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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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靠月色引路的大街上拖着轿子长长的影子,拐了个弯,停在臧府大门前,随后走下一长一短的身影。
踏进大门,臧或炎同一旁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随即跟在傅珏凰的身后走。
一路上,两人皆不说话,直到踏进了西苑喜房里。
“你要睡这儿?”见他踏进房里,她狐疑地盯着他。
“要不呢?”他不禁发噱。“这是我的房间,难道我不能睡这儿?”
“你不是一直都没回这儿过夜?”
“那是因为我忙得没时间回来,你真以为我在外头风流快活不成?”啐,今儿个忙碌的阵仗,难道她没瞧清楚?
傅珏凰冷哼一声。“还说呢,今儿个我本来要去丝造厂,还要顺便去桐景街的,却教你害得哪儿也没去成,什么事也没办妥,到时候要真出了乱子,别怪我把这笔帐算在你头上。”
“你还敢说到我头上来?”他张大了嘴。“我才要问你这几天究竟在搞什么鬼,趁着我在外头忙,你居然在你自营的客栈里过夜,这事要是传出去像话吗?”
“你知道?”
他知道她在客栈里头住了十来天?不,他怎会知道她在外头经营了一家客栈?
这事儿只有大姐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不禁冷啐了一口。“你那家客栈是年前才开始经营的,原本是方家客栈,而后经营不善,教你给顶了下来,总共才花了八十两,算是捡到了便宜。” 。
“哦?”
他竟然连价钱都晓得!
“先前你回府拿东西时,难道看不出来亦晴压根儿没发觉你不在府里吗?”
“那又怎样?”她没好气地道。
“是我对亦晴说你同我都在司衙里。”见她满脸讶异,他又接下去说:“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想……你也不愿意闹得众人皆知吧。”
她微挑起眉睇着他,不知怎地,老觉得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古怪。
见她不答话,他又自顾自地说着:“我原率是想要去找你的,可是司衙的事教我忙得不可开交,想要派人手去捉你回来,才发觉府里头的人手全都教我大哥派去找大嫂了…”
听到这话,她默默地低下螓首。
唉,大姐啊……
“真不是我要说的,你们傅家的女人真的很了不起呀,一个四处跑,一个躲起来……”话到此,臧或炎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教你别再逃到客栈里?”
好歹他们都成亲了,尽管这亲事结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终究是结了,她已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在杭州城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怎能放任她在外头生活,落个话柄给百姓当茶余饭后的消遣?
“我并没有逃到客栈,我只是觉得咱们该好生冷静,分开一段时日。”她撇了撇嘴。
“确实是该冷静……”他指了指自个儿的鼻梁。
“那是你活该!’‘她抿了抿唇,强忍住笑意。“明知道我在沐浴,却又硬要走上前,就算你是我的相公,你也不该无视我的要求。”
“看来,你是认为这一拳打得理所当然了?”
“只给你一拳,算是便宜你了。”事实上,若是一拳没击倒他,她肯定会手脚并用,非要他倒地不可。
“那我赤条条地昏睡到天亮,因而染上风寒,也是我咎由自取?”
他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谁教你自个儿要脱光衣裳的?因此着了凉能怪谁呢?”
“那我是要怪我自个儿了?”
“可不是!”
臧或炎羞恼地瞪着她噘起的小嘴,不由得乏力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着吧,你索性直接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不痛快些什么,咱们把不痛快的事说开,往后别老是赌一口气,一眨眼就不见人影,畏罪潜逃也不是这种逃法,你说是不?”
“谁畏罪潜逃了?”她咕哝着。
“既然咱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就算是你不情我不愿,但这桩婚事终究是成了,与其要冷斗到老,咱们还不如当朋友,你意不如何?”他边说边盘算,彷若正在策划着什么。
“当朋友?”她一愣,竟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痛。
“对,依咱们的个性,当朋友好过当夫妻。”嗯,这样的说法好似有些不对,应该是……“这么说吧,咱们的交情,该是像朋友一般,不过名义上,咱们依旧是夫妻,对于夫妻之间该有的礼教和尊重,你都该给我。”
闻言,她不禁翻了翻白眼;照他这种说法,不等于是没说?
可,不知怎地,方才心窝猛然窜起的闷痛,现下似乎又平静了些。怪了,她该不会也染上风寒了吧?
“好,你没说,我当你默认了,现下,就由我向你陪罪,从今而后,你就得要前嫌尽释,不准再动手打我,也不准胡乱外宿十多日不归,更不准你在外头和我以外的男人打情骂俏。”他边说着,边扯着身上的衣服。
“你在胡说什么?我同谁打情骂俏来着?”她没好气地抬眼,惊见他扯掉衣袍束带。“你……你又打算做什么?”
“脱衣服啊。”从声音听来,听得出他的心情极好。
“你为什么要脱衣服?”傅珏凰往后连退数步。
“同你陪罪啊。”方才不是说了吗?
“陪罪为什么要脱衣服?”
“先前你打了我一个拳头,因为我偷看了你的身体,所以我决定,我还你。”这下子,她可是一点都不吃亏了,是不?“我差人备了热水,待会儿我亲自沭浴给你瞧,还了你这口怨气。”
“我不要你还!”她失声叫道。
他根本就是在要她!这是哪门子的陪罪?她不要!
“不,我这人绝对不占人便宜,既然我瞧光了你的身子,你自然有权瞧清楚我的身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等等、等等……”
第七章
“不能等!”臧或炎动手一扯,随即露出赤裸结实的体魄。
“啊!”傅珏凰立即捣住眼睛,另一只手则握拳往他的方向挥去,也不管究竟会打到哪个地方。
“啊!你这婆娘!”
啪的一声,她竟神准地再打到他的痛处,疼得他泪眼汪汪。
可恶,她又动手打他了!
方才要她记住这规矩,她一转身便忘了。可恶!他要是再不发威,她真是将他当成病猫了。
被她一激怒,臧或炎迅速地擒住她张牙舞爪韵手,顺势将她推向床榻,硬是将她箝制在床榻上,教她动弹不得。这下子,看她要怎么动手!
“你……”她死命地挣扎却动不了半分。
“我方才说了,你绝对不能再对我动手的!”虽说是花拳绣腿打不死人,但是会留下伤痕的,他走到外头部得解释好半天,而且解释完了,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这软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几天,他光是应付这些问题,就忙得他晕头转向了,倘若再来一回,他就算是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我说了我不要你还,你还脱什么衣服!”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柔软的胸部硬是顶着他,希冀在挣扎之间可以挤出些许空隙,乘机逃脱。
“我说了我要还,哪由得了你作主。”可恶,还动!
感觉她像条虫般在他的身下蠕动个不停,他索性用重量压得她动弹不得。
“啊——”这混蛋居然仗着优势欺负她,以为他拿重量压着她,她便会乖乖地任他欺压不成?
“你!”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死命地压制住,然而她的身子却在他的身下不断地扭动着,看似挣扎,然而在如此暧昧的氛围之中,却反而带着几分挑诱意味。
他原本是想同她陪罪的,可她偏是不领情,不领情便罢,居然还企图挑起他的情欲,这女人……
原本剧烈扭动的身子蓦地停止,浑身僵化如石,瞠圆地瞪着他。
没有酒味呀……今儿个她几乎都陪着他在司衙里,她自然很清楚他是滴酒末沾,但是他既没沾酒,又怎会……
“放开我。”她扁着嘴。
“不要。”他想也没想地回道。
勾起他的情欲,她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他是她的相公,要她是理所当然的事,不需要选地点、挑时辰,更不需要她点头。
眼前柔软的娇躯挑诱着他难耐的欲火,憋在胸口的怒气混合着欲火烧得他浑身疼痛不已,像是万蚁钻心般难受……而她这个纵火者,岂能逃避灭火的责任?
傅珏凰轻易地自他的眸底读出他的意图,掀唇开骂:“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
不等她说完,他张口便封住她聒噪的小嘴。
湿热的舌长驱直人,攫住她的舌,态意地纠缠;单手轻易地箝制她的双手,而空着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索着她教人血脉债张的姣好身躯。
炽热的火焰顺着他的指尖燃上肌肤,如星星之火燎原般地一触即发,烘得她神智混沌不清,思绪纷乱不休。
她……没教他给下了媚药吧!
可,为何今儿个的感觉却如同成亲那夜般意乱情迷?昏了、乱了……整个人彷若要抽离躯壳般难受,却又带着难以理解的畅然酥麻,全身好似沉浸在悲楚与喜悦之间拉锯,感觉……就快要融化了。
“二爷。”
砰砰砰,连着三声的拍门声,瞬间惊醒在床杨上翻滚的两个人,臧或炎噙着怒火的黑眸瞪向门板。
“搞什么鬼!”混蛋,居然在这当头打搅他!
外头的人稍稍地瑟缩了一下。“二爷,你要我备的热水已经取来了,现下、现下……”
混蛋!他把这回事都给忘了。
☆ ☆ ☆
路经碧楼外头的小径,突地听见碧楼传来阵阵的喧哗声,傅珏凰一时好奇停下脚步,朝通往碧楼的拱门采去。
“二夫人,二爷说你只能待在内院……”
尚未厘清里头究竟在热闹什么,身旁的小、f鬟便怯怯地在一旁提醒她。
傅珏凰饮眼瞅着身旁的小丫鬟,语气淡漠地道:“难不成我光是站在这儿瞧上两眼也不行?”
现不到底是怎么着?
他派遣这小丫头跟在她身边,美其名是要服侍她,说穿了,他根本是在监视她吧,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跑进了什么不便踏人的地方。等等,他该不会背着她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吧?
连着数日都没瞧见他,谁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反正她也不想知道,日子放着清静倒也是挺惬意的。
总好过他老是莫名其妙地想沾染她,是不?
只是,被人监视着的日子,似乎也没她想像中惬意:再者,碧楼里头究竟在热闹些什么,她倒想瞧瞧看。
“可是,二爷说……”
“得了。”傅珏凰不耐地打断她,硬是往碧楼的方向走去。
二爷说、二爷说,什么部是二爷说……真是够了!
“二夫人,你别再往前走,要不奴婢会挨骂的。”小丫鬟一脸可怜地跟在她后头,五官担忧的扭成一团。
“你……”站在拱门边,傅珏凰幽幽地吐了一口气。“我有说我要去碧楼吗?”
光是站在这儿瞧,能有什么大问题?难不成那混蛋会借此大作文章,狠狠地惩罚这小丫头一顿?
就算他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