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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欲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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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给你通风报信?”我问。
他脸上略一犹豫。
“我晓得了,一定是你老婆的表妹,哈!她倒挺关心我嘛!”我讥讽道。
江树有些尴尬,又道:“王栋!你准备咋办?”
“啥子咋办?凉拌。”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去把毕倩找回来三?何必把自己搞这么痛苦。你要不方便过去,我去‘‘‘‘‘‘”
我摇摇头:“没用,现在谁去都没用。等等吧!等以后她火气消了再说。”
我们开始默不作声的吃东西。我知道我和毕倩离婚,江树心里也不好过,毕竟他和毕倩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这时江树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眼色不自然的看看我。
我问是谁。
江树脸上一阵迟疑,把话筒捂住对我道:“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是‘‘‘‘‘‘郑明明?”
我面无表情道:“喊过来一起吃三,反正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人吃不完。”
江树把我的话对郑明明说了,接着,他把电话给我:“她要给你说话。”
我冷笑着把电话接过来。
“喂!”
“喂!”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
“还在生我的气?”听出她有些小心翼翼。
我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是我自找的,关你什么事?”
她的语气楚楚可怜:“可是,我心里很内疚,那天,你老婆突然敲门进来,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只有先走了‘‘‘‘‘”
“算了‘‘‘‘”我打断她,心里涌起一真烦恶:“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要有空就陪我喝一杯,如果有其他应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话音未落,电话已传来一阵盲音,她可能听我语气恶劣,把电话挂了。我意识到自己言语过了,不应该对她这样说话,那天的事的确是我自己头脑发昏,主要责任应该在我。但这样说她,却在我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快感。好象为毕倩在惩罚她一样。
我把电话递还给江树,若无其事的吃饭。
江树把我的言行看在眼里,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顿饭吃完我居然只喝了三瓶啤酒,是这段时间难得没有买醉的夜晚。
从火锅店出来,浓重的夜色在我看来竟是充满扭曲的诱惑。
我对江树说:“走,今晚出去耍一下。”
江树不解的看着我。
我一把拉住他,面带讥讽的道:“是不是不敢嘛?怕回去没法交代?”
江树面无表情道:“去哪儿?”
我说南门上有家按摩院还可以。
江树淡淡地问我:“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位于成都南门靠近机场高速公路这家按摩院,是成都比较有名的“带色”的按摩院,听说里面的小妹都是用胸部给客人按摩,名曰“波推”。这地方是刘成介绍给我的,以前几次他都想把我拉来,但那段时间和毕倩离婚,这方面的心思一点都没有,所以他只能迁就我,每晚陪我喝酒。但今天为什么又有了心思,我不知道。我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进了按摩院,我问江树:“一起哇?”我的意思是一个房间。
江树的笑容有些牵强:“听你的。”
我对他勉强的同意装作视而不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内心的鼓噪和偏激,把我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人。于是我要了一个房间。
过了会儿,进来两个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按摩师,模样还算过得去。我打趣说:“耶!还来对姐妹花唆。”她们两个冲我抿嘴一笑,然后为我和江树脱衣服,把我们脱光后,她们把自己衣服也脱了。
我看她们的胸部,登时大失所望,只见这两个小妹的胸部象两只没长大的茄子,耸拉着。难以想象这样的胸部在身上蹭来蹭去的感觉。我对江树说:“你换不换人?”
江树摇摇头,从进按摩院开始,他始终都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转脸对准备给我按摩的小妹说:“换一个来?”
小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怒目圆瞪,狠道:“耳朵聋了唆,你出去叫他们换一个来。”
那小妹眼珠子开始泛红,悻悻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我虽然眼睛没看旁边躺着的江树,但能感觉他看我表情很诧异,因为我原来找小姐无论对方多么不合“口味”,我都会闷头接受,那时我想小姐挣钱也不容易,况且是人都有自尊,这样做会伤别人的自尊。江树还笑话我嫖妓也讲求“以人为本”。而今,我居然也开始为妓女的货色而挑剔,怎能不让他感到吃惊。
隔了没多久,更换的女孩进来了。我看她长相比刚才那女孩稍差了些,但胸部至少大了一倍。那女人怯生生站在门口,似乎在用动作询问我满不满意。我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对她不满意,而是我突然意识到今晚情绪发泄的有点不是地方,我一直象在报复什么人一样,而这个人正是我自己。
我抓起衣服穿上,对江树说:“算了,走‘‘‘‘‘‘”
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和江树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我下车,江树才叫住我:“王栋!‘‘‘‘‘我这个人嘴笨,不能象你安慰我那样安慰你,我只想说一句,无论你想干什么,给我打个电话,我陪你‘‘‘‘‘‘‘”
江树的车去了很远,我仍然呆在原地,不知所谓。
抬头望了望那属于自己的家,曾经通常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缕温馨而柔和的光线透露出来,只要看到那光线,再烦躁的心情再大的压力都会瞬间烟消云散,那缕灯光就是我生命中的灯塔。而今,漆黑的房间如此冷清。说实话,我害怕一个人回家,回到家里,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点暖意,寂寞在这个家里取代了空气,充满了每个角落,让我窒息。我太渴望温暖了。
我站在原地发了半天楞,才沮丧的准备抬脚上楼。
这时,忽听有人叫我。
我一转头,只见孙丽站在楼道对面的一棵树下。
我略感意外的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孙丽手里提着个纸袋,明亮的眼睛闪现出复杂的光芒,她看了我半晌,缓缓道:“我今天做了很多菜,你没来,我一个人又吃不完,所以给你送些来。”说着,把纸袋递给我。
我接过纸袋,面带歉意道:“对不起‘‘‘‘‘‘工地上确实有事‘‘‘‘‘‘‘”
孙丽摇摇头:“没关系,我明白‘‘‘‘‘”。
随即而来的尴尬填满了我们面前的空间。
“我明天准备回广东一趟,苗圃的事就拜托你了。”孙丽的声音穿透僵硬的空气,刺进我耳朵里。
我诧异地抬起头:“你要走?今天早上怎么没听你说?”
“临时有点事,今天下午才决定的‘‘‘‘‘”孙丽笑笑说,但我看到她的笑容很勉强。
“什么事这么急?”
“你别问了好吗?反正事情与你没关系。”孙丽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淡。
我闭上了嘴,她的态度让我有些无措。
“算了,你还是早点上去休息,我先走了‘‘‘‘‘‘”说着,她抬脚就走。
“孙丽!”我冲她背影喊道:“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
她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我,眼光充满了忧郁:“算了,不用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难道我今天没去赴约真让她生气了?我突然感觉很愧疚,但如果不这样做,事情更加难以收拾。妈的!我在干什么?
第二天我早早给孙丽打电话,先往她家打,没人听,打她手机,但关机。我想她已上了飞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第四十九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拆迁工程中,每天都是起早贪黑,我变得沉默寡言,一股除了工作,什么也不注意的劲头。
期间孙丽也打来过电话,当时我正在工地忙碌,接电话一听是她,心头一热。孙丽说她人已在广州,还需要些时间才回来。我说没关系,你忙你的,这边有我。然后我们都说不出多的话,匆匆把电话挂了。放下电话,我心里一阵失落,我和她为什么会这样欲言又止?好象连多说两句话都尴尬。看来男人和女人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当接触深了,原本的友情必会变质。这谁也控制不了。
我还给刘成打过电话,按惯例向他汇报苗圃的工作。也不知是我太敏感,还是心里发虚,感觉和刘成的谈话也不是那么无拘无束,少了调侃,多了几分严肃。我甚至还没问他儿子的情况就挂上了电话。
我为对刘成和孙丽的感觉发生变化弄得很不开心。就象坐在一辆自己控制不了的车上,我无法阻止这辆车把我带向何方,只能听之任之。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临到下班的时候,江树突然来到苗圃。我看他愁眉紧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说没什么,就是无聊,想喊你喝酒。
我说不对,一看你就有事,有啥子就说。
江树沉默半晌,说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于是我们到了“酒味香”。霍韵把我们安排在楼上一处清净的角落里,上了酒菜就知趣的离开了。
“我看这老板娘对你有意思。”江树看着霍韵离去的背影说。
我说少说这些废话,出了什么事。
江树叹了口气说,我今天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碰见陈曼了。
我为自己倒上一杯酒,淡淡道:“那又怎样?”
“她生病了!”江树脸上带出痛苦:“是尿毒症‘‘‘‘‘‘”
我停住喝酒的动作,楞楞地看着他。
江树身子重重往后一靠,喃喃道:“我当时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当她把化验单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感觉象挨了一闷棍,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准备咋办?”我感觉胸口有些发堵。
江树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他的嘴旁。他摇摇头:“不知道!所以才心烦‘‘‘‘‘‘”
我思索着说:“你现在结了婚,她也有了那个有钱的博士,我看你要有分寸‘‘‘‘‘‘”我说话有些小心翼翼。
江树苦笑道:“哼!有钱博士!‘‘‘‘‘‘‘那男人一听她得了这个病,跑得连影子都没了‘‘‘‘‘‘这个病要花一大笔钱,她爸的生意又亏本,她现在可说是被逼上绝路了‘‘‘‘‘‘”
我叹了口气:“哪个会想到这样,她当初和你分手分那么坚决,这条路本就是她自己选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看她病恹恹的样子,我‘‘‘‘‘‘我又有些不忍心,毕竟四年了,四年的感情,我本来以为已经把她忘了,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唉!‘‘‘‘‘”
这事确实比较棘手,我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当初那么坚决要跟那男人,现在知道后悔了‘‘‘‘‘‘这条路本就是她自己选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点头:“我理解你,你想怎么帮?和你老婆离婚,然后去陪她?”
他笑道:“你看我有这么伟大吗?”
我摇摇头:“说不准。”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江树,我只是可怜她,决不会再做那些傻事。我就想给给她一笔钱!能帮一点是一点。”
“你准备给她多少?”我问。
江树思索了一下:“我也不可能全部负担,我想‘‘‘‘‘就给五万吧!”
“啊!”我一声惊呼,瞪大眼睛:“会不会太多了‘‘‘‘‘‘”我把音量下降了几度。其实我本不该有这么大反应,毕竟给多给少是江树的事。
江树长叹口气:“就算给良心买个安慰吧!我已经把存款全部提了出来,还差两万,你能不能借给我‘‘‘‘‘”
我有些意外:“你的存款才这么点,你那有钱的老婆呢?”
江树苦笑道:“哼!有钱‘‘‘‘‘有钱是她自己的,跟她结婚到现在,我没得到她半点好处,她盯我就象盯贼一样,每个月就给我那么一点点零花钱。,我哪儿能拿好多钱出来?”
我叹气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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