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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邻居的你-第31章

小说: 邻居的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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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轻佻地嗅了嗅指尖的余香,周方予趁势挣脱他的手腕,骂了句“变态”。
  沈瑜瑾笑着收回右手,插在白色西裤的口袋中,连名带姓地叫道:“顾君齐。”
  顾君齐扣住甘恬的手掌,将她死死摁在怀里,平静地看着沈瑜瑾:“别打她的主意。”
  甘恬被两股力道一拉一推,刚跌进男人怀里还没站稳,就听见头顶低沉熟悉的声音。原本因为尴尬而潮红的脸此时羞得几乎要烧起来,好在没人看得到。
  甘恬安心地回握着顾君齐的手,空闲的右手捏住顾君齐短风衣的衣角,一张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她鸵鸟般的动作使得顾君齐漂浮不定的心稳稳停住,他不禁把她抱得更紧。
  沈瑜瑾视线在黏在一起的两人之间溜来溜去,他嘻嘻地笑:“我说老兄,你也太小气了点儿。女人嘛,不都是那回事?不如学学你的好兄弟周远宁,他多大方,女人没了就换。每一个都计较也太浪费时间了。”
  一提到大老板,大厅一片哗然,员工们掩着嘴议论纷纷,像是蹲点许久终于拍到劲爆的照片的狗仔,兴奋得不能自已。
  “呵!”周方予响亮地冷笑了一声,“沈瑜瑾,你就这么喜欢捡别人玩剩的?你们男人不都是有狗屁的处女情结吗?难得你心胸这么宽广为何不去拯救那些误入歧途的‘好姑娘’?造福广大男性,又满足你特殊的癖好,一举两得,多妙!”
  沈瑜瑾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愠色,他磨着牙眯眼瞧着周方予。
  周方予故意吐着舌头道:“哎呀,别生气嘛。话是难听了点,但我是真心这么想的,适合沈总的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要揪着眼前人不放?”
  “周方予。”顾君齐无意逗留,回头看了僵持的二人一眼,“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周方予厌烦地挥挥手:“我保证不会有今晚这桩八点档的图像视频泄露,狗熊赶紧带着你的美人滚蛋吧。”
  顾君齐斜了眼阴晴不定的沈瑜瑾,冷峻的目光一个不落地审视人丛,一一看了个遍后,他微微松开甘恬改为搂住她,徐徐走出旋转玻璃门。
  甘恬一颗心扑通乱跳,她深吸一口气,心脏跳动的频率稍缓后,甘恬小声解释了两句,顾君齐不作声,沉默地开车。
  甘恬苦笑不得:“我和周主编一起下楼的,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她。”
  嗡嗡的引擎声盖过了沉闷的呼吸声,车窗外淅沥沥地下起雨,几朵雨花从未关上的左窗飘进来,凛冽的冷风灌进颈项,甘恬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顾君齐不动声色地关上车窗,却仍然不说一个字。
  寂静像瘟疫般渗进空气中。
  回到小区,下车,乘电梯,顾君齐如同背后灵一样一言不发地跟在甘恬身后。
  甘恬憋了一肚子火,想发泄出来奈何顾君齐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掏出钥匙开门又猛然将钥匙掼进皮包里,掉过身一把拉住顾君齐的小臂。
  “我都拒绝了他,你还在生哪门子的气?”
  顾君齐垂眸看着她,自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四个字:“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啊?!”愤怒越发高涨,甘恬不由得拔高音量,“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就生气,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也猜不出来,问你你又不理人——顾君齐,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满意吗?”
  眼前人怒不可遏,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圈也泛了红。
  这星星点点的泪水看在顾君齐眼里似是破堤的洪水,令他溃不成军。
  顾君齐毫不迟疑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甘恬挣扎着动了两下:“你——”
  “别动。”他低声说。
  “顾君齐,你别想这么糊弄过去!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就不要跟我说话。”
  “你真幼稚。”顾君齐一笑,“小学女生吗,‘再也不理你了’?”
  顿了一下,顾君齐说:“不是生你的气,是气我自己。我想揍沈瑜瑾——但如果我真动手了,你一定会嫌我鲁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甘恬两手抵在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吸了吸鼻子道:“顾君齐你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考虑我的感受。”
  顾君齐脸色立时一冷。
  甘恬点点头,郑重道:“这才像你。”
  顾君齐黑着脸转身进屋:“别跟我说话。”
  震耳发聩的摔门声传进耳膜,甘恬默默地掏钥匙,她原本想开个玩笑缓和气氛,但他的反应……到底谁更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玩剩的”和“狗屁的处女情结”所体现的价值观是相对立的,前者对女性很不尊重,周方予纯粹是口无遮拦……

  ☆、□□

  次日,甘恬并未在公司楼下见到沈瑜瑾的身影,她暂时缓了口气。
  周方予随她一起楼下,视线在杵在旋转门旁的保安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打了个转,很是不满地说:“顾君齐今天休假吧?死哪儿去了?在家里打游戏?还是和周远宁去鬼混了?女朋友被变态缠上,他却一点男朋友的架子都没有。”
  三月的天还有些冷,带着冬日余韵的春风拂过,像是柳叶细小的锯齿割在皮肤上,不疼,却也不好受。
  未彻底清除的感冒病毒有了复苏的迹象,甘恬喉咙一阵被蚁虫啃噬地痒,心也痒得紧。为什么周方予对顾君齐那么了解——也对,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顾君齐说起周方予来也是如数家珍——虽然大多数都是周大小姐的“恶事”,但也足够说明与周方予有关的事顾君齐知道得一清二楚。相较于蒋似心,他对周方予的态度也好上很多。
  “又发呆?”周方予手掌在甘恬眼前晃了晃,空中划过一道猩红的痕迹,转瞬即逝。
  周方予眨眨眼:“天快暗了,需要我送你吗?”
  一连几天,沈瑜瑾都会耗到天黑才不情愿地离开,周方予偶然得知甘恬有轻微夜盲症,便自告奋勇地陪同甘恬回家。
  甘恬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您。”
  “那我回去了。”
  甘恬望着周方予曼妙的背影,抿了抿发涩的嘴唇。
  她真可笑。明知道周方予喜欢的人是周远宁,而周远宁不见得比顾君齐差一丝一毫,她却狭隘地认为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吃起这种不明不白的醋,像妒妇一样。只言片语都要思忖半晌。
  西方的文学巨作《圣经》里有一段熟为人知的话,她曾拜读过无数次,“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他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道理人人都懂,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何?她并非圣人,却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
  天黑之前,甘恬回了家。客厅坐着一尊佛,她目不斜视地走过玄关,走过客厅,朝卧室踱去。
  顾君齐跷着二郎腿斜靠在懒人沙发上,像贵妇人似的一下一下抚摸着怀中的贝贝杏色卷曲的毛发,慢悠悠地开腔:“女朋友,我饿了。”
  甘恬咬紧牙关不吱声,走进了卧室。
  顾君齐抱着贝贝缓缓跟了进来:“为什么不说话?”
  “你自己说的,”甘恬模仿着他冷冰冰的语气,“‘别跟我说话’。”
  “随口说的。”顾君齐歪倒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随口?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说一些伤害别人的话,然后马后炮地解释为‘无心的话’、‘随口说的’?”甘恬用白色枕头恶狠狠地捶打着顾君齐的小腿,“起来!别躺在我的床上!”
  顾君齐抬眸瞟了她一眼,长臂一挥,将甘恬拽倒在床。
  他觑着女人光速变红的脸,唇角泛开一朵笑花:“我以后会注意,行了吧?”
  说话间,顾君齐挪动脑袋凑近了一点,他枕着手臂垂眼看她,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甘恬盯着他浓密乌黑的睫毛,盯着他深邃似海的眼睛,盯着他笔直高挺的鼻梁,脸可耻地火烧火燎起来。
  她想起身,双腿却被他的右腿压住,仿佛有一颗大树被连根拔起压倒在她的身上,沉得她无法动弹。
  甘恬本能地想捂住脸,顾君齐迅速抓住她并拢在一起的两只手架在她的头顶上,瘦棱棱的手腕握在手中,手感如同芦柴棒。
  太瘦了,他想。
  手脚被制伏,这样的姿势令甘恬觉得难堪且屈辱,她感到羞耻,心底却又意外地生出一种奇妙怪异的感觉。难道她有受虐倾向?不不,甘恬用力地咬了下嘴唇。
  她竭力稳住凌乱的气息,咬字清晰地说:“顾君齐,这样很难受,请你松手。”
  顾君齐凝视她半晌,松开手,坐起身来嘀咕了一句:“我是真的饿了。”
  “巨婴吗?饿了找妈去!”甘恬揉着酸麻的大腿,这人真是一尊铁打铜铸的佛。
  “秦忆佳可不会做饭,我家基本都是我爸下厨,难吃得要命。”顾君齐掉身抱住甘恬,恐吓道,“不答应给我弄吃的,我就不放开你。”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项,甘恬锐声啐了句:“哈巴狗。”顿了顿,“你不会叫外卖?”
  “吃腻了。”
  甘恬拧着眉摔开顾君齐的手臂,趿拉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厨房,冰箱里干净得连一根菜叶都没有。
  “没吃的。”她关上冰箱门,对随后进来的顾君齐说,“你吃空气吧。”
  “我们出去吃?”顾君齐挠挠后脑勺,从休闲裤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早上收到一条短信,说是城西有家饭馆新开张。”
  甘恬指了指双眼:“天黑了,我看不见。”
  顾君齐笑着俯下身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看得见就行。”
  饭馆的地理位置不算太远,且错开了学生放学、上班族下班的时间,车程并不堵。
  沙哑的女低音爵士乐流淌在车内,灯光幽蓝,氛围浪漫到了极点,偏偏顾君齐不时嘟囔一句“饿死了”。
  “你闭嘴!”甘恬剜了他一眼,“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不好吗。”
  顾君齐视线掠过十字路口旁的电线杆上的电子眼,扭头对她说:“我如果现在吻你会被监控拍到吧。”
  甘恬吓得连忙往右靠,几缕头发“唰唰”地甩在玻璃上:“你正经点。”
  一根手指飞快地贴在她的脸颊,不到一秒便移开。
  随即,蕴着笑意的低沉男声与歌声一同流入耳中:“真容易脸红。”
  甘恬摸了摸发烫的脸部,恨恨地瞪着他。
  视域如海水一般蓝,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唯能看到他那双黑得透亮的眼睛。
  顾君齐把车停在了饭馆附近的停车场。两人从天桥步行到另一边,隔得老远就能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在人口密集的商业区放炮也不怕炸到人。”甘恬小声咕哝道。
  她搂着顾君齐的胳膊往下走着,也许是逆反心理,越是看不清她越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天桥出口处一团形状不规则的黑影映入眼帘,甘恬手指戳了戳顾君齐的手臂:“顾君齐,你看得清前面是什么吗?”
  顾君齐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没什么。”
  甘恬撇撇嘴,心里十分不满。
  距离越缩越短,她身子陡然一颤——地上躺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人。
  甘恬猛地看向身旁的人,顾君齐别着脸,不愿分与那团黑影一丁点目光。
  “走吧。”他说。
  她迟疑着,想上前一探究竟又怕倒霉遇见了碰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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