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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迷失的方向-第2章

小说: 青春,迷失的方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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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父亲吼“活”了,赶紧凑到父亲身边。

  雨来了,好像和大地有什么血海深仇般使劲往下砸。

  我扯住塑料纸一角,父亲扯住另一角把整个麦秸秆堆盖好,接下来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又被父亲大骂一通。“死人,不会松松手去搬几块石头压住了!”

  我今天在父亲的话中发傻发呆死活无数次,恐怕像我这样的奇人世间少有吧。

  慌乱中我找来的不是石头却是砖头,这两样东西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或是观察都没有相似之处。

  “眼瞎了你,石头砖头分不清,砖头能压住塑料纸吗?!”

  经过父亲的提醒,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看东西确实模糊不清,还没搞清是自身真的缺陷了,还是外因雨水袭击造成的暂时失明的时候,一颗和鸡蛋可以想媲美的冰雹狠狠地砸在我头上。我成了幸运女神的宠儿,一天之内脑袋遭遇外界打击的次数竟然超越了牛顿,我的双眼立刻瞪得比那颗冰雹还要大。“爸,这么大的冰雹!”话音刚落,大大小小的冰雹就跟饿了几十天的老虎一般从空中扑下来,房顶上顿时一阵砰砰乱响。

  父亲直起腰来,冲我大叫一声,“快上台阶!”

  站在台阶上,手摸着被摧残了几次的脑袋,眼望着不断下落的冰雹,我急了,说,“爸,我去接我妈,她……”

  父亲铿锵有力地说,“不能去!”

  “她……”

  “再喊我揍你!”好久没听到父亲说这句话了,从小长到大,我记不清被父亲揍了多少回,就一块烂铁,也被揍成一块质量上乘的好钢材了,何况是个人?

  我想母亲此时不知在哪里躲避这场天灾,要知道母亲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长城在中国、耶路撒冷在欧洲、穆罕默德在穆斯林……我心里当然很清楚,山坡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想到母亲的处境,我的眼眶里涌满了泪水。

  十多分钟后冰雹停了,我义无反顾地冲上了山坡,在屋后不远的路上遇到了母亲。我接住母亲手上的锄头,将母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除了发现母亲脸色有些苍白和头发有些凌乱外,也没看出来母亲身体上有受伤的地方。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心里酸酸地说,“妈,你不是说明天有雨,怎么今天雨就来了,还有这么大的冰雹?”

  母亲强打欢颜说,“噢,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听错了。”

  其实母亲没有听错,听错的是我,母亲临走时说“明天有雨”其实就指的是今天,但天气预报不可能准确到分秒不差的地步!下冰雹的时候,她把肥料刚埋完,就算脚底生风身后长翅膀也回不去了。没办法,她只能蹲在地头,努力张开双臂用塑料袋护住柔弱的身体,可惜塑料袋实在太小,无情的冰雹还是一颗又一颗地砸在她的背上、腿上。

  一星期后,母亲才让我看了她腿上十几块铜钱大小的青紫色创伤,假如有可能,我都想把那创伤移植到自己腿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节实习(1)
3实习(1)

  我今天要去村里的小学实习了,等实习结束后将实习成绩寄回学校才算完全毕业。要不是为了这个完全毕业,我才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修改小说的时间呢。

  走在很熟悉的乡间小路上,想想十几年的学生生涯就这样画上了句号,感觉真比放屁眨眼睛还节约时间。现在才六点多,四周一片静,田野上,破土而出没几天的黄豆苗在微风中抖动着,它的边缘,立着一棵棵杨树和一些叫不上名的杂树,好像是站岗放哨的士兵,但是十几天前被那场冰雹给摧残了,这会儿看上去连一丝精气神都没有。那条自西向东的小河却是精神十足地向东边流淌着,吵得川道两旁的山坡也准备在晨曦中伸胳膊抬腿舒展筋骨了。

  进了村小的大门,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操场四周围墙上的爬山虎是我七八年前和班里的同学从附近山坡上移植来的,那柳树、枫树,都是我们亲手栽的,变化最大的就是那教室越来越烂了。

  我进了校长办公室,客客气气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那位五十多岁的自称姓任的男性任校长非常热情,拉着我的手直晃,差点儿没把我的胳膊晃下来。

  我坐在沙发上,任校长从落满灰尘的茶几下拿出一只杯子,杯子的外表也不怎么干净,我低头瞟了一眼其余的杯子,和这只的表面现象差不多。任校长从门后扯下一块不知是擦脚用的还是擦手用的还是抹桌椅用的布,两下就把杯子擦净。

  “茶叶呢,我的茶叶呢?”

  “校长,我不喝茶,白开水就行。”我在心里自语道,“没有就没有,装哪根葱?”

  “噢,对不起啊,那就只能白开水了。”任校长转身取水壶,刚提起来又放下了。“你看我的记性,现在还没到打开水时间,等下了早读才有开水喝呢。”

  “不急,不急。”我陪出一个笑脸。

  “要不,给你舀杯凉水先喝着!”

  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热情的人,都想揍他了,但我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任校长,不用这么忙,我就是从咱们学校毕业的学生,今天回来实习了,你就还当我是学生吧。”

  任校长好像被我这番肺腑之言感动了,说,“好,从今天起,我要陪教育办公室领导去下面几个学校检查工作,我的课由你暂时代着。”

  我终于明白了,人家任校长这么跟自己客气原来是有目的的。“任校长,那你都有哪些课啊?”

  任校长双手支撑着办公桌努力伸长脖子,盯着墙上的授课表说,“不多,不多。四年级数学,三年级劳动和自然,一年级和二年级的体育。”

  我眩晕啊,四个班的课还不多,是不是把学校的课全承包了才算多?

  “你会不会唱歌?”

  我听了不单是摇头,就连两只手都在摇,因为我在师范的时候曾经被音乐老师定义为五音不全的。

  “那就算了,四年级这节音乐课就让和你一块儿实习的村长女儿上吧。”

  我在心里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还想接着再念遍阿门的时候下早读的铃声响了。

  任校长提着两只空壶出去了,我有了机会计算要替任校长代多少节课。算完我差点儿又眩晕过去——一星期总共十八节课!我记得师范的老师最多的也就一个星期十节课,同样是老师,差距为什么就这么大呢?

  中午,我就要正式走上讲台了,说不兴奋吧,还真有点儿。我按照任校长临走时的交待,认认真真备好了第一节课的教案。我站在了四年级教室门口,学校环境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是哪儿。遥想当年,我在班里也算一小闯将,课间十分钟,和一帮伙伴儿在校园里横冲直撞,累得人仰马翻不说还挨了老师无数训。但是狗总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老师早上训完中午又接着闯,谁让学校没有足够的体育器材呢。眼前学校的操场上,和当初一样,一群又一群闯将,屁股底下如果有匹马,那绝对是一支优秀的骑兵队伍。

  上课铃响了,教室变成了一块儿巨大的磁铁,把小闯将们全都吸了进去。

  这时候,我感觉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跳了出来。我将头伸进教室说,“文体委员,起首歌唱。”

  “爱太深,预备——唱!”

  教室里稚嫩的童声立刻齐声唱道,“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个心情,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我让他们唱歌本来是想稳一稳自己的情绪,可没想到学生竟唱这种歌,这不是拿刀往我心上扎吗?我的情绪非但没稳住,反而高涨了。

  等学生“爱”完后我进了教室。“唱什么歌呢,这歌适合你们唱吗?”

  文体委员是位小女生,站起来说,“可以的,有一个故事说送给你心爱的人九百九十九只纸鹤,其中有一只就会飞在他(她)的身边飞。”

  我原本是要发怒的,但是听了这个既动人又浪漫的故事后不怒了,面带微笑问学生,“你们相信这故事吗?”

  “相信。”

  我无话可说,面对一群天真的学生,我不能破坏这个故事在他们心中的可信度,于是,我胡乱给学生解释道,“我也相信,因为一张没有生命的纸经过我们折叠后它变得有生命了,如果再把它送给你所爱的人,那它就带去了你的希望,就是会飞了。”

  学生们傻乎乎地笑了。

  “我们现在开始上课,请同学们把课本翻到×页。”我打开课本后又开始紧张了,毕竟上课和讲故事不一样。我觉得自己的小腿直抽筋,额头往外渗出了冷汗,手脚都是冰凉的,拿着课本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就连说话都带着哭腔,甚至连底下黑压压一片的学生都不敢正眼看,不经意间瞥一眼也全身上下不舒服。整堂课我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把全部内容讲完了,课前想好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剩下的时间我给学生布置了三道作业题,下课后发现整节课只顾着紧张了,黑板上赤裸裸地一个字都没有,是啊,有句话说“万事开头难”,要我说“万事都是从赤裸裸开头的”。

第四节说亲
4说亲

  
  母亲在饭桌上说,“小雨,有件事儿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

  母亲看了看父亲,父亲只是自己低头吃饭。母亲便又说,“你知不知道你叔这几天为什么总往咱们家来?”

  母亲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了,自己毕业回家这一个月中叔来家里好几回了,每次碰见我只是笑,笑得我都想问问叔是不是有了毛病,但我始终没问是害怕叔抽我。叔是个好人,别的不说,就我考上师范的那年,叔二话没说拿出了两千元。他是个泥水匠,孩子和婶娘依靠他一个人养活,两千元都是他从牙缝里省下的。叔的那双手,一年十二个月几乎月月手背上裂着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到了冬天,手上要裹层塑料纸,还要再戴上一双棉手套。

  我问,“是不是叔要我们还钱?”

  父亲把筷子重重地按在碗上,起身离开了饭桌。

  小妹问,“爸,还吃吗?”

  “不吃了,气饱了!”

  小妹小声嘀咕道,“我爸的脾气,跟吃了炸药一般。”

  我瞪了小妹一眼,“吃完饭赶紧上学去,后年考不上大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妹瞪了我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妈,是不是叔要我们还钱?”

  “不是,你叔是给你介绍媳妇呢,让我问问你,如果你同意就定个合适的时间和人家姑娘见一面。”

  小妹一口饭喷在饭桌上说,“哥,明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当姑姑了?”她说完哼着歌儿拿着课本走了。

  母亲冲着小妹的背影骂道,“鬼丫头,说话没大没小的。”

  我两三下吃完饭起身准备回自己屋里。

  “别急着走,刚才我说的事儿你说说看。”

  我想装糊涂,嗓门儿哼哼唧唧地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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