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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双帝-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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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姐。”人走近了,朗栎低低地唤她一声,若兮难得要她帮个忙,她也没有办好。
“我还以为你又走丢了呢!”女子瞪她一眼,眼里略略的笑意,没有丝毫的威慑作用。
朗栎反瞪了若兮一眼,“嘿嘿”笑道:“若兮姐尽爱戳人家痛处!”
若兮眼里的笑意盛了盛,目色愈发地柔和起来,这个女子不怎么识路,尤其是晚上出门,摸错地方那是经常的事情。方才国主有感不适,她便是耽搁了,让她出来寻一寻纵兮,不曾想出来了一个时辰竟也不见回去,不得不出来寻她。
“小心被人拐跑了。”若兮将手中的灯笼递给朗栎:“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末了不忘嘱咐一声,甚怕这女子再次把自己给弄丢了。
朗栎接过灯笼,笑得明媚了一些,眉宇间的阴霾渐渐散开来。她连连发誓自己不会走丢,举着照明的灯火,顺着来时的脚印回去。若兮找槐阳君定是有事的,她将灯火给自己便是让自己先回去。
这些年,若兮心中有郁结,难以排遣。当年从洵夏传来长公子云清去世的消息时,若兮哭了好几日,她是想回去的,那个时候。只是,那时洵夏局势比较紧张,父亲和朗格都没有让她回去。
然后便是传来洵夏国主去世的消息,待到槐阳城一战后,槐阳君失踪的消息传来,她便是连泪都没有。一场大病忽地袭来,整整数月方才有所好转,自此之后,她便是很难再有明媚的笑颜了。
夜色里,两人静静地站在一处,寒风刺骨,犹如冷箭一般往衣襟里面钻着。
“阿姐……”
“啪——”
夜忽地静谧得诡异,一声低唤,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自寒风中传递开来。尚未远去的朗栎心下陡然一沉,不禁驻了足。
“为何会让他死在你的槐阳城?”若兮冷冷开口,素来温婉的女子,此刻炸开了毛发,鹰隼一般的眼眸,眼底汹涌的情绪,仿似发怒的狮子。
因着女子辉过去的一巴掌用力过剩,纵兮微微测过了脸去,嘴角渗出血渍,清冽的莲花香弥撒开来。
默了默,纵兮伸手缓缓拭去嘴角的血渍,敛下去的眼帘渐渐掀了起来,幽蓝的眸色照得如墨的夜色有些许的光泽,却仿似更为冰冷的也镀上了一层寒霜。
“这里风大,我们回去说。”纵兮尽量敛尽了声色里面的寒意,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该如何再去温和,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干涩。
“风大甚好,吹散这重重迷雾,可让你看得清楚些。”若兮冷冷地甩开纵兮握上来的手,微微仰着脸,冷冷地望着纵兮,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怒意与恨意。
是的,纵兮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个女子的恨意,是他害死了云清呢!
他敛下眉目,终不能再说什么。
“如果可以,真想亲手杀了你。”若兮狠狠地瞪了他良久,终于一句话泄去了凌烈,换上了无奈。
她说:如果可以,真想亲手杀了你。
只是可惜,这不是云清所要看到的,云清这一辈子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云清一生过得太苦,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他是早就料到会有后来的剧变,无论是他与纵兮之间,亦或是纵兮与云瑾之间。
是以,他为了不把她牵扯进来,抑或是为了给纵兮留住最后的势力,他忍痛将她远嫁漠涟。说着是远嫁,到头来不过是让她远离了那些纷争。如果她待在他的身侧,如今怕是也是死了吧,云堇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纵兮痴痴地笑,如果可以,他也想亲手了结了自己。槐阳城那一战,他是抱着求死的心的,只是,他终究命不该绝,他还有那样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他怎么可以辜负云清与子棠?
他可是他们舍命换来的呢!
“那些年,你待在槐阳城,储备着自己的势力,本是用来对付云清的吧?”若兮浅浅开口,敛尽了语气中的情绪。

纵兮的目色暗了暗,诚然如是,他匍匐在槐阳城,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反了他云清。不过,可真是天意弄人。
“天下人都说她是待你真好,你为何不信?”缓了缓,若兮再度开口,依旧是一声质问。
那些年,他待在槐阳城,云清将他护得很好,几乎是捧在了手心,丝毫容不得他受到伤害。那些年,他纵容了他的一切!
只是,命运从一开始便是走进了误区,他从记事时起便待云清怀揣着错误的认知,以后岁月里面的那些好,于他看来皆不过是一场极致的戏剧。甚至,那些只不过是一场尔虞我诈的禁锢。
他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云清待他是真好。
“一生为你而活的人,你却心心念念地想要杀他,你到底是被什么蒙蔽双眼?”若兮的语气再度冷了下去,染上些许的讽刺:“什么才智天下无双,真是可笑,名动天下的公子兮怕是人世间最为愚昧的人了!”
纵兮沉默着,他是想说,若非阿衿死了,他从来没有对云清动过杀念。只是,最后他终究还是对他懂了杀念,他也确确实实因着他死在了槐阳城。他无从狡辩,确实是愚蠢极致!
于夜色之中,若兮冷冷地望着纵兮的神色,沧海蓝的眼眸深处跳动着点点的火色,那一双眸子却是骇人。这个男子再不是昔年的公子兮了,那个温润的公子,怕是随着云清的死,也早已死在了那些岁月里。
这样的打击,她如今自己想想都觉得心疼,纵兮这样的人,怕是更为不好过了。她本不该埋怨他的,只是看着他那一张与云清九分相似的脸,又忍不住想要痛斥一番。
若兮静静地望着纵兮,生出几分怜悯出来。隔着距离,忍不住伸手去抚一抚被她方才掴过一掌的俊脸。
然而,手未触及到他的脸庞,他便是侧过了脸去。
“无碍。”纵兮微微偏着头,倔强地不去看若兮,他不习惯旁人的接触,即便是他的阿姐,也是不行的。而方才那一巴掌,是他该受的,是以他可以硬生生地承下那一掌。
凌空的手微微一滞,若兮晃了晃神色,正愣了须臾方才收回手来。
她无声一笑,愈发地苍凉起来,默了许久,喃喃开口,声音微颤:“纵兮,你可知道阿姐怨你?”她的声音软下去,染上莫大的无奈。
因为终究是爱着他的,是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怨恨,却又因着血溶于水的亲情,不得不愈发地怨尤他。
纵兮沉默,他知道她是怨着他的。原以为那个不曾谋面的阿姐定是心里有他,是以在槐阳城的那些年,她总会给他捎去亲手做的檀香锦囊。只是,在他亲自踏足漠涟,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他便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个女子待他的疏离。当她听到公子兮坠落塔洛峡谷的时候,这个女子的眼里是有焦急,甚至惶恐。只是,那些焦急与惶恐却不是属于他的。
那个时候,他摸不清楚这个女子到底在为谁担忧,如今想来,却是为了云清吧。她清楚云清视他云纵兮堪比自己的性命,那时她一定在想,如果云清知道云纵兮坠落崖底,生死不明,他一定会疯掉的。
那个时候,只要他云纵兮稍稍用点心思,他一定会发现若兮待云清的关切,他也一定会发现,云清对若兮的重视。若兮若说是远嫁了漠涟,可是漠涟国主却倚着父亲的名义待她宠爱有加,这是云清给她最好的安排呢。
他早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然而,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云清会是真心待他的,是以他忽略所有这些显而易见的不合理。
“三年前,你来过这吧?”纵兮浅浅开口,此次,她的情绪已然稳住了:“身侧的那个男子其实是个女子?”她用的是问句,却说得笃定极致。
“她是我的妻子。”纵兮敛了敛眉目,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女子清丽的容颜,她的眉角有盛开永生不败的海棠花,那是混着他的血刻进去的海棠,于芸芸众生之中,他可以一眼找到她。
“只是……”纵兮沉吟着,缓了缓,才道:“只是她已经不在了。”
“嗯,她已经不在了。”
末了,纵兮再次重复了一声,语气却是莫名的飘渺起来,仿似花了很大的力气方才说服自己,那个说着与他携手共老的女子真的是不在了。
纵兮伸手抚上心口,那里盛开着一朵冰花,是那个女子留给他唯一的念想。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再也不在了。如果她还在,又怎么舍得他一个人这般难过?
浓郁的悲伤再次弥散开来,若兮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那幽蓝的目色愈发地柔和了,一如他望着那个女子的时候。忽地,若兮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她不该提及那个女子的,此刻他的目色虽是柔和,却又是这般的悲伤。
她只是想说,如果那个时候,他不刻意隐瞒他的身份,他能够与她相认。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吧。她总是想着要将这一切清清楚楚地讲给他云纵兮听,可是以前在洵夏的时候,苍月柔盯得紧,云清也不让她说,是以没有机会。后来她便被云清送来了这里,就更没有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真的会走到这一步。
这叫人如何能够不怨,他既然来了,竟然都不与他相认!
只是,望着纵兮那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若兮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这便是云清口中的命,云清早就做好了准备。云清说,如果他不死,那么纵兮便会死去,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而纵兮是他用命换来的,是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他活下去。
云清说,母亲死的时候告诉他,纵兮是希望,一定要保住他。
即便是没有母亲的那句话,云清也一定会保住他,总也不能负了他曾经仰着小脑袋,一声一声地唤着他“哥哥”。
“那么,你要好好地活着。”若兮拢了拢衣袖,声音清冷:“你是她与云清用命换来的,不为自己,为了他们你也有好好地活着。”槐阳城的那一场天雷天火,天下人尽皆知,那个女子怕是就死在了那场火色里。那个清丽的女子,与纵兮站在一处,当真是般配极致。只是可惜,终也抵不过宿命!
纵兮浅浅一笑,是呢,他该好好地活着。云堇还没有死去,云清一定不会瞑目。这个天下的战火尚没有永久止息,阿衿也不会瞑目。
是以,他要好好活着!
先从洵夏开始,云堇不死,他云纵兮便不死。天下不安,他无颜以对阿衿!
纵兮沉默着,若兮看不清他的神色。这个男子原本就不多话,昔年的时候总是温和地笑着,凡事都会顺着那个女子的意,将她宠在心里,如玉的模样,总也让人可以亲近几分。如今,他是愈发地沉寂了,冰冷的眼神,散不去的阴霾,眼底是巍巍的杀气。
这样的他,令人望而却步。
“国主与兄长乃是莫逆之交,有他在,漠涟不会阻了你的霸业。”若兮清了清目色,这才是她找他的真正目的。
纵兮微微蹙了蹙眉,他听到这个女子说,漠涟国主与云清乃是莫逆之交!
若兮拢着衣袖,这个风口处,当真是极冷的,冷冽的寒风刮在身上,是沁骨的刺痛。
纵兮不动声色地往中间站了站,为若兮档去迎面扑来的刀风。若兮说他是该好好吹一吹这极寒的风,如此,脑子可以清醒一些。
“国主没有争心,是有原因的。”若兮顿了顿,继续:“早些年,国主乃是漠涟第一勇士,是漠涟的英雄。那个时候,他一如如今的朗格,想着有朝一日要进兵中原。为此,他曾经亲自去往过中原。也正是那一趟中原之行,彻底让他绝了举兵中原的决心。”
“你知道,中原的男子虽不如大漠男子勇猛,一个个却皆是谋略之人。那一趟中原之行,险些让国主再也回不来。是兄长救了他,嗯,兄长手里有母亲流下来的势力,救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兄长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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