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财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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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事?!你是不是又头痛?!”他声音越发大;像是生怕阿蒲听不到。
我只好叹气;一双眼瞧向他,“疼是有一点;不过老毛病了,真的习惯了。你放心,不是有你在?我有何好怕。”
言罢见他面色依旧不活泛,便只好将头轻轻枕住他肩:“你不是说过,什么时候都有你陪我!那么,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啦,何况这小小头痛。”
话音愈发低下去,我只觉莫名疲累,那种疲累竟似我已经活了好几辈子,看多了人世沧桑,世事无常。
“说好了你不准有事,我还等着你请我吃五味斋的月饼呢。不许赖账。”
“嗯,不赖账。别说话了,一会真的惊走了阿蒲。”
“那你发誓。”
“小孩子玩应你也信。”
“不管不管,你必须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钱招招一定会请闫似锦吃五味斋的月饼。这下总行了吧。”
“不是这样!”
闫似锦有些发急,搂/住我的手臂就箍紧,那样的力度直令我无法喘息,只好求饶:“成成成,我服了你!我的亲祖宗,我的亲小祖宗!我钱招招发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事,就千年万载的活着,最好比千年老龟还长寿。这回总行了吧。”
闫似锦这才满意。虽长舒口气,可双眉依旧紧蹙,面色更不活泛。
我不知最近他为何如此反常,竟是时不时的出神并眉头打个疙瘩。要知从前的闫似锦吊儿郎当,嬉笑怒骂皆随性,自然得很,如今这是怎的了?竟大为反常。
金妙的念咒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我的头也越发痛。四周围静的可怕,却不知阿蒲是否真的会来。
我悄悄拿眼瞄四周围,却见到处都黑漆漆的。再仰头,只苍穹上那轮圆月亮光华正盛。
被那光华耀着,我脑中的混乱又加重,似乎有些皮影子戏在内里。非常模糊,看不清那戏里演的到底是何?戏中人物又都有谁?
只依稀一个红袍子姑娘,在每出戏里都有她身影闪动。那姑娘好生眼熟?到底是谁?怎的看着背影,竟像是我?!
天官上神是曾历经两世的,加上在九重天的过往,应该一大堆记忆。可我脑中一直以来只有属于钱招招的记忆,压根就没那些过往。
如今脑中这些隐隐约约景象,是那些曾经封印记忆,要解封了么?!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闫似锦就说:“你瞧你还硬撑着,额上都起青筋了。”
“闫似锦,我怎觉得头要蹦开了?!”我声调低低的。
“糟了!招招,不如我帮你按下。”闫似锦道。
“不用不用,咱们还有重要事做,成什么事了!别走神。你还是盯着点四周,我闭会眼睛就好了。”我生怕闫似锦真的来帮我按头,忙不迭拒绝。
他只好叹气,而我闭上双眼,默默在心中念诵清心诀,先前模糊皮影子戏似乎浅淡了。又过了一会,那皮影子戏便彻底在我脑中消散。
心便放下些。想着可能是最近奔波着不得休息,这才头痛加重。其实不是记忆解封,我应是想多了。
再默念几遍清心诀,脑中彻底清明起来。我正要开口告诉闫似锦我已大好了,免得他担心。却突觉五脏六腑似被火烧一般。
那种滋味极其不妙,竟比头痛还要难熬!
那火似从我肉身子内往外燃,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仿佛被人猛的投入油锅,又似乎被人突地扔进火盆。
我似能嗅到皮肉烧焦的味道,只觉难以忍受。
无比痛苦中我想张口唤闫似锦,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便惶惶地睁眼,见闫似锦就在我身旁,他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
闫似锦闫似锦,你回头啊!
我在心中狂呼,可那动静出口,却被风吹散,不留丁点痕迹。
闫似锦闫似锦,我要被烧死了!
我想抬胳膊伸手,他明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儿,只要我伸手,只要微微一抬手就可以触到他!就凭他那么关心我,一定立刻发现我不妥。
可我已尽了最大努力,偏一丝一毫都抬不起手臂。心中无比绝望,只拼命眨巴眼睛,却无泪可流。
这也太坑人了!此种时候便让我掉几滴泪珠子配合一下心情好不?!
我想自救又无从下手,只剩下眨巴眼睛一项功能。可光是在人家背后眨巴眼睛也不顶用啊!至少闫似锦背后就没长眼睛。
别提多不爽了。又是痛又是无助又是着急,千百种感觉掺杂一处,令我咬牙切齿。
得,难道我这位天官上神,第三世的业/火/焚/身之苦,在这个月圆之夜到来了?!
便猛地忆起载浮那厮曾说过天官上神的奇闻异事。当初我只当寻常话本子听。若早点告诉我,那便是讲的我前世今生,我就做个笔记,时时刻刻小心着了!
于是那千百种情绪中又添了一样后悔。
该死的九天神帝,我作为天官上神转世,一项福利待遇没有,却先要受苦,这是哪门子规矩!
正混想着,那业/火/焚/身之痛又加重几分。我忙在心底为自己腹诽九天神帝道歉。可道歉无用!那焚/烧之痛越来越重,直烧的我似乎一张嘴都可喷出火来,一喘气都能冒出烟来。
偏此时就听谁大喝一声;“来了!”
果然我们正前方出现一个娇小身影。那人着一身翠色衫子,弱不禁风的样儿,怯怯的、蹑手蹑脚的,正自东向金妙所坐镇的正南而去。
她走得很慢很小心,披头散发的,一张脸被薄纱遮住,手里紧紧握着一柄长剑,双肩微缩,那一身翠色衫子脏兮兮的,又是血又是泥。
也不知她饿了多久?还拿不拿得动那手中长剑?!
我心思都被她吸引去,业/火之痛虽仍旧在,毕竟分神些,也暂时痛苦减轻些。
她走得小心缓慢,却一直不停的朝着金妙去。而这时,正是离我与闫似锦最近的地儿。
阿蒲竟从只简单布阵的正东而来!竟然那阵法她破的轻松,没有一点动静响起!
想来我的担心都多余了!
而她如今离我与闫似锦的距离,是我们擒/获她的最佳距离。一旦错过,便失不再来!果然闫似锦似个豹子般,身子轻巧一跃,便奔着阿蒲方向去。
我被他这一跃吓一跳,因为实在太紧张,心就提溜起来。本已逐渐轻微的业/火之痛因为情绪原因,猛地强烈起来。骤然剧痛之下我忍无可忍,汗珠子瞬时噼里啪啦落下,双眼内更是溜出几粒金豆子。
本已成跃出之势的闫似锦居然身子一顿。猛地回首,面色大变。
“你怎么了?!”
那声出口都变了调儿,竟是高高的,颤颤巍巍的。
得,这臭小子耳朵真尖!居然掉金豆子的动静他也听得到!难不成对金子落地的音他特别敏感熟悉?!
我拼命朝他眨巴眼睛,示意我很好还能坚持,你先完成任务抓到人再说。谁知臭小子竟不听话,不但不去抓人,反而又高声道:“还有心思抛媚眼!你看你都快烧糊了!”
他的音实在太高,阿蒲又不是聋子!本蹑手蹑脚走着,闻声便成了惊弓之鸟。受惊的鸟猛地双脚发力,要凌空跃起。
守在正西的慕蔚风身子便跃出,人还未到建言剑已到。人剑合一着,如闪电惊鸿。剑尖抖出一片灿烂剑花儿,直取阿蒲睡穴。
得,这位主也是个不靠谱的。什么时候了还心慈手软?!不过阿蒲本也无错,总不能见面下杀手吧?!不过,这种人在半空中的状态,要瞄准她睡穴,并一击就中真就不容易。
可不容易的事慕蔚风居然做到了!
就见他剑尖一抖,阿蒲就应声倒下。随后金妙停止念诀,随手抛出个金丝网来,将倒在地上的阿蒲罩住。
轻松。实在有点太轻松了!
我们几个都想不到任务完成得如此轻松!我大喜,也顾不得闫似锦说我成烧糊的钱招招了。心道业/火之苦也不过如此,只要我挺住,不过做一次火疗!
但闫似锦比我紧张得多,他竟在关键时刻放弃捉阿蒲的机会,直奔我来。嘴里虽说着我都烧糊了,却不嫌弃的一把将我圈揽进怀,紧紧的拥着,仿佛我不是被火烧,只是个堕入冰河之人,如今只需他紧紧拥着抱着,便可温暖过来。
闫似锦,我真的很想说,我本就快热死了,您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正腹诽他一万遍啊一万遍,突觉体内又一股子火窜起,这回直奔着我那笨兮兮的脑袋瓜去。我心一空脑一荡,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十一章 。
浑身每一寸肌/肤都痛;是火烧火燎的滋味;令我想要动一动手脚都不能。
头昏昏沉沉的;先前的空白已不见,但此刻的感觉更糟。
若是能一直晕着倒也罢了,至少避免许多尴尬。可如今这般;却令我真想寻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我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视线所及便是白墙。雪白的墙壁上无任何挂件装饰之物;甚至连最常见的山水都没一幅。
但床的确足够松软,似一跤跌进云层里。实在奔波得太久;我身子本就疲累,乍然跌进这种云堆堆,哪还想动半分?何况现在我手脚酸软无力,想动也动不得啊!
不过说起来,过去在栖霞山因为载浮怪癖,是不许门下弟子睡太软床的,所以自打我有神识以来,身下这张床竟是我睡过的最好床铺了。
本应该好好享受,可一眼又瞧见闫似锦,我那种对床的执着便都转化成臊得慌了。
这时正是盛夏,虽衣衫单薄,但我是着着一件桃红色罗裙的,并内里贴身小衣、裤,皆有。至少在我晕倒之前,这些物件还没离了我身。
可自打我醒转过来,就悲哀的发现,它们离我而去了!
换句话说,我现在比一只白/条鸡还要白/条。整个人晾在这张无比松软的大床上,双/腿/叉/开,被摆成一种极其淫//荡的姿势。
闫似锦仍在忙着,自上往下看,能看到他脑瓜尖,以及满头柔软乌黑的发丝。那脑瓜尖在我双/腿/之/间一动一动的,忙活得欢。
我的九天神帝!别这样好不?!小神真的投降了!
闫似锦你这个真小人伪君子,你这个臭流/氓小无赖!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呃,不对,是一副不近女/色,呃,也不对!反正平日里你连亲个小嘴都脸红,今儿我方晕过去,你就露出本来面目了是吧?就开始在我身上各种忙了是吧?!
真想给这臭小子扎个小人,然后每天早午晚的戳戳戳扎扎扎,可我偏动不得。又想大声唤,却觉得这时候我狂呼乱叫,是否太那个什么了一点?!
头一回经历这种事,真是没经验啊!
不过,好像话本子什么的曾细细描写过,那是会很痛很痛的!那种痛竟是无法承受。
于是就脑抽的想起某本话本子里写道:“不要不要,会玩/坏的!”
呃……我到底在想什么?!
脸臊臊的热。我想此刻放上面一枚鸡蛋,会立马煮熟了。但仔细感觉下,却除了肉痛,别个地界真的不痛。
而闫似锦仍旧在忙,很认真的样儿!臭小子,扎你小人!平日也没看出你对待何事如此认真投入!
不过,他到底在我身下忙什么?因位置原因,我是只能瞧见他脑瓜尖了。被自己支//起的俩大白腿遮住视线,这种感觉真糟糕!
脑中又飘过被载浮小心藏在栖霞派小阁楼的另一本书。记得一个雨夜我曾偷溜上阁楼,瞄过几眼。似乎那书名曰《XX双/修图解》上面的男女姿/势那叫一个奇怪。
呃。不知闫似锦会用哪种方式折磨我了!
心中也不知是怕还是期待。毕竟我与他虽两情相悦,却无正儿八经名分。到底也该先洞房花烛光明正大的娶了我,然后在做其他吧!
别提多乱多活泛的心思了。我脑中千百种念头,只希望闫似锦给我找个物件,将我这张脸盖上,免得无处摆。
糟了,腹痛!
正混想着,就觉要命的腹痛,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