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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唯我独食-第69章

小说: 唯我独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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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白色康乃馨
  我爸出车祸的时候,他人被车撞出去,他的手机也被甩出去,把手机的后机盖甩脱了,电池被甩了下来。



  当时我没顾及到这个手机,是出现场的公安给我的。说当时在现场的一个好心人拣到的。



  我把手机和电池带回家,就放在我爸电脑桌的抽屉里,没怎么在意。



  从罗奶家回来,我看这手机摆在电脑桌上,这该是戚丽嫣翻出来的,她睹物思人,动了不少情绪。



  我看到纸篓里有许多揩泪的纸巾。虽然有牧童代替了将军,她也进行了白马变青牛的角色转换,但是,对于以往的日子,还是割舍不下,尤其是看到了老情人的旧物更是激起她数行热泪。



  我没告诉她我去罗奶家。我只说我到外边看看。



  早饭她没吃什么,就那么走了。



  我爸对于手机之类的,不赶时髦,他可以给戚丽嫣买个大屏手机,可是他自己却仍旧使用那种老式的手机。



  这款手机,他至少用四五年了。我上大学的前两年他就用这款手机。



  这手机倒是挺结实,甩出去,人都不行了,它却没坏,它的机壳是金属的。



  我把电池安上,合上机盖,按住红钮,竟然可以开机。



  手机打开,就一个短信一个短信,接连有十八个短信,我心想,咋这么多?



  我翻开短信,除了最早的两则是单位的座机打进来的,其它的就是两个手机打进来的,一个尾号是659,一个尾号是478。



  659的打了两次,478打了十四次,而且还在不同的日子里。谁呢?打了这么多电话,一幅你不接我就打的架式。



  单位的两个电话,大约是安凌颜打进来的,就是出事那天,她给我爸打电话,问一个报告什么的,秘书写完了,他要不要看。打不通,才打到家里座机。我接的电话,知道我爸出事了,安凌颜和她女儿绿绿俩人来的。



  尾号659的,是出事的第二天才打来的,中间被尾号478的隔了一下,又打了过来。



  怪的是,659都是夜里十点钟以后打来的。



  是谁和我爸夜里通电话?



  而478就不管白天黑夜似乎是想起来就打,想起来就打。



  我爸出事那天,这个电话一连打进来五次,是一次短信中提示的,也就是说,刚开始我把它算作一个电话了,这样说来,就不是十八个,而是二十二个,单单478就打了二十二个电话,这是谁呢?



  我非常好奇,就提取这个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刚拨通,那边就有女声急切说:“干哥!”



  我问,“哪一位?”



  对方愣了,“你是哪一位?这不是干哥的电话吗?”



  “你说是干实开吧?”



  “是啊,这不是干哥的电话吗,你是谁?”



  “我是干红,他儿子。”



  “你爸呢?你爸怎么老也不接电话?”



  “你不知道啊,我爸出事了。”



  “出事了?!咋地啦?出啥事了?”



  “车祸。”



  “车祸!那现在……”



  “现在,他在市立医院太平间里……”



  “啊!”对方惊叫一声。我再怎么叫,对方也不回声,但手机没关,还能听到环境的嘈杂声,甚至有说话声。



  我只好把手机关了。这个人是谁呢?



  我爸真象严律己说的,他在哪儿整这么多女性在自己身边呢?



  这个,听上去,尤其年轻,说话清脆,有这样嗓音的人,一般都是非常靓丽的角色。



  她不再打电话,倒也罢了,要再打电话,我一定想法儿见见这个人,证实一下我的判断。



  我又把那个在夜里打过来的尾号是659电话提取出来打了过去。



  对方迟疑,一会儿,还是接了,是个中气不足的男声,还有意伪装掩饰自己,说,“喂。”



  “喂,您是哪一位?”



  “你是谁?”



  吸取了上一个电话的教训,我直接说了,“这是我爸的电话,打开他的手机,发现有您的电话打过来,我想知道您是谁?”



  “你爸呢?”



  “我爸出了点儿事。”不知为什么,听了这人的电话,我也想掩饰一下事实的真相。



  “干处怎么了?”



  “有点儿病……在医院。”



  “啊,什么病,重不重?”



  “不,太,重。您是哪一位,我好转告我爸,说您给他打过电话。”



  “啊,不,用……啊,你就说老唐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备货。过几天我去石弓山拉货去。”



  “哎……我……”



  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人真怪,说起话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



  他说“拉货”,让我爸给他“备货”,我爸有什么货给他备的?



  我爸和他搞什么买卖?神神秘秘的?没容我再想下去,电话就响了,我一看,尾号是478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那个清丽嗓音的女声打来的——不出我所料,她还是打了过来,我接了电话。



  她问,“……啥时候的事?”



  声音已经不那么清丽了,有什么阻塞着,她刚才显然哭过。



  我说,“前天端午节那天,‘烧头七’。”



  那边啜泣着,“还在太平间里停着?”



  “嗯,因为涉及到刑事案子,还未破案,所以……”



  “刑事案?怎么个刑事案?”



  “车祸,肇事者还未抓到,所以……”



  “能不能,领我看看他……”



  “可……可以,你是谁?”



  “我是chenguiyan。”



  “陈桂燕?!”



  “是我。你认识我?”



  “啊,听……我爸说过。”



  “你爸说过我?”陈桂燕苦笑,“他怎么能说起我呢?”



  “他为什么不能说起你呢?他跟我说,‘如果说女朋友,我真有一个,叫陈桂燕’。”



  我这是编了我爸的一句话。从日记《飞燕》的记述看,他们俩什么也没发生,可以称之为朋友。



  “真的吗?他真这么说的吗?”陈桂燕问道。



  我说,“真的,我说这个谎有什么用?”



  “我没说你说谎。我五点半下班,五点一刻咱们在市立医院南大门见?”



  “怎么见?”



  “我一眼就能认出你。”



  “你见过我?”



  “没,可你是他的儿子。”



  “你要凭长相认我,那是没个认出的,这样吧,我拿一朵白色的康乃馨。”



  “好……我也拿一朵白色康乃馨,说好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我和陈桂燕约好了,能见到她,我应该挺兴奋,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沉重起来。
第116章 用她的唇吻我爸的唇
  我站在前天等戚丽嫣的地方等陈桂燕。



  我觉得这有某种象征,但我敢确定,陈桂燕绝不是疯子,她很理智很聪明很漂亮。



  果然她从东边人行道手执一朵白色康乃馨,款款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尤其她含着淡淡悲情,仿佛梨花带雨,说不尽的凄美。



  我爸把她比作赵飞燕,一点没有虚枉之词。



  她梳着长发,在发梢处,用一方白丝巾系着个结,分外肃穆。



  她老远也看到了我,冲我扬了一下手中的康乃馨,我也把我手中的花举在胸前,摇了摇。



  天还不黑,白色康乃馨分外亮,好似它包含着荧光,我看看我手中的康乃馨,也似荧光闪闪。



  她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就算不拿这朵白色康乃馨,你就站在南大门附近,我也一眼能看出你来。你的仪态,你的眼神,凡是深层次的东西,都和你爸毫无二致。”



  我头一次听一个女人说我象我爸,她这和戚丽嫣把我当成我爸不是一回事。



  戚丽嫣是疯癫的,包含着某些性幻想的心理,而陈桂燕是从人本层面上比对的。



  本来嘛,骨子里我和我爸毫无二致。我立即挺起胸,并且把左臂稍稍往外拐了拐,这样,方便她挽着我,可是她没有挽,她把那朵白色康乃馨拿在胸前,和我并着走。



  她问我,“你应该今年暑期毕业,回来做什么?”



  我说,“我休学了,并且不想再上了。”



  我爸写《飞燕》时,我还没犯病,她不知我休学这件事。



  但我这么一说,她侧过脸来,看看我。记起了我爸对她说的我自小就有病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没上学前,觉得上学不知怎么好呢,经历过了,觉得不过尔尔。”她真的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着。



  “你毕业几年了?”我问她。



  “毕业?我没毕业,我肄业。”



  “为什么?”



  《飞燕》里不是说她已经着手写毕业论文了吗?怎么没毕业?家里有变故?那有我爸呀,我爸把她家都包了,她应该没有后顾之忧了,为什么没毕业,肄业了呢?



  “说来话长,又挺不舒服的,就不提了吧。”她有意回避。



  “……从你们学校出来,就回石弓山市了?”我继续问她。



  “还没有,我在那里干了一年半,把那里的事了结了,我才回来的。”



  “把那里的事了结了”,什么事情了结了?用去一年半时间就为了那个事?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但我也知道,她不想说,问也没用,她不会讲的。



  “在石弓山市什么单位上班?”



  “在‘国人’,噢,这是他们给我印的名片。”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个金属名片夹,打开,从里边抽出一张很精致的名片,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名片上的名字是“谌妫燕”,而不是“陈桂燕”,而且中间那个字我不知念什么,头一次见到。



  我指着名片问她,“这个字念啥?”



  “我说过,你也知道,我叫chenguiyan,这就是gui呀。”



  我尴尬地说,“学园林学的,我还以为你是‘桂花’的‘桂’呢。”



  “噢,你爸只说他有个朋友叫chenguiyan?没有把名字写下来?”



  “没写下来。”



  实际真写下来了,只不过他有意把“谌”字写成“陈”,把“妫”写成“桂”,我爸是有意这么写的,万一有人看到他的日记,也不知道这个“陈桂燕”到底是谁。



  ——这是他日记里的一贯作风。



  “‘妫水’没听过吗?”



  “没听过。”我说,我真没听过。



  “西亚有一条河,咱们汉代把它译作‘妫水’。但我说的这个‘妫水’是河北境内的一条河,是永忘河的支流,发源于延庆县东北的大山中。我祖籍就在延庆县。当年河北连年大旱,我父母讨荒来到石弓山,在这边生的我。但他们不忘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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