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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野罂-第29章

小说: 野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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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以后都不再伤害自己,再让自己流血”

  他撑起上身,威胁她,她被他的不专心弄得一愣再愣。

  他继续用力,几乎到了底,他开始在他身下扭动,从未有过的*从那里一层一层漾过全身,他抱起她的臀,挤掉缝隙,她叫得很大声,

  “说你以后再不会伤害自己”

  他下最后通牒,她在迷乱中呻吟着回答,

  他在她耳边笑笑,搂住她在她身体里释放了灼热的液体,她觉得有一股暖流注入自己身体,烙下深深的根,她曲着腿锁住他。

  太阳终于出来了,他和她都清醒了许多,他还被她锁在身体里,

  “痛吗?”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抱着他,笑得很甜蜜,

  “你痛吗?”

  她反问他,像爱尔莎收养的小猫咪,扭扭身体,

  “和你一样”

  他打了个喷嚏,传到她身体里,昨夜她的歇斯底里被流入她体内的精子冲刷得干净。

  她不再在黎明时冲进浴室里扫荡自己的身体,身上的青青紫紫也渐渐散去。她会把着他的手荡过自己的身体,每一道伤痕都成了他指间的深沟或山丘。他说深的或浅的他都会抚平它,她笑着告诉他伤痕让她美丽。他转身叹口气,知道她伤得不轻。

  他留在她体内的液体,成了一种感觉,像温泉一样从那里扩散到全身,她时常闭上眼睛觉得它们走过自己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他的问候,再睁开眼时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假,热热的,暖暖的,像一眼井,让阳光见底。

  她不会把头发系在他的衣服上,也从来不和他开昆虫图片的玩笑,也不怎么喜欢运动,却行色匆匆。他和她吵架摔他的东西,但从不道歉,他道歉时也依旧没什么表情,要两三天后才变得高兴,她不喜欢去酒吧,舞厅,更不会当着他的面好别的男人狂扭,却喜欢背着他抽烟,抽得不多,却成瘾,每周一支,和跟他*的频率一样,耗尽了就再朝他要。对于烟,他明知不问,也许这是她和过去的唯一联系了,他宽容她的过去,允许那支烟和她窃窃私语,而对于*的事,多少有些惊异,以为她会死缠着自己,到头来却成了惯例。不过她做时仍投入热情,之后却异常冷静,但不再遮挡自己的*了。

  他主动时,她从不拒绝,表情却复杂得他看不清,像是糖浆撒了冰。

  后来他知道她什么动物都不喜欢,除了鱼,甚至没有一点怜悯。而关于昆虫,轮不上厌恶,是残忍,在她手里碎尸万段,吓得他几天不敢靠近她,怕她手上洗不掉的液体,黄的或绿的。他却不会告诉她,她会害怕。

  她会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但问过之后就问了,没什么表现可言,却肯仔细听他讲电话了,还和他说再见。仍检查他脱下的衣服,毫无收获时不再难过。不许他提爱尔莎,一个字都不许,却不介意泰菲和井上纯子,像是她自己的曾经。从不理他左手上的血红樱,也不理会他的过去。不怎么喜欢和他讲话,变得安静了许多,常常对着自己笑,不经常发火,但他跳离她的掌握她必然发火。脸色好了一些,还是骨瘦如柴,开始练做菜,味道他不知道也不好奇。她给他叫外卖,自己吃自己做的菜。和他抢遥控器,和他靠在沙发上,在他怀里睡着。

  她要他停下工作,陪她到农场去住,人烟稀少,交通不便,无人打扰。她没给他一个理由,要他点头或摇头。他问她那里有水池,水池边有大树吗,她点头,他就点头。她抱了一包菜籽,还有她的鱼,自己先走,让他扫后路。他知道是冲动,但觉得有这么一条路,在某个时候被开辟,现在轮到他和她一起走。看着她一蹦一跳奔向她的小农场,没有担心,没有害怕,是一种美好,他对她的宠,她向来无动于衷。

  他一个人守在房间里,没她一个人忙得熙熙攘攘。他握着拳头,奢望她的电话,她不痛时从不打电话,像空了什么,又找不到缝隙,类似想念,添加不安。她真的是他的另一半。他感觉得到有血在粘粘。

  他狂奔两天再见到她时,真的是另一番天地。他从未这样狼狈,差点失了人形,两天没收拾过的脸,被雨水和着泥水打湿的衣服。他发烧了,她把他拖回去,她像个小村姑一样,挽起袖子,他顶着冰块沉睡时,她借着小雨在外面劳作,锄头一声一声啃着泥土的声音在潮湿的空气里很动听,她一下一下挥着锄头,略加紧急的呼吸,雨打在发梢上,凝在那里。阴阴的天空下,她凿开大地,撒上种子,再填满伤口,等它发芽,开花。

  她用手拔去锄头上的土,免得它太沉重,又捡起旁边的石头,敲敲打打,土太黏,她叹口气,由它而去。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时,吓了她一大跳,又笑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说。她走到水龙头边,想把手上的泥洗干净。龙头生了锈,在雨水里滑出一道一道痕迹。她沾着铁屑,没有泥,向他走来,他拉她在门口坐下。她背读时幸存在脑中不多的课文给他听,

  “春风吹,&;nbsp;&;nbsp; 春风吹,&;nbsp;&;nbsp; 吹绿了柳树,&;nbsp;&;nbsp; 吹红了桃花,&;nbsp;&;nbsp; 吹来了燕子,&;nbsp;&;nbsp; 吹醒了青蛙。&;nbsp;&;nbsp; 春风吹,&;nbsp;&;nbsp; 春风吹,&;nbsp;&;nbsp; 春风微微地吹,&;nbsp;&;nbsp; 小雨轻轻地下。&;nbsp;&;nbsp; 大家快来种蓖麻,&;nbsp;&;nbsp; 大家快来种葵花。&;nbsp;&;nbsp; 小河流过我门前,&;nbsp;&;nbsp; 我留小河玩一玩。&;nbsp;&;nbsp; 小河摇头不答应,&;nbsp;&;nbsp; 急急忙忙去浇田。&;nbsp;&;nbsp; 小河流过我门前,&;nbsp;&;nbsp; 我请小河站一站。&;nbsp;&;nbsp; 小河摇头不答应,&;nbsp;&;nbsp; 急急忙忙去发电。&;nbsp;&;nbsp; 小河不肯玩一玩,&;nbsp;&;nbsp; 小河不肯站一站,&;nbsp;&;nbsp; 一分一秒也不停,&;nbsp;&;nbsp; 日日夜夜奔向前。

  &;nbsp;

  泉水泉水你到哪里去?&;nbsp;&;nbsp; 我要流进小溪里。&;nbsp;&;nbsp; 溪水溪水你到哪里去?&;nbsp;&;nbsp; 我要流进江河里。&;nbsp;&;nbsp; 江水河水你们要到哪里去?&;nbsp;&;nbsp; 我们都要流进海洋里。&;nbsp;&;nbsp;”&;nbsp;

  她背得很自然,看不出任何努力的痕迹,好像看见了小时候想得很美的景象,春天来了,冰雪融化,&;nbsp;种子发芽&;nbsp;,果树开花, 我们来到小河边,来到田野里,来到山冈上。我们找到了春天,小燕子从南方都飞回来了,小草绿了,花也开了。又一座小房子,上面有白云,蓝天,院子里种上黄瓜,西红柿,南瓜,栽上葡萄,草莓,搭上架子,让它们长啊长啊,到了夏天整个院子都绿了,翠绿翠绿的,香香的,人可以在阴凉下吃饭,说话。挖一口井,浇浇园子,把新鲜的水果,蔬菜装进水桶放进井里,吃的时候又脆又鲜。她说还记得小学语文书上的彩色图片,有一个头戴花环,身穿彩衣的姑娘,她*姑娘,裙子被风吹起来,很漂亮的样子,是她心里最美的人。她小时候还曾经被老师表扬过,在全班面前,因为老师请她讲一下犯错后要怎样做,她说要说对不起,还用了“原谅”这个词,那时老师还没教给他们这个词呢,老师听了之后立刻觉得她很聪明,无师自通,好好夸奖了她,还让全班都向她学习,她为此偷偷高兴了一个多月,觉得“原谅”这两个字真是世上最好的两个字。老师布置作业时要每个生词写五遍,她把“原谅”写了十遍。老师给的评分是一百分,她一直保留着,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她一直觉得可惜。

  她把种子都摆在他面前,给他指只是玉米种,黄瓜种,西红柿,辣椒,南瓜,白菜,四季豆,十多种,又很精心地收好,继续讲小学课文,没有几篇了。有一篇是讲冬天的,记不太清了,有冬天里柿子,觉得很奇怪,带着冰碴的柿子应该不会很好吃吧。“冬天里的雪,很白很白,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她觉得这句很精彩,冬天里的树,枯枯的,干干的,脆脆的,很生动的描写。还有一篇叫“穷人”,一对渔民夫妇在女邻居死后把她的孩子抱来养的故事。她清楚地记得那两个孩子脸蛋红润,身上还盖着母亲的衣服,头发卷卷的,她很喜欢这篇,读了很多遍。开头的环境描写是铺垫,讲渔民夫妇拮据的家境,但家里的氛围都很好,干净,整齐,男主人在外打渔,女主人在补渔网,为丈夫祈祷,几个孩子在暗暗的灯光下挤着睡在一起。多少年之后她还总是想起当初读那篇课文的感觉。后来的课文她有的没有学,有的学了之后又忘了,她渐渐不听话了,也不爱学习,就再没背过课文了。还有她很喜欢小学的美术书,还曾经把自己喜欢的图片剪下来贴在自己的床前,好像是小朋友在举办运动会的画面,有的跑,有的跳,有的加油。

  她边说边用手接着雨水,让他也讲几篇,他说自己小时候没学过中文。她又接着讲,讲小时候学过的儿歌,《小红帽》《粉刷匠》《摘草莓》,她一个人唱,脚在泥土里打着节拍,说很奇怪大灰狼被割开肚子后怎么不会死呢,想了很多年,后来终于不再想了。还有《我们的祖国是花园》《七色光》,她曾经真的以为自己是花园里的花朵呢,后来才发现花都是人种出来的。不过太阳有七种颜色却是真的,那时却死活不肯承认,因为书上的太阳都是红的,红太阳,小孩子就是有颠倒是非的能力。最神奇的是《种太阳》,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播种一颗,一颗就够了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一颗送给送给南极一颗送给送给北冰洋一颗挂在挂在冬天一颗挂在晚上挂在晚上啦啦啦……种太阳到那时候世界每一个角落都会变得都会变得温暖又明亮”

  她记得有人问过她长大后要做什么,她想都不想就是种太阳,因为唯一的要求已经达到了,已经有一个太阳,可以拿它当种子,很快就会有许多太阳结出来了。

  她讲到太阳都落山了,雨几乎停了,剩下零星的冰冷,火烧云突然出现,照着埋着种子的大地竟也红彤彤一片,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侧脸被晚霞打磨得无比光滑,潮潮的头发也被吹干。他不知道火烧云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在天空里打转盘旋,把一切都烧透才肯罢手。他和她的影子都觉得很新鲜,双双洗心革面。

  她到简陋的厨房准备晚饭,他趁机四处转转。土壤都是新鲜的,她刚刚铲过一遍,用小栅栏圈成一块一块,互补冒犯。农场真的很小,房前屋后的模样,她没有贪得无厌。她劳作时穿的鞋,被雨冲得干干净净和新的一样,一只倒在另一只身上,不痛不痒。她还发现了草帽,农药,木梯子,麻绳,她叫不上名的钩钩铲铲,铁锹很显眼,木柄很新,看来她真的要大干一番。

  她把他当兔子喂,萝卜,白菜,幸好他对肉不太感兴趣,也就没有红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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