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青春》海岩第一章吾愿吾亲爱之青年,生于青春,死于青春。—李大钊也许我真的疯了。上火车的时候,站台上的钟响了一下。往常这会儿你照例该起床了。你起来见不到我,必定先习惯地走进厨房,可你看到买菜的篮子还端端地挂在墙上,——今天是春节,没人会这么早就起来上菜市场。接着你拉开了屋门往外瞧,院子里空空的,很冷,你缩回身子,这时你就会看到门边桌上的那张字条了。继平,我完全想象得出你的吃惊和愤怒,也许你此时正在痛哭流涕地大骂,这些年你见惯了我的优柔寡断,你不会料到我能在一秒钟之内把多年缠绕身心的所有可见和不可见的缥纷一刀割断,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自己的麻木,让社会的舆论、自己的脸面、亲朋好友的警劝,统统见鬼去吧!我终于迈开了实际上已经酝酿多年的脚步,在这年关寒冷的黎明,踏着红红绿绿狼藉街头的鞭炮的纸花,和你,和我们这个家,和这些年庸俗寡淡的人生,不告而别,奔我日夜思念的这个...
他为一个新项目连续几天在电脑前工作,终于完成后,他长舒一口气从电脑前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医生诊断后说,他是因用眼过度,眼睛暂时性失明,只要好好治疗休养,不久就会恢复的。 突然陷入黑暗中的他,因为恐惧变得焦躁不安,一会儿狂躁地大叫,一会儿又暗自伤心地长吁短叹。妻子却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说:“医生说了,好好休养就会很快恢复,你着急不但没用,对眼睛也没好处。不用再打卡上班,也不用开会出差,更不用熬夜,不如放松心情把这次生病当做一次休假,也好好地在家陪陪我吧。”妻子说得倒是轻松,可陷入黑暗中的他,却总也无力抵挡突如其来的恐惧,尤其是当家里安静下来时,他更是感觉到空虚无助。妻子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很快买来三副铃铛,一副放在他的枕边,说他若有事时就摇摇铃铛,她听到了就会马上过来。另外两副分别挂在她和女儿手腕上,这样,无论她们在哪个角...
爷爷过世四十年了。每次去扫墓,妹妹都拿我说事,说爷爷生前重男轻女,对我过于宠爱,故而他去世时我哭得最伤心,11岁的小孩守在一个老人的遗体旁,一间屋内就这么两个人,也不知道害怕。四十年前一个穷人家的宠爱,也吓不死人:他只是喜欢带我去洗澡,6分钱洗一回,每一回的犒赏只是买一个3分钱的烧饼。1959至1961年的饥荒年代,奶奶从菜场里能买回的是“喇叭菜”——卷心菜最外面那几张老叶子。后来连这样的老叶子也断档,不知从哪里搞回来豆腐渣放在蒸笼里蒸,还有胡萝卜头,一屋子豆腐渣加胡萝卜的腥气味,以致我今天都不能碰胡萝卜,一吃就反胃。父亲为了给孩子省口粮,饿晕过。如果不是爷爷澡堂里的那些烧饼,也许我也会有类似体验,至少不会长成这样一个高个子。...
**全球经济潜在的危机:《世界是弯的》作者:[美]戴维·斯密克第1章 金融的混乱=世界的终结?世界已不再是平的在开始写作这本关于当今全球经济新发展的书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挫折感。我在想,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使得全球金融体系在前一分钟运作良好,而在接下来的片刻之间,世界就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信息革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世界经济转变成一台真正的全球财富机器,全球的股票市场也得以飞速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紧接着股票市场却急转直下。然后就是人们越来越感觉到,他们家庭的抵押借款很快就超出了整个家庭财产的价值。他们发现,他们家庭的所有积蓄—即使他们的现金被放进了原本以为非常安全的货币市场基金—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预测幸福常常会失望 许多人为自己不能像百万富翁那样享受生活而遗憾。财富真的能够给人幸福吗?经济学家对此早有研究:虽然财富可以带给人幸福感,但并不代表财富越多人越快乐。研究表明,一旦人的基本生存需要,如衣食住行得到满足后,那么每一元财富的增加对快乐本身不再具有任何特别意义(边际效益递减)。例如日本,1960年还是一个穷国,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后期,它(这个它用得好!)的人均收入翻了4番,一下子就站在了最富裕的工业化国家行列。人而日本1987年人均幸福指数报告的平均水平不比1060年更高,他们比过去有更多的洗衣机、小汽车、照相机和其他物质享受,但是这并没有显著增加幸福的感觉。显然财富并没有给人们带来足够的快乐,实际上,人们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整天奔波,比以前更加忙碌了,生活压力更中了,幸福在哪里呢?...
前几天从报上看到一篇短文,说现在的法国人流行一种新生活,这种生活不是让自己如何更现代、更时尚、更奢华一些,相反,是让自己“清贫”地生活。其实,不只是法国人流行“清贫”地生活,在德国,我所知道的是,尽管奔驰轿车跟他们德国的名字一样值得骄傲,但他们家庭用的大都是排气量很小的车辆。再说美国,其宾馆里的电视机,大都要比中国落后10年。 从这些西方人的“清贫”生活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个特点,这就是对自然环境的自觉保护意识。比如羊毛服装,毛从何来?“羊毛出在羊身上”;羊又从何来?来自牧场;过量的羊群啃食草地,就是对自然环境的一种破坏。再说德国人,用本国的名牌产品不是体现爱国吗?不。地球能源如此紧张,开大能耗的汽车只为给自己长脸,不仅是不爱国,而且也不爱全人类。...
阿罗在故乡人的脑子里可以归入“狂人”一类。她是我们村贫农长庚的女儿,相貌丑,脾气还坏,为人处世总与人拗着。你要她朝东,她偏朝西——大约是想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或是为了挣回自以为是的“面子”。村里人背后都叫她“泼货”。女孩子不听话,或者顽皮,大人便要教训道:你想学长庚家的“泼货”吗? 她的父亲对她也有着几分畏惧,有时背后与人说起女儿的粗野,总要扭头看看。大家都说她的“泼”是长庚宠出来的。阿罗五岁时死了娘,长庚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个独生女领大,放任她,娇宠她,最后女儿竟成了祖宗,家中事稍有不称心,阿罗就要耍泼。“泼”惟一的好处是,乡人不大敢欺负长庚这个老实人;大的坏处是,长庚丧妻后,想讨点好处的媒人见家里供着这么个横眉怒目的女金刚,胆子和嘴巴都小了。久而久之,长庚也断了续弦的念头。...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 , 我和 家人在苏格兰度过了一年的公休假期。我们印象特别深的是 , 把那里的生活和美国的生活相比国家的富裕和人民的康乐似乎毫 无联系。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来说苏格兰人的生活看起来非常简朴。他们的收人大概只有美国 人的一半。在苏格兰 ,44% 的家庭都没有汽车 , 而且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家庭拥有两辆汽车。此地比冰岛偏南一点 , 中央供暖 在当时仍然是很奢侈的。 那一年之后 , 我们又 3 次重返旧地 , 每次都会在那里待上半个夏天。在此期间的数百次交谈中 , 我们不时注意到 , 尽管苏格兰人生活简朴 , 但是他们的快乐看来毫不逊于美国人。我们昕到人们抱怨撒切尔夫人 , 但是从没有听到谁抱怨薪水太低或无法支付日常开销。虽然钱少一些 ,但是人们并不缺少生活的满足、精神的温暖和心灵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