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超生,村领导把我们逮起来了 我是安徽省阜南县人,来北京差不多4年了。我记得当时家乡发洪水(指98年华东大洪灾),把什么都淹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来北京找活干。她(指女儿王翠兰)爷爷最先过来北京 的,奶奶那时候得了高血压,也花了一些钱。我们很穷啊,在家没有什么好干的。过了几个月后,我们一家人也过来了。我还有一个干弟弟在北京,他是卖菜的,收入还可以,他让我们来北京,说比呆在家里好,我们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就一家人到北京来了。 在老家的时候,爷爷在公社医院,也算是个国家医生吧。我爱人也是医生,是自己开的诊所,那时乡里就只有我们家开的一个诊所,我们是合法经营的。我和我爱人也一块种地,我们一家7口总共有五六亩地。可是挣不到钱,还很累。开始的时候,我只生了两个闺女,没有儿子,人家都看不起我。后来我超生了一个儿子,村领导就把我和我爱人逮起来了,要罚我们的钱,可是我们没...
两个女儿都上了床。吉尔达5岁,安娜.玛丽娅3岁。两张小床紧挨着。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可是她们还想说点什么,想把白天遇到的新鲜事讲给对方听听。 吉尔达:“妹妹,睡吧,上帝已经躺下了。” 安娜.玛丽娅:“他不在床上睡,在天上睡。” 吉尔达:“不对!他在十字架上睡!” 小姑娘们说完就完了,随后便轻轻潜入凉爽的夜晚,像两条无忧无虑的小鱼游进平静的海水。她们刚刚来到这纷纭繁杂世界,尚不了解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不知到饿狼随时可能窜到跟前。 我弄不清楚她们是不是在做梦。她们也许正在异乡漫游,也许正在观赏自己的渊源,重新看到了出生以前的她们。是啊,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心地变恶,我们都忘记了童稚时期的纯真,而她们却与之近在咫尺。玩耍一天之后,她们累了,她们踏踏实实地睡着了,暂时进了死神的怀抱。两个小生灵睡地多么香甜多么坦然不了解她们的同类,不担心四伏的危险和遍布的陷阱。在...
安德烈: 在给你写信的此刻,南亚海啸灾难已经发生了一个星期。我到银行去捐了一笔款子。菲力普的化学老师,海啸时,正在泰国潜水。死了,留下一个两岁的孩子。我记得这个年轻的老师,是汉堡人,个子很高,眼睛很大。菲力普说他教学特别认真,花很多自己的时间带学生做课外活动。说话又特别滑稽有趣,跟学生的沟通特别好,学生觉得他很「酷」,特别服他。我说,菲力普,给他的家人写封信,就用你的话告诉他们他是个什么样的老师,好不好? 他面露难色,说,「我又不认识他们。 想想看,菲力普,那个两岁的孩子会长大。再过五年他七岁,能认字了,读到你的信,知道他父亲曾经在香港德瑞学校教书,而他的香港学生很喜欢他,很服他对这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会不会是件很重要的事?...
那一年春节前夕,我在上海得到通知:华侨大学解散,教师务必迅速回校,下放到农村和贫下中农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虽然冠以神圣的“蹲点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名义,但我的心情仍像上海的天气一样阴沉起来。上了火车后,我就发现钱包不见了,这下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搜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总算找到了l元钱和几张毛票,心里稍许安定了些。好在火车到达漳平的时候,我要下车到同事家去拿两个樟木箱(那时结婚,福建的樟木箱是上等嫁妆),可以借一点钱。樟木箱挺大.力气比我大得多的同事抢着为我挑到火车站。我向他借了5元钱,算一算到厦门住一夜旅馆1元钱,吃一顿饭5角钱,到泉州的汽车票票是2元5角左右,再花l角5分钱,乘公共汽车到华侨大学。 “多乎哉.不多也。”孔乙已的喟叹冒出我的嘴边,心情也为之一振。...
看过上初中三年级的女儿的语文作业,我禁不住恼了——如今的一些教育内容,不是教导学生掌握知识、开启智慧之门,而简直就是搞歪门邪道,教人如何同垃圾知识搏斗。 口说无凭,让我从厚厚的题集中随手挑两个例子,有一道题还是某地的中考题: 其一,贾平凹的《读书示小妹生日书》,有这样一段文字:“而今桌上、几上、案上、床上满是书籍,却常读十不能记下四五,这全是年龄所致也。”出的题目是:这段话可以用一句俗语概括,这句俗语是什么?其中的两个字形相同音不同,请写出这句俗语。 其二, 《人类需要梦想者》一文讲述的是居里夫人献身科学、不图私利的品德,其中有这样一段,美国记者到居里夫人实验室采访,居里夫人说出了世界上每一零星镭的所在地,记者问: “法国有多少呢?” “我的实验室只有一克。” “你只有一克吗?” “我,啊,我一点也没有。——。”题目要求从下面四句话中挑一句填人横线处。这四...
《04年07月上》精选 本期推荐——傻瓜上网 刘大华离开了四川老家,不远千里在合肥落下了脚,靠着老乡的帮助,他在一家小饭店里寻了个作伙计的营生,工钱不多,但由于是包吃包住,因此不仅够用,还能有些节余。 大华的工作很繁杂,洗涮、拣菜、端盆子,样样都得来。到了中午饭的光景,他还得出去送外卖,周围好几个单位在他们店里订了盒饭,其中还包括一家派出所。说起警察,大华起初总有些恐惧感,因为无论家里人还是朋友,都曾经给他讲过派出所里的情景:有些警察张口就骂,抬手打人,还动不动就治安拘留不让回家,但是大华送了几天盒饭,大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那些警察都和和气气的,每天就是处理些邻里纠纷打架斗殴之类的破事儿。大华送饭去,警察们对他挺客气,连所长都不例外。久而久之,大华也就不怕了,只是有对一位吴警员,他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因为这位吴警员是专门负责操作电脑的,大华不懂电脑,只懂电视,电...
『状态:全本』『内容简介:摇荡的秋千关于周扬的随想1989年9月5日,是周扬的追悼会。那天,八宝山几乎成了一个社会舞台,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领域不同政见的人,对死者有着不同认识不同关系的人,都为同一个人默哀,虽然各自心情不同。在我的有限经历中,似乎还没有一个人的追悼会,能像他的追悼会这样具有极大的兼容性,同时负载着众多难以解析』**章节内容开始-摇荡的秋千关于周扬的随想1989年9月5日,是周扬的追悼会。那天,八宝山几乎成了一个社会舞台,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领域不同政见的人,对死者有着不同认识不同关系的人,都为同一个人默哀,虽然各自心情不同。在我的有限经历中,似乎还没有一个人的追悼会,能像他的追悼会这样具有极大的兼容性,同时负载着众多难以解析的矛盾。...
我猜:这还是一个孩子,大概她也只有十七或者十八岁。她一定是第一次独自乘火车,她的父母还很不放心。她一定是乐观且任性,偏选了一双拖鞋开始这也许漫长、也许短暂的行程。但不管怎样,我们只只是萍水相逢。 列车颠荡着向下开去,车上很安静,有间断的广播和音乐。这个夏日的午后,空气浓稠得像胶冻一样,让人疲乏无力。单一的隆隆声在脑海中如丝线般绵延不绝地扯过,也不知要走多久,更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常常是怀着这样一种近乎疲惫的情绪,任人推挤着,在单行线一样的人生轨迹上“勇往直前”,没有希望,更无所谓失望。我也幻想成为一个设计师或是厨师,更简单的,做个建筑工人,可那仅仅是幻想,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街上女孩子的漂亮衣服,炉台里跳动的火焰或是高楼上缠绕如蛛网的脚手架,我也仅仅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