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地主婆-第1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曦儿爹,回头你多拿些肉菜去那边老宅子,今日咱家办喜事,好好安抚下。”孙氏道,梁愈忠自然点头,孙氏摸了摸锦曦的头。正欲开口。隔壁主院那边,突然传来春柱媳妇的惊呼声,眨眼功夫,春柱媳妇就急匆匆跑来了梁愈忠他们这边。神色很不好。
“春柱家的。怎么了?”孙氏问。
“曦儿娘。我刚从前院堂屋那边过来,叮嘱我家娃儿爹少喝点酒,正准备回灶房来用大盆打饭端去前面。就看到灶房那水缸里的水,也不晓得被谁给弄脏了,怕是不能用!”春柱媳妇急急道。
“怎会如此?那水缸里的水,是昨日下昼我走前倒满的井水,走,去瞧瞧!”梁愈忠领先朝灶房而去,后面三人紧跟上。
大家走到水缸边,看到水缸里漂浮着一些黄色的碎屑,梁愈忠从里面舀了一些出来细瞧,疑惑道:“这是木头的碎屑。”
“木头的碎屑?”锦曦眉心微蹙,梁礼青和梁礼柏这半上昼不就是在弄那些木材的碎屑吗?锦曦再看梁愈忠他们,显然,他们知道锦曦让那两小子做事的事情,都皱着眉。
锦曦转头问春柱家的和大牛家的:“两位婶子,你们可曾留意到那两小子何时溜进来过吗?”这些木头碎屑,不用猜,肯定是他们俩弄的。
春柱媳妇道:“我之前一直在炒菜,他们在后院弄木材屑,一直没进来。上几轮的菜的功夫里,他们也没进来,上完菜后,我就去了前院堂屋叮嘱我家娃儿爹,提醒他别贪杯,等我回来准备盛饭,就发现水缸盖子开了半边,里面脏了。”
大牛媳妇已经回到了灶房,也正为那水缸的事诧异。,忙地道:“这水缸咱做完菜后,水缸盖子还是我亲手盖得,曦儿和琴丫把几轮的菜送去前面饭堂,灶房这暂且就能停歇一会子,春柱家的不放心娃儿爹去了前面堂屋,我就去了趟茅厕,回来就正好看见曦儿和那两小子在杂屋门口说话。后来跟着曦儿一起亲眼看着那两小子走远,就折回灶房门口乘凉,没去注意水缸,直到春柱家的说要盛饭,我俩一起进灶房,就看到水缸里的东西了。”
锦曦道:“那两小子铁定是趁着上完菜你们都不在的空挡里,偷溜进了灶房找吃的,难怪我当时拧住青小子的手臂时,他手上是干干净净的,敢情,是把我家的水缸当做了洗手盆呢!”
“我就说嘛,曦儿教训那两小子是值得的,瞧瞧,这没一刻不做坏事!”大牛媳妇道。
梁愈忠吸了口气,孙氏心里也不悦,但还是出来打圆场道:“就上面一些木屑,把这些舀出来下面的水应该能用。”
锦曦淡淡一笑,道:“娘,这水一定用不了!你瞧那里!”
众人顺着锦曦的目光瞧去,便见水缸一侧的边缘以及那边缘下面的地面,留下了一些稀薄的液体。
梁愈忠蹲下身手指捻了点那还没来得急风干的液体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浓眉皱了起来,道:“我再去重新担水来用!”说完,拿起一侧的水井绳和木桶,闷声出了灶房。
“曦儿,那是……”孙氏张了张口。
锦曦淡淡一笑,对孙氏道:“娘,那是尿,那两小子撒的尿!”
孙氏又是惊讶又是气愤,想到自己刚刚还在为那两小子而责怪锦曦,孙氏心里很愧疚。
春柱家的和大牛家的也俱是一愣,两人脸上都涌上怒意,一边责骂那两小子,一边又责怪自己,觉着自己没有做好本分,疏忽了才让那两小子有机可乘进来做坏事。
大牛媳妇甚至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对孙氏道:“曦儿娘,幸好你们曦儿眼尖,看到了那溅出来的尿,要不,咱等会喝的水,洗脸洗手的,就都是尿水了!”
“娘,姐姐,你们快来呀,我这屋遭贼了!”锦柔从外面跑进来,小脸上全是惊惶之色。
“柔儿别摔着了,有事慢慢说!”锦曦一把扶住锦柔,跟着她出了灶房,去了锦柔自己的屋子,孙氏和大牛家的跟在后面,春柱家的留在灶房盛饭。
“姐姐,我屋里被人翻过了,我和小姨去了前院吃饭,我先回屋,一进屋就瞧见我床上的枕头被扔在了地上,床板都被翻开了,圆椅子也翻到了。”锦柔急乎乎道。
锦曦皱眉,不会又是那两小子吧?
锦曦道:“柔儿,你那屋就算真被人翻过,也是无功而返,你今个才过来,你的衣物和行礼都还在我那屋搁着呢,你这屋除了铺着一张床,其他都是空的。”
“不是啊,有东西的,而且还很贵重哪,这下都被人偷去啦,怎么办!”锦柔涨红了一张小脸,大声道,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急色,差点就要滚下泪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吃一堑长一智
“柔儿,你屋里少了什么东西?”锦曦忙问。
“不是我的,是小姨吃饭前搁在我这屋子里的一只小匣子,我给压在枕头底下,刚回屋就看到枕头被扔在地上,那匣子不见了!”锦柔泪眼汪汪道。
锦曦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扭身出了屋子去了隔壁自己那屋,先前收的那些贺礼,锦曦可都是放在了自己屋里,不会也遭贼了吧?当看到窗户关的严实,门上的锁落得紧紧的,锦曦松了一口气,暗幸自己今个多了个心眼锁了门窗。
灶房那边梁愈忠和春柱媳妇也来了锦柔屋里,孙玉霞吃过了饭提早下了桌子,也来了后院,大家伙都明白了刚刚在锦柔屋里发生的事情。
“小姨,你搁柔儿这的那木匣子,装的是什么东西?贵重不?”锦曦问孙玉霞。
孙玉霞气愤道:“二两碎银子和一包针线。银子是要给大虎他爹带回去过日子的,那包针线是捎给桃枝表姐的。因为赶着开席,就没来得及给大虎爹,只想着等会他们会孙家沟的时候,再拿出来,哪想到会遭贼!”
“二两银子啊?”春柱媳妇和大牛媳妇两人又是吃惊又是惋惜,二两银子若是搁在他们的家里,大人孩子半年的吃穿开销呢。
春柱媳妇和大牛媳妇直接把那偷东西的贼怀疑到撵跑的梁家俩小子身上,孙氏一言不发。呆呆坐在那,一脸的懊悔和自责,这会子,她才晓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梁愈忠的脸则沉如水,问锦曦道:“那两小子是从侧院的后门处跑的不?我这就去追,要是那匣子真是他们偷了去,应该还能追回来!”
这回,孙氏没有拦住梁愈忠,不过,锦曦却出声制止了。
“爹。别去了。你是追不到匣子的。”锦曦道:“我跟他们二人撕扯的时候,他们身上可是没有匣子的,若不是他们偷的,爹你也追不回。若真是。那他们在到手之后。铁定将那匣子给扔出了院墙,爹你就算追出去,他们也早把匣子给藏匿了!”
梁愈忠刚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她也觉着锦曦说的话有理,道:“那,依曦儿看,咱们该怎么做?”
孙氏无助又愧疚的目光望向锦曦,锦曦头一回无视孙氏的目光,只对梁愈忠皱了皱眉,声音淡淡道:“捉贼捉脏,我们没能逮个先行,被偷的东西又不是像耳环衣裳这样容易辨认的,那匣子就算小姨认得,到时候那贼把匣子砸了取走里面的二两碎银子,就算当着我们的面花销,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那,这事只能认栽了?”大牛媳妇听明白了,愤愤不平问道。
锦曦没吭声,表情已经默认了,其实追回那二两银子,锦曦不是没有法子,无非就是豁出去多费些口舌罢了。但这回,锦曦不想管了,尤其是看到孙氏那习惯性的老好人的自怨自艾自责自恼模样,锦曦就忍不住心底窝火,她不是对孙氏的绵软性子,和泛滥的包容心窝火,一个人的性格成形是很难改变的,锦曦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行扭转孙氏,让她强硬起来,锦曦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孙氏。
但是,孙氏的不信任,是真正让锦曦窝火的根源。
“吃一堑长一智,今个这事就算是花钱买教训,往后大家都长些教训罢!”锦曦淡淡道,把自己的手帕递给锦柔擦眼泪,转身出了屋子。春柱媳妇和大牛媳妇叹着气,去了灶房,梁愈忠也出了屋子,去了前院继续招待宾客,屋里一时间就剩下孙氏孙玉霞和锦柔三人。
二两银子对于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孙氏而言,是一笔巨大的数目,锦曦希望孙氏往后每每想起在心疼那银子的时候,能够多多的自我醒悟,别再包容心泛滥,就算是交了学费吧。
“玉霞,那二两银子,回头让你姐夫赔给你!”孙氏红着眼眶对孙玉霞道,脸色极其的难看。
“姐,你怎么这副样子?二两银子罢了,没多大的事,你别难过了,啊!”孙玉霞连忙安慰着孙氏道。
孙氏摆摆头,目光望着门口,喃喃道:“银子丢失了,还可以再赚回来,寒了的心,却是不容易捂热。”
孙玉霞一愣,思维有点跟不上,随即想起先前听到的,关于锦曦撵梁家两小子并为此遭到孙氏责怪那事,忙道:“姐,只要不是冰块,就算是块石头,也有捂热的时候,更何况,曦儿是你的闺女,她就算一时心里有怨,也不可能真跟你置气。”
孙氏苦笑,道:“我那闺女,跟着我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十岁的人儿,别人家还在爹娘怀里撒娇,我家就在外面跑买卖,里里外外一把手,如今这大院大屋的,还有我们的舒适日子,都是她撑起来的。作为她的娘亲,我真是窝囊又没用,可我还不晓得惜福,做出寒她心的事,那孩子心里有火,也是情理之中。”
孙玉霞叹口气,道:“姐,你早能这么想,曦儿也不至于伤心!算了吧,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谁让你们是母女呢!”
孙氏自责的直想落泪,但想到今个是进屋的大好日子,落泪不吉利,孙氏好不容易才忍住。
“玉霞啊,你那二两银子,回头让你姐夫给垫上,你和大虎起早贪黑,挣钱累!”孙氏道。
孙玉霞连连摆手,道:“姐,不必了,钱没了我们还能再挣,这个损失,不该你们赔!”
“那可不成,你今个头一回来我家做客,东西丢了,理当我们来垫上!”
“哎呀姐,你怎么这样固执呢?我说不必就不必。你别多事!再说了,就当是我和大虎破财消灾,好不好?”
孙氏无奈,只得叹口气作罢,想到那二两银子,心里就揪得慌,更为自己今日的行为感到羞愧。
前院的宴席依旧在热闹的进行,除了后院帮忙的几个媳妇和梁愈忠他们,谁都不晓得后院还发生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
一顿宴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吃的宾主尽欢。等到宾客渐渐散去的时候。孙大虎也套好了马车,打算送孙老爹和孙老太回山。
孙氏原本是想留二老在这里住几日的,床铺都给铺好了,无奈两老儿上了年岁。都习惯了山里的日子。不习惯在外面留宿。吃过了晌午饭便启程回山。
临上车前,锦曦分别把两只包袱卷交到了孙老爹和孙老太手里,两只包袱卷里各装着一套过夏的衣裳。松软的点心吃食,还有一些多炸出来的肉丸子和土豆丸子,还挑拣了一些肉菜,用几只大碗装着扣着,放在一只篾竹篮子里,上面盖着一块布,等到了孙家沟,再由孙老爹和孙老太分去。
除此外,孙老爹的包袱卷里,锦曦还放了二两银子,外加一包针线,还有一段秋香色暗花的布料,那是送给桃枝表姑做衣裳的。
孙老爹多喝了几杯,有点微醉,又被晚辈们簇拥着告别,也就没顾得上去细看包袱卷里的东西,就这样上了马车离开了金鸡山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