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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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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第一次在香港见到梅兰芳。地点是早已不存在的告罗士打酒店。他与朋友喝下午茶谈政事,看见邻桌坐了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戴着白手套,举止文雅,一看即知身份独特。不愧是情报人员,日本鬼子觉得男子可疑,对之注视良久,其后打听始知,他就是梅兰芳。一位懂得京戏的中国人对日本鬼子说:“因为梅兰芳是男青衣,对于手掌和皮肤必须妥为保护。”恨生太早,那时候没有各式护肤乳液,梅兰芳唯有加倍小心,替双手“*”,用人工方法保持肤纹嫩滑。
  梅兰芳在香港一住四年,日本人对他虎视眈眈,屡次或诱或逼他出山演戏或表态,但皆遭拒绝。和久田幸助即曾负责游说工作,梅兰芳是这样回应他的:“我来香港,正是为了避开政治漩涡。现在中国分成两个,蒋先生的中国和汪先生的中国,……对于任何一方,我都不愿过于接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请不要让我为难。”和久田幸助的确没有为难他,他不算是一个太坏的日本鬼子,必须公平地说,战时他更曾因“偏袒中国人”的罪名遭日本宪兵队拘捕下狱。梅兰芳于一九四一年重返上海,亦是和久田幸助帮的忙。两人在上海重遇,梅兰芳还亲笔画了一幅梅花扇面送他,握手道别,即成永诀。
  战争剥夺人性,可是人性的厚度许多时候远比想像中的深和实,所以才留下了这许多动人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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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容颜
经常有女艺人更衣被*,因是杂志记者所为,照片也被刊登于杂志之上,社会上的激烈争议难免一面倒地将之框限为一桩“狗仔传媒事件”。其实,若把此事放置于“性别影像文化”的广阔脉络下检视,或更有助于我们了解现代社会的吊诡趋势。
  这次争议,大抵沿两条主轴展开:首先是“自由Vs。监管”的制度运作问题,各界争相探究政府到底应否立法管制媒体采访,以及私隐保护的界线应该被划在哪里;其次是“媒体Vs。市场”的责任归属问题,各界热衷争辩到底是传媒“教坏”了社会,抑或是因为有如此或如彼的消费者才会出现如彼或如此的报刊。从传媒批判角度看,这两组问题皆甚重要。然而,类似女艺人被*并公布照片现象在网上早已无日无之,纵使政府成功立法,受到有效保护的也只会是极少数的知名艺人和公众人物,其余绝大多数无名无姓的普罗女性终究仍在不知情、非自愿的情形下惨尝被*之苦,在虚拟世界里,她们的身体被任意践踏。
  为什么被*是“苦”?只因我们失去了对身体影像的控制权,没法保有自己想隐藏的私密,个中无助,足令我们感受到焦虑与愤怒。
  现代社会的摄录科技早已足让人手一机,每个人都可轻易拥有一个随身镜头,随时随地拍下别人的身体影像,再予以切割(别忘了泛滥成风的合成*照片)、诠释(照片于流通时通常被配上侮辱性语句)、传送(按一下键即可让照片传遍地球);在这个意义上,每个人都可以扮演“影像猎人”的主动角色,却又必然有机会成为别人的“影像猎物”。艺术家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曾有名言说,“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15分钟”,到了影像时代,这“15分钟”或应被重新定义,它不仅指成名的15分钟,更指被*的15分钟。善男善女,如果你尚未被*过,别急,总有一天轮到你。
  但两性身体被*、被重复*的几率和境况毕竟大有差别。在现代消费社会的主流文明里,女体向来被形塑成被观看的目标,当*的镜头在街头巷尾到处漂流,女人不可能不感受到强烈的威胁。值得注意的是,威胁感根源并不在于女性的身体不见得光或不应见光(也即不是像阿娇所说“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fans和小朋友”),而是在于女性被严重剥夺了“身体影像”的自主权,也因此被严重局限了“身体行动”的自主权。因为你被迫随时随地要保持所谓“端庄仪态”,以免不小心被*了*镜头,再在网上遭扭曲嘲笑。这样的社会,也即如日本人所说的“视奸社会”,很明显是一个对女性不友善的社会,虚拟空间里的意淫玩笑足以在现实世界中把女性牢牢困住,无论*所得的照片是三级或二级半或什么什么级,只要有一个神秘的镜头在瞄准你,身体便不再为你所有,你,已经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怎么办?欧美世界的女性主义者也正在思考良计,并在且战且走,努力在“视奸社会”里建立另一套对女性比较公平的游戏规则。其策略之一,是重演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妇女解放游击战,通过抗议行动要求政府立法严管网络上的*行为。三十年前,纽约、芝加哥等大城市性侵犯罪案率极高,令女性居民不敢于夜间出门,美国妇运界特地举行一连串“夺回黑夜”示威行动,提醒警方加强保护女性人身安全,自此,沿袭此俗,许多城市每年一度皆仍有此*,算是对于女性国民的“觉醒教育”。三十年后,有多个妇运组织把这活动搬到虚拟空间,名之曰“夺回网络”(Take Back the Web),呼吁女性网民对有辱女体的*网站予以检举、投诉,甚至进行黑客攻击,无所不用其极,务求减低网络世界对于女体的“影像剥削”程度。她们相信,网络上的父权敌意跟现实里的父权宰制相辅相成,彼此之间,绝无“真假”之分,故应一并消灭。
  欧美女性主义者尚有一项听来有趣的文化抗争策略:索性*。她们当然不是为了满足男性视奸欲望而鼓吹女人自己*衣服大拍特拍。在其眼中,摄影镜头既像一把军刀,可供男人像猎人般用之宰割女体以烹煮尝食,但也像一把手术刀,可供女人像医生一样用之解剖自体以探索自我。这就是“女性主义摄影”(feminist photography),目的在于从女性的躯体、欲望和想像出发,深入探视女性经验与社会制约之间的关系。
  在这脉络下拍出来的照片,往往刻意把女人从一般所谓“美态”(也即男人所渴望见到的美态)中解放出来,呈现不同女性在不同生命时刻下的真实影像,例如美国艺术家汉娜.威尔克把自己和母亲的癌症病发过程拍下,让世人在女体的腐朽影像里思考女性的价值。在亚洲,日本艺术家笠原美智子更在《招摇》一书里鼓励年轻女性**,用镜头“面向未知的自我”,用镜头说出属于自己的隐秘故事。
  而回到香港,如果妇权人士或学校里的女老师只懂得把更衣*看待成“狗仔传媒事件”,恐怕流于狭窄而不够“通识思考”,那些躲在黑暗里的*眼睛可能也会忍不住偷笑呢。
  

又见天水围
三个月前香港电影节开幕时我写过一段文字,如今重读不禁脸红。自问性格乖张,自大的时候多,脸红的时候少,但这次,真的红了。
  脸红的理由是看见《天水围的夜与雾》的海报而猜错了情节。该片当时被选为开幕电影,海报上,红男绿女,各露了半只手臂半只小腿,气氛有点诡异却又有点*,所以我说,看见海报,我最期待欣赏许鞍华刻画色与情。
  当时我其实不知道该片是否跟*有关,只是一看见海报上躺卧于床的那位女子和坐在她背后的那位男子,加上戏名的那个“雾”字,心头立即涌起一阵酸凉的潮湿,主观地相信,这样的沉郁气氛一定是关乎男女情欲的;或许倒过来说,有了这样的沉郁气氛,怎么可以不说男女情欲呢?太浪费了如果不说,在天水围,在这闷热的湿地边缘,唯有情欲,足可永生。
  所以我表达了私密愿望,希望看见许鞍华的镜头下,有缠绵,有爱恨,有着无法言说的激烈的“肢体语言”。
  原来这真的只是我的私密愿望,自作多情。《天水围的夜与雾》只有爱恨而没缠绵,“肢体语言”倒是有的,但又不是亲密的肉帛交缠而是恐怖的血肉横飞。许鞍华在此说的只是一个暴烈的悲凉故事,香港男娶了大陆女,你说爱嘛也绝非完全没有爱,但当爱无所得时便立即倒转过来成为最伤痛的恨。善男子善女子就在爱恨之间纠结难分,结果是同归于尽连带善孩子亦无辜受累。在许鞍华的电影里,天水围如同一座孤绝围城,当你逃不开它,它便张开大口将把你吞进胃里,最后吐出的只剩骨头。
  然而许鞍华终究不是杜琪峰,当她说孤绝,她是不会绝到底的,她仍然尽力在孤绝里圈出一些空间渗入一些温情注入一些希望以及营建一点点卑微的乐观,因此在她的电影里反复出现一些善良的脸孔,包括员警包括社工包括邻居包括管理员甚至包括远在内地乡下的亲戚故旧,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付出了不一样的关注。只可惜,或由于不幸的误解,或由于无谓的自尊,关注不一定能被接受,故亦阻止不了仇杀血腥的涌流洪爆。
  但也正因用温情打底,许鞍华镜头下的血腥悲剧给人的最强烈感觉总是,嗯,怎么说呢,应该不是恐怖震撼而是遗憾惘然。事情总是这样的,愈是有血有泪,愈令人惋惜生命中的错过与无奈,如同阅读《半生缘》,曼桢和世钧明明是相爱的呀,怎么偏偏向左走向右走没法靠拢亲近没法相伴到老,个中有玄机,没人能洞悉,唯一能说的仍是那句老话“我们回不去了”,我们注定在怅然里度尽余生。是的,许鞍华的电影总有那么一股怅然怆然,仿佛不管在说什么故事其实都只是在说关于遗憾的永恒故事。许鞍华是如假包换的张爱玲的好读者,或,好学生。
  《天水围的夜与雾》是好看的,而且应该与《天水围的日与夜》合着看,次序无所谓,两片情节没有相连,也反正说的都是人间遗憾,只不过一出拍得稍为明亮而另一出拍得沉溺灰暗。可是,我仍建议先看后者,因为导演始终是先拍母与子然后才拍男与女,在“日与夜”的世界里,天水围或是红尘滚滚或是漠漠无声,而当夜雾降临,红尘忽然似血,无声暗藏悲鸣,天水围变成鬼雨连绵的空间所在,人在其中,无所逃逸。
  于是两出电影便似互有指涉关系,如同太极阴阳,各有黑白,各有渗透,许鞍华用影像呈现了香港极北的一团混沌。当步离戏院,我们如同刚刚去了一趟天水围,心底夹杂温暖与憾意,那是一股说不清楚的暧昧,也让我们更期待许鞍华的下一部作品。
  

有这样的一位小观众
陪小女孩看《波特小姐》。
  《彼得兔》画册女儿看得不多,彼时在美国,倒是有一个叫The Berenstain Bears的熊熊家庭是她的最爱,前阵子都转送给朋友的三个女儿了,希望她们也看得欢天喜地。当然,这部电影的主题非在彼得兔而是它的创造者:它的母亲,波特小姐。
  波特小姐家完全符合女儿目前心目中的“未来理想形象”,有创造力,有一座大的庄园,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当然,附加最后她也找到一个好伴侣。
  这样的一个女性,不管她是活在什么年代,对许多女人都构成一种“啊,如果我是她就好了!”的暗暗羡慕。当然,唯一的小小缺陷可能是她没有惊人的美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女人不在乎美不美,重要的是找到懂得欣赏她的男人。
  小女孩这两年迷上电影,我很久以前就梦想,可以和她一同上电影院看戏。之前是陪她,看迪士尼、看梦工厂的卡通及儿童片;现在,她可以和我们看《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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