的凝视高悦。高悦和他对视,问:“你看什么”?路德没头没脑地说:“悦,你的眼睛真黑”。高悦对他吐口气,闭眼自管休息。
过了一会,只听路德的衣服唏唏唆唆响,也不知他在干吗。高悦把头放舒服,脑子里想自己的事情。忽然觉得一股热水当头浇下来,哗啦哗啦。他莫明其妙,勉强睁眼,逆光看过去,只见路德叉腿挺屁股,对着浴缸站着。高悦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路德居然在对着自己撒尿,这个惊怒难以形容,嘴里大叫、大骂,使劲打水泼他。路德大笑着离开。
高悦气呼呼地把一缸尿水放干,反复洗了两次淋浴,把头、身子洗干净,草草穿上浴袍,出去兴师问罪:“你变态吗”?路德占了便宜,嘴上放乖,嘻皮笑脸地道歉:“对不起,我就是忽然控制不住”。高悦七窍生烟:“你以前尿过别人吗”?路德摇头,说:“悦,我刚才就是看你太可爱了,可爱得我忍不住要尿你”。高悦忿忿:“这是什么道理”?
路德笑着过来,说:“狮子都要在自己的领地撒尿”,他接着说:“现在我在你身上头上尿了,你也归我了”。高悦又好气又好笑:“我听说母、厄、母”。。。他一生气,英文开始不灵光,本来想说螳螂,但是“mentis”这个词怎么也想不起来,临时改口:“母蜘蛛,交合后要吃公蜘蛛的,你待会给我咬一口”。路德坏笑:“我们不是俩公蜘蛛嘛”。
路德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看高悦已经不气,开始得寸进尺:“你今天身上头上很脏,再去洗一次澡吧”。高悦气结。
甜蜜警告
早上高悦照例起来比路德晚。他洗漱完毕,路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早间新闻。房间里充满好闻的早饭味道:牛奶麦片粥、甜面包。清晨的太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洒进来,地板仿佛是蜂蜜色,房间非常明亮。
路德自己吃完,把高悦那份放在沙发边上的茶几上。高悦边吃早饭边跟路德说:“这象个家庭的样子”。他陪着路德看了一会新闻,起来洗盘子洗碗。高悦原来嫌洗碗机有味道、不卫生,但是确实方便,所以很短一段时间后也就不再坚持国内的习惯。
一起坐地铁上学的路上,高悦告诉路德:“我打算下学期过博士资格考试”。路德吃了一惊:“这么快?我们系一般要到第三第四年才考”。高悦对这个问题反复考虑过:“各个系不一样。我反正该学的课程都学了,趁没忘,过了得了,免得老担心”。路德知道高悦的系是出名的严格,小心地问:“如果你过不了呢”?高悦故意回答:“如果过不了,就只能回中国了”。路德“啊”了一声。高悦看他担心的样子,不再继续胡说,道:“开玩笑的。我可以再考第二次,或者拿个硕士毕业工作。我们学校的硕士在本地找工作据说非常容易”。路德笑道:“你□的时候都在想学术,怎么可能不过”。
高悦也笑了。前几天晚上有一次□过程中,高悦忽然发神经,中途跟路德说:“我想起我实验台的活塞为什么老卡了”。路德这时拿出来取笑高悦。路德笑了会,又提醒:“如果真有问题,你还是再考一次,你的性格挺适合当博士的”。高悦问:“我哪部分性格”?路德回答:“嘴皮厉害,动手不行”。高悦“嗨”一声表示抗议。声音很大,地铁正好光当光当响了几下,没有影响左右的人。
到了学校,查电子邮件,同组一个叫克里斯的意大利人博士后来信说装备台准备好了。高悦的实验要用到克里斯的东西。老板早就交待下来要这个意大利师兄行方便,但是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总拖着。高悦一看他总算安排了时间,蹦起来跑到克里斯的办公室,问:“什么时候你方便”?意大利师兄正在浏览足球新闻,看高悦过来,想了想,说:“等我看完这段足球录像”。
这个实验非常麻烦,很多微调要手动控制。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