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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炮灰难为-第133章

小说: 炮灰难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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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佑佑他。都还没四个月呢,我怎么就有身子了?”

关键是,她的例假都还没来呢,怎么会怀孕?这不科学。

谁来告诉她,产后哺乳期,例假都还没恢复正常呢,居然也能怀孕。

“这有什么,产后喂哺两个月就能怀上孕的都有。”

一听她困惑的是这个。阙聿宸松了口气,不以为意地接道。虽然他也感到吃惊,可大夫也说了,这种情况虽然概率小,可也不是罕见的事。只要头几个月多加注意、小心保胎,其他方面,和正常怀胎没两样。

可卫嫦却无风凌乱了。

亏她还铁放心地陪他每日雷打不动地进行床上运动,想着例假还没恢复呢。这会儿恩爱简直就像捡便宜似的……结果搞半天,捡便宜的是他,偿债的是她。nnd……

……

自打被诊出怀孕。又因大夫一句话:产后四个月怀胎,恐坐胎不稳,至少卧床休足三个月。

卫嫦童鞋就此展开了无聊到悲催的卧床生涯。

“好无聊啊……”

无聊的不止一星半点,而且要持续三个月啊,啊啊啊……

她仰面躺在床上,臀下垫着一个软枕。曲起的双腿,因无聊而微微摆晃,视线投在帐幔顶的香囊上,忍不住吐槽:“睡觉在床上,吃饭在床上,喝水在床上,有本事大小解也让我在床上啊……”

“噗……”

闻言,坐在床旁的绣墩上、边做针线边陪她的叶槿澜,以及在一旁端茶递水的月芽都忍不住噗嗤轻笑。

“槿澜你不厚道!”听到两声噗笑,卫嫦幽幽转头,看向绣墩上的清丽女子,表情哀怨地说:“说了要教我绣睡莲的,结果咧?你都绣好整衣了,我连丝线都没摸到……”

“我也想和你一起绣啊,可是大夫说了,你这回的身孕比较特殊,而且才四十来天,一不小心就容易滑胎,所以接下来至少三个月务必要小心再小心,你也不想让孩子有事的对不对?”

对……

攸关孩子,卫嫦自然不会梗着脖子辩驳,可这样的安胎日子,真的是无聊透顶呀。连爱往她怀里钻的儿子也不能随意抱了。

自从五日前,害喜的症状相继产生后,乳汁分泌也明显少了。到昨日,这对看上去依旧丰满的亭亭玉乳,彻底停歇了哺乳的功能——分泌不出乳汁了。为此,离断乳期至少还得半年的儿子,不得不找奶娘来喂哺三餐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银子一砸下去,优质的奶娘很快就送上门。才半天工夫,风书易就带进来一位年约三十、才刚诞下一个大胖儿子的奶娘。自此,小家伙被搬去西厢房和奶娘一道住。不过每天上下午各有半个时辰,会抱他到主屋玩,直到小家伙困了再抱回西厢房。

这么一来,她的日子就更无聊了,连抱着儿子喂哺的乐趣,都由别人代劳了,人生啊……还有什么是她这个保胎期的孕妇能做的?

“三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啊,你就安心养胎嘛,等我做好手头这件,就给你做几身宽松的纱裙度夏。”

说话的同时,叶槿澜手上依旧在飞快地穿针走线。

如她所言,等手上这件工序最为繁杂的外袍绣完,送乔世潇的生辰礼也算是筹备妥当了。

余下的日子,她又能随心所欲地想做什么衣裳就做什么衣裳了,自己的换洗衣衫虽然旧,可都还能穿,所以她想先给宁歌做几身天热起来、肚子大起来就能穿的宽松纱裙。

“别忙着顾我,先做你自己的新衣。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嫂嫂在怎么虐待你呢!”

最近几次飞鸽传书,除了四王爷,乔世潇也来了消息,和阙聿宸几番商定后,由阙聿宸收叶槿澜为义妹。至于结义仪式,等到了灵秀城再隆重补办。

故而,年纪比叶槿澜还小上一岁的卫嫦,货真价实地成了她嫂嫂。

叶槿澜虽不明白乔世潇为何要这么安排,也许,是怕她在阙家过得不自在吧?冠了“义兄妹”的称号,多少能让她主动融入到阙家这个大家庭中去。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她来说,能有阙家这样的家庭愿意收纳她,实为她大幸。

“我的衣服够穿,而且接下来也不会再出门,等嫂嫂的做好了,再做我的也不迟。”叶槿澜仍是执意要给卫嫦先做几身适合孕妇穿的初夏纱裙。

拗不过她,卫嫦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做简单点,用不着绣花,也不必很精致,反正就穿几个月。”而且她相信,有老大夫的那句话在,这次怀孕期间,就算她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阙聿宸也不会同意放行。

没见他都往下吩咐了嘛:打算在凤栖城度到酷暑结束再视情况而定启程日。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要躺在床上安胎到过完酷暑。

呜呜呜……

好想对他明说:其实有百花露打底,她的身体真的很好,只要不像没事人那样跑跑跳跳,普通的日常起居,是不会影响她坐胎的。

可她怀疑就算阙聿宸知道了魔珠、认识了百花露,以他的性子,也绝不会放她下床。

 177 受刺激的某人

“夫人,药煎好了,先喝药吧。”

胡思乱想间,月芽已从厨房端来一大海碗的安胎药,这个配方是阙聿宸飞鸽传书问四王爷要来的。其中有两味药凤栖城的医馆没得卖,还是青焰连夜过江从黎州城买来的。

念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替她操心的份上,她再傻也不会浪费这碗药。

仰头一口气灌下,接过月芽递上的蜜饯果子,塞入嘴里慢慢嚼着,口齿囫囵地问:“这药还得喝几天啊?”总不会让她喝到孕期结束吧?

苦是一回事,还费银子啊!

据说这药的配方,光一碗的药材,就要价二两呢,一天还得喝两次,就是四两,一个月算它三十天,三四一十二就是一百二十两,额滴娘喂!光躺床上安胎也得花费这么多银子,想那些条件差点的家庭,十年的收入也没这么多啊……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接话的是阙聿宸。

他刚在书房给母亲回家书。

安素良带着百来名阙家军,经过日夜不停的长途跋涉后,已于不日前抵达灵秀城,并代母亲捎来了家书。

这次回信正好把妻子怀孕的事讲了,接下来还要在凤栖城住几个月,免得母亲担心。

回完信,让信鸽带走后,看看天色快正午了,就打算回房陪妻子用膳,还没进门呢,就听到躺在床上都不肯安生的小妻子,正掰着指头算补药的价钱,不禁好气又好笑。

看到他进来。叶槿澜和月芽就主动告退了。

阙聿宸一心惦记着妻子,等回头想起某件事时。刚收没几天的义妹已经离开了。

“怎么了?”卫嫦瞧出他脸色有几分异样,不解地问。

“早上接到阿潇的来信,说是这两日会到凤栖城,本想和槿澜说一声的,一时没想起。”忘了就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就当是给她个惊喜了。

“他回逐鹿还没二十天吧,这就又来了?”卫嫦异常惊讶。

这里是大同朝啊,不是交通发达的现代。一千公里的路程,还隔着条江,快马加鞭也得一日夜吧?

“是谁要给他刺激受的?”阙聿宸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那日在茶楼发生的事,青焰和白云一回来就向他汇报了。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们哪里还敢对他沉默?

没想到当天晚上。小妮子也主动坦白了,还要他把此事写到信里,传给乔世潇知道。唯恐他不肯,还不惜牺牲色相,主动又大胆地骑上他的腰,摇摆翘臀诱惑他……

积极主动想把消息透露给乔世潇的是她,如今正主儿如她所愿真冲过来了,她又转身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哦……”他伸出指尖点点她秀气的鼻尖。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卫嫦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惊愕地瞪大眼:“你是说,乔世潇此行前来。是因为那件事?”

不会吧?

她之所以让阙聿宸提及玉少南追求槿澜的事,无非是想让乔世潇吃点酸醋,好让他在逐鹿城待久了也别忘记南部还有个痴心盼他等他的人,如果有心,借飞鸽传书捎几句情话过来,让槿澜一慰相思之苦也好。

没想到。茶楼那件事的作用竟然这么大,让才回逐鹿城半个月的乔世潇,竟然亲自来了……

叶槿澜和月芽出了主屋就分开了。

月芽去厨房端午膳。

虽然主子爷没吩咐,可依往例,他一回房,就意味着要开午膳了。

何况今天厨娘做的是夫人亲自点的干炸响铃,得趁热才好吃。

叶槿澜则捧着针线笸箩回到西厢房。

进房间前,习惯性地先去了隔壁的奶娘房。见佑佑吃饱奶睡得正香,便没多留,和奶娘稍聊了几句就回了自己房间。

搁下手中的笸箩,将完成得差不多的男袍摊开在床上。

软烟色的九宫丝罗,做成春末夏初季节穿的单袍非常合适。

除了官袍外,她印象里,他穿得最多的是直襟长袍,丝质的垂感,又能让比例极好的身材看起来越发修长挺拔。

她顺着衣袍从襟口抚到下摆,衣襟和袖摆处用银丝绣着的腾云祥纹,给软烟色的衣袍更添几分仙逸感。

除了下摆处的腾云祥纹还未绣好,再者就是袖口里的暗袋了。

袋子她已单独缝好。和香囊不同,袖袋虽然藏在衣袖内侧,可因为看不见,所以更要求平整、结实。袋子是夹层的,外层因和袖摆相连,用的是和衣身一样的料,内层则是细白棉布。

缝之前的准备工作,袖袋和里衣又不同。里衣是先缝后洗,缝好后,才下水洗浆,洗净阴晾干后,再用手反复搓揉至软。这么处理后,穿起来更舒适。

而袖袋因为要缝入丝罗内侧,缝好后再揉搓显然不妥,遂是先洗,洗完晾干揉软了再缝。这样缝好后的袖袋,若是没装任何东西,不会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至于袋口,她也用银丝绣了一圈腾云祥纹,即便外人瞧不见,她也不想偷工减料。

只是,每每静下心来,总会产生怀疑,她为他做衣袍,会不会只是在白费功夫?这么简单的贺礼,会不会被他视若敝屣?

想他身上的衣物、鞋袜,哪件不是上好的布料所裁?哪件没有精致的缝工?不独缺她一人的手艺呵!

而她似乎,除了这项手艺,就再没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了。可又不想拿他留下的银两,去给他买生辰贺礼。

于是,这阵子以来,她几乎是一边缝绣,一边纠结,却始终理不清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苦笑地摇摇头,咽下翻腾至喉口的苦涩,正想收起摊在床上的衣袍。外间的门板被有节奏地叩响。以为是月芽来送午膳,叶槿澜忙起身走过去开门。

谁知。门刚打开,她就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得让她想落泪。

思绪恍惚间,也真的落下了平素极少能见到的泪。

才半个月,她竟然对那个男人思念至此。叶槿澜呵。你没得救了。

“怎么哭了?”来人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叶槿澜不敢抬头,生怕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那个人,半个月前才回到千里之外的逐鹿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澜儿,进去说话好吗?”

乔世潇搂着她,往里挪了几步,随即长腿一勾一踢。厅门被顺利合上,也阻挡住了某几个等看好戏的家伙们投来的兴味视线,这才拦腰一抱,抱着她来到卧室,直抱到床边才放下。

叶槿澜这才不可置信地发现,眼前的男人,并非她思念过甚产生的幻觉,而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你……是真的?”

她就差没捧起他的脸。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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