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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任热血熬成欲望-第38章

小说: 任热血熬成欲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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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也不是第一次不说再见了。是我自己傻罢了。
  出院以后我爸妈虽然甚至用了强硬的手段想让我回家住,可我却没脸面对他们;我更不能回严默那里,因为那时候的我完全无法理解逢场作戏,在我的认知里身心是要合一的,因此严默当着我的和别人做…爱,一定是他不再爱我,而爱上了那个姑娘,我没有必要去他那里自讨没趣、打扰他们;而因为严默的缘故我身边几乎没有存款租不起房子……最后我只能跑到许欣那里借住。
  那时候许欣正和老吴打得火热,为了方便,她从家里搬出来,住到了老吴给她租的那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我拖着还很虚弱的身体找到了许欣,许欣便很够义气的把那间小的房间借给了我住。可是老吴却隔三差五的跑来住,两个人夜夜笙歌。那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于是几乎在老吴来的每个晚上我都会在他们的呻吟声中抱着被子小声的哭,因为他们的声音和严默与那个女人那天晚上发出的声音如出一辙。可我甚至不敢哭出声音来。我怕打扰了他们的春宵,也怕许欣知道以后难做。毕竟我住的是许欣的房子,而许欣住的是老吴的房子,我生活在生物链的最底端。
  那段时间我害怕一切,甚至连房间都不敢走出,我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我、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破鞋、贱货;可即使再害怕我也要面对外界,我要挣钱,我不能一直吃许欣的,虽然她从没有说过什么,并且极尽所能的逗我开心,为了陪我连夜店都少泡了。可是我知道她走秀的钱也并不好挣,即使老吴是她们公司的老板。于是在那个小房间里关了三个月,我还是腆着脸找到了老乔,我希望他可以再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因为我需要最起码租房与吃饭的钱,我不想再住许欣那里,给他们当电灯泡了。
  老乔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很豪爽的接纳了我,这也是为什么以后不管多苦我也要跟着他、帮他撑起这本杂志的原因;可是老乔接纳了我,并不等于别人也能接纳我。我再回杂志社的时候风言风语还没有散去,每个人看到我不是同情、就是可怜,要不然就是鄙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其实关于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得很清楚,可就是因为不清楚,所有才会有更多遐想的空间、演义的可能。
  我只能拼命的工作,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也是为了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是凭实力而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陪老乔睡了才得到这份工作;第三是为了挣钱……
  其实我还是要感谢我爸妈的,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他们没有强求我,而是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我妈只知道留不住我,便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赔了大笔违约金,把租住在我现在住的房子里的房客打发走,为我重新整修一新之后把钥匙给了我。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房子以后会是我的,不过我也知道,这房子是我爸妈准备做我以后的陪嫁的嫁妆的。我曾经一遍遍的幻想过,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我和严默结婚以后一起幸福的生活,我会把家装扮得很温馨、很舒适,我会相夫教子、我会支持严默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不管他有钱、没钱,有名、无名,只要他喜欢我就绝不抱怨……可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又过了一年,老乔和投资人谈好了一本新杂志,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跳槽,他说可能待遇不如现在这边,而且他也不能保证新杂志能不能活下去,如果杂志活不下去就得另谋出路,现在工作不好找……可是我却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和他一起去创业,我想要过一种新的生活,我并不想一直都生活在阴影里。
  可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开始,严默又开始再一次打电话给我。第一次看到他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时隔一年多他为什么会再来找我、会有什么事来找我,他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和我说一句“再见”。所以我不敢接他的电话,我很狗血的怕他只是按错了号码,接起来大家都尴尬。
  可是很显然,他并不是按错了号码,因为接下来两天,每隔一两个小时,手机屏幕上就会闪起那个熟悉的号码,它越闪我越是不敢接,我拿不准他是要向我借钱还是要通知我他要和那个姑娘结婚了。借钱给他我并不介意,但我实在担心他是让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如果是他说他要结婚了,我想我一定会崩溃的。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伤口舔平,不想再一次看见自己血流成河的样子。
  第三天,严默开始给我发短信,还好,他即不是借钱也不是要结婚;在短信里告诉我他签了唱片公司,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唱片。可是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我也没有回他,而是直接把短信删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用短信告诉我他的点点滴滴,告诉我他的心情,他高兴的事情、想不通的情、得意的事情、失意的事情……最莫名其妙的一次是他发短信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厉害,气也快喘不上来了,成人后我一直没有去医院复检过心脏,不知道它是不是承担得起这样的打击。他要装修新房,别管是婚房还是婴儿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又能怎样?我不是他的佣人,不是他的跟班,更不是设计师!
  气归气,我克制着打过电话大骂他去的冲动,只当他是闲得无聊,过一阵子有别的事情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就不会再骚扰我了。可谁知道,这些短信、电话就这么持续了好几年,直到他出事的那天前几个小时。
  我一边哭一边冷冷的看着严默,想起这些往事我就恨他,如果不是18岁的时候遇见他,如果不是他追我,如果他没有那么吸引人……我会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
  我正瞪着他,却只见他有些费力的弯下腰,提起他的裤子穿好,然后犹豫了一下,接着就一把把我搂到了他的怀中,不顾我如何反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个劲的叨念着,除此以外好像不会再说别的话了。
  “你丫卡壳了?”野马站在门边出其不意的吼了一句,“操,磨磨叽叽的。”
  “我什么都给不了阳阳!现在还是个瘸子!我没钱!该了一屁股账、还背着条人命……”
  “嚷他妈什么嚷?你丫瘸了我又没聋!”野马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你他妈的……”严默虽然扭头冲野马吼着,却并没有松开我。
  “瞧你丫那操…性,”野马拿筷子当鼓槌敲着桌子,“舍不得小阳阳就别他妈的在这儿逞英雄。我最受不了你丫的就是爱逞英雄,弄得我到现在老欠着你丫条命,钱能不还,命可不行。不就是条人命吗?我帮你丫背了,反正背一个也是背,背俩也是背。”
  “你……”
  “你丫闭嘴。想挣钱吗?我有门路。”
  “野马,你要干嘛?我绝对不会让严默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儿的!”我很警觉的盯着野马,我怕他会说出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来。以严默现在这种脑残的状态,估计有人找他贩毒他都会去干的。
  “小阳阳,别紧张,”野马却马上换上一副卖萌的笑脸对我说,“正经生意。我准备开家纹身店,可惜你家老默没好好教我画画,你瞧——”
  说着野马就把左胳膊朝我伸了过来,于是一个充满喜感的骷髅头露了出来。那图案纹的……比起严默来我虽然不能说是会画画,但是估计我三年级的时候画的画得都要比他胳膊上这个好。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于是严默也扭头看了一下他的胳膊,身子就抖了起来。恐怕这个骷髅头能够戳中所有人的笑点。
  野马一看我们俩笑了,脸上挂起了更加狗腿的笑容,“我那店没开起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们能凑凑出个本钱吗?”
  我只觉得满头黑道,一没技术,二没本钱,开什么店啊?
  “开纹身店需要多少钱?”严默却很当真。我真的觉得他已经想钱想疯了。他妈借给他的那些钱有必要这么急的还吗?
  “不多不多,我算了,设备什么的有1万就差不多了。”
  “能赚钱?”严默不放心的问。
  “必须能啊,你严默谁不知道啊?版画大神,那一出手,而且以前你不是给那谁纹过吗?我记得还不错。你想想,哪儿有不赚的道理?再说了,有的是兄弟捧场,你自己琢磨琢磨。”
  “1万是吧?”严默再次确认。
  “没算房租、没算执照什么的,1万。你要不用我还这100,我现在就有300,应该够办照的了。”
  “再给我俩月时间,应该能凑到一些钱,你找找有没有便宜一点儿的房子。”严默对野马说完才恋恋不舍的把我放出了他的怀抱,“咩咩,我……你……”
  “又他妈的开始了。”野马痛苦的捂了一下脑袋,“你丫说话能不能痛快点儿,弄得我头又疼了。”
  “我……能不能求你……别离开我……”严默终于说了出来。
  “人家小阳阳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操,你丫这属于自己编故事!说个话费劲劲儿的,好不容易吃顿饱的,被你这么一闹又饿了。”
  野马把我们俩的手拉到了一块,然后把整盘羊肉都端到了自己面前,大口的吃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得没错吧?默默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没谱青年~他竟然要和比他更没谱的野马一起开店了。
  野马的全部身家只有300,如果还默默1000,他的资产是…700,而且没技术,除了有这个点子……这店,到底要不要开呢?默默的铁托们,发表一下意见呗~

  ☆、【番外】默语谁识(三)

  有车、有房、有50万存款——
  这是那一年我走出医院之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想明白的事情。
  我想,等我有了50万存款,有了车、有了房我就去娶咩咩,这一次是真的结婚:为了咩咩我愿意剪掉头发去照那种假模三道的结婚照、去领那张可笑的结婚证、去跟被人耍的猴子一样的大摆喜酒,然后一辈子守着她……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愿望原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我要用多少年才能够赚到50万块钱,还有富余的钱可以买车、买房?而咩咩为什么会等到我有了车、有了房、有了50万存款的时候还没有和别的男人结婚?再说,即使我有了车、有了房、有了钱,就能一笔勾消掉曾经对咩咩的做过的那些混蛋的伤害了吗?
  当我多年后走进咩咩的办公室,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却又那么陌生的咩咩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看我的目光有多冷,我对她曾经的伤害就有多重。
  可是在我自我封闭那三个月,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只是一根筋的以为只要自己有车、有房、有了50万,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原来我31岁的时候还是这么的幼稚,还是抓不住问题的本质。
  我花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接各种场子,别管是堂会还炒更,也别管是夜总会还是农村的大戏台,只要给钱我都去——只是我没办法同意被包养,也没法去卖,我知道如果我是靠这样的方式挣到的钱,我就更没脸去见咩咩了;疯狂挣钱的同时我也用这一年时间给杜革洗脑,我以为出唱片可以更快的挣到钱,结果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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