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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青春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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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了我吧,许芸,我的生活费都是从家里拿的,怎么和人家相比啊?”我搂过她的肩。她的头发贴在我的面颊上,有洗发香波的味道,一闻便知她用的是海飞丝。 

  过了3分钟,她的脸贴上来,亲了我一下,忽然问:“张筱晨和那个G学院的女孩儿怎么样了?” 

  这一问,倒提醒了我,张筱晨让我今天晚上去做他和那女孩儿的电灯泡。 

  “暂时好像互相都被冷冻了,谁也不知道如何进一步发展关系。”我回答。 

  许芸“哦”了一声,便翻倒在床上睡觉了。窗外满是狗叫声和自行车铃发出的令人不快的“叮当”声。午夜一点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在三楼处戛然而止。我看完《北回归线》的第八章,将台灯一拧,躺在许芸旁边。 

  没错,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住在许芸的房子里,让人不禁联想起不伦之恋。 

  张筱晨和那个G学院的女孩儿的关系与我和许芸的关系相比较,就简单得多了。不过我时常可以从张筱晨的口中听到关于那个女孩儿过去的种种劣迹,尽管张筱晨清楚地知道那个女孩儿的过去很不光鲜,但他还是对她死心塌地,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儿名叫张欣,是G学院服装设计专业模特班的,偶尔参加杭州市里剪彩走秀之类的活动,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毫无疑问,张筱晨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的,因为就其为人来说,她同张筱晨上一个女朋友陈敬涵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一点,令谁都不太愉快。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咖啡店里聊天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的声音。 

  “你就是Z学院写言情小说的黄琪?”她略带好奇地问我。 

  我回答说是。 

  “真看不出来……哈哈哈……”她啜了口摩卡,这样看着我说,“张筱晨时常和我说起你来着,说你的小说很受你们学校女生的欢迎。” 

  我的面部表情显得不太自然,因为我并不十分乐意和人谈起这些事情,所以“唔,唔”地随便答应了两声,便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张筱晨递了根粉红色带草莓味儿的烟给张欣,她接过烟,却没有点火。 

  “最近我喉咙不大好,天气太热的缘故,对吸烟毫无兴趣。”她微笑着对张筱晨说。 

  “那我们吸烟,你不会反对吧?” 

  “那自然不会,懒得管你们。哈哈哈……”她笑起来,显得非常张扬。我和张筱晨也相视一笑。 

  3个人都没再开口。张欣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半天,遂抬头对我们说要出去接个电话。站起身,扭动的腰部显露出性感的线条,她的臀部也异常漂亮,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这女孩儿挺漂亮的,”我对张筱晨说,“随便玩玩,别动真心或许有点意思。” 

  张筱晨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和你不一样,很难对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不动真心。” 

  他的这句话有点语意上的矛盾,我思忖了大约30秒后,又说:“我是说,和这样的女孩儿上床,感觉肯定不错。” 

  “思想太肮脏了吧,你?”他抽了口烟,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不过此后,我还是看到了他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张欣接完电话,又回到位子上来。张筱晨提议玩一种三人扑克牌游戏,输的人要被另外两个人一人亲一下。我欢欣鼓舞地应和着。那女孩儿说:“来就来,谁怕谁啊?” 

  其实我并不会玩这种游戏,也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种三人玩的扑克游戏,不过为了张筱晨的幸福将来,我只好装作行家的样子,开始洗牌,继而将牌交给张筱晨。据说,这是他们那儿特有的一种牌艺游戏,反正稀里糊涂的。 

  刚发完牌,张欣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听到张筱晨嘴里说了声:“我靠。”便把牌扔在了一边。 

  “不好意思啊,我,我去接个电话。” 

  “快点啊,我们等你玩儿牌呢。”我朝她喊了一句。 

  整个咖啡店里,四下坐着三十几个人,三四人一桌,占据了一大半的位子。以前我常在这里约会唐宛荧或者汪珏,而此刻,却只能陪伴张筱晨和这个无聊的女孩儿玩牌。想到这里,我便忽然伤感起来。 

  张欣接完电话,重新坐到位子上。刚一坐下,又来了一通电话。张筱晨和我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反正那晚感觉糟糕透了。 

  走的时候,张欣对我说:“黄琪啊,什么时候写个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让我看看啊?” 

  她说得假里假气的,我附和说:“正在写啊。” 

  她又对张筱晨说:“有空再约我出来玩儿。” 

  “OK,没问题。” 

  鬼都知道,没有下次了。我和张筱晨回宿舍的路上,不免对这个长相出众却异常无聊的女孩儿大加抱怨。 

  “失望透了。”张筱晨说,“第二次约她就这么无聊。” 

  “无聊是无聊,不过长得的确可以。”我又想从口袋里掏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反正就这样了吧,不去找她就是了。” 

  我们两人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里一人买了一盒烟,这样说着走上楼去。宿舍管理员仿佛很合时机地出来要锁大门,并对着我们的背影大摇其头。 


第三章:感性与尺度的距离
“蓝鸟镇”Bar

  10月来到的时候,天气渐凉,班里组织了一次旅游,去苏州。我因为不适应和这么多人一同出游,便没有报名参加。另一个不能不说的原因,是汪珏已经不在了。我清楚地记得大一时我们一起去灵山洞时,她和我在摇晃的铁梯上拥抱接吻的情景。可这一切,都在时间的流淌中,埋葬于生活的泥沙之下,让人不忍心轻易去触碰,去回想。 
  班级去苏州那天,我只身前往离杭州市区不远的乌镇。我原本想去看看那些年久破损的长廊,那些古风犹存的美人靠。 

  两个小时的车程分秒不差地将我带到乌镇的空气底下,迎头上来的,便是一阵初秋瑟缩的凉风。我抬了抬头,“乌镇”那个“乌”字,不知道什么原因,乍看起来与“鸟”字无异,不禁失声笑了出来:“‘鸟镇’,哈哈,他妈的‘鸟镇’!” 

  我买了门票进去,沿着通往小巷深处的石板路一直往前。居住于两旁的人家,纷纷做起了小本买卖,卖些地道的粉蒸肉。 

  乌镇深处有条商业街,我兴趣了然地边走边看,未发现有任何可买之物,倒是几块蓝印花布着实吸引我的眼球,心里居然想起,这样的碎花布头,给唐宛荧当时髦的头巾,或许很有趣,便买了几块,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将它们送到唐宛荧的手中。 

  在戏台前凑热闹似的听了一会儿“咿咿呀呀”的大戏,又在酿“三白酒”的酒池边尝了尝新酿制的三白酒,看到身边一对一对年轻的情侣缓缓走过,看到他们装模作样地交杯喝着三白酒的时候,我又暗自神伤起来。 

  这一天过得索然无味,未到4点,便踏上了回杭州的巴士。白来一趟,毫无收获。我心里想着。 

  然而我想错了,此行并非真的“毫无收获”,因为就在3天以后,我买的那些蓝印花布,正好派上了用场。当然,绝不是给唐宛荧做头巾那么简单,而是激发了许芸的某些灵感。事情说起来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那天下午1点多,我逃了两节《微机原理》的课,和许芸一起在她的房间里玩一种叫做“泡泡堂”的网络游戏。玩了没多久,许芸便说累了,我说那你睡一会儿吧,要不看杂志也可以啊。 

  “哎,”她唉声叹气地说,“现在班里没找到工作的估计就剩我一个了,你可把我害惨了,小坏蛋。” 

  她和我亲热起来总是叫我“小坏蛋”,我对这个称呼感到不甚愉快。我说:“你根本没好好出去找,连报纸杂志都不看,每天在这里玩“泡泡堂”,总不能把这个当作职业吧?”我向来对网络游戏无甚好感。 

  “呃,”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看到我放在枕边的一包乌镇买回来的蓝印花布,问我,“这是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自己打开来看就是了。” 

  许芸遂将塑料袋打开,把四五块巴掌大小的蓝印花布摊开在床上。 

  “哪儿买的?”她问。 

  “鸟镇啊。”我回答。 

  “鸟镇?”许芸显得异常疑惑,又仔仔细细地问了我一遍,“你是说鸟镇?” 

  我大笑起来:“没错没错,就是鸟镇。哈哈哈……” 

  她把那几块布摊开,又按照原先的折痕将它们原封不动地折好,随即又将之摊开,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对我说:“小坏蛋,我如果在学校附近开个酒吧,你看怎么样?” 

  “开个酒吧?”我大惑不解,因为我从未如此想过。 

  “是啊,开个酒吧,名字就叫‘蓝鸟镇’,‘蓝鸟镇酒吧’,专为学生服务,价格低点儿,让人好接受。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嗯?” 

  “能开固然是好啊,可得有足够的钱。” 

  “要是我真的想开,钱自然不是问题啦,我可以找我爸爸借点儿啊,关键的问题是……”她顿了一顿,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关乎人生的重大话题,接着说,“关键的问题是,能否赚钱。” 

  这的确是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张筱晨曾经就为“钱”的问题,陷入过一段时间的苦恼,最后,我记得他这么和我说过,他说弗洛伊德将一切归结为“性”,而他最终却不得不把一切归结为“钱”。我那时笑他俗,可现在想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要是亏本,没人愿意开什么酒吧。”许芸补充说。 

  这方面,我完全不在行,只能一声不响地继续玩电脑里的“泡泡堂”游戏。 

  “我想我还是睡一会儿再说。”她随手把我的T…shirt当作毯子,盖在身上,转了个身,沉沉睡去。 

  我因为在那次班级讨论会上遭人诟病的缘故,表面上虽和那些同学和和气气,见面打个招呼,一副心甘情愿接受批评的样子,而心里却早已经对他们彻底失去了耐心,巴不得一脚将他们踢到西伯利亚去。这一点,又更能作为我是个伪善分子的左证。 

  他们的批评究竟能改变我什么,连我自己都无从得知,反正就是让我明白,在我之外,另有一群人生活着,他们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那种与我的生活完全不同的生活。可是他们总想方设法,试图改变我的生活方式,就像霸权主义。我举双手反对他们的这一做法,可我没有权利让他们做出任何改变。 

  这是2003年10月以后,我所明白的最有价值的一个道理:各人走各人的路,用一句老话,就叫做“井水不犯河水”,仅此而已。 

  出于这样的考虑,我早就思忖着搬离寝室,在外面找一间干净而安静的房子,把我的穷小资生活进行到底。张筱晨的那间屋子,因为租期还未到头,他也很少去住,便一直空着。我起初看上他的那间房子,想等他的租期到了以后,顺势将它租过来。现在就去住,我想张筱晨也肯定不会反对,但在我,却总觉得不是自己出的租金,就把自己的东西往里头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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