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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双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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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兮未曾开口,秋韵便不能有自主权。
子棠与秋韵间无声的对话,这一来二去的忧伤与无奈,纵兮尽收眼底。如此一来便解了纵兮心中多年来的疑惑。
子棠生性率直,因着不喜欢纵兮的缘故连带不喜欢整个兮王府的人,对子王府上下虽不曾有刻意的疏离,亦不曾有刻意的热情,冷冷清清一身傲骨便让整个兮王府的人惧她三分。因着不喜欢,所以无所谓,那些人再如何地冷眼相对子棠始终未有丝毫怨愤。这些年,她一直都是静静地待在子衿苑,不与外人来往。
然而,她却是与秋韵亲,甚至见着秋财也一改平日的清冷,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许多,尤为在她笑的时候,真个人都能放出光来,连带着周侧的一切都为之动容。她第一次见秋韵,是在被告知宁梧的死讯后,强忍泪水的她,一见着秋韵便扑在她怀里恨恨地哭,不再有丝毫的戒备。后来的日子里,纵兮便从她与秋韵的相处中发现,这个一身傲骨,总是横眉竖眼的流亡公主骑士可爱地紧,她善言辞,生性活泼,甚至骨子里还有些许地狡黠,而平日里的冷漠是她刻意的疏远。
纵兮不是没有查过秋韵的过往,即使他不查,云清也会代劳,纵兮身边的人,云清是一个都不会疏忽的。秋韵随其祖父秋财乃是从放出迁至洵夏,秋财的背景,纵兮了如指掌。因着子棠的缘故,纵兮后来又让人去查了秋韵的详细情况,传话者只说往昔秋财入宫侍活 帝带着秋韵,日子久了,秋韵曾与宫中的几个孩子玩的好,至于那些个与她熟络的孩子是谁,便是查不清了。
子棠的情况,纵兮自然不会不了解。自子棠与秋韵第一次相见,那样的熟络,纵兮便是知道她们从前定是相识的。如今,有涉及到怀若的情况,子棠看秋韵的眼神,秋韵眼里的哀伤与无奈,还有那种隐忍的情愫,在一眼相视中尽显无疑。
袖间的玉指紧紧地扣了扣,纠结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纵兮便是豁然开朗了。
“尽快决定,我可作安排。”纵兮缓缓开口,吐字清晰。他一拂袖再度踱步出门,如此,便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你可以的对不对?”子棠一把扯住纵兮的衣襟,她仰头望他。阳光照射到他脸上,那一刹,子棠顿觉晃了眼,这位胭脂一般的男子竟也玉面生辉、龙章凤姿!
纵兮滞了滞,随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道:“阿衿是高估先生我了。”他笑得落寞,说得字字艰辛,任谁都相信,他确是无能为力。
子棠问出的那一句,等待回复的不仅仅是子棠一人,还有秋韵。那一瞬的停滞,于秋韵而言仿似经历了天荒地老,最终却依旧没有得到所期望的答案。紧扣的十指无力地松懈开来,如此便是无力回天了。
子棠问的可不可以,自然不是纵兮是否可以作安排,那样相送一程的安排,他早已应下,否则也不会提及此事。子棠是过分了,安排一次相见,于纵兮而言怕是也不容易,她竟妄想他出手相救,以护怀若一路平安!
这样的要求,于一个近似被软禁的公子而言,是尤比登天呐!
本就不应有所期待,只是关系怀若的生死,秋韵也便糊涂了。
如此回复,子棠自是不愿接受的,她依旧是不甘心地死死地拽着纵兮的衣襟,直直地望着纵兮,眼里的期待与哀求,丝毫没有掩饰,这一次,她算是示弱了。
抿了抿嘴唇,终究未再掷一词。他不是一个薄情之人,只是这兮王府危机四伏,云清待他戒防甚严,丝毫的差错便会引来云清的猜疑,纵使纵兮他没有争心,到时怕是云清也容不得他。
“可不可以?”子棠再次拽了拽纵兮,身在兮王府,这些年的与世隔绝,纵兮便是她唯一的寄托,纵使心里清楚,也不得不垂死挣扎。
一声轻叹,纵兮回身拨开子棠的手,柔声道:“你知道,当下局势,我不可能做出有害于洵夏的事,这会让云清为难地。”
当下,洵夏与弗沧交恶,虽洵夏处于上峰,但若非弗沧国力分散,洵夏讨不了好。若是于怀若的事上,纵兮插上一手,惹毛了虚怀浚,他一声令下集结全国军力攻打洵夏,到时恐怕云清得焦头烂额了。纵兮之于云清的感情,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纵使云清防他,他亦无怨。这样的情愫,心思明朗如纵兮又怎会让云清处于尴尬之境,又怎会让洵夏处于不利之地!
所以,此事而言,于公于私,纵兮断然不会插手。
“何况,我确实无能为力。”纵兮补充,他始终浅浅含笑,语气却是极致的无奈。
“那为何这个坠子会在你那里!”子棠紧紧抓住不放,心思缜密如纵兮,若无自己的实力,又怎会弄到这个当日她当出去的坠子。
这个坠子在槐阳城压根入不了贵公子的眼,即使纵兮是槐阳城城主,他人欲巴结这位胭脂公子,亦不可能看上这枚坠子,而这枚坠子却真真切切地在纵兮手中,所以子棠相信,纵兮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纵兮的目光落在那枚坠子上,敛下了眉目,不再看子棠:“啊衿真是糊涂了,先生我虽没什么能力,好歹也是槐阳城城主,况且这坠子又不值钱,我若出面索回,难道这槐阳城还有人会不给我这个薄面么?”
他说得轻缓,解释得确实在理,却是故意避开了重点,答非所问,又让问者再无法咄咄逼人。一语避过,他自是知道子棠要的不是这样的解说。一枚在槐阳城就算是普通商人都不怎么会看得上的坠子。其中若非有缘故,又怎会入得了纵兮的法眼。他若是无心,莫说会把它如此完美地保存,即便是知道这坠子是她的也不是件易事!
他笑的无害,仿似他说得都是真的一般。
如此,子棠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十三章,青青子衿

从子衿苑出来,素来风轻云淡的公子兮整个人陷入了阴霾。他心里清楚,方才说的话,子棠是不会相信的,聪慧如她,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只是,若非如此,又该如何?
她说:你可以的对不对?
她说:可不可以?
从不示弱的她,一向嫌弃他的她,在考虑到自己的兄长有生命危险之时,她竟果断地放下她的骄傲,紧紧地扯住自己避之如蛇蝎一般的人,反复地乞求着,眼里的期望胜过以往所有的情绪!
犹记得,以往每次教她武术或是诗词,无论是荀漠还是纵兮待她的要求都是苛刻的。每次由于她不用功或是注意力不集中而出现错误时,荀漠会用那种小指粗细的纸条毫无怜惜地抽打在她身上,纵兮则会用戒尺狠狠地抽打她的小手,而她总是倔强地不吱声,眼泪浯在眼眶内,死活不肯掉下来。她从来不示弱,即使再艰难,她都会死死地盯着纵兮或是荀漠,眼神的凶恶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纵兮最喜欢她那样杀人般的眼神了,一如当年她舍身救宁梧的那一刻,完全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狮子,隐忍着却又丝毫不掩饰她的危险,一旦她抓住反扑的机会,便会一口咬断对方的咽喉。她胸中就有着那么一口气,无论如何折磨,只要尚有气息,她便会活下去。
也因着那样一个眼神,她便从此走进了心里,挥之不去,再往后的日子里,纵兮只觉子棠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能印进他心里,纵使在最为痛苦的时候,眼前都能闪过她故作冷漠的素颜,那一刻心里会平静很多。
纵兮与子棠之间的战争,明眼人都看出来。子棠待纵兮的清冷,甚至说是嫌弃,让兮王府上上下下都为之愤慨。他们自是认为子棠不识时务,纵兮从不曾亏待于她,她若不是冷眼相对便是恶语相向。而纵兮虽不曾恼怒,却也是待她不上心的,疏疏离离,多年来除去教她文书之言,平日里便无话相谈了。最多,纵兮会在子衿苑默默地坐上一阵,坐得久了,下人们也不会在意,因为公子兮好静,而子衿苑素来清冷,来来往往不过是纵兮、荀漠、秋韵。如此,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是纵兮性子好,不惜得与子棠计较,是以把子棠娇惯得目中无人了。
然而,外人自是不知,那些所谓的“疏疏离离,离离疏疏”何是真,何是假,唯有纵兮一人知晓。
子棠的疏离是真,纵兮的疏离亦是真,只是纵兮的真却是迫不得已。他是天下人口中传颂的才德公子,亦是为天下人所惋惜不齿的断袖公子,他爱云清却与荀漠有染,他不近女色却在整个王府供养了近百位面首!他应该如此,不应有作他想。
六月雪眯着眼,纵兮痴痴地笑着。外人道,他定是又想长公子云清了,每次他如此笑罢便会默默流泪,手里紧紧地拽着云清送他的银铃。
待一切安妥,她便不会如此忧思如此清冷了罢。
“阿韵,”立于槐树下,或许是知道自己立得久了,身后尚有一人等待自己发话,纵兮回过神来,薄唇微启,吐字清泠:“你去可有把握?”
隐忍完好的情感,在一个眼神下尽显无疑,心思缜密如纵兮自然了然于胸。
身后一直沉默,不敢有丝毫懈怠的秋韵,听得纵兮突然一言,一时未及时反应,愣了些许方才作出回应。或许过于仓促,或许过于震惊,秋韵一时找不着词,只轻一声:“公子?”
“呵,”知道秋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纵兮方才一声轻笑,阴霾散尽:“此次怕是伤了堇臣待你的情。”
依旧是答非所问,纵兮是有意避开了。然而,对于纵兮的言辞,秋韵依旧心中大震,不过很快有平静下去。在这槐阳城,怕是没有公子兮不知道的事,就是一只苍蝇飞进了槐阳城,纵兮都能把它找出来,何况是是一个人。幸而,自己没有那个心思,否则纵使公子他再如何良善,怕是也容不得她了。

一语出,震惊后,秋韵自是明白了纵兮的意思。
秋韵待怀若的情,这些年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若非此次危难,怕是唯有子棠一人知晓。自八年前,苍堇臣随云清来过槐阳,便是待秋韵一见钟情。此后每年,即使战事万分紧迫的时候,他都会抽出时间秘密来看秋韵,即使是匆匆一眼,他便是很满足。
只是,纵兮看得出来,秋韵待堇臣是不上心的。多年的追求从来只换得秋韵礼节性的浅笑,甚至连一语关心问候都没有。然而,那位刚毅深沉的少将军,仿似着了魔一般锲而不舍。
堇臣每次来,从不曾惊动兮王府任何一人,他直奔秋韵住处,除去秋韵,无人知道堇臣的到访,这事秋韵为防着生事,连子棠都不曾告诉。
只是如此,时间久了,纵兮便是有怀疑和愧疚了。算一算,秋韵应有二十三岁了,这个年龄,平常人家的姑娘怕是儿女都该成群了。而秋韵却待一个对自己矢志不渝的男子如此清冷,甚至丝毫不为自己的婚事劳心,这只能说明她心里是有人的。
见着秋韵一直未出阁,就是兮王府的人都替她着急,开始的时候也有人介绍,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来讨没趣了。他们私下里都议论,或许是韵姑娘心仪公子兮,所以一直迟迟不肯出嫁,毕竟像纵兮这般绝色的男子,天下恐怕没有一个女人不被他倾倒,即使如秋韵这般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的聪慧女子也不能免除!

第二十四章、青青子衿(2)

为这事,即使是纵兮,刚开始都信以为真了。犹记得,堇臣与秋韵的一次独处,那个时候槐花开得正艳。槐树下,堇臣紧紧地拉住秋韵的胳膊,他是想要她跟他走,即使不跟他走,离开兮王府也是好的。他是考虑到纵兮与云清之间的利害关系,怕是这些年云清要采取些措施了,堇臣不欲牵连到秋韵,那一次方才会如此坚决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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