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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孤女将军斗不停-第59章

小说: 孤女将军斗不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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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烧了信,紧闭着双目,再恨再恼,却无法抗拒信中的诱惑,或者说她甚至在祈盼这个机会。
  她是皇后亲自提拔上来的女官,自然被视为皇帝一派,未来晋王夺得大位之时,她会如何,太后、池家会如何对待她们这些曾经为皇后出谋划策的仆从。
  作为眼观六路的首席女官,她根本不看好当今皇帝与池家对抗的举动。从军功,到声名,晋王都胜于皇帝,晋王护卫这位皇兄登基、几年来皇帝平庸的作为,近期晋王平波不动的表现,她所搜得的一些情报,更让她担忧皇帝的胜算。
  曾经的玉人果非徒有其表,她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不安,分析了利弊。她是晋王最爱的女人,晋王定会保得她平安无事,有了她的保证,未来的尚宫局还是她蕙子的。
  曾浣瑜扣押梅子,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好听的由头,为了姐姐能得以活命,她无奈投靠了她,背叛了皇后。对于这样体贴的曾浣瑜,蕙子佩服的无话可说。
  又唤了侍女即刻去熬点助眠的安神药膏送来,一柱香后,侍女将药端到房中,见蕙子已近睡着了,便悄悄放下药碗,正欲退出,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梦呓,“。。。。。。她定是疯了。”
  可以自由在宫中行走的浣瑜有空就会让玉画陪着四处走走,说是散心,更多的是为了感受宫中气氛变化、借此了解些消息。
  非常时期,各宫妃的殿门平时都禁闭着,天街、小巷有宫人经过亦是神情肃穆,行色匆匆。所以她们这对悠闲的孕妇加侍女显得特别突兀。
  远远的长宁宫门前依然有太监出处,只是体格过于强壮,不需细看就知道是士兵装扮。
  无视般轻扶着腰缓缓经过长宁宫朱门,再走一段拐过御花园,便是儿时常去玩耍的白玫瑰花圃了,这个季节,加上何家的覆灭,不晓得还在不在,会不会被铲平了。
  和其他宫室不同,花圃外围都是覆着灰瓦的低矮白墙,有扇对开圆月门是入口,门半敞着,应该有人在。也是,虽被贵妃姨母占为已有,毕竟曾是钱策的园子,太后也不会眼看着爱子的花圃被遗忘。
  打春了,到了疏松花土的时候,玉画推开门,浣瑜悄悄往里看去,果然见两个宫女背对着她们,弯着腰一边说笑着,一边用铁锨翻着土,看身形,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
  有些似田间的垄沟,大片新鲜带着水汽的暗色土壤刚刚被翻了出来,其中一位宫女似耳朵有些背,另一个宫女必须跟她大吼,她才听得见。
  园子很大,因为静,她们的谈话也传了过来。
  “哎哟,本来守个园子天天打个小牌多滋润,自打晋王一回京,咱们就来活喽。月霜你说,还有谁用白玫瑰香露啊,贵妃都死四年了,谁会用啊,多不吉利,真是。”
  旁边叫月霜的宫女显然没听见接着撅土。
  “唉,当年贵妃啊,真漂亮啊,有回,哎听着,”她轻推了下身边的月霜,让她集中精神,月霜无奈转过头盯着她,“月芽儿,我耳朵背也被你说烦了!”
  “是么,你啥时候耳朵好使了?你说说我说啥了?”
  可能也是有点累了,丢下铁锨,月霜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年贵妃啊,真漂亮啊,有回,站在开满白玫瑰的园子里,我还以为花神下凡了呢!亮得我眼睛都不敢睁了,满园子玫瑰花加起来都抵不过娘娘一个小脚趾头啊,哎我说月芽,啥时候贵妃脱绣鞋让你看脚丫了?”
  因耳背,月霜嗓门特别大,玉画扑哧一声,立即被浣瑜扯出门来,恼恨的瞪了她一眼,触景伤情的时候,她就会破坏情绪。
  本能回下头,见没人,月芽朝伙伴撇下嘴,“你就记得这几句了吧,明明是聋子非和我装,”
  被叫聋子的月霜有些火了,“哼,我是聋子,除了耳朵你哪比我强,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脑袋更不笨,碰巧遇过一次贵妃就被你显摆这么多年,切!了不起么?”向四周望了一眼,见没人,嗓音更高了,“我还知道晋王喜欢贵妃娘娘呢,哼,谁都以为因为太后当时不受宠,二皇子恨她,只要有她在的场合,就别想找到二皇子。谁知道,是因为他喜欢上自己的庶母又觉得不好意思才故意避开的呢。哼!”
  “我的娘啊,你不要命了,不会小点声儿!满口胡浸个啥?”月芽去掩她的嘴。
  拍开她的脏手,月霜眼睛一立,“我胡浸?我亲眼看到好几次呢,二皇子躺在花丛中睡觉,眯着眼拿着根凤钗亲嘴呢!就在被派往边关前一年的事儿!”月霜不甘示弱,见月芽目瞪口呆,又有几分得意,“哼,不知道了吧,这花圃子本就是二皇子的,贵妃娘娘虽大了他十几岁,可人好看,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我估计之前二皇子故意避开她不假,也因此不知道她的长相,无意中看到真人,没认出来,当成哪家贵族小姐一下子喜欢上人家了。”
  月芽眼睛定住了,“说的跟真的似的,前言不搭后语的,那凤钗怎么回事呢?”
  “贵妃头回来时像个小姑娘似的高兴的大叫,扯着百花裙子转了好多圈,切,怎么样,我知道的比你多吧。”
  月芽推她一下,对着她耳朵,“别卖关子,快说!”
  清了清嗓子,月霜一脸陶醉,“那时候二皇子性子孤傲,喜欢独处,偶尔园子里来人,他都装看不到。贵妃来时,他在园子里为花剪枝,就在跟前,只是到处高高低低的花木还有其他吊兰啥的密密遮住了,从外面是看不到他的,但从他那边,看美人是一清二楚呐,贵妃自然没发现他,高兴的转了半天圈,估计有些晕了,一下子倒在刚剪下的玫瑰花堆儿上了,哎哟,我正搬花盆走过来,仙女似的贵妃娘娘,加身下的白玫瑰花海,跟画似的。”
  “后来呢!”跟比赛嗓门似的,月芽大声问。
  “我忙过去施礼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看装束,还有这无拘无束的劲头,定是个有来头的贵人。”
  “她就那样躺着,摘下的一朵玫瑰挡着眼睛,笑着问我,“这园子谁的?””
  “我如实答了。贵妃眯着眼,也不吭声竟似要睡着了,我都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懒洋洋的起身抖了抖一身玫瑰花瓣出了园子门。”月霜缓了口气,“第二天有个青鸾殿的宫女特意跑来问我有无拾到贵妃娘娘的凤钗,我说没有,还和她找了半天呢。我才知道这美人就是何贵妃。之后你都知道了,晋王手中那只钗正是她头上的。”
  “当时晋王十四了吧,喜欢个女人也正常。好看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切,说白了,你不也才见过贵妃一面吗,了不起呀。”月芽故意打击她,又想起了什么,“哎,后来这园子不是归贵妃了吗?”
  “是啊,半月后就有内侍过来宣了先帝爷的口谕。我在这儿当差,见过晋王小时候那倔脾气,明知道是害他母后失宠的祸首,还要夺去他的心爱之物,换在过去,就算不能抗旨,不得拎剑将花草砍个稀巴烂,结果晋王只应了句遵旨,随手折下一朵白玫瑰大摇大摆的出了园子门,再也没回来过。”月霜惆怅的拍了拍满是尘土的裙子,不再言语了。
  二月的春风已带着暖意,身披大氅的浣瑜却觉得如赤身立在冰天雪地之中,无处逃避的寒冷与羞耻。
  身边玉画尴尬的低着头并不看她,“娘娘,别听这些老宫女嚼舌头,天不早了,咱们回去。”
  “走罢,”立在门外的浣瑜,几乎用尽所有努力才吐出这两个字。
  心头疑云终于得到完满解释,她所用的不论胭脂、香粉、香膏、连带的衣服熏香,都是有着独特的白玫瑰香,很久以前她就想问他来着,作为太后的情敌,贵妃姨母的专用香氛正是白玫瑰香,给她用,他不忌讳吗?因不愿提起两家的世仇,加上得知花圃被贵妃所夺,原本一园白玫瑰就是他所植,谁说晋王不能和贵妃有一样的爱好呢?她只当自己太爱多想。
  那册再也寻不到的半旧《大荒经》,扉页上暧昧的情诗,早在提醒她了。
  她多么可怜,仰仗她走到今天的感情竟有这样不堪的过去。
  四年前,大营中她脱衣诱惑他,真的是被她的美貌迷惑,还是联想到她与贵妃姨母血脉相连,令这位冷血将军动了恻隐之心?
  在未遇到她之前,他有多少夜晚入眠前是在思念这位美丽的庶母?
  即便遇到她之后呢,“策只爱瑜儿”的情话中,有多少爱源于另一个女人?
  大氅内的双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他们爱情的见证。他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他的吻似乎还带着温度印在唇角。
  而一切都变了味道。
  痴痴惘惘的,浣瑜任玉画扶着慢慢往回走,终于进了武德殿,突然腹中一痛,她弯下腰来,面色痛苦,再眼睛一翻竟昏了过去,吓得玉画一个大力抱起她冲到内室,钵儿和几个宫女看到情况不对也跟了进来,“快去叫太医!”将浣瑜放到床榻上,玉画瞪着手中沾到的血迹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梦中黑雾团团,她紧张四顾,不知何处是出口,低头发现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似与猛兽撕杀过,渐渐有光亮接近,雾中有清甜笑声传来,一个妖娆的宫妃摇摆着杨柳样的细腰朝她飘然而来。咬着唇浣瑜仇恨的瞪着她,而宫妃似没瞧见她一样,从她身边走过,她一把扯住她的紫罗披帛,宫妃差点被拽了个跟头,她扭头,化着梅花妆的脸上,先是怒气冲天,渐渐变得和煦起来,“瑜儿,我当谁呢?好久不见,想姨母了吧?”
  扯着披帛不放,浣瑜扬了扬首,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咦,这是怎么了,对姨母横眉竖眼的,铮儿惹你生气了?”玉手抚上她的头,像待小女孩一样,和她极为相似的杏目带着让人厌恶的妩媚。
  立刻有泪水涌上,退步躲开她的手浣瑜悲愤的问,“姨母,你回来干什么,我讨厌你!”
  “你这孩子,怎么了,说话没轻没重的?”
  “晋王是我的,是瑜儿的!瑜儿的!”浣瑜又用力扯了扯她的披帛,连声大喊。
  被扯了一个趔趄,宫妃稳住身形,很快优雅的立住,理了理披帛,面目冷了下来,“好端端的提晋王作甚,瑜儿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与我何干?”
  她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唯有狠狠跺下脚,垂下头使劲绞着手指不看她。
  似了然一样,宫妃走近她上下打量一番,语带讥诮,“瑜儿,越发标致了,虽你是我亲妹子生的,可不知多少人,说你仿若我当年。来来,”说着宫妃拉住她的手,一转身,身后竟出现一池湖水,还倒映着一轮圆月“你看,”玉手指向平波如镜的湖面。
  两个人像映在水面,一个是美貌宫妃,一个是狼狈不堪的她。
  “我才不像你呢,我最像的是母亲,不是姨母你!”浣瑜转身欲走,胳膊却被牵住了,力量大得她无法动弹。
  “仔细看,”宫妃声音柔美。
  她回过身,重新望向自己,可怕的时刻到了,她的脸像被石子击中的湖面一点点起了涟漪,一圈圈模糊了样貌,渐渐波澜平息,宫妃拍手大笑起来,似对刺耳的笑声无动于衷,浣瑜痴痴望着自己最新的面孔,和身边的女人如出一辙的面孔。
  玉画用帕子轻轻拭着泪,钵儿和众宫女正清理着内室,一盆盆血红的水被送出去。
  正殿内,钱铭神情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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