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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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那一晚接她的电话特小心，没有象往日一样夸夸其谈的样子，任阿香怎么讲笑，我都是简短而礼貌地应付着。第二天一大早，靓仔就开车来接我说是有点事要去一个地方，上了车他才告诉我阿香要带我去顺德看花展，我一下子很不自然。来站一个月了，只是适应了在电话里跟她见面，先是很想见她，可现在宁可愿忙着上班，却不想和老板一起休闲。
靓仔笑着叫我别紧张，老板也是人，我们几姐妹都很随和的，我有三个姐姐，她们都有各自的厂房和单位，阿香排行第二，大姐全家人在香港，但内地有她的公司。她们差不多快到了，我的任务是把你送到目的地。
想想也是，见就见吧，不就是钱多一点的老板吗，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不就是我是个穷打工的吗？怎么着也是个医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尊严与骨气。
下面的不用我的笔去形容阿香有多么神奇，站在三姐妹中她显得一般的漂亮特别的可爱那种，这是一个用脑子说话的女人，同时是个用心肝待人的老板。所有的对老板的猜测与设想在她面前化为乌有。
她拉着我的手说：“不要老想着我是老板，现在你是我的老板，在业务上你需要怎么做，你开口我照办，在那里你可以行使老板的权力处理一切业务上的问题，包括用人方面的调整。只是跟我打个招呼就行。”
从此这个柔骨若剑的女人，就这样绑定我为她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一干就是几年，我这个人特信命，穷不了老板的，富不了打工的。无论你怎样能干。敢说我的车绝对比阿香开得好，我的手术绝对比阿香做得利索，但她绝对是老板，我绝对是打工者，这是命，我一直相信。也就一直那么能干着，穷骨气穷傲气着。
直到前年在市中心买了房，几次示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好再不舍得也总有分手的时候，当然阿香在放了我一马的同时也彼此免不伤感一番。阿香说我们做个姐妹吧，算不上生死之交也做个知心好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可我不敢奢望，依旧当她是我的老板阿香。常在老家来人找工作的时候，才想起满天地去翻阿香的电话号码，常在她打来电话的时候半天才听出是她。
直到有一天，我才真的知道阿香也象我一样无奈地要强在这个世界上。那天她打来电话劈头一句：“丹，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当然很好啦。”哪知她突然对着我发起火来：
“那你说我好在哪里，到底有多好，不要用这么几个字来搪塞我。”
国庆节的故事
　　　　这个国庆节很热闹，可我依然清冷如秋。这个国庆节忙得不得了，可心在白天里被黑夜啃噬。大街上人来人往，身边的搂搂抱抱，有人在寻找假日情人，有人问我要不要。这个国庆节发生了许多事，每件事都与我有关，最后又一件件离我而去……
三十号梦寒说要来陪我过节日，犹豫的我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这个节日实在是无处可去，家事国事离不开，走不了，难得他关照了我这么久，网上嘘寒问暖，上下班时那份甜甜的牵挂，总之男人的人模狗样他全做得象模象样。让这颗一度木了静了死了的心有了跳动的兴奋。三十号下午心跳开始减少，下班的时候已经跳得很危弱。晚上发了信息，网上也留言：“梦寒，很抱歉，我要去江苏一趟，那边有生意上的事要办，对不起。”“蓝梦，收到，几号回？”“不知道，可能是四号吧。”“那好，我就四号过来。”心跳又回升，暗自庆幸：总算遇上了个好男人。
好象我也撞上了森林里的女巫，被她言中要走桃花运，于是怪事接着梦幻般的降临。
一号广东旺仔好象从天上掉下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句白话：“我中意你，请给个面子同埋我一起食饭”语惊四座，呆若木鸡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哗”的一声哄堂大笑，老板同事捧起肚子弯起腰伸出手指弹向我：“你走桃花运，自己解决，别玩得太晚，明天上班不许打磕睡。
异地他乡，辛苦创业，懂得来之不易，怀疑一切不肯轻易相信人。也许常感知足，就缺那一份感情。是因为对情感比葛朗台还小气，所以上帝惩罚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谁叫你脑中枢的神经丛老是产生怀疑的电波。
怕引狼入室就紧闭家门，十扣柴扉九不开，最后一开门就去了咖啡厅。他一句普通话也不会说，我一句白话也说不好，向侍应生要来纸笔，总算搞明白：九月二号那天送小孩子上学，在校门口他被巫婆的法术点中，于是眼里出现了西施的幻影。于是花了二十天的时间跟踪，终于逮到这只穿行混迹于这个城市的羔羊。
怎么看他都象那只狼外婆，看着我的眼神如狼眯起眼睛对着小红帽。不过他许诺言的是一栋楼房，白金项链和钻戒。
常听见同事们在一起啧啧别人机遇好，赚钱那么容易，那口气明显露出自己运气不济的遗憾和无奈。突然有一种想法：我要是阿丽阿媚阿娜或者是阿什么什么的该多好！上帝就是这样，想要的要不到，不要的就偏要色色的你，好象色倒我是上帝的乐趣。唉！真无聊。
我知道我是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把麻烦交给助手欧阳去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小辣椒搞定这个本地佬绝不是件难事。因为我的什么事她从头到尾全知道。感谢上帝给了我身边的这个活宝，湖南人从来就是让我另眼相看。老毛的老乡就是老到。
二号的上午在班上收到老板的信息：“你在干嘛？”
“在上班呀”
“欧阳没让你休息的吗”
“她去了老公那”
“现在忙吗？”
“不忙，怎么啦？”
“我过来你那里，，有话跟你说。”
不禁纳闷：一年多了，从没有见他这样怪怪的。一进门就坐在我对面，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半天说出一句话：“你得帮帮我，我完了。”那神情，那样子，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子，他们已经有了一年的关系了，现在那个女孩子不愿再做他不明不白的情人了，而他也不可能为了她而离婚，才三十一岁的他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之中，那一副憔悴不堪地疲惫全写在脸上。说完话头无力地靠在桌子上。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掸。他真的迷茫了。喃喃的声音在语无伦次地吐出来：“答应我，给我一点力量，一点安慰……”
很为难，伸出去的手几次在空中又缩回，最后还是被他抓住，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此时如一个小孩子的他，向来谈笑风生玩世不恭的这张油条嘴，第一次酸涩得说不出话来。半晌轻轻地对他说：“别这样，你是老板嘞，冷静下来吧，也许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你会好起来的。”谁知他一下子咆哮起来：“我不要听这模棱两可的话，我静不下来，你平时的能说会道，风度雅趣哪里去了，偏偏在我面前没有了？就算是同事一场，你也不要这样冷酷地对待我呀！”
“你够了没有？别想从我这里获取太多，关健还是靠自己。特别是感情上的事，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就算我现在说出我的看法来，你会听我的吗？你的眼睛看着我，不要闪躲，你会听吗？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感情都驾驶不了，痛苦成这样，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还怎么当老板做生意？”
看着那颗低下的头，我的语气缓和下来：“记住，一边是美人，一边是你的老婆孩子。站在天平的两端，你自己去称吧。就算你得到了眼前的快乐，良心一辈子会安吗？”
他笑了，我看到那笑容很灿烂，象小孩子一样抓住我的手：“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吧，姐姐！我的知心姐姐。我懂了。”
他走了，留下我坐在桌前无意识地交搓着刚刚被他紧握过的双手……。
下午接班的时候，欧阳问我：你用了什么锦囊妙计，让老板直在我面前说佩服你。我说我哪有什么本事，是他患了流行性感冒，我只是给他喝一了包抗病毒冲剂。
三号。“如果把整个冰箱里的冰倒出来，也不能熄灭我心中对你爱的火焰。冰箱的冰能倒出来吗？不能，所以我要一直一直的爱你。”这样的信息只有旺仔那点水平才发得出来，他那荒得见底的罐子里能倒出什么好豆子来，我想吐了。
“这场戏还有必要演下去吗？你不觉得你的演技很差劲吗？收场吧，我厌恶这种游戏。”
不知道旺仔那榆木脑袋，除了楼房钻戒项链，是否明白什么叫演戏，又是否知道他演砸了他的角色。
四号早晨
梦寒：“你还没走吗？”
蓝梦：“你是问我家的姐姐吧？她不在家。”
梦寒：“那你是谁？”
蓝梦：“我是她家的员工，你是她的朋友吧？”
梦寒：“你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蓝梦：“是女的，十九岁。”
梦寒：“哇，小妹妹好厉害呀，小小年纪就出来闯天下，不简单。你不要用你姐姐的E话通，
换个地方说话好吗？”
心里一大串问号，揉揉眼睛，我没看错吧？
蓝梦：“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弄，刚学上网，什么都不懂啊。”
梦寒：“不要紧，我教你，你自己申请一个号码，，再告诉我。”
接着就是不厌其烦地指导和讲解，就跟第一次教我一样的热情，真是个激情高涨，在女人面前永不疲倦的男人。他的急不可耐终于在我的心不在焉面前败退下来。只好无奈地说：“我给你打电话吧。”
“对不起，姐姐的电话锁上了。”
“不怕的，我打过来，你光接就行。”
真够他妈的大方，我怕他掏钱总是打给他，现在见了小妹也顾不得长途贵如金了。
“不是啊，是电话锁在姐姐的房间了，我进不去，再见，我有事要上街买菜了。”
七点了，我要上班了。我开始思念出去杭州度假的家人，希望他们快点回来。
五号我躲进了欧阳的宿舍，跟单身贵族们一起度过新鲜而又无聊的一夜。
六号妹妹打来电话说已快上飞机，七号早晨就可以到家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
七号清晨
梦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蓝梦：“我一直在家。”
梦寒：“可你家的员工说你不在。”
蓝梦：“什么员工，那是我。”
梦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蓝梦：“梦寒，缘是一个不可抗拒的东西，什么也不要说，是我们无缘。”
梦寒：“我真不明白，是我的心不诚吗？”
蓝梦：“不是，是我的性格决定了我此生无缘。请看我的签名档吧。”
复印出来发送给他算是这段缘的结束语：
心地善良，待人热情，喜欢玩笑，偶尔花心，玩世不恭。当心：有时会搞恶作剧。别再玩了，我会很认真的。　
轻轻一按键就弹出来对话框：“你真的要删掉好友梦寒吗？”象是在教堂里回答神父的问话：“是的，神父，我确定。”
节日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朋友问我：“节日怎么过？”回答：“上班上网呗。”
七夕相思桥
　　　　今夕是何年，今年又七夕，七夕夜阑珊，七夕人天涯。天上七夕有情人相聚，人间你我何处渡鹊桥。
将深深的思念静静地悬挂在葡萄架下，任它一串串情意一颗颗晶莹，如晨露明珠，点点滴滴的红红紫紫，亦如我溢满牵牵绊绊的心，凝聚苦苦涩涩的的痴情。
今夜，我静静聆听天籁深处爱的絮语，绿叶下密密串串的葡萄啊，你垂下的思念里，可有远方的消息，在这一挂挂紫色写意的夜晚，你可听到我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今夜，你在哪里？
直到后来我才相信，爱有多真痛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