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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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告诉过所有人都不许哭,爱尔莎仍是家里的孩子,一切都没变。
因为天娇,家里都变得陌生。
他推开门,一阵凉意。
她对着镜子,*,他拿不出表情。
她的*,他早已熟悉,像对着自己。
他把她抱到床上,抱她在怀里,睡在她身边,许久的惯例。
“你和她在床上时也这样吗?”
她在他心口一呼一吸,
他抱紧她,没有回答,假装睡去,
“你经常和她在这个床上*是吗?”
她的手绕过他的脖颈,他不得不醒,
“天娇,睡吧,我有点累”
他嘤嘤地讲,
“她比我让你舒服,让你痛快,是吗?”
她放开他,他睁开眼睛,知道今天晚上她受了刺激,他也不好过,
“天娇,我们明天就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
“你想要我吗?”
她坐起来,他露出倦意,她斗志昂扬,
“我们都没做过,今天好不好,就在这里”
她趴在他身上,他听到骨头被撞击得砰砰响,他对她习惯温暖,不染欲望,
她的手滑过他的皮肤,像是磷石和磷石的撞击,用肢体的粉碎做火花,让他觉得血腥,却不可回避,血也要更新,
他看着她,她只是为了性而性,只是在赌一口气,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牺牲的永远是身体,为了别人的狰狞,讨自己的欢心。
“天娇,我们不该这样,放了你自己吧”
“你觉得我很脏是吧?”
她挣开他的手扯开被子,坐在他面前,他想说什么都理不清,如何都开不了口,她狠狠瞪着他,
“这个床是属于那个女人的,我不配,是不是?”
她开始拉扯着被子和床单,用尽力气,挑起一根根青筋,像一道道荒芜的山岭,
他死死抱住她,她在他肩膀上狠狠留下牙印,仍一声不吭朝他挥着拳头,他肩膀上泛起血红,她才停下来,像做错事的孩子回到他的怀抱,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那不是你的错”
他轻轻捋着她的头发,
“我想做你的女人”
她开始抖,泪代表她的感谢,
“你比女人重要”
“让我做你的女人”
她希望这份感情完整,不想他的身体还记着别的女人,
“你会痛”
他讲出实话,
“不会的,你不会让我痛的”
她笑笑,抹掉眼泪,
“就当这是我的第一次,痛也没关系的”
她搂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缩,是她对男人惯常的反应,即使她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着放松。
真的很痛,他比她更痛,
他轻轻探进去,不想弄疼她脆弱的内壁,却还是*了敏感的神经,她紧紧地收缩着,他立刻痛得钻心,却不想发出一点声音。他皱眉忍着一动不动,她看见他出了一层汗。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折磨那些男人的*,尽管换来的是更凶狠的袭击,没有谁会像他这样宠着她,只让自己痛。
她伸手擦去他的汗,找他的唇,不停说着对不起,松了绷紧的身体,他出了一口气,拔出自己的*,奄奄一息,再不神气,也和她说对不起。两人抱在一起,不再玩这种不见血的杀人游戏。
她在月光里跟他说下次要好好努力,这样才有好日子。他点头,说他和她都要过好日子。
他睡了,梦见自己在照不到太阳的公路上奔跑,长长的,看上去很宽,可每迈出一步就会有野藤来袭,缠他的脚。他甩掉了又很快被包围。他累了,可身体却停不下来,腿扯着心,气喘吁吁,他仰起头,知道路在前方,可就是看不见阳光。他不死心,不知道哪来的倔强。
她吻了他的*,一个人穿好衣服,整理好床单,给他盖好被子,回到他和她的小窝。
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一厘一厘,手指在泪光中变得重影,疤痕也不再那么深重。她坐在落地窗前面,看着窗子里的自己很美很美。
她笑了,紧接着甩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又笑了。
她裹上睡衣,睡在属于自己的床上,没有他睡的那么宽敞,也没有女人香,她抽紧睡衣,不让自己一寸皮肤露在外面。
他回来时,她正好从浴室里出来,笑着跟他说不习惯在外面洗澡就先回来了。打发他去买早餐,她去换衣服。
她说过的下一次好像被忘记,她再不在他面前赤身*,也不提*的事情,只是很听他的话,好好吃饭,睡觉,不再抽烟,极少喝酒,偶尔运动。只是黎明时起来洗澡的习惯没有改掉。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在记者面前招摇,只是笑笑。有人说她变了许多,她学他收拾房间,洗衣服,擦地板,不是因为喜欢,不打架,不吸毒,不找男人,不做以前的事,不做坏孩子,她靠着他,总要给他一些憧憬,给自己一点说明。
她不怎么粘他了,白天不管,夜里也不担心。他回去,她像邻居一样沟通感情,有时太忙他打电话回去她总是把电视开得很大声,随便听听。
他在公司里加班的夜里,她关了电视,整夜整夜泡在水里,拼命洗去身上的痕迹,他的解释她听来从来都会转化成他去和别的女人约会偷情,可再不对他发脾气。他回来时,她就从浴缸里出来,穿上睡衣遮住全身的於紫,检查他脱下来的衣服也没有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找到她就更伤心。
他工作得很努力,精疲力竭,不怎么想女人的身体,天娇的改变他非常高兴,常常抱着她幻想他们的未来,不提孩子。他脸上的笑意让她崩溃,她恨不得他像那些男人一样,她再痛也愿意,她总想把什么撕碎,什么都可以,可什么又都不可以,她躺在他怀里,如同地狱。
她抱回一缸鱼,他的脸立刻变青,鱼吐着泡泡,他看着窒息。
她笑着说大鱼生小鱼,小鱼长成大鱼,他听着像邪恶的咒语。
Kuiva告诉她,他和爱尔莎曾一起养过鱼。
他总想说服她不要养鱼,她把他当成贪吃的猫,死死守着那缸小鱼。睡觉时在床边,洗澡时也要抱进浴室。
那鱼就每天盘旋在他的天空里,挥之不去,她从不在乎他愿不愿意。
他不怎么敢回去和她一起睡,那些鱼总钻进他的梦里。
她很好奇他为什么那么怕鱼,鱼很美丽,她为数不多的喜欢之一。
他不能告诉她,她的白粉曾毒死了他和爱尔莎的鱼。
而她沾到别人的痛就如见血的鲨鱼,眼睛比血还红。
她给他做饭,洗衣服,打电话叫他回家,小鱼在等他。她坐在鱼旁边笑得像水仙,他坐下来吃饭,她在一边喂鱼。他在卫生间狂吐的时候,她眉头都不皱,捧着她的鱼,把一切都涂上鱼腥。
她一直问他为什么怕鱼,他不想骗她。她听了之后夸他专情,把那缸小鱼摔在他和她的床上。鱼在被子上惊慌地跳动,鳞片都被摔掉。他望着那张床,是鱼的天堂。她开始大笑,他从未见过的嚣张,他退了出来,不想看鱼在他的床上一条一条撕掉。
他开着车,没办法专心,他没打电话,去她的家,这个时候他想爱尔莎。
她没让他进门,他和她隔着门靠在一起讲电话。
她告诉自己最近又胖了一些,大概3公斤左右,还有她喜欢上了攀岩,已经参加了几次比赛,但成绩不太好,还要再努力。攀岩真的不一样,好像命都被扣在岩石上一样,但岩石也会有感情。她的手粗糙了许多,皮肤也黑了一点,和她一起攀岩的男伴都说这样更有魅力,问他觉得怎么样,他说都可以。她最近又收养了两只小猫,总在一起打架还撕她的衣服,她很喜欢穿给他看的那几件都破了,被她生了好几天的气,后来想想还是猫咪可爱一些才消气。问他是不是很傻,和猫都能生气,他笑笑,不回答。还有她又练了几首歌,一定比以前的好听,是爵士风格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唱给他听。他笑了,说不必了,她的歌声他早领教过了,她在那边几分钟都没声音,就听着他的呼吸。后来她唱起那首儿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无数小眼睛……”
一遍一遍,他听着靠着门睡着了,她爬到阳台上看着月光下的他,仍旧泪如雨下,他瘦了,也不再是自己的男人了,不能进自己的门了。 。。
七
他走了之后,天娇发疯似地扑到床上,捡起奄奄一息的鱼和着摔碎的玻璃,鱼在杯子里晃了几圈终于又动了,她深吐一口气,看见杯子上的血,觉得可惜,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和手指都被割出一道道血口,正往外淌着血,一阵欣喜。
她把自己丢进浴缸里,手指搭在杯子里,血顺着杯子流进水里,鱼搅着血痕一道一道,像是在游戏。她想着鱼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血吸干,谁都看不见,直到他回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鱼啃食得残破不堪,难过得想自杀的表情。把流血的手臂放进水里,睡都有了气息,笑得很得意。
他总记得黎明的时候她会洗澡,他就醒来。
他开车走了,没和她说再见,她的声音像穿过时光隧道一样渺茫。
他回去时,天已稍稍变亮,果然她没在床上,他知道她在浴室,却没有一点声音。他没看见死在床上的鱼,让他不那么恐惧。
他坐在床边等她出来,也许该和她好好谈谈。
地面上的血点已经干,断断续续指着浴室。
她知道他回来了,可还不想见他,他去找了另一个女人,上床*,她恨他。
他敲门,她不答。她就是让他担心害怕。
他一脚踹开门。
她一下子直起身子,
装鱼的杯子红成一片,上边还有一道道干涸的血痕,她的身子青一块,紫一块,手臂和手指伤口血还在渗,染成一片片红晕,
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身子,让他滚,
他一把把她从手里捞出来,扔在沙发上,不管她大喊大叫,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狠狠抓着她受伤的手冲她大吼,她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呆着一动不动,
“你知道你痛我就会痛,你故意这样惩罚我,对不对”
他拎着她的伤口,肾上腺突破历史最高,她的伤口被他捏得迸出血,让他发疯,
“你不是喜欢痛吗,我就让你痛”
他把她死死压在沙发上,狠狠吻她的胸口,她尖叫着,胡乱拍打着他。她把他*了,他扳住她的手,眼中的不舍,心痛,无可奈何终于让她安静下来。她伸出手,伤口荡过他的脸,血让他清凉,俯下身用尽力气吻她,她从没承受过这样剧烈的吻,沉迷在他的热吻中,不知所措。她的冰冷让他更加火热,直到他*的上身贴着她的皮肤,她才有了触觉,双手抓着他的背,痛得连心,但痛很快被他的抚摸冲散,她随着他不由自主地喘息。
他的手抚过她的髋,向后滑去,来回摩挲,她下身湿了一片,让她很不习惯。她分开她的腿,她开始局促不安,他不再温柔,直直插入她体内,她一惊,但却没有痛,忍不住叫出了声,她感受到他的冲动。
“说你以后都不再伤害自己,再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