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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邻居的你-第32章

小说: 邻居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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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他说。
  她迟疑着,想上前一探究竟又怕倒霉遇见了碰瓷的,结果又牵扯不清。走吧,她劝自己,他们没有义务做活雷锋。
  行人来来往往,皆是睨了那中年妇人一眼便疾步离去。间或有好奇打量的眼神划过他们二人,与她的视线相撞。
  甘恬攥住衣角,甩开了顾君齐的手,抿着唇向那女人走去。她看过相关的应对措施的科普微博,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加重伤势。
  她试着问了几句话,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顾君齐静静地立在一旁,甘恬掉头冲他喊:“顾君齐,打120……或者,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她多说一句话,底气便少一分。她不过是一时大脑发热,而他并非菩萨再世——即便不是他,换作其他的普通人,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趟浑水。
  顾君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三脚两步走到她旁边,将妇人背起。
  甘恬压下心中的疑惑,手机地图显示右前方两百米有一家医院。
  将女人送到医院,值班医生瞥了两眼,问:“她叫什么?”
  甘恬微愣,有些窘迫地解释:“抱歉……不知道。她晕倒在天桥,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医生抓了抓毛发稀疏的脑袋瓜,食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在处方单上开了一剂葡萄糖注射液。
  他溜了眼登对的男女,调笑道:“这年头敢做好人的不多啊。”
  甘恬赧然一笑,余光偷觑着身畔高大的男人,顾君齐脸上没什么表情。
  医院很冷清,安静到几乎能听见点滴往下掉落的声音。
  甘恬正襟危坐在木椅上,顾君齐沉默地站在她身旁。夜里气温偏低,甘恬的位置正对着风口,凉风吹过,她捂住鼻口打了个喷嚏。
  顾君齐立即脱下外套递给她。
  甘恬顺从地穿上,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没有。”他淡淡道。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一位护士前来告诉他们女人醒了。
  两人走进病房,那中年女子一见他们,连连道谢:“谢谢你们把我送到医院,这么晚了麻烦你们两口子了,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打电话叫我老公来接我了。”
  甘恬一面在心中庆幸女人没有借机讹他们一笔钱,一面说:“那我们先告辞了。”
  原路返回。陆续有商店关门,街边停着一辆橙黄色的清扫车,身穿同一颜色制服的环卫工人正处理着这一天的垃圾。
  顾君齐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此时忽然道:“你心地真善良。”
  完全听不出一丝嘲讽的意味。
  甘恬舔了舔嘴角,絮絮叨叨道:“我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说实话,我自己也担心过如果那位女士反咬我们一口索要医药费,那该怎么办。我不想自找麻烦,但人命关天……虽然她只是低血糖而已。”
  顾君齐勾勾唇,不言语。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他从不会主动帮人。他很少关注新闻报道,却对“碰瓷”、“扶老人”略有耳闻。真晕倒假晕倒他并不关心,说他自私也无所谓,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他看得出她曾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决定送那女人去医院。她会顾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安危,而他却冷漠地想,与他何干。
  这样的她,让顾君齐头一次觉得他有点差劲。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手指很凉,甘恬脱下外套还给他。
  顾君齐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道:“饿死了。”
  甘恬张了张口,道歉还未说出口,顾君齐又说:“饭馆铁定关门了。”
  他对上她满含歉意的双眼,促狭地笑了笑:“我们两口子该去哪坐会儿?”
  他刻意把“两口子”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甘恬脸倏地一红,挠痒痒似的拍打他的手臂:“你够了。”
  顾君齐倾身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复又站直身体,握住她的手进了一家面馆。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隔日更……

  ☆、200g

  金花岗岩地面倒映出影影绰绰的身影,闷沉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菱形水晶吸顶吊灯昏暗的光线浇在地面,像一滩融化了的麦芽糖。
  顾君齐轻车熟路地拉开包厢的门,五六个男人各自高坐在玫红色虎皮沙发上,都是熟面孔。视线触及一对异常惹眼的酒窝,他蹙起眉头望向周远宁。
  后者正抬眸看他,清隽似玉的眉眼如常,微微颔首便调开目光。
  原来是一场无意为之的鸿门宴,顾君齐撑着沙发扶手矮身坐下。
  沈瑜瑾用熟稔的语气叫了声“顾少”,随后笑着拍了下臂弯中的女人的臀部,低声与之耳语。那妖治的女人咯咯地笑了两声,旁若无人地在沈瑜瑾的脸颊亲了一口,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出去。
  顾君齐刚抿了一口利口酒,包厢的门响了三下,声音不大不小,足以使人听到又不会打搅他人的雅兴。
  沈瑜瑾耐人寻味的目光掠过对座的男人,扬声说:“进来。”
  先前离去的蛇精般的女人把一个人从身后推倒顾君齐眼前,娇滴滴地一笑:“顾少,我的这位妹妹合您的眼缘吗?”
  咸腻的热风卷着刺鼻的香水味一同涌进鼻腔,顾君齐不经意地往后靠了一点,掀起眼皮瞟了眼女人的“妹妹”。齐刘海长直发,杏眼圆脸,似是未施粉黛,脖子与脸颊的颜色却相差两个色号。
  女人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抿唇冲他笑了笑,这一笑,顾君齐便立刻明白了沈瑜瑾的用意。与甘恬有五分像——至于卸了妆后是否还像,那就不得而知了。
  顾君齐食指敲了一下玻璃杯,定定地看着沈瑜瑾:“妆太浓,山寨气息太重。”
  沈瑜瑾挑唇一笑,一言不发。倒是他怀中软成泥人一般的蛇精眼波流转,眼见小姐妹的脸上浮起两团尬尴的高原红,腻语娇嗔道:“顾少,别这么说嘛,我这位妹妹——”
  顾君齐截过话头,唇边绽出一抹笑:“现在时兴姐妹一起揽生意,买一送一?沈总破费了,让她另找下家吧。”
  女人白净的脸挣得通红,待要辩解,却被那双浸满凉意的眼睛看得一阵胆寒,将喉咙里的话硬生生地咽回肚子,缩进了男人的怀里。
  沈瑜瑾缓缓敛去笑容:“顾少这么不给面子?”
  “面子?”顾君齐像是听到了笑话,桀桀怪笑起来,“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话音落下,在座的人停下谈话,不约而同地望向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包厢静谧如迷。
  周远宁不明就里,用手肘捅了捅好友,笑道:“你今天脾气有点大。”
  顾君齐蓦地站起来,绕开木桩子一样直挺挺站着的女人,边打开门边说:“以后有沈总在场的地方就别叫我了。我脾气大,搞不好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沈瑜瑾听着不轻不重的关门声,气得脸色时青时白,右手狠狠地掐着女人柔嫩的大腿,美人疼得贝齿咬住粉唇,不敢吱一声。
  周远宁与顾君齐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免不了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周远宁从钱包里抽出一小叠纸币搁在玫瑰金玻璃茶几上,他娴熟地扬起温和的笑容:“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女人识时务地拿起钱,整理着微乱的发丝,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了。
  “沈少……疼。”妩媚的女人双眼噙着薄薄一层泪水。
  沈瑜瑾冷哼一声,把怀中的泥人扔在宽大的沙发上,一个人也走了。
  女人好似被抽掉了脊梁,软软瘫倒在沙发,真如一条蛇般蜷缩着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挤着胸前的沟壑。
  低劣的把戏尽收眼底,周远宁后知后觉地想通了顾沈两人结下梁子的原因。
  另一厢,最先走人的顾君齐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掏出钥匙打开了甘恬家的门。
  甘恬正从厨房走出来,听见开门声,扭头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以为?”顾君齐胡乱揉着前来迎接他的贝贝的脑袋,“我是不是该一夜不归第二天浑身酒气衣领上沾着口红印站在你面前?”
  甘恬语气酸溜溜的:“听起来经验很丰富。”
  顾君齐抱着贝贝凑近几步,说:“你若担心我在外面打野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
  甘恬默然,她格外抵制那种声色场合,所幸工作几年基本没有什么应酬落在她头上,她无需给脑满肠肥的男人卖笑。
  以前在不少论坛上看过“男友工作应酬常常会去特殊场合,我该怎么办”诸如此类的帖子。当时她自恃客观公正,洋洋洒洒地回复了几百字,大意是自己反对偷腥,但作为女友,从工作角度考虑要多体谅另一半。
  现在想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标签从“旁观者”变为“当事人”,她一下子体会到了众多女性…欲说还休的憋屈感。顾君齐虽不是因为工作,但却是多年好友的邀请。他若是不去,便拂了周远宁的面子;借由着这事和他吵一架,不仅让他为难,反而显得她小肚鸡肠,一点也不谅解他。
  甘恬心里怎么都不大舒坦。
  “我不是男人,虽然看过一些理论,但也不敢现学现卖片面地揣测你的想法。”她斟酌着遣词,“我知道‘权力即春…药’,像你像周远宁这样位居高位的人,总会有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而巴结你们的人,讨好的方式不外乎美食、美酒和美人。”
  停顿了两秒,甘恬鼓足勇气继续说下去:“也许逢场作戏对你们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以前的事我也没立场计较……只是,往后你能否尽量不去那种场合?”
  久违的宁静充斥在偌大的客厅,甘恬低垂着头,像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样。她不敢看他,手指习惯性地绞缠着衣角,她害怕他会面露讥讽嫌她多事且自以为是。
  恍若等待了一个世纪般,顾君齐的声音才响起。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难得幽默了一次。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却似乎有意避开她的请求。
  顾君齐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失望,随手放下贝贝,他迈开步子朝甘恬走去,走到离她半米远时忽然停下。
  “说到底,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发情时是否能自主抑制冲动吧?”
  他不是有难言之隐的柳下惠,但也不是见到一个女人就会精虫上脑的自走炮。
  此时的甘恬大脑被紧张密密层层地占据着,她匀不出多余的脑细胞来思考他的话里包含着怎样的深意,她只想着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意思?”她想看他却又没胆子看,眼珠子在自己的手指头与他线条凌厉的下巴之间徘徊不定。
  顾君齐似是无奈地笑了声,低声道:“甘恬,过来。走到我这儿来。”
  甘恬懵懵懂懂地向他走来,仅隔一步之遥时,她的腰身猛然被他圈住,两条如铁的胳膊紧紧匝住她的腰腹,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惊呼还未脱出口,双唇便被他攫住,他来势汹汹,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砸向她,砸得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这个吻不如往日的温柔缠绵,甚至有些粗暴,略带征服性。甘恬觉得嘴唇灼灼地发疼,晃动着手腕拍打他的臂膀,他仿佛察觉到她的意思,立即挪开了双臂。
  她没能松口气,便感到腰部一凉——他的手指拨开围裙拨开毛衣往里探去。
  甘恬心里一震,语不成句地喊着他的名字,手上更加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
  她一出声,顾君齐便马上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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