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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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全然不理他的伤势,仍每*问,每日也带些清水饭菜,不至将独孤岫饿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那人又将一人关到地牢内。令独孤岫始料未及的是,进来的竟然是浩渺山庄的大小姐花飞袖。花飞袖进来时似乎也中了那人的毒,一直昏迷不醒。独孤岫大声叫喊,也没将她叫醒。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方幽幽醒转。
花飞袖一时竟未认出遍体鳞伤的独孤岫来。当他终于看清牢中另一人是谁来时,竟苦笑起来。独孤岫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花飞袖止了笑声道:“我笑的是造化弄人。我寻了你许多天,却在这找着你了!”
独孤岫觉得不告而别甚是无礼,更没想到弄成这局面,心中惭愧,一时无言以对,只问道:“前辈为什么把你也抓进来?”花飞袖这才来得及查看地牢四周,昏暗的灯,潮湿的地,地上零乱的干草,难闻的各种气味,无不让花飞袖窒息欲死。看来她也是稀里糊涂中了毒,被人带到这的。只听她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回轮到独孤岫苦笑了,他在牢不知岁月,也不知身何处,道:“我虽比你早到几日,也没明白此间何处,所为何人。”
花飞袖奇道:“你尚未见过害你之人吗?”“见是见过,却不认识,只能猜测他是武林中的一位前辈。” “你怎知他是武林前辈?”“他曾说他与我父亲为了武林盟主之事交过手。”“和武林盟主交过手?莫非是他?”
“是谁?”独孤岫在牢中关了这许多天,多少多了些怒气,急切想知道是什么人将自己害到这般田地的。
花飞袖道:“当年武林同道推举你父亲为武林盟主时,有位刀客曾向你父亲抢夺过武林盟主之位。若是位武功德望俱佳的人要这武林盟主之位,我想你父亲也便让了。偏生这刀客刀法极佳,品行却是极差。此人身世诡秘,江湖中无人知他身世师承,就连他姓甚名谁都无人知晓。因他刀法极快,人们便将他称作快刀客。他二人比武也非公开的,是以无人知道比武详情。只知快刀客从此引退江湖,并扬言日后再不用刀。没想到时隔二十年,竟让我们碰到了他。只是他为何要将我们关在此处?”
独孤毕竟涉世未深,诸多江湖伎俩看不透彻,不知道这快刀客为何将花飞袖关到此处。道:“我只知他想得到忻璜盾上的秘籍,却不知为何将花小姐也关了进来。”
“忻璜盾?就是你丢失的那块小盾牌么?”
独孤岫点了点头道:“是!我也不知那盾为何到了他手中,更不知盾牌上藏有什么秘籍。”
花飞袖一时也满腹疑团,道:“在庄中丢失的盾牌怎会到了他手中?莫非他竟然潜伏在庄内。若是如此,他定也知你我相识。他将我带到此处,原是要拿我来要胁你!”
独孤岫如醍醐灌顶,顿知道了利害,道:“如此却不连累了花小姐?我,我……”他一连说了几个“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花飞袖见他窘迫的模样,心中一暖:他这是为我当心么?还是在懊悔?可他并没有错啊!
她虽是浩渺山庄的大小姐,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庄内真正关心她的只有母亲一人。父亲常年在外,根本就不管自己在庄内过得怎样。童安杰虽处处容让着她,终究是把她当大小姐看待。她本以为离开浩渺山庄便不会再有人关心自己了,却没想到这小小的地牢中,这看似愚笨的独孤大哥竟会为自己的处境着急。不由心生感激,道:“事已至此,却能奈何,听天由命吧!”
独孤岫本想说“定不让你受伤”,但想到自己手脚受缚,自身难保,却如何能保别人周全。话到嘴边却又静默不语。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地牢中竟静得可怕。
“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近,独孤岫这才听出牢外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他牢中日久,长日难消,便照着从花子虚处学来的静坐之法,练习父亲所授的内功心法。独孤无方剑法高超,内功也自不弱。独孤岫二人离寨之时,独孤无方将生平所尽相授。但时日甚短,两人领悟的不多,只能囫囵吞枣的将一些内功心法记在心中。独孤岫悟性较差,领悟的远较朱玄冲少。这几日在地牢中,无外界干扰,内功竟有精进,耳力也较先时大有不同。
花飞袖正要问是什么人,独孤岫已道:“快刀客来了!”花絮飞低声道:“你不认识我!”独孤岫正觉奇怪,快刀客已在牢外道:“姓独孤的小子,我看你一个人在此也无聊得紧,便给你找了个伴来。怎么样,你总不会让这位小姐和你一起受苦吧?”
“你不要……”独孤岫刚要回话,花飞袖却向他使了个眼色,抢着道:“怕他无聊,你陪着他便是了,却把我叫来做什么?”
快刀客似是成竹在胸,心情甚佳,语气便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刺人,道:“要我陪他?你便不怕我把吃了么?”
花飞袖道:“你自吃你的,与我何干?我又不认识他!”
快刀客似是早知她会有这么一说,呵呵冷笑道:“不用演戏了!他在你庄中住了几天,你岂能不认识他?”
花飞袖心中着实吃惊不小,她已想到快刀客定是潜伏在浩渺山庄,却不敢肯定。是以出言试探,所料果然不假。可看他外貌,却并未在浩渺山庄内见过。
快刀客转向独孤岫道:“小子,若是不想让这位花小姐吃苦的话,便乖乖地把秘籍交出来吧!”
独孤岫道:“前辈,我确是不知忻璜盾中藏有什么秘籍。”
快刀客声音突的变冷,道:“既是如此,我看小丫头免不了要吃些苦头。”提了皮鞭往花飞袖走去。
花飞袖看看独孤岫遍体的伤痕,又看看还带着血迹的皮鞭,心中着实害怕。又不想让独孤岫为难,唯有掩面往墙角处退去。快刀客鞭子举了半天,却未打下,似是有意考验独孤岫耐性。
花飞袖等了许久也没觉得身上有疼痛之感,便小心翼翼地查看动静。刚抬头时,目光与快刀客甫一接触,心中顿生异样:这目光却似在哪见过,且极为熟悉,但那人面貌却与此人有着千差万别。再看快刀客面貌时,才发现,他虽已发怒,面目却与方才并无二样,一般的木然。
快刀客见独孤岫许久未有反应,举鞭作势要打。独孤岫忙喊道:“前辈且慢!”快刀客收了皮鞭,转向独孤岫道:“小子,终于想通了么?”
独孤岫道:“前辈误会。晚辈确是不知盾里有何秘籍。不过前辈既认定盾中藏有秘籍,想必已经查看过盾牌了。不若如此,前辈将盾给晚辈参详参详。晚辈虽然愚顿,但此盾既是我父亲留于我的,理应能得其门而入。晚辈若能找出秘籍,定交于前辈。前辈以为如何?”
快刀客确是将盾牌研究了个透,也确是没在盾中找出秘籍。本想放弃,却想独孤无方年轻时以此盾为兵器,得名于武林。之后却舍盾用剑,成为剑中高手,定是得了盾牌之助。江湖中也有传言,说是忻璜盾中藏有极高深的武林秘籍。又有传言说盾上符咒般的文字,实是一套极厉害的武功。是以独孤无方弃盾用剑之后仍能称霸武林。
他自二十年前败在独孤无方剑下后,虽有言不再用刀,复仇之心却不可磨灭,更有一统西卞武林的野心未死。现今遇着独孤无方的后人与忻璜盾,自是老天助他。如此良机,岂能轻弃,这才将独孤岫带到这地牢中逼问。
听独孤岫这般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快刀客自侍武林甚高,独孤岫又锁住了手脚,在地牢中耍不了花招。他若真能帮忙找出秘籍,自是再好不过。若想动其他主意,便将他饿死在地牢中。主意打定,便道:“如此也好!不过,小子,你别想动什么歪脑子,这地牢你是出不去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拿到秘籍。否则,嘿嘿,你休怪我辣手无情!小丫头,看来这位独孤岫少侠并不想要你作伴,你这便跟我出去吧!”
花飞袖却道:“本小姐却改了主意了。你不让我陪他,我偏要留在这……”她本想说偏要留下陪他,却又想他与我只不过相识而且,留下便罢了,陪他却显得有些亲近了。想到这,脸上不由一红。
快刀客本无意为难花飞袖。见目的达到,本要将她送回原处,却没想道她会演这一么出。但又想倘若独孤岫并无诚意助自己得到秘籍,尚还需她帮忙。便道:“好吧,你既放着大小姐不做,要与这小子共苦,我也乐意成全!”说罢从怀中掏出忻璜盾,扔在牢中干草堆中,扬长而去。
独孤岫待快刀客走远,拾起忻璜盾,仔细研究起来。他身负盾牌半年有余,却是头一次这般仔细查看。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端倪来。
花飞袖见独孤岫真认真研究起盾牌来,心中无名火起,怒道:“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出去的法子,没想到最后还是向他妥协了!什么破盾,若真有什么秘籍,我看你也不必在这鬼地方呆这么久。”说罢上前抢盾要看。
独孤岫正全心贯注于盾上奇怪的符咒,突然觉得有人向自己袭来,便本能的拍掌击去。只听“啊”的一声,顿觉不妙。忙收掌已自不及,一掌还是打在花飞袖身上。这才醒悟过来,见花飞袖昏倒在旁,胸口一团鲜血甚是刺目。不及细想,忙将一股真气渡到她体内。
花絮飞嘤咛一声醒来,骂道:“你既有这般力气,何不将地牢砸了,却拿来打我……咳……咳……”她内功修为本有基底,原不该受伤,只是事发突然,猝不及防下竟至受了伤。
独孤岫连连道歉,一时不知当如何替她消气。花飞袖见他着急的模样,知道他实非有意,心中好气又好笑。突的想起刚才的气话,道:“我已经没事了,独孤大哥不必着急。你既内功深厚,何不挣断铁链,逃出这劳什子的地牢呢?”
独孤岫以为她尚在生气,看她模样却不似在说气话,便道:“且让我试试!”运气去扯那铁链,却哪有丝毫动静?那铁链是精钢打造,入墙内数尺,凭独孤岫内功却哪能挣断?独孤岫试了多次,也未能成功。花飞袖好生失望,拣起地上的忻璜盾道:“盾啊盾,你空有一幅精美的外表,却不能助你主人脱离险地。真不知那些人为什么拼了命也想得到你。”
独孤岫听她说起盾,心中一亮道:“把盾给我!”花飞袖见他欢喜模样,知道他定是有了主意,忙将盾递了过去。
独孤岫将真气贯注到盾内,那盾受了真气刺激,发出一阵绿茫。花飞袖见状,帮忙将铁链拉直。只听得“当”的一声,盾砸在铁链上,铁链应声而断。独孤岫大喜,如法炮制,将锁在手脚间的铁链尽数砸开。
两人满心欢喜,想着外面的阳光、空气,相扶着出门而去。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三章 别有洞天
赵魁回到相府,将王府失窃一事禀报齐贤。齐贤虽有感应,却不知王府实况,听后大是震惊。本以为有噬魂幡在,剑室已是铜墙铁壁,任谁到了剑室,都是有去无回。谁知竟被一个不知名的凡人,非但将剑盗走,还将噬魂幡破了。恨不得生扒了盗剑人的皮,无奈那凡人却是识趣,自行了断了。
正恨得咬牙切齿间,突有家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待要闭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