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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理想年代-第466章

小说: 理想年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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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一群人渣!赶快给我离开这里!立刻!倘若我还听说你们有虐待华工的事情,我汪精卫今天对天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汪精卫英俊的面孔上蕴涵着说不出的愤怒。

“谁都别想走!”李想愤怒得一声咆哮。

“李大帅,让这些人渣走!”汪精卫的脸上有刻意压抑的怒火,“不要忘了你的使命,他们是受荷兰殖民当局法律保护的合法商业行为,你现在动手,有理也变成没理!接下来的交涉会被你搞砸的!”

义兴会显然不想招惹这个李疯子,在胖子华商充满忿忿和阴险的眼神指挥下,立刻从地下拖起了几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伤兵,慌慌张张上路了。

“给我站住!”李想厉声喝道。

金鹰卫一半的枪口调转,义兴会的人又老老实实的站住了。

“让他们走!”汪精卫大吼道:“李大疯子!这里是荷属殖民地!他们买卖的猪仔全是合法的!他们有所有的手续!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没有?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惹不起他们!”

“兆铭兄,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了吗?”李想用一种看不起人的目光看着他。

“我没有忘记!”汪精卫说道:“我们为华人在南洋争取平等、民主、自由而来,但是你的鲁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李想点了点头,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表情一片平静。盛怒到了极点之后,往往就是可怕的平静。

码头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李想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码头外水域游弋的两艘挂着五星红旗的巡洋舰火力全开,全神戒备荷兰的两艘更加老掉牙的巡洋舰。海琛号舰桥上,汤乡茗拿着望远镜,使劲盯着码头。

洋兵们紧紧握着的枪把都攥出了水,对面的中国兵可不是手无寸铁的土著和恭顺的中国侨民。金鹰卫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煞气,无不表露出他们是一直百战精炼之军,给洋兵的精神上造成很大的压力。关键海上还有两艘中国的巡洋舰,比荷兰的两艘老掉牙巡洋舰要先进的多。

內田良平默默呐喊:快点打呀!

李想把雪茄摔在地上,回头骂了一句宋缺:“你ta妈还在发什么楞啊?”

“干……干什么?”宋缺被骂的直翻白眼。

“去干他们啊!妈的,这口气谁咽的下?”李想说。

洋兵们虽然没听懂,但好像也明白了,纷纷呼喝,将步枪抬高,又是一阵剑拔弩张。金鹰卫死死对着他们,寸步不让。

码头的闲杂人等,悄没声的渐渐拔脚溜掉,码头只有这些拿枪的人对峙。

海水依然澄澈,阳光依然晴朗。但是空气当中的火药味,却是那样浓厚。似乎稍有一点响动,就是一场混战!

內田良平兴奋的要晕菜了,他爱死李疯子了。

“不要冲动!”

汪精卫张开双臂拦到了两军面前。

“别挡着我的路,兆铭兄。”李想平静的说道,“刀枪不张眼。”

“医生!”陈壁君紧张地大喊道。“这里!”

腹部桶一刀的同胞在痛苦的捂着腹部,躺倒在地上呻吟着。

几个从长风号下来的船医听到陈璧君叫唤,赶紧颠颠地小跑了过来,给这个可怜人治疗伤势。

每个“猪仔”的眼光中都有晶莹在滚动。

“我再说一遍!”李想的话中带着颤音。“弹开!”

“胡闹!”汪精卫指着李想的鼻尖毫不退让,“李大帅,如果你要在这里动武,后果很难收场。”

“我知道难以收场,所以我根本没打算收场。”李想笑了。“今天这些华工,我必须救下。那些人渣的手,我必须留下。谁都别想阻止我。”

“听我说,李大帅。”汪精卫急了:“华工待遇问题是可以通过交涉解决,不必要动武的。当年秘鲁华工问题,李鸿章参与的谈判有经验可借鉴。”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现在不想听。”李想说:“我只知道这些都是中国人,都是我们血脉相连的同胞!我不能看着他们受尽摧残,哪怕一天!明白吗?”

“他们是契约华工。”汪精卫急忙解释道。“华工签押合约,以为凭证。该约系书订明每年鞭挞之数……一如往者黑奴之待遇,每日操作一四时……”

“什么?!”李想血脉在沸腾。

中国劳工遭受的凌辱和折磨,即使是外国人,也认为“苦力贸易原来同奴隶贸易是一模一样的”,恩格斯还称其为“隐蔽的苦力奴隶制”。

“日未出而起,过夜半而眠,所食粗粟大蕉,所穿短褐不完。稍有违命,轻则拳打足踢,重则收禁施刑。或私逃隐匿,则置之死地。这就是华工!”陈璧君看着被抬上长风号的同胞,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语气哽咽。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诱骗、拐卖甚至是绑架到异国他乡,从事着最为繁重的体力劳动却得不到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他们被视为“天朝弃民”,无法得到来自于祖国的保护;任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挣扎着、无助地死去或无望地活着,过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般的生活?”李想一个劲地冷笑。

“契约劳工,是受荷属殖民地保护的制度。华工卖身还债,自愿成为猪仔。”汪精卫语气有点涩。

“我现在就要废除契约华工制!”李想狂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护侨!”

“是!”

金鹰卫的三百猛士热血沸腾了,男儿的勇猛和热血激得他们浑身血脉贲张。

“难道你还没听明白我跟你讲的是什么吗?李大帅!你和你的部下是暴徒吗?理智一点好不好!”汪精卫撕下温文尔雅,狂吼道。

“兆铭兄,”李想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你相通了就好。”汪精卫凄然一笑。

“我相通了。我如果现在不救出这些同胞,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李想从鼻子冒出了一声嗤笑。“中国人不做奴隶!”

“大帅!”管家小妹抹着眼角的泪珠。

“大帅!”每一个中国人热血都在沸腾。

“规则是靠强权来制定的!那么我就用枪杆子将这种极不平等的契约华工制废除!”李想粗暴地推开了汪精卫。

“中国人不做奴隶!!”四周响起了如雷地怒吼。

“那大家还在等什么?”李想手指向前一指:“把这些人渣的手给我废了!”

在中国军队嚣张的欢呼声中,洋兵们竟然可耻的选择了沉默。

“大帅!”宋缺比划着军刺,蹲下身子问道:“手腕是斩断呢,还是挑掉筋?”

“踏断吧,我怕用刀子会导致他们失血过多死亡。”李想说道。“我们不杀人,这里毕竟是荷兰人的地盘。”

听得懂华语的洋兵们眼皮一阵跳动,全都惊呆了。他们觉得李想这么做的,简直比吊死这些人渣更加让他们心惊肉跳。

宋缺毫不犹豫的一脚下去,一声骨头的炸裂,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即使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管家小妹也不敢再看了,掩着脸躲到了李想的身后。

“先生,你同意不同意我的做法?”李想看着对面傻了眼的洋大人问道。

这些洋大人被李想的残暴凶狠吓住了,彻底放弃与这些中国军队冲突的念头。

小东洋內田良平及其失望的摇头叹息,想不到是这样牛高马大的洋鬼子首先疲软了。

128中国可以说不

“我的同胞们,你们自由了!”李想大手一挥。

金鹰卫一拥而上,割断他们脑后绑在一起的辫子。

他们非常的紧张。他们的身份自从烫上猪仔烙印被送上来殖民地的船上地那一天起,命运就是注定的了。命运陡然之间转了个弯,让他们幸福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在被当成猪仔的这些日子,所有的惊恐、艰辛与牵挂,在这一瞬间都化作激动地泪水畅快涌出。

就连李想的眼眶也湿润了,宋缺站在一旁嚎啕大哭,有时候喜欢到了极致就是悲伤,同胞在海外的悲惨遭遇可以感染任何血性未泯的中国人。

“大人!”

这些被解救的同胞们泣不成声地向李想拜倒。

“都起来!”李想赶紧去搀扶,可是这么多人他一双手又能扶起几个?他大声道:“我同盟会,以人为本、执政为民,我们时刻铭记着这八个字。这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帮助我们自己的同胞。”

他们激动得眼泪横流。

李想拍拍汪精卫的肩膀:“中国可以说不!只看你有没有说不的勇气!”

“可以走了吗?”荷兰官员板着铁青的大脸上前说道。

“ok。”李想朝洋大人打出一个特洋气的手势,又对中华会馆的当事人说道:“我这次来交涉泗水惨案,就是来维护华侨权益……”

“我们知道怎么做。”中华会馆的人抢着道。

“洋大人,请带路。”李想微笑道,又回头道,“来两个……‘猪仔’,我有问题要问。”

泗水街道,有着殖民地港口城市特有的那种拥挤喧嚣和活力。

到处都是济济涌涌的各种肤色的人物,穿着白色夏季制服的各国水手,都歪戴着帽子,在街头上面横冲直撞。白人或混血的警察,穿着短裤,打着白色绑腿,也懒洋洋的四下晃荡。空气当中飘动的是水果混杂在一起的甜香,还有牛奶的味道。到处都是打着赤膊的当地人。当地男子,腰里面多半都配着一把巴冷刀,寒光闪闪的。

周围街道,满满的都是各种店铺,看看招牌幌子,多是华文荷兰文并行。但是大多数都已经大门深锁,华商还在ba市。

当地的土著青年猬集在一个个已经关门的店铺门口,蹲坐在那里,互相传递着手上的烟卷儿,低声的也不知道在用鸟叫一般的土语谈论些什么。

一路上,李想问了许多问题。

“我是被拐子们骗来的!”说话的硬汉地眼眶一红。

所谓骗就是拐子们在招工的幌子下,使尽一切伎俩,诱骗华工。他们要么甜言蜜语,编一些动听的发财故事,极力渲染海峡殖民地的挣钱机会及生活的安逸与舒适,要么给骗者以实惠,不论此应募之劳工提出若何条件,辄信口答允。要么就是将少不更事的青年诱骗进城,介绍他们到赌场、妓馆,及至囊空如洗,再用诱惑、逼迫、强制的手段,使他们沦为猪仔。所谓诈就是掮客们在诱骗不成的情况下,为了那三、四元的中介费,不惜将同乡、熟人以至亲戚邀至茶楼酒馆,待将其灌醉后,使其在不知不觉中在一些莫须有的欠条上画押,结果,总是华工不得不卖身还债,成为猪仔。

掮客们在诱骗、讹诈都不能满足其需要时,便采用最后一招——掠。拐子们在秘密会党势力的保护下,往往几人伏于偏僻处,待猎取对象通过,则突然上前将其击倒,装入布袋,运至“猪仔馆”,从此,家人便不知其死活下落。拐子们这种骗、诈、掠猎取行径被一些史学家称为拐卖劳工三步曲。

更有甚者,一些有势力的秘密会党成员凭借会党的力量,干脆直接在新加坡、马来亚猎取“猪仔”。一般而言,那些自付旅费的自由移民在理论上是不应该受掮客们影响的,但实际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却沦落在“猪仔馆”里。其原因在于,新马的秘密会党成员或受掮客雇佣,要受其委托,诱骗抵达新马口岸的自由移民。这些恶棍装扮成向导,诡称为新客们提供帮助,不少自由移民因人地生疏,很快便落入圈套。均属此例。到19世纪晚期,苏门答腊北部的日里及北婆罗的开发,“猪仔”的需求量及利润大增,一些秘密会党分子则干脆在新加坡、槟榔屿诱拐第一期工约已满的“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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