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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富贵风流-第33章

小说: 富贵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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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襄王出了什么事,他作为副使回到吴国肯定是要吃瓜落的。
  魏景阳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郑嘉树,“郑大人可愿和在下一起去后头看看么?孤男寡女……毕竟于彼此声誉都有碍啊。”
  郑嘉树又示意侍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魏景阳笑道:“你情我愿的事儿,有什么好于名声有碍呢?魏大人多心了。再说,一个是吴国的王爷,一个是我国陛下亲封的郡主,谁又敢多说什么呢?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魏景阳本来完全不相信郑嘉树和温庄和有点儿什么,但看看目前这个情形,却觉得倒是有几分像了。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急,唯恐到时候穆鸿烈真跟温庄和有点儿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惹急了梁帝的这位表弟,到时候给自己这趟梁国之行添点儿什么乱子。他忙便说道:“郑大人,彼此身份毕竟不同了,虽然大家心中坦荡,但外人并不知晓,所以如果此事让贵国国主知道,恐怕……于靖安郡主也是麻烦事。再说,在下瞧着,靖安郡主也不过是一时赌气,并非真要和襄王殿下议论什么。所以……”
  所以,你就别跟这儿拿腔拿调的了,赶紧带我过去看看,这俩谁捅死了谁我只怕都得陪葬。
  郑嘉树却只是笑着说道:“怕什么呢?一个女人罢了,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呢?魏大人,我不知道您认识的温庄和是什么样子,但我认识的温庄和,什么也做不了。”
  魏景阳认识的那个温庄和,还是个孩子罢了,年轻,活泼,爱说爱笑。也许不够端庄,但也很少会有失仪的时候。那个温庄和,可以成为任何一个年轻男孩子的梦,但如今的温庄和,却只会敲碎所有的梦。
  魏景阳记那个女孩儿记了十年,但当再次见面,当再次喝着和十年前一样的茶、用着一样的香、在一样的地方见面的时候,魏景阳才突然发现温庄和已经死了,活着的那个人除了和温庄和有着同样的皮囊之外,剩下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他当年的温妹妹了。
  “在下早就不认识郡主了。”魏景阳喟叹了一句,但随即还是说道:“郑大人,此事毕竟非同小可,还是过去看看罢。”
  郑嘉树冷笑一声儿,“真要有什么事那也早就发生过了,现在再去,恐怕已经迟了。”
  他这话说的仿佛颇有玄机,似乎是知道什么。让魏景阳听着更不踏实,“郑大人这话从何讲起?难道……还真能发生什么不成么?”
  “魏大人刚才催着我去看看,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么?”郑嘉树瞥了魏景阳一眼,“魏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自己朝中的这位襄王想要做什么,难道您还不知道么?说起来,您妹妹也是襄王殿下的侧妃,您的外甥,也是襄王的世子呢。”
  魏景阳凭直觉觉得郑嘉树把这个关系说得那么仔细有点儿奇怪,便下意识地撇清,“臣是臣,王爷是王爷,哪里有做臣子的妄测上位者心思的呢?那不是规矩。”
  郑嘉树嘴唇微微一抿,从沈惠民那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些像是微笑。
  “是么?那郑某建议魏大人还是多猜测猜测贵国襄王的心思罢,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令妹就得因为靖安郡主的不喜欢,就被扫地出门呢?”
  魏景阳心中一惊,勉强笑道:“郑大人这是吓我呢?魏某的妹妹乃是陛下亲封的襄王侧妃,岂会因为一人的不喜欢就不得不离开王府呢?”何况,他这个妹妹,还有一个做了世子的儿子呢……说要被扫地出门,哪里就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哦?可是我可听说,贵国襄王不仅要夺回靖安郡主,还打算向什么人夺回一块儿珊瑚佩。”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温庄和漫不经心地用手压了一下开满花朵的花枝,“如何?郑大人跟他们的接触还算顺利么?”
  郑嘉树看着她拨弄的那条花枝,有些仿佛因为刚才多喝了几杯而头疼似的揉揉额角,“也无所谓顺利不顺利,反正听见那种话之后,魏景阳就不太可能无动于衷,即使他无动于衷也会有人忍不住要告诉吴国国主求功。这个也就用不着咱们操心了。”
  “那就好,承蒙郑大人帮衬,我这眼瞅着是不是就可以向陛下请功了?”温庄和显然心情不错,也全然没被之前的任何事影响。郑嘉树皱皱眉,却没回答这句话,只是问道:“你之前和襄王都说什么了?”
  温庄和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收回了手,“也没什么,听他说说那些老调子罢了。其实郑大人自己也是听过无数次的,还不就是什么,不会放我走,一定会让我跟他一辈子这种废话?他也没什么新鲜的了。”她并没当回事,“不过郑大人的戏很好,穆鸿烈都信了。还直问我,郑嘉树有什么好的。”
  郑嘉树到底有什么就比我好,就让你甘愿被他当众轻辱?他就算是梁帝重臣又如何?不过也就是个臣子罢了,我,还是吴国襄王呢!
  这是穆鸿烈的原话,但温庄和自问这种话没什么必要说得太明白——这话说出来让人觉得矫情。
  因为她当时也说了,襄王又如何呢?难道就不是臣了么?君王眼中,众生平等,都不过是臣子罢了。
  郑嘉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顺着温庄和的话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告诉他的呢?”
  温庄和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反倒是沈惠民看了他一眼,打岔道:“穆鸿烈没疑心就是最好的,要不然咱们这回就不算是做圆满了。珮琛先醒一醒酒,等待会儿好一些了,便入宫禀报陛下,也好让陛下高兴。”
  本来温庄和对郑嘉树的问话没什么感觉,但沈惠民如此刻意打断,却反而让她多心起来。她故意装出一副不明白沈惠民意思的样子,刻意继续回答郑嘉树的话,“我就告诉他,因为郑大人是陛下的表弟,也是陛下的重臣,有郑大人在,我和哥哥还有侄女就都可以安枕高卧,再无后顾之忧。”
  这也是穆鸿烈会相信这桩戏码的原因。温庄和就是这样市侩的人,对于如今的她而言,感情远远不如实际利益来得可靠。
  她爱慕利,胜过于爱慕一切。这也就意味着,她爱慕给她带来利的人,也会超过爱慕其他所有人。
  能带来利的人,本身就是利。就好像,会带来灾难的人,本身就是灾难。
  沈惠民并不了解温庄和,所以他听了这个回答心里反而松了口气,笑着对温庄和道:“不管怎么说的,郡主只要能让穆鸿烈相信就好了。陛下听说之后,也必然欣慰。”
  温庄和对沈惠民笑道:“日后陛下和太后跟前,还要多仰仗沈大人和夫人提点。庄和先谢过了。”这也是为什么温庄和在得封郡主之后没被贵妇小姐们更加厌恶的原因——虽然大家都不喜欢一个商贾人家的丫头突然一跃做了郡主,但鉴于温庄和很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以郡主自居,所以反而不那么招人讨厌了。
  沈惠民点点头,但因为不确定郑嘉树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然而即使沈惠民不说,郑嘉树也一样知道官商之间这点子勾当,他不愿意让沈惠民不满,便也暂时顺着温庄和这话笑笑道:“是得好生谢谢沈大人,要不是沈大人方才帮我说了几句话,保不齐就要让魏景阳看出点儿什么。”郑嘉树客气了一句。
  沈惠民见话题不再在温庄和身上打转,也就放心了,“珮琛本就有个好计策,我也不过是顺势说几句罢了,实在算不了什么。”
  郑嘉树又看了温庄和一眼,然后对沈惠民道:“沈大人,陛下吩咐,此间一旦事了便要我赶紧入宫禀报。如今酒也稍微下去些了,皇命在身,不敢耽误,珮琛便要先行一步了。”
  沈惠民便和温庄和一起送了郑嘉树。
  看着郑嘉树的车轿走远,温庄和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卷银票,塞到沈惠民手中,笑吟吟地道:“方才有不相干的人在,都不敢和沈大人正经说俩句话。”
  沈惠民瞥了一眼,见是单张便有一千两的票子,又将银票拿在手里不动声色地一捻,大概也就知道这是多少银子了,他将银票放入袖管,笑着摇摇头,“要真说不相干,沈某才是那个不相干的人罢?才子佳人,这不正是人间美谈么?”
  温庄和就像这才明白沈惠民的意思一样,掩口笑道:“您管会说笑的。我这样的人不过是残破之身,算什么佳人呢?若说佳人,那也该是映霞姑娘才对。”
  沈惠民闻言大笑道:“靖安郡主这话就是说笑了,映霞不过就是个有张漂亮面孔的女人而已,玩玩也就罢了,难道还真能做郑夫人不成?有了当年前车之鉴,下一位郑夫人必将由陛下亲自指婚,由太后主婚,否则不能成。映霞算是什么呢?”
  听说沈惠民这话,温庄和心中一动,“沈大人知道的这么仔细,想必是有什么好消息有了风声了?”
  “哪里有这么容易呢?珮琛一次糊涂之后,毕竟……许多身份相当的有女儿的人家都不愿意和他结亲,就算是陛下也不好为了他让群臣不满。而不够身份的,陛下又不愿意。所以,也只能是先等着看看。”沈惠民笑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珮琛自己也许已经有主意了呢?”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能知道沈惠民要说什么。温庄和倒也没什么可慌的,“也许罢。不过沈大人不是也说了么?下一位郑夫人必然得是陛下和太后都认可了的。能得这二位圣人认可的,必然得是名门淑女。至于郑大人自己有什么主意,圣旨一下,也就是没主意了。”
  “道理是这么说的,不过这种事也的确难以预料。珮琛重感情,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一直想办法接济着花容夫人。”沈惠民笑眯眯地看着温庄和。温庄和也是微微一笑,“重感情的人大多不会太坏,只是,也并不一定所有重感情的人都值得倾慕。十年前,庄和何尝不重感情呢?”
  也只是自以为重感情罢了。沈惠民暗道。不过这种话是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的,所以他只是说道:“郡主也不必太伤感,往事已矣,过去就过去了。再说,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呢?只要知道错了,改了那就是好的。”
  沈惠民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郡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后,郡主打算怎么办呢?”
  温庄和垂下眼,轻声道:“沈大人的意思我心里头都是明白的。我和郑大人不过是为了皇差才在一块儿做了这么一出戏。这算不得是什么真情实感,也算不得是什么可以观察的事儿。我这辈子遇见过一个穆鸿烈已经承受不起了,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庄和,只求沈大人庇护,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多美言两句,让我和哥哥能好好儿做做买卖,这就够了。再不敢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这点,还请沈大人放心。”
  沈惠民并不会真的相信她,但他自问温庄和就算真是在骗自己,也没什么可能付诸实际行动。就像他刚才说的一样,郑夫人非得是有梁帝指婚,太后主婚不可的。而温庄和,就算是靖安郡主,也仍旧是商贾出身,无论如何都没有那个资格。这辈子顶到头,也就是个做外室的命。
  一个连名分都得不到的女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只要郡主不做傻事,这个心愿必可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庄和。”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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