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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撩心-第39章

小说: 撩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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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步一动,迈向床榻边,拾起已经掉落一半在地毯上的被子,重新为某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盖上。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望着她略略不安不稳的睡颜,黑眸深黯。

    自从在马拉维见到她以后,她每晚都是这般睡得不安生,好似被噩梦夜夜折磨又不得出路,陷于梦魔中无法自拨。

    他隐约猜得到她为什么在睡梦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孩子的出现,让她想起了那此过往不愿回忆的事情——这对于她来说太过残忍血腥,以至于连出现在梦里都无法承受。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用千万分的耐心去等她慢慢忘却,彻底摆脱过往,重新过上崭新的生活。

    今天他打电话到顾家老宅里,告知父母她怀孕的消息,并随口推波助澜了几句,引得二老紧张,专程来看她,亦不过是借由他们之口,让她辞了那份太过危险的工作,好好养身体罢。他知道,她此时心中定是怪着他的,可那亦是没办法的事。

    顾方泽走至落地窗边,从西装口袋中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上。

    猩红的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淡淡袅袅的烟雾升腾。

    顾方泽隔着那簿簿的烟雾,想起了今晚他见面的人,近段时间他最强大的竞争者。

    无论是商场上,还是情场上的。

    窗口有风徐徐吹过,袅袅烟雾就随着这阵凉风缓缓飘远了,在空中扯成细丝,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良久,他将已燃成一截烟灰的烟头丢下窗,走回卧室里去。

    70任性的丫头

    这天晚上,夜色茫茫,星光疏淡,他想起了四年前李涟漪向他求婚的夜晚。

    她说,“好,那么,顾方泽,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没有鲜花,没有婚戒,没有拥抱和亲吻,深夜他牵着她冰冷僵硬的手放进温暖的大衣口袋里,带着她一路沿着街道找吃的。她从家中逃出来,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那么晚,沿路的店铺都打烊关门了,街道僻静,偶有车辆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刺骨寒风。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餐馆还在营业,他替她要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馄饨刚捞出锅,很烫,她舀了一勺,低头慢慢的吹凉,却始终没吃下去。

    他就这么坐在对面看着她吃,而待他发觉不对劲时,她已经抬起头,捧着大瓷碗,隔着朦胧热气看着他,眼睛眨了下,又眨了下,眼眶里的晶莹终于还是顽强地没落下来,然而他看了,心却仿佛让那滴未落下的泪灼灼烫伤了般,烧灼的感觉似乎渗进了心口的深处,一直到现在那处仍常常隐隐作痛。

    第二天一大清早,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挤入窗帘间的缝隙,李涟漪带着浓浓的倦意醒过来时,神奇的发现顾方泽居然就睡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腰间,睡得很沉,甚至她转身翻动时的大动静都没令他醒过来。

    她张开眼脸正贴着他的胸口,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缓,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试着拿开他搁在她腰上的大手,没料到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际上力道倒是很足,她挪了好半天才终于重获自由。

    跪在一旁看着沉睡中的他,双目紧闭,鼻梁高挺,簿唇轻抿,真是好看。他睡着时眉目舒展得很开,李涟漪瞧了半晌,突然有种伸脚踹醒他的冲动。

    他凭什么害她受欺负以后还能睡得这么舒服啊。

    出离愤怒。

    她慢慢调匀呼吸,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床,洗漱去了。忍、忍、忍!忍无可忍,继续忍

    性情使然,李涟漪就是这么个人。懦弱却娇情,爱过分逞强却没能力承担后果。年少时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多年后还是只看似精明厉害实际胆小得令人唾弃的软脚虾。

    她终究没勇气惹怒他,离开他。血肉模糊遍身伤疲,一次就足够,好不容易将躯体与心拼合完整,那裂痕还未愈合,她没有再摔下来粉碎自己的勇气。

    刷牙时恶心干呕,她已经习惯了。怀孕所要经历的种种辛苦她现在也差不多体验全了,麻木了。听说生孩子的时候会很痛,到那时她一定要顾方泽跟着进产房,给他瞧瞧,不心疼起码也要让他愧疚,最好愧疚一辈子。

    一边刷牙一边暗想,正呲牙咧嘴着,突然一股温热的鼻息喷进她的耳朵,抬头一看,镜前突然冒出的一张近在咫尺的人脸吓得她动作一僵,牙根一麻,急急吐掉漱口水,俯身下去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方泽好笑地挑起眉,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的,“看到我那么惊喜?”

    惊你妈的喜。

    不期然的脑中蹦出杜程程常常脱口而出的国骂,李涟漪突然觉得也不那么粗俗了,关键时刻还是经典国骂能够表达自己的出离愤怒感。她心想这个男人果然阴险,做了错事一点愧疚都没有,隔天反倒装起傻来。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她以前会以为他是天地下最纯良的好好先生?

    待喉咙口痒痒的感觉消失,咳嗽止住,她又拿起牙刷放入嘴中,慢慢地刷牙,把他当空气,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她又含糊的开口道,“是啊。”

    她要克制,克制自己的情绪,想好言辞与他好好谈谈。

    刚醒不久,房间里开着暖气,她就单穿着宽大的t恤衫,很随便,t恤衫的下摆一直延至她的大腿之下,露出匀称纤瘦的小腿,领口也很大,刷牙时后颈微向前倾,脊背的线条纤细柔软,隆起的蝴蝶骨随着她手臂的动作时起时伏,撩着那t恤的领口也一点点的往下拉

    大概是没睡够,最近又太过疲累,有点胸闷气短。顾方泽目光沉了几分,听了她的敷行,也没再说什么,掉头就往卫生间外走。

    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李涟漪出来时,顾方泽已在浴室里洗漱完毕,套了件灰色针织衫,站在窗边接电话。

    他在电话里似乎总是言语简洁,连多说一句都不肯。隔着不远的距离,仅听到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几声,还大多不超过十个字,听在耳中那话挺礼貌的,但看背影都知道他不大耐烦,最后就听见他道了句,“唐叔叔,唐婉的事我会帮忙,但很多事情不是勉强就能得来的。”说着,又笑着说了句,“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说了,唐叔叔,您有空去我家坐坐吧,我爸也好不容易在家一趟,怪想你的。”

    言罢,就挂了电话。

    转身就见李涟漪用惊叹的研究的目光看着他,不禁怔了下问道,“你看什么?”

    “观摩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笑里藏刀,太极功夫。”李涟漪道。

    听他说的话,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就是唐婉的父亲了——原来他与唐婉还有这番交情,怪不得那回在“猫眼”能看到唐婉与他的那群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在一起!!可他的态度,啧,又是“不能勉强”又是“还有事要处理”,最后还拉出上一辈的交情来转移和结束话题,果真是高明啊。

    而其中让她的心稍稍松下来的,是他在说到唐婉时的漫不经心与轻描淡写。

    做得很好,精神表扬一次。以前他拈花惹草的她不管,可现在她已经有孩子了。孩子就意味着责任,她不想冒任何险成为未婚或是单亲妈妈。那样对孩子不公平。

    她说话间撇着唇,右边嘴角的酒窝浅浅凹了下去,有点孩子气的狡黠和没心没肺的戏诡,眉眼间又带着几分成熟理智的风情。肚中的孩子,让她再一次的成长。

    结婚这么久,只要他想,他便能见到她,明明这张脸已经熟悉得闭上眼都能凭空描绘出来,可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竟觉得非常陌生。李涟漪在他面前常常是笑着的,什么样子的笑都有,可总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和勉强的味道,令人心生隔阂。

    偶尔她也在他面前哭,但从未有过是喜极而泣,而他也从不知她的眼泪有多少是为谁而流。

    他留住了她这个人,却分享不到她的欢喜与快乐。

    顾方泽很忙,吃个早饭也电话不断。李涟漪在一旁喝着亘古不变的鸡汤,耐心的等待他闲下来的那一刻。

    终于他在讲完最后一个电话后将手机搁在一边,拿起刀叉切面包时,她瞅了眼墙壁上挂的钟,还有半个小时才是去上班的时间,想了下,还是开口道,“顾方泽,我有事想和你谈一谈。”

    顾方泽动作停了下,她郑重其事的语气让他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谈什么?”

    李涟漪顿了几秒,思付片刻,在脑中组织好语言,才道,“宝宝才八周大,我在电视台的工作又刚好是关键时期,所以我想多在岗位上呆一段时间,等五六个月时候再辞职,你觉得怎么样?”马拉维地震剩下的专题报道还有后期制作她必须参与其中,要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就全全白费,说不定还会让那柳嘉给占便宜了去。

    虽凭顾家在b市的势力,要保住她在电视台的地位当然不难,但她不愿意,天上掉下的馅饼总是没有自己做的香。

    顾方泽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随即移开了视线,继续切土司,头也不抬的,从簿唇中吐出两个字,“不行。”

    李涟漪早有准备,听言也没诧异:道,“我答应你,就呆在国内,不去马拉维,刚好电视台要将主要报道放在国内民众的反应上,我每天就在摄影棚里呆几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了。”她目光清冽的平视着他。

    “顾方泽,我不是你顾家生孩子的工具,我有我的生活和工作,”她双手绞在一起,语气平静道,“爸妈说什么我不管,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此刻的她,似乎有无限的耐心,并不催促,笃定极了。

    顾方泽沉默了阵,终于抬眸看她,神情似笑非笑:“李涟漪,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

    李涟漪冲他笑了下:“啊,不是,我不用你答应,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你答不答应并不影响我的决定。”她的眼眸中有轻漾的水光,看着他一点没躲闪,话也说得极坦然顺畅,一点不觉不对。

    顾方泽眉峰耸动,唇角轻轻勾起来,终于是笑了,“任性的丫头。”七分玩笑三分真实。

    李涟漪哼哼了声,不去反驳,埋头继续喝汤。汤的温度恰恰好能入口,她心也安定下来。

    顾方泽是个不喜反复的人,多数时候,他会尊重她的意见,只是一旦决定,便不会改变。

    

    第一卷同床异梦   71非暴力不合作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找那两尊神存心来压她呢?

    她奇怪的忍不住又抬头看他一眼,心头纳闷。其实她已经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软磨硬泡浑身解数还没使出来呢,压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顾方泽对她好,她知道,也都记在心头上了。小学时老师就教育过,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不是个乖学生,但绝对是个聪明的学生,所以对这句话吃得很透,坚决以行动贯彻。

    她并非冷血,和一头猪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的,但顾方泽常常让她琢磨不透。初见他时,她觉得他是个高傲圆滑的纨绔公子哥,后来成了好友,又觉得他虽然嘴巴毒可待朋友极好,耐心又体贴,心肠那是顶顶的好啊。而再后来,她与他结婚后,原本该是更了解他的才对,没想到他给她的感觉却愈发的模糊起来。

    好似雾中的花,水中的月,朦胧晃荡的,有时明明看似要抓住他的心思,又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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