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弟在本地一所响当当的大学毕业后,在县城高中找了份教书育人的工作。我想,这下好了,姑父姑母可以解放了。多年来,为了供两个表弟读书,姑父姑母包种了20多亩农田,每天最多能睡5个小时。大多时间在菜田间、家里、集市三点一线过来的。 可如今,姑父姑母的操劳并没有停止,说是为了给表弟读书,还欠下3万多块钱。我问,那大表弟已经工作7年多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债?姑母说,他工作第二年,刚攒了点钱,就谈了对象,然后就结婚,生孩子,哪有闲钱给我们?姑母说着,一脸的幸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想问她,您已经60岁了,他们什么时候能让你们过几天不用忙碌的日子?我们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他们生活的好就行了听了姑母了话,我想,在父母眼里,为儿女忙也是幸福的。可是,作为儿女,于心何忍?...
半路上,下起雨来,我躲进路旁一家医院避雨。 雨,下个不停 我东张西望,无意中在“专家门诊时间表”是,看到一个永难忘怀的名字。 啊?这会是她吗?她现在是心血管专家了 1952年的夏天,当战火正在朝鲜土地上燃烧,我随部队加入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行列。那时,我还不满十七岁。 部队从广州乘专列北上。队伍中有不少像我这般年纪的男女青年,其中一位汕头姑娘,那深邃的大眼睛,那总在笑的嘴,那总是不服贴的短发,那棕黑色的皮肤,全都充满了大海的气息。 我虽不是汕头人,却是在汕头出生的,自我九岁离开汕头就没有回去过。我对出生地的深切怀念和对故乡的眷恋,竟使我们一见如故。我们谈起汕头的海滩,海上的日出,外马路的红棉树,中山公园的九曲桥,林林总总的潮汕小吃我们甚至觉得童年时也许曾在什么地方一起捉过迷藏...
『状态:全本』『内容简介:一 临终前的呼唤1987年。秋风萧瑟,秋水澄清。台北市郊北安路大直官邸,宠罩着静谧又焦灼、神圣又浮躁的气氛,一双双眼睛一颗颗心、关注着昏睡于病榻的七十七岁老人,生命若纤弱飘忽的游丝,维系着这位在台湾拥有不容挑战的绝对权力,威严的主宰者的地位,可是生命岂只是走向深秋?去日苦多,来日不长!』**章节内容开始-一 临终前的呼唤1987年。秋风萧瑟,秋水澄清。台北市郊北安路大直官邸,宠罩着静谧又焦灼、神圣又浮躁的气氛,一双双眼睛一颗颗心、关注着昏睡于病榻的七十七岁老人,生命若纤弱飘忽的游丝,维系着这位在台湾拥有不容挑战的绝对权力,威严的主宰者的地位,可是生命岂只是走向深秋?...
小时候上幼儿园,老师必须把我的坐位单独排在窗口。因为如果不能一直凝视着窗外,我就会哭闹不休,搞得别的小孩无法上课。于是从四岁到六岁,我是对着窗外度过我人生最早的学校生涯的。 世界,就在窗户的外面。 幼小的我不会这么想,却执拗地只愿意面对窗外那个有人走过,有云和树叶飘过的光影变幻的世界,而不愿意回头接受窗子里这种被规定,被限制的小小人生。令人头痛的是,长大之后的我竟然也是这样。 我没办法接受人生里许多小小的规矩。进小学,我读不会课本,做不了功课,念中学,我被好几所学校踢来踢去,上大学,我是自己关着门读了几个月书奇迹般考上的,等退伍有一份好工作后,我却跑去做当时还没有人认同的专职漫画家。就像小时候一样,别人上班,上课,我却只想一直看着,或接触窗户外面那个流动的世界。...
我和宝印头挨着头,趴在地上看蚂蚁打架,一只小红蚂蚁离了群,兀自向宝印的小手奔去,那只小手黄黑透亮,疙疙瘩瘩,一点也没有小孩子手应该有的娇嫩红润。 蚂蚁爬进了宝印的袖筒,在这么火热的夏季,比他更大的男孩子光屁股跑来跑去,只有宝印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可见他的妈妈非常爱他,怕身子单薄的他,感冒着凉突然死掉,也因为宝印长得实在太丑。 全身上下包括脸部,都长满了那么一层硬硬的黑黄壳,村人叫他蛤蟆皮。嘴巴刻薄的,带要带上一个“疖”字,疖蛤蟆皮。 间是叫蛤蟆,春天在菜地池塘边蹦蹿,给人印象还青翠可喜,疖蛤蟆就有毒了,小孩子不敢碰的,怕有毒。没人和有毒的宝印玩。也没人和我玩,因为我家里成分复杂,爷爷当过国民党团长,虽然奶奶守寡后当了八路,两下里并不能抵消:我是骨头缝里有毒。...
**我自己 第一章 我被取消了身份,也就是说,取消了旧的身份证、信用卡、住房、汽车、两张学术执照。连我的两个博士学位都被取消了。我的一切文件、档案、记录都被销毁——纸张进了粉碎机,磁记录被消了磁。与此同时,我和公司(全称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总公司)的钱财账也两清了——这笔账是这么算的:我的一切归他们所有,包括我本人在内;他们则帮我免于进监狱。公司的人对我说,假如把你移交给司法机关,起码要判你三十年徒刑,还可能在你头上打洞,但是我们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这说明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我的名字叫M,我有一张蹩脚中学的毕业文凭,让我在一个建筑公司当工人,还给了我五块钱——考虑到我在银行里的五十万块存款都将归公司所有,只给这一点钱真是太少——然后开车送我去新的住处,有一样东西不用他们给,就是我的新模样。安置以前我有一点肚子,甚至可以说在发胖,现在已经尖...
:**第一章 抱屈上任1 车子在驶往三河市的高速公路上奔驰着,马其鸣的心情仍然郁闷难平。从昨天到现在,马其鸣的情绪始终处在一种似痛似愤的不平中,他做梦也想不到,省委会来这一手,把他突然地从景山开发区副指挥的位置上撤下来,挪到三河去。这个决定太令他震惊,他几乎无言以对。 马其鸣认定,这跟半月前召开的现场会有关。 半月前,景山开发区在二号施工段召开现场会,省委佟副书记亲自到场,陪同他的有开发区总指挥、景山市市长许大康,还有省建设厅、省计委等方方面面的领导。二号施工段是开发区示范工程,由曾副指挥亲自抓,马其鸣平常很少来这儿。市长许大康向佟副书记详细介绍了二号施工段的建设过程,还不无得意地领着佟副书记参观了新建成的开发区统办大楼、科技信息城等。...
从我没记事起,就在奶奶身边。 奶奶的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晚上她一边梳头,一边讲神奇的故事给我听。夜晚给她的声音镀上神秘的色彩,我几乎认为她被故事里的神仙施了法术,她要是长了翅膀飞了可怎么办?于是我就拼命钻进她怀里,把腿也架在她身上,生怕她离开。她就会搂住我钻进被窝里,每天晚上,我都在她坚实的臂弯里,幸福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她成了白天的奶奶,个子高,身板儿壮,穿得干净整齐,浓密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我就觉得安全了。 奶奶没念过多少书,但是有学校里学不来的善良心地。她喜欢动物,最多的时候同时养着二十六只鸡、两条狗和三只猫。我就是书小动物才学会的数数。可她惟独不养猪,因为不忍心年底拉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