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身材瘦弱,气质优雅,白皙的瓜子脸,一双明亮深沉的大眼睛,挺立笔直的鼻梁,少有的微笑中稍显抑悒,给人以自尊心极强之感,似乎是《红楼梦》中林姑娘淒美形象的现代版。 这是1980年秋季的一天,我第一次见到杨劲桦的瞬间印象。 我看过彭明先生写来的推介信,问她为什么要研究瞿秋白?那时,瞿秋白研究还是禁忌的敏感课题,明智之士谈瞿色变,避之唯恐不及。这位小姑娘却迎难而上,令我有些好奇。我问她的问题,她不正面回答,我也就不再问下去了。过几天,她按约定来看资料,依然是一身蓝布衣裤、白布衬衫,一双旧皮鞋,虽素朴而不掩优雅。我把大堆瞿秋白资料交给她,她轻轻地说:“谢谢,老师。”就坐在门边一张临时安置的书桌前默默看起来。那些资料,是我准备写《瞿秋白传》多方收集的,她写一篇文章是足够用的。当时,我正在修改《伟大的开端》书稿,没有太多时间跟她聊天和讨论。...
[综漫]绫女 作者:水涸湘 不真实的世界 在充满奢靡味道的大床上,体态修长的银发男子从身下,显然已经在欢爱过程中陷入昏迷的男孩的身体撤出,似乎也用些劳累了,但刚刚的欢爱显然是让他极满意的,此刻金色的眼睛半眯着,打量着床上的男孩,眼睛里流光溢彩,煞是引人。 床上的男孩子有一头柔软的银紫色短发,只有十二岁左右,柔软的身体,细腻的肌肤以及极力隐忍的呻吟都让男子回味不已。然而毕竟是年幼,即使已经是很优秀的孩子了,也还无法适应这种属于成年人的美丽运动。太娇弱也太易碎了,让人不能毫无顾忌的享受呢。男子微微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下降,不过马上又愉悦起来,这么好的素质,再过上几年就能变得非常完美呢,那么要不要将他带在身边养大一些呢,可是养宠物很麻烦的啊,苦恼啊。...
1在某一天夜里,我与老罗一起被炒了鱿鱼,酒后我自己坐路边,手里握着一把跟随我很长时间的匕首,想着要如何结束我的生命。当然,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与继续生活下去同样需要勇气,然而,我一次一次的选择了逃避。我坐路旁,望着无尽的柏油路以及巨大空荡的建筑物,发现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也断此生——希望这样能够摆脱这个世界。 的确我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汽车,没有相貌,也没有才华,但这不能决定我的人生,人都是有理想有前进的目标,当你失去了希望,生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所想的,是他妈的我这半辈子的衰,遇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也不知道我还能再承受多少。 许多人说他们真希望死掉算了,但是他们中有多少人真的相信自己真会寻死?又有多少人真的会采取行动把自己干掉?大半的时间,人们只是寻求同情或怜悯罢了。我还没到那个地步,我打打身上的尘土,走回家里。...
什么是诗歌精神?(1)——阿多尼斯诗选中译本序 什么是诗歌精神?当我想到这个句子,自己都哑然失笑。在号称后现代的今天,谁敢这样提问呢?对于习惯肢解诗歌器官的学者,这个问题太笼统了。对于热衷以小圈子划分地盘的诗人团伙,这个问题太宽泛了。简单地说,它太“大”了,大得容不下流行的诗歌分类学。这个问题,不是要在一首诗里翻读出一段时间、一种观念、一个流派。恰恰相反,它之提出,正在于真正的诗人对任何分类法发自内心的不信任。或许,发明“诗”——“寺中之言”——这个汉字的人,也已一举造就了我们的命运:像一名巫师,从混沌中发掘万物的关联,又在关联中醒悟真谛。我们知道,确实存在某种贯穿了所有诗歌的东西。每当我们调动生命的全部能量,聚焦于一个句子,就通过写,在贴近它、确认它。我们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将整个融入它。这是为什么,我写得越多、越久,离所谓“当代”越遥远,却感到屈原、杜甫日益...
序(1)李菁是2001年到的生活周刊,2001年我们刚被赶出净土胡同,在安贞大厦找到了一个安逸的家,她就来了。刚来时候,我对她没有印象,依稀中似乎听李鸿谷介绍,她是刚来的记者。那时候李鸿谷也是刚从武汉到周刊不久,立足未稳。社会部有一个与高昱几乎同一年入职的老兵王珲,李鸿谷难以调教。随后几位都是在李鸿谷之后入职,如巫昂,本名陈宇红,福建人,这个笔名可充分展示她身上那种不会枯竭的欲望。如郦毅,个子高高,说话似乎总胆怯着细声细气,她是高昱的同学。如金焱,一个喜欢穿靴子的哈尔滨姑娘。2000年我说服李鸿谷到北京,就是希望他能拉出一支可在周刊开始采访突破的队伍,改变周刊原来不以事实轻易地说三道四的习惯。为了充分调度他的可能性,我把原来做社会报道已经形成定势的高昱专门调去搭起一个经济部,把地盘腾给李鸿谷。与社会部相对,经济部当时几乎全是男丁:高昱加上陆新之,加上李伟与黄河。...
序 发乎情,不止乎礼止 庵 家辉兄的文章,我最早是在《深圳商报》的“文化广场”读到,还记得专栏的名字叫“深港情书”。从前废名说梁遇春,“他的文思如星珠串天,处处闪眼,然而没有一个线索,稍纵即逝,他不能同一面镜子一样,把什么都收藏起来。”(《〈泪与笑〉序》)我对家辉兄亦有此等感慨,我佩服他文思敏捷,而且无所不谈。 我们写文章,常常是“发乎情,止乎理”;家辉兄则是“发乎情,不止乎理”。他好像有意要把《明暗》这类文字,与他那些看来分量更重的评论作品区分开来。周作人在《美文》中说:“外国文学里有一种所谓论文,其中大约可以分作两类。一批评的,是学术性的。二记述的,是艺术性的,又称作美文,这里边又可以分出叙事与抒情,但也很多两者夹杂的。”所云“论文”,即essay,通译随笔。他接下来说:“读好的论文,如读散文诗,因为他实在是诗与散文中间的桥。”应该是专就抒情一路而言。后来周作人...
虎贲 第一章 (1)春季的武汉山清水秀,风光绮丽。东湖里港汊星罗棋布,湖岸蜿蜒曲折,大大小小的湖面明澈如镜,景色十分宜人;中山公园的雪松、水杉郁郁葱葱,浓荫蔽日,园内黄花地的黄花怒放,灿若云锦;鹦鹉洲上水草繁茂,大片大片的萋萋芳草宛如绿毡;洪山宝塔东侧那一株株岳飞手植的岳松虽历经风雨,依旧挺拔英武,生机盎然,一幅“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气概。 在武昌行营陆军整理处有一间宽大的房间,天花板很高,顶上装着一盏式样朴素的吊灯。室内陈设简洁,枣色的松木地板,窗前挂着厚重的深色帷幔,屋子的左右两端整齐地摆放着沙发椅、茶几,正中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面有一盏台灯和一叠厚厚的文件。正面墙上悬挂着一幅孙中山先生的半身大照片和一幅蒋介石的戎装照,还有两幅字,一幅为孙中山的“天下为公”,一幅是蒋介石的“亲爱精诚”。另外两面墙上挂有名家以及政界要人的亲笔题字,此外就没有什么装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