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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双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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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甚至连掩饰都觉得没有必要,这样的子棠是纵兮羡慕不来的。是以,纵兮喜欢有事没事待在子衿苑,哪怕被子棠冷言冷语地呵斥,他从心里也是喜欢的,只有在这里,他才会觉得自己是活得真切。
“絮雪来了,你就不会怨我了罢。”他眼里含笑,似是询问却又笃定。
子棠抬眼望他,目光动了动,一刹之间变得明亮起来。
他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来是时候了。
他说,恩,是该让絮雪来一趟了。
他又说,絮雪来了,你就不会怨我了罢。
他的言语不多,如今却为一个意思强调了三遍,如此,聪慧如子棠自然便是懂了。子棠自小便是伶俐,对于自己关心的人或事都会用心去了解。八年前,宁梧在众目睽睽下赫然紧抓着这纵兮不放,做出那样丢人的事来,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何况,他本来也即是如他所说,千里奔波,只为公子兮而来。一年来,那个宁絮雪似要把整个天下都弄得鸡犬不宁,那样的性子,那些个出格的事情,还有谁会做得出来。
看来,是她愚昧了,公子兮果然是公子兮,不仅容貌天下第一,才智亦是举世无双!
冷意渐渐化开来,子棠浅浅地笑:“不用了,来与不来,我明白就好,切莫为了子衿坏了公子的棋。”八年的改名易姓,早已习惯以“子衿”自称。
“如此,便是甚好。自己身子,还是要自己照顾的,切莫为了些琐事,伤了自己。如此,先生我也不好交代。”依旧是浅浅地笑,语气里有着淡淡的释怀。
子棠默了默,道:“告诉他,子衿一切安好。”
纵兮看着她,这个女子一如宁梧当初的描述,聪慧懂事,是一个值得保护的女子。只是太过聪明,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并不是福气,何况这个女子还如此善懂人心,那便更是一生命苦。
“他知道。”纵兮难得多话,今日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子棠望着纵兮,听着纵兮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方才痴痴地笑。她与宁梧之间的感情自然不用怀疑,这些年他又怎会真是忍心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槐阳,怕是自己的一切他都是知晓的。只是因着其间的利害,不能前来相望。
八年的相思,八年的怨恨刹那间都释怀了,再无任何愤恨,再无任何忧心。无论如何,只要人还活着,总是比一切都好。即使是隐瞒了八年,那又有何幽怨,在这个动荡的年代,男人自然有着自己的抱负,胜者王败者寇,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有所防范,而王权政道的尔虞我诈……活着总是不容易的。
见着子棠眉宇间的忧愁渐渐舒展开来,纵兮心中多年的郁结也随之解开。
“希望下次过来,先生我希望阿衿能给个好些的脸色。”他目光柔和,缓步出门。
望着纵兮优哉游哉的背影,子棠的脸色再次郁沉下去:“公子废黜‘后宫’之日便是子衿笑脸相迎之日,除此怕是子衿无能为力。”冷冷的言语,赤裸裸的回绝,决绝的神色冷人恐惧。
只是,纵兮看不到。他连出门的步子都不曾停滞,隐隐地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更盛,这也是无声的回应。
若是换了荀漠,他定是会邪笑着反问道:“莫不是子衿想独占后宫,若是如此,只要子衿开口,为师定会让子衿得偿所愿的!”

第二十一章、君子于役(5)

行至门处,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映着阳光忽地一笑,明媚至极。他再次走近子棠,俯身放下一物,轻道:“早些年便想还给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再不物归原主,怕是迟了。”
目光落在纵兮放置于桌几上的饰物之上,那一瞬,子棠的目光滞了滞,随即变得复杂,她抬头望着纵兮,眼里再不是冷漠与疏离,是惊是喜,是莫大的动容。
桌几上是一精致的坠子,坠子是由粉红色的琉璃打造成的,呈海棠花式。坠子的材质虽不是上品,做工却是精细,可以看得出打造者花了不少的心思。相离八年,色泽犹在,亦可以看得出保管者对它的珍惜。
“什么意思?”惊喜过后,子棠便是警觉起来。那坠子是怀若送她的,后来进了槐阳城,为了生计便是拿出去换了钱,材质虽不是上品,也毕竟是宫廷的东西,在市场上也稍能换得几个钱,加之做工细致,便也可解了燃眉之急。
这个东西本不该在纵兮手上,即使是要物归原主也不该是纵兮。犹记得当年宁梧说过,他早晚会归还于她,只是纵兮却说:“早些年便想还给你”,由此可见,这东西在纵兮手上已有些年头。即使是如今的宁絮雪亦不可能,隐瞒八年的真相,今日若非纵兮松口,子棠压根就不会知道事实。所以这东西不会是絮雪让纵兮转交的!
然而,这个坠子却真真切切地在纵兮手中!
然而,这一切更已不是重点,纵兮说得分明,言语简洁,却字字珠玑。一旁的秋韵,若是先前不知其中的因果,怕是也跟不上他们二人的思维。纵兮与子棠之间的对话总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默契极好,却又暗自较劲。每一次的对话,且不说当局者如何,只是旁观者便能听得一身冷汗,犹如身在战场。
“槃良使者已至沧阳。”简简一句,他依旧说得风轻云淡。
只是子棠却从中窥得了莫大的危机!
近年来,各国之间的摩擦与战争频繁了,槃良富足却国小,为求于乱世之中生存,槃良使者游说各方,为保持表象的友好关系,要求各方派送质子以保不战不犯。

槃良善机关筑造,天下兵刃莫过于槃良,其出产的每一件兵器都削铁如泥。在这争霸的大时期,兵力便是国力,兵刃之利便是军力之盛。是以,各国暂且尚无法回绝槃良之求。
前阵子,槃良使者已来过洵夏,洵夏特殊,只有两位公子一位公主。公主早在三年前便被长公子云清远嫁漠涟。唯今只剩下云清与纵兮,云清虽不曾登临帝位,却已是默认国主,自不可为质子。而纵兮,便是更不可能了,素来身体病弱,经不得长途奔波。至此,槃良使者最后终未提及公子兮,只是要了位云氏郡主做了王妃。
而如今,槃良使者去了弗沧,弗沧王虚怀濬至今膝下尚无子嗣,那么质子的人选便只能从弗沧王的兄弟中作选。外人或许不知,而子棠心中自是明白,既无损礼节又无害国利之选,那便是众人口中的聋哑愚钝的幼公子——虚怀若。
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弗沧自古信神信苍天,近百年虽有淡漠,却也是信的,若是不信也不会有“祭天”之事。浮云境有“中神传说”,万年来虽不曾有人见过中神神主,中神亦已湮没于洪荒之中,但传说总有其可传之处,浮云境人也都是信鬼神信轮回的。
二十年前便有歌谣“幼子贵,虚族旺”,如此,虚怀若便是弗沧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对于一位国君而言,首之重即为权,他物皆是云烟,凡有害其权威者,必除之。虚怀濬亦不会例外,否则他自小也不会一直疏离打压着怀若了。
因着那句歌谣,纵使虚怀若天有残疾,怕是槃良亦不会有异议。
“质子便是怀若,你可要前往相送一程?”他说哦笃定,问的悲戚,眼里的笑意不知何时黯淡下去,神情寞落哀伤。
身处王室,他自是感同身受。这其间的曲折各有各的不同,原因却只有一个。纵兮是个明白人,怀若敢从天祭之中救出子棠,他自然不是人云亦云中的所谓的愚钝之人。早些年那一句“幼子贵,弗沧旺”之童谣,他不是没有听过。怀若孤身之于弗沧,虚怀濬若想对其动手,须得用心找些个理由,而如今送往槃良为质子,路途遥远,这一路艰辛,此间发生些意外,也无人敢评说。至多弗沧再换个人选,于怀濬而言,怕是弗沧最不缺的便是像怀若一样留之有损国粮弃之有利清净的公子,他又何乐而不为!
虚怀濬乃是西云四公子之一,以孝道传颂,只是自他登临帝位,这位受人称颂的公子便逐步暴露出他的乖张暴戾。他热衷战争,先是征服夙流,后西讨北姜,并与洵夏保持征战。在与北姜的战争中,弗沧处绝对优势,掠得北姜半壁城池,用不了几年,怕是北姜的国土便被弗沧蚕食旦尽了。而与洵夏之战,弗沧处于劣势,自昔年乐阳一战,苍堇臣陡然扭转了局势,近年的战争,洵夏收复失地南水关,并强迫弗沧让出临边一城。
八年的岁月,洵夏虽只征扩一座城池,却也是见得伟业之途。洵夏国力不敌弗沧,为与弗沧全力交战,云清远嫁了公主若兮于漠涟,与漠涟交好,是以漠涟自与洵夏和亲后,便不再滋扰洵夏边境,更无交战。弗沧军力强盛,却自持甚高,低估了洵夏之力,加之上任弗沧王驾崩,星神殿的那位祭司便从此禁了言语,虚怀濬从他那里得不到一丝的天机,如此便造就了弗沧的失利。
连年的失利,虚怀濬不但未休战,反是愈发地嗜战。
如此暴戾,争霸之心尽是无疑,天下百姓算是对其失望了。
以往的谦恭严谨,只为争得朝堂王臣的支持,为得君位,他竟能收敛二十余年的暴戾,怀濬的城府由此可见一斑。他是一个成功的权谋者,权谋者自然要走权谋者的道路。
所以,怀若此行九死一生!

第二十二章、君子于役(6)

是以,纵兮方才会说那样危机四伏的警言。他有意让子棠知道,准其前往相送一程,是怕若稍有迟疑,这兄妹二人便阴阳相隔永无相见之日。相离多年,两心相系,却无缘再见,这样的苦他懂,他不愿悲剧重演在子棠身上。
当年云清突然做出远嫁若兮的决定,他便是连最后一眼都没见过那位深居宫廷的同胞姐姐。他们自纵兮迁居槐阳便未曾相见,听宫里人传说,云若兮容貌与蓝妃甚似,一如纵兮的绝美。可惜,纵兮自始都未曾见过,依稀只能凭着梦中对母妃的印象来想象若兮的模样。
虽不曾相见,纵兮却是真切地感受得到若兮待他的关心。每次云清来槐阳,若兮都会让他带来她亲手做成的檀香香囊,那一针一线绣的特别用心,一如怀若送子棠的心思。若兮知道纵兮自三岁那场病后便一直有头痛病,夜夜难眠,是以选择以檀木调香,以起安神之用。
相依为命的亲总是相似的,那样的情感即使隔着万水千山、经月流年,亦无法割断。
“韵姐姐。”子棠的目光悲伤起来,她无助地望向立于一旁的秋韵。
子棠的悲伤为怀若为秋韵,那些流逝的岁月,往来余生的寂寞,心总是宁静平淡的。只因记忆深处尘封着的不为人知的美好,纵使不再相见,那些回忆也足以伴随自己平静地在红尘中走完一生。
只是,如今这般危机,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危在旦夕,她该如何是好!
秋韵一直纹着眼帘静静地听着纵兮与子棠间高难度高效率的对话,此事本应与她无关,而子棠却偏偏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她。
秋韵自是明白子棠的心思,只是纵兮不曾松口,即使她有再多的话也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秋韵抬眼望着子棠,只是温柔地笑,关于此事始终未掷一词。
子棠的眼神暗淡下去,秋韵眼里的哀伤子棠看得见,垂颜敛目间瞟过纵兮的那个眼神虽是不经意,却有着淡淡的无奈。子棠便是明白了,像秋韵这般温柔的女子,在兮王府,名义上虽与纵兮算是师兄妹,却也只是寄人篱下,身份的悬殊时时限制着秋韵的行动与思想,有些事分明早就知晓,却是无了奈何。
纵兮未曾开口,秋韵便不能有自主权。
子棠与秋韵间无声的对话,这一来二去的忧伤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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