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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药-第39章

小说: 心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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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贱女人,从你第一天进我家门我就知道肯定不会有安宁日子。好了等着你和我儿子离婚以为会有好日子过,没想到你个扫把星还来害我们周家子孙!自己生不出蛋来还指望别人也生不出,哪有女人像你这么恶毒!” 
周母似乎压抑许久,什么难听的恶毒的话倾涌而出,全都朝着林淼来骂。就连陈佳佳的父母和她大哥也跑过来指着她来骂。林淼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枪口都对准了她。
林淼除了对不起什么也不会说了。倒是陈佳佳她大哥说:“我们已经报警了!我跟我爸妈都看见是你推我妹下楼梯,现场也有许多人看见,别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
傅逸扬将她藏在身后,冷冷看着眼前这群人说道:“那就等警察来判定,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焦急什么呢。”
林淼心慌的厉害,傅逸扬握住她掌心给她勇气,可林淼仍旧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她长这么大,她从没害过任何人,可今天她有可能真的成为杀人凶手,多恐怖。林淼光是想了下便觉得心惊胆跳。

“够了!”坐在长椅上的周易成终于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见他起身踱步走了过来,和周母他们说:“妈,你们能不能静一静,我已经够烦了!”这话一出来,周母他们都垂下手,嗤鼻冷哼了下纷纷回身坐回长椅上不再说话。
他脸色不大好,一脸倦容,很累的样子。林淼不敢抬头,许久才听到他说:“不如你们先回去吧。”嗓子哑哑的带着点沉重,不知为何林淼觉得有些痛,可哪里痛她又说不出口。
林淼脑袋迷糊,她昏沉沉地问周易成:“你也认为是我推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易成却始终低下头没有说话。沉默比所有言语更伤人,林淼苦笑,直到这一刻,周易成还是能伤她的那把利刃,她也没有变得无坚不摧。

和傅逸扬一块去拿车,站在车旁的林淼蓦地蹲在地上哭起来。傅逸扬以为她害怕,安慰她说,“不用担心警察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明天他们来找你也只是过过场而已,我会陪着你。”
林淼摇头,咬着唇不发一言。傅逸扬不懂,他不懂她在怕什么。他可以相信她,可林淼却不敢相信自己。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缩手才导致陈佳佳掉下楼梯。
林淼哽咽:“如果真的是我推的怎么办?”
傅逸扬搂住她,林淼甚至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如同他给她的感觉那般,沉稳厚重。他说:“我信你。”不带半点犹豫和迟疑。
人心最难预测估计,周易成认识了她十年,最后也是沉默相对,就连林淼也摸不准自己的心思,傅逸扬怎么能断定肯定和她不相干呢?

夜里陈薇微陪着她和她一块睡。
林淼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小孩,她满手是血,脸上笑容恐怖怪异甚至带着狰狞,她说:“谁让她害我不能活命,我也要让她不得安宁!”旋即又是一阵阴森的孩童笑声。
忽然,那小女孩的脸转瞬变成她的脸,吓得林淼从梦里扎醒,浑身都是冷汗,脸颊上布满泪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旁边的陈薇微也被吵醒起来,拿了毛巾替她擦掉背上的汗。林淼接过毛巾让陈薇微继续睡,和她说自己能搞定。她则一个人去了外头洗手间。
洗手间里水声不断,林淼坐在马桶盖上咬着牙不敢哭出声,她想了许多,脑子里几乎绕成一个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来一刷留言,好激动呀,竟然终于破2上到5了!

可是,我又有点忧愁,怎么陈三三比我还吸引人呀,把你们都勾上来!

所以……大图我是比不上这么个陈三三吗~你们这群小妖精一定要给我个说法!(咆哮体!!!)






、第四十一章

这一夜注定谁也不能好好入眠。
周母和陈家人在医院陪着陈佳佳。手术后的陈佳佳夜里醒过来,坚持声称是林淼推她下楼的凶手,还没多说两句,她又嗫嗫嚅嚅地低声哭起来。周易成觉得心烦便借口离开。
坐在住院部楼下草坪的木凳上,周易成躁郁得又想抽根烟,可摸了摸外套口袋连根烟也没找着,却让他在内衬袋子里找到一颗水果糖。是以前林淼让他戒烟特地放在他口袋里,等他烟瘾起的时候便吃的。
往事总在最不经意的瞬间涌现。周易成想起林淼问他的那句话,他为什么沉默了,周易成也不知道。
他认识林淼十年了,她从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唯一心狠大概便是与他说离婚那次。他潜意识里相信林淼,可嘴上却又说不出口,周易成觉得自己真矛盾,矛盾得连他也觉得自己可恶。
今日医生出来告诉他们,陈佳佳肚里孩子保不住时,周易成有种解脱的舒坦。那日从福海镇回来,他想了好久,依旧无法接受未来几十年里躺在自己身侧的枕边人换成陈佳佳。只陈佳佳执着,执着的劲头好像中了魔愣一样。
两人间唯一牵绊的就是那个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周易成便能彻底逃开,只让他觉得不安的大概便是陈佳佳以后不能生育。
周易成靠在木凳背上,抬头凝视天上那片黑沉沉的夜空,云层挡住了仅有的两颗星更显得这片夜空孤清寂寥。
他剥开精美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舌尖上随之而来的不是甜味,却是淡淡的苦涩味,苦得他不住蹙起眉头,舌尖卷了卷,竟莫名吐出两个字来,孩子。
孩子……
说起孩子,周易成又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件事情来。
他和林淼第一个孩子意外流掉那一年,两人在阳山山脚下的庙里给孩子点了一盏长明灯。
离开的时候,林淼带他在门口拐角一算命师傅的摊档坐下。
周易成从来不信这些事情,可那时候林淼心神不定,小小事情便会杯弓蛇影,他便任由林淼跟着那算命师傅问事情。
周易成还记得,那天天上白云蔽日,煞是凉爽,微风吹过还能听到鸟叫声。
那算命师傅握着林淼的手看了一轮又往她脸上瞧了一会,最后浅笑道:“太太命中注定会有一子一女,必定会承欢膝下,和睦圆满。”
林淼听了十分开心,脸上难得展露笑容。一旁的周易成没有说话,只觉得这算命师傅为了钱当然可以信口开河,专挑好话说给人听。
他正想付钱然后带林淼离开,那算命师傅忽然喊住他,问:“先生不算一算吗?”
周易成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他想拒绝,可林淼也在看着他,周易成只好顺着她的意坐在凳上。
虽然觉得不靠谱,可算命师傅的话还是刻在他心里。周易成至今还记得,他说:“先生,一切随缘。”
随什么缘呢!那当下周易成真觉得算命师傅没眼色,竟看不出他和林淼是两夫妻,只要重复同样的话便可以,何必多此一举。
可现在想想,原来不是多此一举,或许是真的一切随缘就好。
那时候周易成以为林淼有一子一女,他肯定也一样,只没想到多年以后两人竟是离婚收场,从此再见便是陌路人。
所以说,不准吗?周易成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
第二日和傅逸扬一块送了陈薇微去机场回来果然真的有公安来找。
过了一晚上以后,林淼情绪平复了不少。大概是傅逸扬打点过,林淼到公安局是坐着傅逸扬的车去的。
路上他说,等一下不用慌,把昨天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出来就行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林淼没有答话,倒是傅逸扬有些不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人顺利地来到公安局,临下车前,傅逸扬担心地牵起她的手和她说:“林淼,不要想其他的,你只要知道我信你就够了。”
他眼底里全是坚定的神色,林淼张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在审讯室里,吴警官负责替她下口供,问题很简单,也没多为难她,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当吴警官问她有没有推陈佳佳下楼时,林淼犹豫了,脑海里不停闪现昨日夜里梦见的小女孩。
密闭的空间里有种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林淼甚至能听到那种隐约微不可闻的凄厉叫声,尖锐刺耳,喊得林淼心都慌作一团,额头上已沁出了点点薄汗。
吴警官见林淼不说话又重新问了一遍,心神恍惚的林淼几乎扎起来,神色恐慌。吴警官受了上头指示,他轻声安慰了下林淼,告诉她不用害怕,只需要如实答出来就行了。他又再问了一遍,“林小姐,昨天在饭馆里,你有没有推陈佳佳下楼?”
——
傅逸扬坐在王大队长的办公室里等林淼。王大队长和他说,他已经交代给林淼录口供的吴警官多照顾点。
可傅逸扬坐立难安,他总觉得林淼进审讯室时那神情好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抬眼觑了下墙上的挂钟,距离审讯开始已经过了个半小时,可来时王队长和他说,要是顺利的话整个过程下来只要三十分钟就好了。

傅逸扬踌躇了好一阵,办公室的门终于自外头拉开,替林淼审讯的吴警官出现在他眼前。
傅逸扬满心欢喜,只吴警官冲着他和王队长摇摇头说:“事情有变。”
——
审讯室里只剩下林淼一个人,白炽灯下,四方的屋子里每一角落都被照得通明。林淼凝住白地砖上的小黑点走神。
小时候林父林母工作忙,五岁以前的林淼是跟着外婆一起生活。
在林淼记忆里,外婆身穿一身碎花料子裁成的衣服裤子,天冷了便披件外套在上头。头上白发中夹杂着几根黑丝,一股脑地绑在后头扎成一个髻。
外婆嘴里总能说出各种各样神佛鬼怪的故事。小时候林淼吃相差,老是天一半地一半。终于有一天外婆和她说了一个传说,但凡这辈子浪费食物的人,死后投胎地府阎罗王只准他们入畜生道轮回,当猪当狗就是不能为人。
外婆和她说这话时是在夜里陪她睡觉那会,林淼还记得那晚窗外的风吹得门窗“啪嗒啪嗒”作响,外头摩托车经过,那黑影便在墙上蹿动,惊得林淼不敢乱动。自此以后林淼再不敢浪费食物,因为她怕下辈子投胎要进畜生道。
后来林母知道了笑话她,可又怎样呢,外婆的话已经在林淼脑里根深蒂固,像大树的根一样扎在她心里,成了一种固态意识。
昨日陈佳佳倒在地上时身下那滩鲜红的血水便像外婆的话那样刻在她脑海里,好像炼狱里那些魑魅魍魉急切伸手意欲将她扯进万劫不复的无尽深渊那般。林淼便有种被扼住喉咙吱不出声的痛苦,痛得她心里难过。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林淼瞟了眼,一脸怒容的傅逸扬快步向她走来,神色里满是难以置信,他问她:“林淼!你到底在想什么!”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失望。
林淼也问了自己好久,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抬眸,傅逸扬正凝紧她,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林淼有点儿想哭,不住抽了抽鼻子,眼角已经冒出小水滴来,她垂下头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涌入鼻腔的全是他身上幽幽的香味,让人莫名安心,须臾林淼才淡淡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逸扬真的被她气到了,现在不是对不起能解决的问题,他已经替她安排好一切,可她偏偏在紧要关头出岔子,这算什么意思。
傅逸扬不懂,他冲进来想揪着这女人衣领问个明白,可他怒火还没发出来,她却先跟他示弱,双眼雾了层水汽更显得她可怜兮兮像只被抛弃的小猫一样,怎么能这样子呢!
“我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满身怒火对着她也发不出来,傅逸扬最后只能软下来。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傅逸扬:“不就一个梦,可现在不是在做梦,你有可能会坐牢你明不明白!”
林淼摇摇头,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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