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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春,迷失的方向-第3章

小说: 青春,迷失的方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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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冲着小妹的背影骂道,“鬼丫头,说话没大没小的。”

  我两三下吃完饭起身准备回自己屋里。

  “别急着走,刚才我说的事儿你说说看。”

  我想装糊涂,嗓门儿哼哼唧唧地挤出几个字,“什么事儿?”

  母亲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过段时间再说吧。妈,新华哥回来了,大半年没见着他了,我和他去聊聊。”我冲母亲笑了一下一路奔去了大伯家。

  过了几天的晚上,母亲把我堵在我的屋里又给我说媳妇的事儿,“这几天你总是躲着我。”

  “没有。”我低着头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呢。

  “还说没有?”

  我还是低着头,想自己刚刚二十一岁,正是干事业的年龄,谈婚论嫁这事儿还早着呢,再说了,李斯扬已经在我心里“生活”了四年,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容得下谁呢?

  母亲打开了话匣子,“小雨啊,形势把人逼到这儿了,眼看着你们中专生这两年的工作实在是个问题,往后谁还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呀,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找一个媳妇,我呢,就不再替你操心了。”

  “我还要写小说呢。”

  “我知道,但你想想,把亲事儿定下再写小说也不迟啊,是不是?”

  “……”

  “说句心里话,我不想给你找个农民当媳妇,那咱们往后的拖累就太大。就你的身子骨,是能担还是能挑?找一个有工作的,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儿,你……”

  母亲接下去的话我就没让它进耳朵,我在想李斯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睡觉了吗?身边也没有电话,要是有,我会毫不犹豫地给她打个电话。都一年了,我既没有看见过她那双会说话的迷人的眼睛,也没有听到过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的话你听了没有?”

  “噢……啊……啊妈,你去睡吧,我想去河里洗个澡。”

  “你……”

  “婚姻的问题以后再说。”我赶紧抓起毛巾和香皂溜了。

  母亲无言,二十几年来总是想自己吃苦受累不要紧,只要一双儿女都幸福。眼见着女儿还小,儿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说媳妇的年龄,农村不比城里,过了年龄就不好说了。像儿子这种情况就更别起了,高低不就。但是,她现在不了解儿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今夜的小河边很热闹,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就像一个舞台,而青蛙就在这里或独唱或合唱,歌声和着河水的哗哗声从田野中间穿过,向东边五里外的县城流去。

  我眼瞅着四周没有人影,很利索地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河水里。现在虽然到了六月末,但晚上河水的温度比起白天还是要凉许多,我从水里钻出来,双手抹掉头上和脸上的水,感到整个人就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适应了一会儿,我不怎么冷了,便在水中如一条鱼般翻来覆去。我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又蝶泳,整个一全能游泳健将。游累了,我平躺在水面上,任那河水温柔地抚摸着身体。我看着满天的星斗,幻想着李斯扬此刻就躺在我身边。我觉得心底有一堆火要燃烧了,说不定这一河的水都将为之沸腾。我闭上眼睛,真的看到了李斯扬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李斯扬的眼睛远去了,就像萤火虫越飞越远越飞越高。我急了,猛地伸手想抓住那双眼睛,但是当我头脑完全清醒了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一个人站在水里,河面上到处是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并没有李斯扬的眼睛。

  我走出水面穿好衣服,并不想急着回家,我怕母亲还在等我。现在,我还暂时不想把自己藏在心里已经四年的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我想遇到个恰当的时机再说出来。我朝家的方向望了望,看见家里一片漆黑,确信父母已经睡下后才起身准备回去。河面上一群一群飘飘的萤火虫在我身边飞舞,我一步跨进自己家里的菜地,拔了一根葱捉了几只萤火虫塞进去,手上拿着自制的荧光棒,悄悄地溜进家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节实习(2)
5实习(2)

  
  上课铃响后我进了教室;想试验一下对学生粗暴一些的上课效果好还是和蔼一点的上课效果好。我站在讲台上放好书,手背在身后,眼睛像藏着两把锋利的刀子般挨着学生一个个“割”过去,我都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了。我看不见自己的脸,假如能看见,肯定会被自己吓得晚上失眠做恶梦。

  大多数学生用惊恐的眼睛望着我,他们心里可能在想,“今天老师怎么成这样儿了,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有些胆大的学生不以为然,表现出一副“把你就不放在眼里”的神态,不知天高地厚的耷拉着眼皮。

  我要给某些我认为不尊敬老师的学生一些颜色看看。我走到第四组倒数第二个男生面前问,“上课了,你的书呢?”

  那位男生从抽屉里慢腾腾地拿出书,又慢腾腾地翻到这节课将要讲的那一页,然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耷拉下眼皮。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伸手在男生脸上印了指头印……两声真够响的,脆生生的声音传遍了教室的每个角落。

  小小男生眼前肯定有小星星在闪啊闪,耳边也少不了小蜜蜂在飞啊飞。他一手捂着脸,双眼充满泪水看着我,那两道目光,比我的还能割人。我的心跳加快了,在学生的目光中走上讲台开始上课。

  整节课,我不敢看那男生,我感到自己是在犯罪,是站在学生面前的罪犯。我想利用学生做练习的间隙当面给那男生道歉,但我丢不下自己作为一个老师的尊严。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布置了作业急匆匆地走出教室。

  中午,我到学校后正准备进校长办公室,听见里面像是有俩个人在吵架。一个声音气愤地说,“校长,你说,他一个实习老师,为什么动手打我孙子?老师打学生对吗?”

  是任校长的声音,他说,“不对,但老师打学生总是为了学生好吧。”

  “是为了学生好,但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教育啊!这要是手重了狠了,我家孩子给打傻了,你说,这责任谁负?是你?还是他?”

  我越听越明白了,是早晨的那个学生家长来兴师问罪了。我没敢进校长办公室,我坐在操场边的一棵枫树后面低着头看脚下的蚂蚁从洞里进进出出。我想,做一只蚂蚁都比做一个人好,地球上,就人活的累,整天都在干什么?不是被别人骂,就是在骂别人,要么就是自寻烦恼。太累了,做人太失败,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就做一蚂蚁。就今天的事儿,谁当学生没被老师训过打过?我小时候挨老师打的次数还少吗?上五年级的时候,那天中午数学老师讲题,我忘记做了,害怕被老师看见,整个人把练习册盖得严严实实的。老师也不是吃素食长大的,在我课桌前只一来回就发现了,于是伸出钳子一样的手把我拽起来赏了两耳光。这时候,我就应该哭,张开大嘴哇哇哭,但是我没有,却笑了,而且两滴鼻涕也不识抬举地落在练习册上。不哭也行,表明自己坚强,再流两滴鼻涕是何居心?老师就不再推辞了,伸出手又赏了两耳光。想想自己当学生时候的这个遭遇,我现在心里不平衡啊,当时老师抽了我四个耳光,父母也没有找老师,可今天我只抽了学生两耳光,学生家长就找上门了?想当年我的事儿如果放在今天,父母亲指不定要把那老师给掐死呢。我把自己的遭遇和学生的遭遇比较了一下,心理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腾”地站起来拍掉屁股上的尘土,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和那老头儿理论理论了。我一踏进校长办公室,里面俩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任校长直起腰说,“小伙子,你找谁,我们正谈事儿呢,先出去,等一会儿再来。”他说着直对我挤眉弄眼。

  我不知道任校长是不是给我“放电”,就不假思索问那老头,“我就是打你孙子的实习老师,你说吧,你想让实习老师怎么样?!”

  老头儿气得都快七窍流血了,指着我的鼻尖儿说,“你小子嘴别硬,我是咱们石灵县的政协委员,县长县委书记见了我的面儿还要发烟呢,就你,也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我嘴里嘀咕道,“政协委员怎么啦,政协委员还要讲道理呢是不是!”

  “你说什么,把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任校长拉住老头,“别和年轻人一般见识,他屁事儿不懂,不理他,咱俩个说。”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说,“吴雨,马上要上自习了,你去教室给学生辅导辅导作业。”

  我站着没动,心想自己还没理论出什么呢,怎么能走?

  任校长看来是生气了,吼道,“你去不去?实习成绩还想不想及格了?!”

  我立刻就像被秋霜给打了的茄子,蔫头蔫脑地出了办公室。

  “您看,我把他都批评了,您说说,咱还能不让步吗?您想一想,您老就是去了教育局,他局长能亲自下来处理这事儿吗?还不是打个电话到学校让我处理?”任校长又是倒水又是递烟。

  “但是你看见了,他刚才的态度,让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那孙子,在家他是我爷爷呢,他小子算什么东西,敢动手打他!”

  “您别气坏了身体,回头我再批评批评他,年轻人嘛,火气大一点能理解,但是我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老头儿似乎让步了,起身说,“好,那就这样了,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你把事情处理好,我走了。”

  任校长连忙又递上一支烟,老头也不客气,接过来别在耳朵上。

  老头儿走了几步又对送他的任校长说,“最好别让那小子毕业,看他以后还张狂不张狂了。”

  任佼长搀着老头儿的胳膊赔着笑脸道,“你老放心,只要你不去找局长,我会教育好他的。”

  “我保证,只要你把这事儿处理好我就不去找你们局长了。”

  任校长连连点头,一直把老头儿送出校门外才往回走,在操场拉住一个学生说,“去四年级教室告诉吴老师,说我找他。”

第六节工作
6工作

  在村小学的实习很快就结束了,工作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着落,原本村小需要一名临时代课老师,任校长说准备聘用我,可是才过了一天他又说要聘用村长的女儿,其中的原因他对我讲的清清楚楚,但我想这未必不是好事儿,刚好给我腾出了修改小说的时间。后来的两三天,我在家里吃了饭就修改自己的小说,和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感觉父亲现在基本上不怎么管我了,他只顾着经营他的菜地,那一行行的豆角和豇豆长得正旺,隔天担了一担去县城,就能有二三十元的收入。我的存在就好比他眼前的空气。

  母亲沉不住气了,早上,她收拾好了一篮子鸡蛋说,“我去和任校长说说。”

  我从屋里出来说,“别去,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整天坐在家里无所事事啊。”在母亲的眼里,修改小说的我似乎真的是无所事事。

  “妈,学校要修教学楼了,村长当然有权力让女儿去做这个临时的代课老师,既就是任校长想要我,能过了村长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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