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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痞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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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既然不在这儿,会上哪儿去了?在碧楼?还是根本不在府里?说不准是住到蓬芦去了,或者流连某家花楼。

  哼,就连她跑了,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说不定他正乐着呢!

  反正他原本就不想迎娶她,如今她逃了,岂不是正合他意?他开心都来不及了,怎可能教人寻她?

  改日定要找大姐问去,这事儿怎么会搞成这样?

  怎么到了最后,嫁的人依旧是这个不务正业又下流卑劣的男人?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天衣无缝啊!

  “二夫人?”  

  突闻有人唤她,傅珏凰倏地停下脚步,循声探去。

  这人不是贾总管?怪了,他向来在前院,要不就是在滨东楼,今儿个怎么会跑到西苑来了?  

  “真是二夫人。”贾亦晴快步跑来。“能见着二夫人真是太好、了。”

  傅珏凰不动声色地挑高眉稍,暗地咀嚼他说的话……太好?能有多好?

  “不知道二夫人是不是要上二爷那儿?”

  “不。”

  “那么,二夫人是要出门吗?”

  傅珏凰瞅着他手上拿的东西,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古怪。

  她从文叙会那夜外出至今,少说也十来日,怎么他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没有人知晓她不在府里?

  怎么可能?臧府里外的下人不少,光是派在西苑的人手便多得吓人。不过方才她一路走来连半个下人都没见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见她似乎正思忖着什么,贾亦晴又轻唤了一声。

  “有什么事?”她回神。

  “是这样子的,二爷在市舶司衙,缺了样东西忘了带,差人回来取,可我找了半天才找着,差爷却走了,现下缺了个人把东西送到市舶司衙……”见她的眼一眯,他立即陪上干笑。

  “你要我送去?”

  “不是的,是……”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直觉爷儿们迎娶的两位夫人似乎都不怎么好伺候。“倘若二夫人正要外出,说不准会经过市舶司衙,便可以……”

  “府里都没人了?”她蹙起眉头。

  实际上,她现不定避他唯恐不及,要不岂会挑这时候回府?她自然不可能自投罗网。

  “府里多的是下人,但……”唉,要说吗?这……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因为大夫人成天往外跑,大爷要咱们时时盯着她,哪知一个不小心软大夫人给逃了,咱们还得赶紧找回她,逼不得已……只好动用府里所有的下人,就连婢女厨娘还有二爷的贴侍若阴,都得先搁下手中的工作不可,如果不是方才差爷传我,我现不该是在外头追着大夫人跑。”贾亦晴说得很无奈,只差一点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呃……”原来是大姐……难怪大姐会想逃,毕竟她也不想要嫁给臧夜爻,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事情竞变成如此。

  罢了,既然是因为大姐而搞得人手不是,那她更是推卸不得了。

  “把东西给我吧。”往后再同大姐算帐。

  “就是这一包药材。”

  “药材?”难不成是他私下买卖的样本?

  “是啊,二爷病了好几天,一直不见起色,然,婚假已满,他又不得不回到司衙去,老是两头跑,身子自然好得慢,而今儿个,差爷捎讯说二爷身子不适,才差人送药材过去……”贾亦晴顿了顿,睇着

  她思付的模样,直觉有异,却依旧客套地道:“这些日子,真是教二拟担待了。”

  傅珏凰睇向他,似笑非笑。

  真是病了……只是,怎么好似府里的人皆不知道那一夜她打晕他之后便跑了?

  他会病,八成是因为她将他打晕在地,教他赤着身子在地上睡了一夜所致。

  是因为大姐忙着逃,谭总管遣走所有的下人,所以才没人知道那一夜的事?还是他一手遮天,没对人透露她那夜做的荒唐事?

  不管如何,先去探望他吧,手情手理,她都该去探探他。

  ☆ ☆ ☆

  傅珏凰站在市舶司衙大厅上,随意浏览挂在墙上的几幅挂轴。

  她本打算放下药材便要走,但一想起他染上风寒,一时心软还是留了下来。

  这还是她头一回踏进市舶司衙呢!

  哼,想不到这里头还挺热闹的,人来人往,呼喝声四起,角落的货物堆得像座山,许多人进进出出的,好似正在忙什么似的,压根儿不输给外头的市集。

  总算是让她大开眼界,只是……她待会儿还要走一趟丝造厂,能不能请那混蛋动作快些?

  司衙里的人都进去通报好半晌了,怎么还没见着他的人?

  难不成已经病到躺在床榻起下来了?他若是病得这般重,他需要的可就不是这包药材,而是大夫了。 

  呃,难道真病得那么严重?

  淡淡的忧心浮上那张清丽的面容,眼角轻瞟向厅堂边上的渡廊……突地,听见后方传来脚步声,她急忙回身。

  “臧夫人?”来人微讶地唤着。 

  淡淡的失望饮下,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喜色。

  “蒙爷。”傅珏凰欠身轻道。 

  她还以为是那混蛋来了呢l_

  哼,倘若他的脚步声能够这般沉潜稳重,那就真是见鬼了。

  “哎呀,臧夫人怎么同臧大人一起起哄了?”蒙醒走向前,笑得魅眸微弯。

  “哪里起哄来着?我唤你一声蒙爷是应该,毕竟当官的是他不是我。”她笑容可掬地道。“不知今儿个蒙爷到这儿来……”

  “我是来提货的。”蒙醒走到她身旁,很自然地挑了张椅子坐下。“今儿个有艘商船到,我是依时间来提货。原本到杭州一趟,是为了提货而来,没想到竟在这儿惊见佳人,只可惜佳人已是名花有主。”  

  傅珏凰微挑起眉,不置可否地笑道:“这么说来,是相见恨晚?”这人看来温文儒雅,说起话来竟是这般露骨……不过,倒是挺中听的。

  “确实是相见恨晚。”蒙醒勾笑道。“臧夫人文采过人,大伙儿提出的对子没有对不出的,再者,夫人的容貌可比洛神再世,想不教人心动,真是难上加难。”

  “对子不过是雕虫小技,献丑罢了,至于容貌……”她可从没听臧或炎赞美过她。

  她自然清楚自个儿的容貌不差,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想要以色诱人,也是不难,只不过……诱惑那下流胚子又有何用?

  依她看,只要是女人送上门,他绝不可能拒绝,哪里懂得欣赏美人?

  他只会像全急色鬼对她胡来,简直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莽夫,今儿当上小官,简直是百姓之灾难。

  “臧夫人客气了。”

  她回神,蓦地感觉他的气息向自己逼近了些,于是不着痕迹地往旁走了一步,刻意拉出些许距离。

  尽管她对他有诸多好感,但她毕竟已是出嫁的妇人!和男子单独相处已是于礼不合了。 

  “蒙爷才是客气了。”

  她脸上淡噙笑意,眼波一转,随即转移话题:“蒙爷不是经营玉铺,怎么会到这儿来提货?不知道蒙爷和番人做了什么买卖?”

  “不就是一般香料买卖?这玩意儿在江南一带倒是挺抢手的。”见她刻意拉出距离,他倒也不以为意,又坐回了椅子上。“当然,除了香料、琉璃、古玩,近来就连媚药都成了一宗大买卖。”

  “媚药?”她微愣。

  “难不成臧夫人对媚药的买卖有兴趣?”这倒是教他意外了。

  “倒不是,只是,媚药在江南一带盛行吗?”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这买卖有多抢手,而是她在成亲那一夜被下了媚药,而且是她根本没见过的媚药。

  她懂一点医术,对于一般药材并不陌生,然而成亲那一夜的媚药药性太野太烈,根本不是出自中原……说不准是番人的媚药,要不,她怎会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连半点挣扎都放弃地任他予取予求?

  可恶,一想起那一夜,就教她发恼。

  就因为那一夜被那混蛋生米煮成熟饭,害她往后的生活非得待在臧府不可……

  想到她的下半辈子都要同那个人生活在一块儿,她便觉得脑袋发晕。

  “要真说盛行的话,京师一带才是重镇,不过近来江南一带倒也开始流行,就连迷魂香也出了多种,不过,通常都是在妓楼舞坊流通。”蒙醒倒也没察觉她的异状,自顾自地接下去道。

  “那么,要取得那些东西,是不是非要透过市舶司才能到番地买卖?”明知道追问这问题根本是于事无补,但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倒也说不准,毕竟经过市舶司就得要让官方抽上十分之一的税,因此走私的商队倒也不少。”

  “哦……”

  这么说来,她不能单看这方面的事来论他的罪了。

  “怎么着?”蒙醒抬眼睇着她。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她一迳地笑着,暗恼自个儿问得太过深入,这会儿反倒找不到台阶下……混蛋,那家伙居然教她在这儿等了这么久。

  “难不成是臧大人有使用媚药的习惯?”

  “皆田然不……”

  “我知道臧大人的身边有不少的红粉知己,或许有的时候需要媚药助兴,臧夫人若想查,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查得到。”

  傅珏凰眉头先是微蹙,而后瞬地放松。“真的?”

  “只要夫人一句话,我会赶在回苏州之前给夫人答覆。”蒙醒笑得桀骛不驯,笑得眉眼都弯了。

  睇着他半晌,她突地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这人到底图谋些什么?

  “夫人能给我什么好处?”他不禁发噱。“不就是萍水相逢,只觉得夫人对眼眼,顺手帮夫人一把罢了,不算什么。”

  ☆ ☆ ☆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臧或炎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厅里,大刺刺地闯进两人之间,勾人的桃花服来回瞪着眼前看似卿卿我我的一对男女。

  这两个人,怎会无端地凑在一块儿,而且还有说有笑、眉来眼去?

  听说她特地送药材过来,原以为她是前来陪罪,可眼前这阵仗.一瞧……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臧大人,你的鼻子怎么了?”蒙醒讶异地指着减或炎。

  “我……”啐,管他鼻于如何!他未免管得太多子。“你说,你在同他聊什么,怎会聊得这般亲近?”

  他转过头瞪着没戴帷帽出门的傅珏凰。

  她瞧着他鼻梁上头尚未消退的瘀青,忍不住掩嘴而笑。 

  看来,她打的那一拳力道的确不轻,可她没料到已经过了十几日,居然还看得到痕迹。

  “你……”笑什么?他很可笑吗?“你……你给我过来,我那儿忙得像是战场,你过来帮我。”

  话落,他拉着她便往外走,也不管厅里还坐了个蒙醒。

  “我帮你什么?我还得去一趟丝造厂,有几条街的织户出了问题,我……”混蛋,这家伙真是太不懂礼教了,蒙爷还在大厅耶,好歹也要同他打声招呼才离开吧,总不能因为他是官就对人家视若无睹。

  早知道会落得这下场,她死也不肯走这一趟。 

  只靠月色引路的大街上拖着轿子长长的影子,拐了个弯,停在臧府大门前,随后走下一长一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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