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色戒 >

第115章

色戒-第115章

小说: 色戒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带着一些精巧的小礼物乘车赶到时,发现果真焕然一新,戏院名字也改掉了,叫环筝堂,进入大门通往剧院只有一条建于人工湖泊上的木板桥,四面环水,所以确字,筝是我的名字,堂比园要文雅些,所以名字这样由来。

    我去这一天园长休息,是副园长认出我将我带到了后台,他一路和我寒暄不停,无可避免提到陈靖深的去世,他起初还非常担心我会伤感,才开头说了一点便小心翼翼打量我脸色,发现我很平静后,才松了口气。

    我怕他尴尬就主动找话题,我朝着前场戏园的方向看了看说,“上座率高吗。”

    副园长说,“海城就属就咱们环筝堂最红火,看戏的人每天都能供上来几百,不少是返场的老戏迷,证明我们演员把握戏韵和舞台上比较成功,才能深入人心。原先戏园不行啊,装修陈旧演员薄弱,观众谁愿意挤到胡同深巷里花钱看一场戏,都憋屈死了,后来陈部长接手,不惜投入大笔资金,送给您做礼物,您和陈部长感情深厚,竟然帮着戏院都起死回生。”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放慢脚步问我,“您怎么一直不来,我们有心去看,又不清楚您住在哪里,唯一知道的住所是那栋靠近北郊的别墅,前不久过去发现易了主,我们都怕您扛不过去。陈部长是个好男人,好老板,可惜天妒英才,生死离别人之常情,但有的人窝窝囊囊无能一生,却还长命百岁,有的人建树颇多为人良善,却英年早逝,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我一言不发跟随副园长进到后台,演员此时都非常忙碌,正赶上今天的三唱大戏连唱,准备了两个多月,每个人都非常重视,坐在化妆镜前涂抹胭脂水粉,描摹眉笔眼线,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她们大多不认识我,有的从镜子内看我一眼没有反应,有的干脆都不曾发现。副园长正要拍手召集她们,我先一步拦住他,我摇了摇头小声说,“让她们忙,怠慢我没事,别怠慢捧场的观众。”

    我对两三个认识我围过来的演员说了声辛苦,将我带去的精致礼物和食品交给后台统筹稍后分发给大家,下一场戏即将开始,我没有再久留,他们忙碌换装时我悄无声息离开了后台。

    我沿着剧院观看大厅一侧楼梯往****走,现驰众大约坐了五分之四的席位,年轻人和年长人数量相差不多,这在京戏越来越落寞不受追捧喜爱的今日,算是非常令人惊喜的成绩。此时台上已经拉开帷幕,唱的曲目是清平月,我并没有驻足观看,除了我现在毫无心情,更重要是这座戏院给了我太多不愿回首的往事,我怕触景伤怀。

    我正要推门离开,蓝芙忽然从演员专用通道里跑出来,拦在我前面,她扯着我手臂对我说,“夫人,才来就走是我们照顾不周吗?不如您留下唱一段,稍后清平月和西厢记中间有二十分钟的断档,我们请了猴戏演员,但他们主唱脚踝受伤,恐怕上不了台,不如麻烦您唱一段花好月圆,我记得咱们园长说过,当初陈部长最先带您过来,您就上台唱了这一曲,当时艳惊全场,我们也都想看看。”

    蓝芙的话忽然勾起我回忆,像涨潮的江水排山倒海而来,吞噬了这剧场的灯光戏乐和人海。

    花好月圆。

    他曾听我唱过的曲,他曾看到我水袖流苏下的全部风月。

    我目光呆滞看着那灯光微暗的观众席,最前面,正中间,我仿佛看到了他,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西装,眉眼含笑凝视台上的我,手指扣在膝盖上跟随我唱腔打着节拍,我欣喜若狂,我刚想跑过去问他为什么不来找我,然而我只是眨了一下眼,再去看时,那个座位竟然变成了陌生人。

    哪里有陈靖深,这世上怎会有人死而复生。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恐怖狰狞,像沉浸在自己的梦靥中,蓝芙有些无措伸出手戳了戳我肩窝,并试探叫喊我,我仿佛失了魂魄,一把推开她跌跌撞撞朝剧院外飞奔而去,似乎有无数洪水猛兽在追赶我撕咬我,我一刻都不敢停歇,我好怕,怕只要顿住半秒,便被生吞活剥四分五裂。

    陈靖深走了,这世上安安静静听沈筝唱戏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

    环筝堂恍若仙境,却空落落压在我心头。

    素色青衣,远山黛眉,一点朱红点绛唇。

    他兴致盎然和旁人谈笑风生,只在我出现舞台那一霎那,灯光尽暗,他目光微凝失了声音,笑容似是戏辄内的清风明月,动了天下女子的弦。

    他听我唱,“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依稀是那**戏词,是那婉转曲调,是一板板动人心魄的南江折子韵,可人呢,终是人去楼空。

201 险些流产() 
我离开环筝堂之后,拦了一辆出租准备去美索,我住院半个月将公事耽误得彻彻底底,虽然蔡安一直协助代替我处理公务,但我总觉得并不放心,首先他之前任职陈靖深助理时工作性质和现在我交给他的不同,那么自然比较生疏,而我也不娴熟,可我有一个本能的动力,他仅仅是为了薪酬,那么付出的精力和心思自然有悬殊,其次的缘故,我所掌控到手中的资料,属于美索比较隐晦的档案,设计人事部,大部分人都非常清楚,人事部和财务部,是一个庞大公司最黑暗的两个部门,前者亲属纽带丝丝相扣,后者暗箱操作风云变幻,一个占据道德,一个违背法律,那么知道内幕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美索不利,从陈靖深那名女秘书背叛他倒戈祝臣舟来看,再忠心耿耿的下属也会因为某种利益与人情的诱/惑而产生二心,过分信任谁,只能堵死自己的后路。

    我在回美索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里面是一名男人,听声音和语气似乎是下属或者保镖,他喊了我一声沈秀,询问我现在是否在海城,时间方便吗。

    我问他是谁,他提了两个字,苏玫。

    我立刻反应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在电话中对我说,苏玫和齐总的女儿在家中吵闹起来,由于双方心情激动,言辞又比较敌对,产生了肢体接触,苏玫被推到流血,险些滑胎,目前已经救治过来,孩子虽然保住但苏玫情绪偏激,齐总认为也只有我过去才能安抚暂时她,否则孩子早晚还会因为她的心情压抑而产生问题。

    保镖将医院地址楼层告诉我,我对他说马上赶过去,我挂断电话对正将车开往美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您掉头去和平妇产医院,我有急事。”

    我在二十多分钟后匆忙赶到医院,车还没有停稳我便将费用扔给司机,顾不上找钱,推开门直接冲进住院部大楼。

    我询问了护士十一层甲宾套在哪边,护士给我指了一个西南方向,告诉我那边有值班人员,由于是贵宾套产房,轻易不接受外来人员探视,除非是直系家属,旁系家属也需要登记,由陪护家属亲自下来接上去。

    我到达指定楼层的登记前台,给刚才那名保镖回拨过去,他很快便下来接我,在登记表上签了字之后,便引着我往过道最里面走去。

    苏玫入住的病房紧挨着这一层的鱼池喷泉,属于室内花园,方便所有孕妇散步游玩,院方投入造价不菲,家属自然一天花费的金额也是天价。

    保镖将我待到病房外时,便自行退到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我发现这一层入住的孕妇夫家果然非富即贵,几乎每一间病房门口都有保镖驻守,生人勿进,而且全方位摄像头占满走廊,安保设施堪称顶级。

    齐总夹着一根香烟站在走廊角落,他旁边是一条三人长椅,但他并没有坐,只是把外套和手包放在上面,他则靠着墙壁抽烟,他脚下有许多烟蒂和灰尘,**未睡的脸看上去非常疲惫沧桑,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朝我看过来,我不知道该怎样和打招呼,便抿唇不语望着他。

    他将手上只抽了几口的烟扔在地上,匆忙踩灭后他搓着手稍显局促对我说,“你来了,苏玫在里面,她刚醒,情绪很不稳定。”

    他已经六十岁了,虽然保养很好并不显老,可他昨晚险些经历丧子之痛,**间在煎熬与等待中似乎衰老了许多,眼角与额头布满的皱纹令人非常心酸,我能想到苏玫有多么恨他,恨他对自己女儿的无力与纵容,恨他无法保护她们母子,明知被人欺凌又不能讨要个完美说法,不曾担负起男人的气量。可我觉得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生活里的普通男人而已,膝下有两名子女,这碗水总要端平,不能有偏有向,他同样陷在一个两难境地。

    女人抱怨自己多么辛劳苦闷,却忽略掉男人的左右为难。人活在世,都不是眼前这点家长里短能说完的,女人心思如针,男人海纳百川,前者安居于室,后者奔波于世,以自己的处境和压力去要求对方,其实是一件挺愚蠢的事,体谅是婚姻最大的美德。

    我忽然有些不忍直视他,我态度比较持中说,“孩子总算保住了,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小心照顾,不要让恨她入骨的人接近她身边。”

    家丑不可外扬,这似乎是一个在这样关头特别敏感又谨慎的话题。有关齐总让**怀了孩子、以及亲生女儿捍卫自己财产继承权险些致使他老来得子夭折这二者,说不出到底谁更丑,所以齐总根本无法给苏玫一个交代,也不能理直气壮指责自己女儿。他尴尬又气恼别过头,紧绷着脸部轮廓,似乎在隐忍什么,最终他泄了口气,有气无力说,“你进去看看她,她除了你谁也不见。”

    齐总说完后,便将病房门推开,此时正是阳光明媚的白天,按说室内应该温暖明亮,然而我透过门缝竟然看到了一片漆黑,到处都静悄悄,连一丝声响都听不到。

    我下意识看向齐总,他只是神色痛苦将脸别开,回避了我的注视。

    我朝他点了一下头,便小心翼翼进入房间,我站在门口摸索着墙壁的开关,摸了好久才触摸到一块坚硬的塑料板,我将其中凸起的按钮向下轻轻一压,吧嗒一声,室内顿时明亮起来,苏玫蜷缩在**上,将自己隆起成小小的一团,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青色毛衣,凌乱头发随意扎起来盘在脑后,脸被手盖住,可能是觉得灯光刺眼,她有些烦躁的动了动身体,不曾抬头直接抓起垫在背后的枕头朝门口扔来,嘴上大声嚎叫“都滚出去啊!”

    我看了一眼掉落在我脚下的白枕,我弯腰捡起,故意放重自己脚步朝她走过去,苏玫听到有人靠近,便疯了一样伸出两条手臂在空中挥舞,她大叫着来人滚出去,我跪在**上非常用力掰住她手臂,狠狠压住,可她力气实在太大,又是几乎绝望的嘶吼与反抗,我想要她动弹不得明显是痴人说梦,她反而将我一踹,我被她踢中了胸口,闷痛的感觉使我眼前一阵雪白,我来不及等自己缓解过来,刚提上这口气便对仍旧朝我拳打脚踢闭着眼睛的苏玫大喊,“苏姐你冷静点,是我,沈筝!”

    “都滚出去啊!谁让你们进来的,都走!”

    苏玫继续非常用力抽打我,她好像已经失去理智和大脑,整个人都失常了,我一边躲避一边尖叫出来,可能是我熟悉的声音让她反应过来,她忽然停住了手上动作,非常缓慢热僵硬的将头从膝盖上抬起,她一点点睁开呆滞又无神的双眼,我披头散发跪在**上,和她四目相视,我不停叫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