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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的眼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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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了不少的一笔,可我一个子也没动,准备等她老的时候再还给她。” 

  她低着头看着地上什么东西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在她身上停止了一样,三十秒之后,她好像才醒过来。 

  “说说你如何?” 

  “我学建筑学。。。”接下去我不知道如何来叙述我所学的东西,便停顿到那里。 

  “挺不错的嘛。你家怎么样?”她的笑又一次在脸上绽放。  

  我想她的意思应该是问我家人对我学的专业的态度吧。 

  “我家?我父母都目不识丁,对于我学的专业当然一窍不通。反正能上大学就已让他们高兴坏了,家里唯一对我有意见的是我妹妹”。 

  她又一次笑起来,但笑容里包含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你还有妹妹?她为什么对你有意见?” 

  “因为她觉得我的专业比她好。挺调皮的孩子,小时候我们常像猴似的爬上屋前的枣树上打枣子吃。还常因为分配不均哥俩打得不可开交,说来惭愧,往往挨揍的是我。” 

  她还没听完已咯咯笑了起来。 

  “你妹妹真好玩,她也在这里读书?”。

  “不,她在北大”。

  当我把我的那份色拉一扫而光时,她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我,像看到从未看到过的神奇东西一般。 

  “色拉不好吃?” 

  她摇摇头,然后代表性的吃两口。 

  “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看你妹妹?” 

  “或许放假的时候,不过可不是很近哦,从这里到北京。” 

  她微微点头。 

  付账的时候,她坚持要帮我付。这让我很过意不去。但我很清楚我身上的钱不足以应付。 

  分手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只有一个耳朵。但如果这样问题在当时问起的话会十分失礼。

(4)
大三的下学期,我在五一路口那里找了一份工作,在一个叫蓝色地铁的酒吧里做服务员。说是服务员,其实什么都做。打扫,招呼客人,调酒。忙的团团转。 

  酒吧是同学理的哥哥开的。节是个精明能干的家伙,个子高大,脑后绑着辫子,脸颊消瘦。调酒的技术更不必说,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开酒吧之前,节在一个乐队里当鼓手,乐队名气不大,只维持了一个月就解散了。乐队解散那年,节大学毕业。本来以他的才学完全可以找到一份可观收入的工作。但他是个不愿受约束的人,便开起了酒吧。据说因为开酒吧的事,节和他父亲闹得很僵差点就断绝父子关系。 

  就把收入相当可观。由于关系还不错,节付给我的报酬比别人都高。 

  虽然酒吧的经营不坏,但并非一切顺利。 

  有一次一个喝醉的客人把一个女服务员搂起来动手动脚。我和节上去劝解,那个客人很无赖的对节大喊大叫,后来甚至拳脚相加。节忍无可忍拿起一瓶红酒往那个无赖的脑袋上砸了下去。我急忙上前拉住节,酒瓶砸在无赖的手臂,把手给砸折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家伙是个黑社会,势力还不小。事情惊动了警察,那个无赖和节都被带走了,可没过几天,节安然无恙的回来继续经营。事情怎么了结的我不得而知,也不好直接问节,他似乎不愿意再提这事。 

  听理说是他父亲把节弄出来的,他父亲在警察局里当差。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
图书馆里我再次遇到了那个一只耳朵的女孩(这样的称呼确实失礼的很,但到此为止还是无法知晓她的姓名。) 

  那天天热的脑袋几乎要冒烟了。头顶的电扇让人发晕的高速旋转。我从走道走进去时,她刚好从两书架之间出来,一边走一边翻看手上的书。我们差点就撞在一起。她向后一仰,失去了重心。我忙抓住她的手,拉了她一把。我松开她的手时,她满脸通红。见是我,便放松了些。 她的打扮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前两次都是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的跑鞋。简单而严肃。 这次虽然还是卷曲的散发,但穿着大不相同。粉红色低胸无袖上衣,腰间缠着丝带,前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下面是一条白布迷你裙,里面套着到膝盖的贴身黑色丝裤。雪白的平底布鞋绑着漂亮的鞋带。 我几乎用十几秒的时间才完成对她的打量。见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脸上显出了羞涩。 

  “还认识吧?” 

  “认识。” 

  “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毕竟有了不小的变化。” 

  我们走出书库,在走廊上站着背靠栏杆,她的眼神里布满了忧郁。

  “你妹妹肯定很可爱吧?” 

  我记不起这是她第几次问起这个问题。 

  “嗯,就像你一样。”我说。 

  她听了这句话,默不做声,咬着嘴唇直直看着前方。前面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树,绿得有点失去真实感。再过去是围栏围起来的足球场。球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我们出了图书馆,在树下面的草坪上坐下,夜色开始弥漫。不远处小路边上的灯亮了起来,把我们影子拉的细长。外面显然比图书馆里清凉的多。 

  “真羡慕你的妹妹。”她很认真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 

  “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什么也没有。” 

  “你是你们家独生,那也不错,以稀为贵嘛,呵!”。 

  “嗯”她嘴角挤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了。” 

  见我满脸的疑惑,她忙做解释。 

  “我爸死了之后,我奶奶也因为悲伤死了,我妈改嫁之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国外倒还有个叔叔,奶奶死的时候回过一次,从小在国外,我对他完全陌生。 其实我妈是后妈,亲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些年我都感觉我是用亲妈的生命活着。” 说这些事时,她一直昂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继续道,“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做错事。总是被后母拎起耳朵教训一番。尽管我怎么努力去做好自己的事,还是不断的被教训,以至于耳朵被拧出血。后来因为感染,不得不把耳朵割掉了。后妈出于愧疚在改嫁的时候留下一笔钱。可是很多东西是买不回来的。” 

  我用手轻轻触碰抚摸她残缺的耳朵,似乎在一瞬间,我感到了她全部的痛。她开始抽泣,积蓄了多年的泪水在顷刻间失去了所有抵御的力量。 相对我的贫穷,她是富有的。但又似乎一无所有,或许曾经有过可一切被命运血淋淋的分割掉了。在此之前我曾对于她的不幸有过估计,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不幸是这样的沉痛,这样触目惊心。我开始在心里默默的祈求上苍能够对我身边的这个人保留一点恻隐之心。我想我应该对她说一些安慰的话才对。可我觉得那对她来说已经苍白无力。我只静静的坐着,忘记了一切存在。仿佛时间就要一直这样延续下去或者时间已经在此刻凝结成了坚硬的冰凌。 我们谁也不说话,语言太过于乏力。所有的信息都已经通过我们之间的沉默畅通无阻的交流着。谁也不知道我们靠在一起坐了多久似乎陷入了睡眠的无意识状态。醒来时看到的是凝重的夜。路灯幽暗的光无助的在空中飘散。 

  道别的时候,我们互留了电话,她告诉我,她叫林菱。

(6)
两年前的那个下着雪的夜晚。在那个脏乱的小旅馆。我和我女朋友赤条条的躺在同一条被子下。在某个微妙的时刻,我忽然想起了遥远的家乡。想起了破旧的屋顶下我的父母亲。我似乎在意境里,看到他们围着火炉正谈论着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孩子。火炉里跳跃的火苗发出暗淡的光把他们细长的影子一次次揉碎,又不断重新拼凑。我可爱的妹妹或许坐在门口,用她的小手捕捉着在夜空中飘洒下来的雪花。或者她正在沉沉的睡眠里做着洁白的关于雪的梦。 

  我女朋友提出要和我*时。我脑子里满是对家乡的想象。因此并没有对她的要求做出回应。 她见我没有回应,并没有说什么。只用头枕着我的手臂,呆呆的盯着我的下巴看,还用手不停抚摸着我那有些扎手的胡渣子。 

  我女朋友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眼睫毛微微颤动。脸颊白里透红。 

  盯我看了很久后,她说,她有点饿。 

  我爬起来,穿好衣服,穿过窄小混乱的楼道,出了小旅馆,路过柜台式,胖老板娘还在那里打盹。我沿着铺起一层细碎雪花的街道往前走,路灯昏暗的只能看到马路的轮廓。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里渗透出来的光柔弱不堪。 

  我走进一家糕点店,买了三片三明治。便匆匆从另一条路返回。走得太急,半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仔细察看,只看到一双发着微光的眼睛——是一个缩成一团的乞丐。靠在墙角,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两脚贴在胸口。 她几乎熄灭的目光像在祈求什么似的望着夜空,雪花轻轻的降落在她的头发和脸上。 

  忽然间,我不知所措。我以为他死了,过了半天,她的头努力的动了动,像是在显示最后残存的一点力量。 

  我把一块三明治放在他污浊的破碗里。她费力的举起一只手,像是想抓什么一件无形的物体。我掏出身上的钱,塞进她僵硬的手里,再也不忍心去看他。 

  路过柜台时,胖老板娘还在那里打盹,只是身上多了一条土黄色的毛毯。我不知道为什么胖女人还坐在那里。这么寒冷的深夜,客人大概已经不再有了吧。 我在胖女人面前放了一片三明治,上楼去了。 

  进入房间,我女朋友目光炯炯,像只饥饿的雏鸟一样躺在被子里,她爬起来,吃了最后一片三明治。 然后很满足的对我说,“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我一点心情也没有,脑海里面总是出现乞丐那微弱的目光。我一直在想,他可能会死掉,雪花会把它覆盖。半夜再次醒来,我甚至想起来出去看看那个乞丐会不会还在那里。 

  我并没有跟我女朋友提起过乞丐的事,就算说了她也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 

  那夜我只是抱着我的女朋友,什么也没做。我的身体里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在凝固,经久不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
凌晨一点,在节的酒吧。 背景音乐放的是甲壳虫乐队的<;IN  MY  LIVE >;。 

  尽管夜已很深了,可是客人还是没有散去,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外面的雨确实下得不小,并不时的雷电交加。巨大的雷声像要把天空撕裂。节坐在柜台里,精神抖擞。灵巧的把调酒瓶以各种姿势抛到空中,有精确无误地接住,想耍杂技一样妙不可言。 

  此时电话响了。 

  节放下酒瓶拿起电话,“你好,蓝色地铁酒吧,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找莫水。谢谢。” 

  节向我挥挥手,指了指电话,示意我过去。 

  “我是莫一。” 

  “想马上见到你”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在酒吧,地方你可知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 

  说完她搁了电话。大约五分钟后,林菱的车停在门外。我撑起伞走过去。伞有点小,他几乎贴在我胸口上。 节很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她用手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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