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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孤女将军斗不停-第58章

小说: 孤女将军斗不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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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绿色齐胸襦裙,梳着偏髻,浣瑜素净的家常打扮,反而映得容色明艳,肿起的腰身也在裙型掩饰变得自然,仿佛是位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皇帝怔了怔神,见她只是站着既不施礼,也不讲话,冷清的看向一边,自知理亏的人也没追究,想了想清咳一声,双手交握几下,来了个开门见山。
  “瑜儿,朕,上次对不住你。”
  浣瑜垂下头,盯着裙下露出的桃红足尖还是不语,世人有几个能听到皇帝道歉的?可惜失了人品贵重,哪怕是皇帝,道歉也让人觉得没有份量。
  不过也只能点到即止,表现的生气点倒可以,但别忘了,她可是倒向了皇后,交了揭发钱策谋反密信的。“是瑜儿失了体统,还伤了皇上,瑜儿一直心中不安。”说着作出欲跪拜的姿势,双肘立即被扶住了,大概上有了教训,才触到衣袖,皇帝立刻将手收了回来,“无须多礼,我们相识多年,也算青梅竹马,都怪朕一时贪念。”
  青梅竹马?浣瑜咬了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喷了,足足大了了她十岁,有出生相距这么远的青梅竹马吗。
  不过她还是俯身施了一礼,恭谨问道,“皇帝来武德殿有事找瑜儿?”
  已十八岁的浣瑜身条不算低,皇帝虽有些瘦弱,但与另两个兄弟一样继承了先帝的高大,因俯着头回话,女人后领露出的一抹雪背,及不太完整的黥字,轻易落入他的眼睛,一刹那,钱铭瞳孔缩了缩。
  很多惨烈景象如果未亲眼目睹,情绪受到的波动、感触会隔膜一些,在钱铭与年龄毫不相符的幼稚大脑中,下旨多株连一家人,只不过死人数目上有区别,而现在,他终于亲眼见证了印下朱红印玺那一刻给他人带来的痛苦与残忍。
  想到美如仙子的瑜儿,终身要带着这样丑陋的标记生活,强烈的反差,让皇帝本只算浅淡的悔恨猛的深入心底扎下根来。
  “呵,多日不见,不晓得宫人侍候的好不好,住得习不习惯,朕过来看看。”钱铭深吸口气,见她还算和气,也松懈下来,坐到矮榻上。
  想到她的身孕,皇帝比了一下矮榻的另一端,示意她坐,浣瑜道声谢陛下便隔着方型檀木小几微侧身坐下。
  注意到她手中的折扇,他略吃了一惊,带着点愧意,“我说嘛,怎么不见了,原来在瑜儿这里。”
  钱铭向来喜欢在扇面上作画,画完了,就会把玩一阵子,所以虽是大冬天,皇宫中这位也离不开扇子。上次溜进武德殿时随手将刚画完的这把折扇拿在手中,混乱之后遗落在此。回去也发现了,但哪好意思回来取。
  “我也是这几日才发现的,在角落里,”并不急着还他,当着他的面,瑜儿展开扇面端详了一眼,她自然早就看过,上面是钱铭画的一丛兰花,墨绿翻折的密密细叶,缀着几朵微垂的蓝色小花,点点嫩黄是花蕊,笔画寥寥,兰花淡然的神素丽的美跃然纸上。钱铭唯一突出之处便是书画上有几分才气,如不出生在皇家,被推上皇位,虽心机平庸,倒也是位颇有才华的风雅之士。
  渐渐有欣喜漫漫爬上心头,但被人抡一巴掌的人生最大挫折,让他面对浣瑜更加谨慎。他没接口等着浣瑜的下文。
  “本想亲自为皇上送上,借以表达瑜儿的歉意,怎奈,”美人轻叹口气,沧桑的扫了眼殿门,“有太后懿旨,瑜儿不可离开这里半步。”
  合上折扇双手擎起,送到钱铭面前,他按捺住激动接过,犹豫了下道,“太后最近又犯起了头风,得休养好一阵子,不会有人为难你,出去走走,只要不出宫,随你意。懿旨也是因朕而起,再借此束缚你,朕实在过意不去。”他心中感慨,前朝风起云涌,可太后被软禁的消息却被封锁的极严,一旦传出,实在不利于皇帝仁孝为先的名声。
  浣瑜终于正眼看了看他,莹莹杏眼中隐约闪铄着一丝感激。
  “瑜儿为了大燕,也作出了牺牲。”钱铭小心的措词,他同皇后一样,对她突然倒戈充满怀疑,但心中的愧疚却是皇后缺少的。
  “瑜儿谢陛下谬赞。”浣瑜应道,牺牲?她牺牲的何止是自己。
  还是尴尬的,两人沉默了半晌,钱铭才拿起茶盏呷了几口,终是问了出来,“皇后说待平复了池家,你要离宫,与钱铮隐居?”
  “是的,陛下。”目光清澈,浣瑜带着股坚定回答他。
  “他,我听晋王讲,留在了苦寒的柔然,可不比富庶的京城,瑜儿想好了?”
  “皇帝忘了,瑜儿曾在大营中出逃,只为了与他在一起,现在瑜儿心意亦然。”
  感慨的点点头,钱铭放下茶盏,立起身,踱步到书柜处,打量眼整齐的书列,双手负在身后仰起头苦笑一声,“朕,在你眼中不像个皇帝吧,或许讲不配当这个皇帝。”
  浣瑜一怔,唇抿了抿,恐怕不止她一人这样想,可被当事人直接挑明,她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放心,皇后就算打着别的主意,到那天,朕定给你自由。”
  “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抓紧那把折扇转身向外走去,微耷拉着双肩,脚步有些虚浮,浣瑜敛衽,凝着他的后背,“恭送陛下。”
  正欲推门而出的钱铭,却顿住了脚步,“想是你也听到些风声,马上就将轮到晋王府。奇怪他竟如此镇定。”又疲倦的摇摇头,踏出门去。已然走上了这一步,再感慨骨肉亲情未免太矫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春分祭天越来越近了,浣瑜开始时常幻听,刀剑交击之声,嘶吼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嗡,有箭矢弹出,听声正极速朝她面来,惊得她猛一转头,哪来的什么箭矢,只有玉画和钵儿倚在胡床上裁剪红缎,准备为浣瑜的孩子作小肚兜。
  定了定神,有一阵子了,那人应该有消息了吧。
  “姑娘,咱们出来半天了,怎么感觉怪怪的,”玉画搀着她慢慢走到初春的天街上,已有载着淡粉或雪色腊梅花的长枝探出两侧红墙,依然略寒的时节里别有生机。不过虽过了年节,宫里也未免冷清了点,她也是在宫里呆过的,这大晌午的正是热闹的时候,各宫送膳传膳,热闹着呢。最近也听说些风声,太后病了,皇帝趁机打压池家,连杀带贬的,池相都成光杆丞相了,估计顾忌着是亲舅舅,没下死手,眼前双方僵持着呢。
  姑娘的本事怎么这么大,才半月,太后旨意就失效了。
  浣瑜指了指那边的镜湖,“累了,玉画扶我去那边石凳咱们歇会儿。”
  本是微波粼粼的湖面还结着薄冰,已有几只早早从南方赶回的白鹭落在远远的长堤上歇脚。
  正坐着欣赏白鹭啄羽,一队宫女抬着各式食盒经过她们身边,玉画吸了吸鼻子,不知给哪宫送点心的,样数真不少,正心中羡慕着,一个元宝型香囊,滚到浣瑜脚下,因显怀够东西有些费力,玉画及时缓过神,将香囊拾起递过去,“姑娘,应该是刚才那队人掉的,要不要我追上去?”
  “不必了,一个普通香囊而已。”浣瑜抓过香囊,拢紧了温暖的大氅又足足和玉画坐在湖边晒了半天太阳才慢悠悠的回到武德殿。
  待玉画去为她准备茶点,她展开香囊,抽出一个纸条,展开,瞄了一眼,用手卷成细卷,起身塞入熏笼散热的网状镂眼中,舐上纸条的火苗亮了亮便弱了下去,心情大好的浣瑜低头温柔轻抚腹部,红玫瑰色唇角一点点上扬。
  蕙子急急步入凤霓宫配殿,锦棠忙迎上来,用食指挡下嘴唇示意她别出声,便拉过她,来到门前屏风后,“皇上刚坐了一会儿,又有几员大臣求见,急火火的去御书房了,真是越忙越乱。”
  “太医院已确定毒源,着人在配药了,过会就能送过来。”面上带着释然,蕙子说道。
  隐隐又有皇后怒斥声传过来,锦棠指指内室方向悄声道,“这可太好了,皇后急得快疯了。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审了一天了,乳母终于开了口,在牛乳中加了钩吻的汁液。”蕙子低声说,
  “那不是剧毒吗?谁这么心狠,对公主一个小孩子下手!”锦棠惊了一跳。
  午时一过,喂过药的灵秀公主终于有了意识,缓过神来的皇后这才示意蕙子来到外间。
  “查得怎么样了?!”她咬牙切齿的问,心力交瘁的皇后面色灰暗狰狞。
  “乳母招认了,是她下的毒。”蕙子垂首应道。
  “好狠的心!”瞪着血红的双眼皇后怒道,回头又看向蕙子,“你主事尚宫是怎么当的?选宫人的时候怎么不多上点心。让这样恶毒的女子成为乳母?!差点要了公主的命!”
  “臣有罪,”蕙子忙合手跪下,心中哀叹,人的异心岂是在采选时看得出的,何况乳母明明是皇后自己亲选的。
  来回急躁的踱着步,回头看到跪地不起的蕙子,心中亦明白与她无关,无奈挥了挥袖示意她起来,“罢了,审的怎么样了?好好的她毒害公主作甚?枉费公主那么依赖她!背后指使的人呢?会不会是四妃哪起子人起了歪心?”
  “知道公主生命垂危,兼经受不住讯问,她才说出真相。”蕙子静静补充道。
  “且乳母要毒害的并非公主殿下。”
  皇后盯住她,不针对公主难道是皇帝?不对。
  果然。“她针对的是皇后您。娘娘忘了,为了让公主长得壮实,最近一阵您总陪着她一起喝热牛乳,公主每次都要您先喝,她才跟着喝。偏偏昨日娘娘未陪在她身边,与皇上在御书房商量要事,牛乳送来后,公主淘气,撞翻了一盏,乳娘拿绢巾正欲收拾狼籍,公主却抢下剩下的那盏牛乳喝了一大口。”蕙子唉了声,“听宫正司的负责审讯的宫人讲,乳娘后悔不迭,只怪自己动作太慢,没能拦得住她。”
  手撑着案面,大袖无意中划落了细巧的双耳梅瓶,皇后摇摇立起身,胸脯剧烈起伏着,蕙子接下来说的,她已不难想到,能在她身边安插人手,阖宫中有这个本事的,会这样作的,唯有那一人了。
  里应外合,果然好手段!
  有来有还,当她齐浚是善类么,这宫中也该清肃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侍女伺候她洗漱后便静静退下,蕙子熄了灯烛,盖着温暖的锦被却一丝睡意都没有。
  当年她还只是个司言女官,也有幸见过这位玉人几次,除了出挑的美貌,不难看出天真无邪的本性,曾家大难后,几年过去,摇身一变,竟成了晋王侧妃重新出现在宫内,而且作起狠辣的事一点不手软。
  蕙子叹息之余,难掩对她的恨意。苦难可以令人迅速的成长,但成长为天使还是恶魔就不得而知了。
  曾侧妃,暗地叫人扣押了姐姐梅子!她简直没法把这种事和这位楚楚可怜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亏姐姐还叮嘱她协助她。
  除夕那天收到的姐姐信件,本来令她欣喜若狂,对着窗含泪一遍遍的翻看,渐渐瞧出不对来,背后似有书写痕迹。她曾作司言,对文房一类了解颇多,也见过写密信常用的药水,可以掩去字迹,用火微烤便可显形。
  果然,她双手颤抖着从熏笼上撤下信纸,信是姐姐写的没错,只是背面曾侧妃同样留了信给她,笔迹秀美飘逸,不缓不急的吐露可怕的胁迫,指导她应如何去做。。。。。。
  她烧了信,紧闭着双目,再恨再恼,却无法抗拒信中的诱惑,或者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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