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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富贵风流-第32章

小说: 富贵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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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仲元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不不,郑大人虽然年纪轻些,但这一手的忍的功夫实在是文某望尘莫及的。”
  郑嘉树更觉得诡异,这如果是面对别人,他可能还会旁敲侧击一番,但考虑到文仲元不是那种能跟人磨蹭的主儿,他就干脆直接问了,“文大人,不知此话起于何处?”
  “昨日文某陪着吴国襄王去见了靖安郡主……文某听到中途都有好几次都险些听不下去……”文仲元露出了一个被恶心到了的表情,“昔日在吴国时,襄王言语无忌只怕更是昨日十倍,然而郑大人却都能听下来,这手忍功难道还不值得文某敬佩么?”
  郑嘉树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这话不是夸自己,但又没法儿反驳,于是便只好说道:“再怎么说也是陛下交给的差事。而且,当时在吴国,情况与今日大为不同,实在也没什么人可以完全信赖。故而……也不算是什么忍,只是,无可奈何之举而已。”
  二人正说话间,小太监就出来传旨,让二人进去面见梁帝。
  梁帝问的也是昨天的事,这回文仲元才把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原来温庄和见穆鸿烈的时候,温庄和本人倒是并没说什么,全程几乎都是穆鸿烈在自说自话。
  “我把那枚珊瑚佩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担忧或者畏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有你,都惦记你,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庄和,你是我的,就算是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手。就像那枚珊瑚佩,即使丢过一次,即使被人拿走过,我最终也还是会重新拿回来。庄和,你只能是我的。”
  郑嘉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角也忍不住跳了一下,但想到梁帝那日的警告,他还是没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
  但显然梁帝也觉得这个实在有点儿难以忍受,于是便叹了口气,“看来昨天的确是辛苦了文爱卿了……那后来呢?温庄和有没有说过什么?”
  文仲元也叹了口气,“温……靖安郡主也没说什么别的。她只是说,虽然很像,但假货就是假货,连东西都无法做到十年仍旧不改,何况人呢?”
  郑嘉树认为这句话说得还算是很得体的,就连梁帝也是点点头,“温庄和虽然是商贾人家出来的女儿,但真到了这种时候,也还算知道规矩,后来呢?他们还说过什么么?”
  “虽然是假货,但我的心意却不是假的。我既然敢把这东西塞到你手上,就说明我有这个自信能把你和它一起抢回来。”
  郑嘉树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文大人,穆鸿烈的确说过……要把靖安郡主和‘它’一起抢过来么?他有没有说出来那个它是什么?”
  梁帝有些诧异地看了郑嘉树一眼,但还是点点头示意文仲元回答他。文仲元得到梁帝首肯之后,就答道:“没有……不过……”不过这不是明摆着么?前半句是‘既然敢把这东西塞到你手上’,那自然就是说‘它’就是那个珊瑚佩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呢?
  梁帝想了一会儿,然后看看郑嘉树,“珮琛,此处只有咱们君臣,你要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罢。不要卖关子了就。”
  “臣以为,穆鸿烈所谓把靖安郡主和珊瑚佩一起抢回来,应该是指靖安郡主手上的那个假珊瑚佩。但他可以说所谓的‘它’是靖安郡主手上的珊瑚佩,那我们也可以说……”
  “咱们也可以说是在吴国国主手上的那块珊瑚佩?”梁帝缓缓地接上了郑嘉树的话,目光陡然一亮,“珮琛,你果然有些鬼主意。”
  如果仅仅是指那块假的珊瑚佩,那这句话就可以说是毫无价值的。但如果是说吴国国主手上的原物,那这句话就可以价值□□——只要它能传到吴国国主那里去。因为很显然,如果是前者,那要夺回那枚珊瑚佩,就只需要战胜温庄和和梁国,但如果是后者……那穆鸿烈的对手就是自己那位做了吴国国主的哥哥。
  然而到底是指哪个珊瑚佩,既然穆鸿烈没说清楚,那就意味着别人可以随意理解。
  偏偏,人心又是最喜欢曲解和联想的。
  郑嘉树听见梁帝夸奖,便微微一笑,低下头去,一副谦卑态度,“陛下圣明,臣不过是有个隐约的想法,还是陛下点得透彻。”
  梁帝笑了一句,“你倒是也学了些油嘴滑舌来糊弄朕了?”说着又转过头对文仲元说道:“文爱卿此次做得不错,先回去歇着罢。”待看着文仲元退出去之后,梁帝又对郑嘉树笑道:“你也做得好,然而,吴国终归路途遥远,你要怎么把这句话传回给吴国呢?”
  “臣以为可以在陛下宴请穆鸿烈时,以朝中臣子的名义同时设宴宴请吴国襄王众随从,席间……”
  席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是男人们最口无遮拦的时候,这个时候说的很多话都有可能是‘无心之失’也有可能是‘醉后吐真言’。
  而最适合说出这句话的,就是当日离开吴国时,曾经假扮过温庄和的情人的郑嘉树,而他这么做的理由甚至都是现成的——情人之间的嫉妒和不满。
  最适合的场景中,最好还要有温庄和陪伴在侧。
  梁帝看了看郑嘉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珮琛,你在外头怎么做样子给人看都好,但你自己要知道,温庄和不可为妻,温庄和就连做个外室都是不合适的。她再怎么杀叛臣,都无法改变那个叛臣曾经是她丈夫的事实。杀夫的女人,你碰都不可以碰,明白么?”
  “臣斗胆想请问陛下,这话是不是臣的母亲,请陛下告诉臣的?”郑嘉树并没用太多时间就做出了一个判断。
  “是。”梁帝淡淡地答道,“珮琛,你当年就曾经忤逆过一次母亲了,不能再有一次。不孝,有的时候是比娶错妻子更大的把柄。否则,你难道真的觉得当年你和花容在一起的时候,朕就真的愿意放逐你,让自己的表弟去做一个品级低微的小官儿?那不是朕的体面。”
  所以是御史们,是御史们说,郑嘉树忤逆君王又不孝生母,更以微贱之女为妻,此等人,断不可立于天子左右,为天子臂膀,否则便是有辱国体,有辱天子圣徳。
  “臣那天回去之后,也想过了。臣觉得也许臣并不是真的喜欢温庄和,臣只是……太喜欢战争了。”
  角逐,毫不掩饰的争夺,还有一个狡诈的敌人,温庄和既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对手。她自己就是猎物,但又自己就是一个猎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温庄和,与众不同,世上难寻第二。
  梁帝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母后曾经说过一句话,母后说,你们男人啊,喜欢最温顺的、最柔弱的,但有的时候却又喜欢最叛逆的、最强硬的。你们喜欢美人,但也喜欢杀戮,所以,你们到底爱什么呢?你们啊,爱的就是控制,就是征服,就是拥有,别的,什么都不爱。
  而温庄和,既是美人,也是杀戮。                    
作者有话要说:  东主这篇文不打算申榜了……[因为现在都是随写随发,并没有存稿了,没办法保证日更]
  不过为了确保客官们不会再次忘了所有主要角色……所以会尽量多更勤更,会最起码做到完结
  谢谢客官们

  ☆、十四

  梁帝基本上是全面采纳了郑嘉树的建议——只除了一点,那就是梁帝是让沈惠民和郑嘉树联合宴请整个吴国使团。
  换句话说,这个宾客里面就必须要包括,郑嘉树一开始并没有包含在内的穆鸿烈。
  而另一位意料之外被梁帝安排过去的宾客则是这出感情戏的女主角,温庄和。那天的温庄和穿了一件鹅黄色绣花草纹的长裙,戴着一套累丝的金首饰,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一点点涂得鲜红的指甲,胭脂很淡,唇色却红艳欲滴。
  沈惠民看了她一眼,刻意拿她去和映霞,甚至是当年的花容做对比,却发现,她既不能美到战胜她们二人,也无法用媚态和风流来弥补容貌上的不足。
  然而穆鸿烈的眼却从她出现之后,就没再看别人哪怕一眼。
  郑嘉树看看穆鸿烈,笑了一下,然后就像一个炫耀手段的风流场上的纨绔子弟一样,毫不遮掩地搂过温庄和,带她坐在自己身边,他低声说道:“今天这身差点意思罢?”
  温庄和不易察觉地皱皱眉,稍微向旁边让了一步,似乎刻意要和郑嘉树拉开一点儿距离,“郑大人,陛下可没告诉我我今天要扮演的是风尘女子。您也请自重松手罢。”
  “这有什么?还不都是为了给陛下办差么?如果今天这事儿能成,那你也算功德圆满了。”郑嘉树一边说,一边亲自给她倒了酒,“再说,你见过我给风尘女子倒酒么?郡主殿下?”
  穆鸿烈皱皱眉,而后却又对温庄和笑道:“当日时候有限,有些话未及深谈,不知待会儿,郡主能不能再给本王一些时间,我们把当年的事都说清楚了罢?”
  温庄和看了郑嘉树一眼,然而郑嘉树却似乎没注意到一般,只是一手放在她手上,一手拿着酒杯,扭过头去就跟沈惠民说话。温庄和低声道:“郑大人,这该是您的戏码。您这么不说话,让我怎么说?”郑嘉树这才回过头看了看她,淡淡地说道:“郡主问我做什么?难道郡主要和襄王说话,我能不许么?”
  这音量刚刚好够让众人都听个明明白白。
  你入戏倒是很快。温庄和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转过头对穆鸿烈道:“襄王爷看见了,珮琛不高兴呢。而且,我和襄王也早就无话可说,当年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也罢了。”穆鸿烈却道:“当年,你曾经说过,你最恨的就是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人约束你,让你不自由。如今,怎么变了样儿了?”
  郑嘉树怫然不悦,“襄王所谓毫无关系是什么意思?”
  “无婚约也无宗法联系,既为毫无关系。”穆鸿烈含笑为郑嘉树解答,“所以我当年是毫无关系的人,如今,郑大人也不过就是毫无关系的人罢了。本王这么说,郑大人能懂了么?”
  无情,界限分明,这的确像是温庄和能说得出的话。郑嘉树收回了放在温庄和手上的手,面色微微沉了沉。温庄和脸色也微微一变,忽然站起身来,衣袖一拂,就直接走到了穆鸿烈面前,“襄王殿下既然要谈,那就请到后院来罢,那里这会儿可能还略清静些。”
  那种不耐烦,既可能是真的厌恶那种男人发脾气的方式,也可能仅仅是在给郑嘉树一个抱怨的机会。
  然而,这种不耐烦就是穆鸿烈习惯了的冷漠,所以他竟然反而相信了二人的关系,所以他会对郑嘉树炫耀似的笑了一下,说道:“果然还是我当年的庄和。一点儿,都没变过。”
  郑嘉树脸色越发阴沉起来,沈惠民看见他握着酒杯的手的手指骨节甚至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沈惠民吃了一惊,对于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明梁帝,而有些摇摆。然而郑嘉树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接连喝了几杯酒——没有立刻大发雷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也没有说什么酸话显得心胸狭窄,但又表现了自己的不满意。
  如果是一段表演,那这至少是名角级别的功底,是后生可畏,但如果不是,那就是梁帝最厌恶的情形了。
  舞女们已经跳了两支,席间的菜也几乎上齐了,但温庄和和穆鸿烈却始终都没有回来。不但是郑嘉树,就连吴国的副使魏景阳都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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