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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阿苒-第195章

小说: 阿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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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如不过是个深闺少女。自然不曾体会过阿苒所说的生死一线是何等的紧张,她其实也明白阿苒当时的处境。只不过出于本能的敌视着对方,便想抓住一切可能的理由留住谢澜曦。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谢澜曦的生死,亦不是谢家的名誉,而是关乎她的尊严,琅琊王氏的尊严。如果她就这么放手,任凭谢澜曦随她而去,那她拼死做出的牺牲又成了什么?
王燕如的嘴唇咬的死白,只定定的看着谢澜曦。
那监斩官躲在案桌下都快跪了,他老人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这王四娘居然还敢和那妖女抢男人!一低头,看到旁边捂着咽喉倒下的“尸体”似是动了动,他顿时骂了一声娘,差点就顶翻案桌。定睛一看,原来那人并没有死,咽喉处的确被人划了一剑,却只是皮肉伤,并未真正割破血管。再看看其他人,那监斩官一连骂了几十声娘,这才发现几乎人人都在装死。
这群软蛋!
为什么不给老子爬起来!
他刚想大骂出声,忽然背后出了一声冷汗。能在片刻之间击倒这么多人,动作快得视线无法捕捉,力道控制得精准无比,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让这法场变成修罗地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这种令人震撼的强大,几乎一下子抽空了他浑身的力气,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处逃归来,谁还敢在这节骨眼上激怒阿苒?这样的人物,大概皇帝自己也未必愿意得罪,没准谢澜曦被她掳走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揭过了。也只有王家那小娘无知者无畏,才一个劲和那女魔头较劲。
谢澜曦望着阿苒,神色平静的道:“你走吧,迟了就来人了。”
那监斩官急得满头大汗,心中暗暗催促道:“是啊,您老人家快走吧,迟了都没地儿给人躺了。”
阿苒收起脸上的怒意,正色道:“你当真不跟我走?”
谢澜曦垂下眼帘,轻轻摇了摇头:“纵使谢家负我,我却不能负谢家。我若走了,我母亲……再说,我已与王家定亲,四娘待我这份情,我实在无法辜负。”
王燕如脸上顿时涌起一阵欢喜之色,快步走上前立在谢澜曦身后。她从未想到谢澜曦在阿苒与自己之间,竟然毫不迟疑的选择了自己,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她是高兴了,可这边一地的尸体齐齐陷入了惊恐与绝望中。
那监斩官缩在案桌下就差没破口大骂出声:“谢大公子,有这么个厉害的美人儿跟为你赴汤蹈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留在这里沽名钓誉做什么?本身就是倒霉催的被牵连了,家族都放弃你了,你还为家族着想个屁啊。还有王四娘,真为了人家好就赶紧跟那妖女走吧,小心她上起火来,把你的四娘千刀万剐。”
阿苒似是恼羞成怒到了极点,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谢澜曦,一连说了四五个好字,反手一剑插在了脚边,环顾四周厉声道:“我饶了你们一条性命,你们却在这里看我的笑话?我数到三,若是还不滚,我就把你们全部杀光!”她还没开始数数,躺在地上各种装死的人就纷纷鲤鱼打挺般的跳了起来,连带着监斩官也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去。
王燕如之前见了一地的死人还没被吓住,此时却结结实实被唬了一跳。她身子晃了晃,顺势靠在了谢澜曦怀中。
不消片刻功夫,偌大的法场上便显得空空荡荡。
阿苒见人都走光了,这才提了剑转过身,朝他微微一笑道:“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以后……你多珍重罢。”
再见了,小谢。
谢澜曦蓦然抬起眼,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藏在广袖之下的双拳握得发白,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轻轻的说:“你也是。”
一只柔软的手怯生生的搭上了他的手臂。
谢澜曦并没有推开王燕如,但也没有看向她,只淡淡道:“你身上都淋湿了吧,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王燕如温柔的点了点头,道:“嗯,都听你的。”
谢澜曦抬眼望了望远方的天色,这里离皇城并不算太远,可隔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人来,看来宫中已经出事了。他执意要留下来,也正是因为察觉到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让他就地翻身的契机。吴王所布下的局,皇帝能看得懂,他自然也看得懂。皇帝千方百计想要置吴王于死地,吴王又何尝甘心自己白白遭受牢狱之灾?自以为是猎人的未必能笑到最后,因为被当做猎物的那位也是同样的残忍而危险。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人是蠢蛋。(未完待续)
ps:全部都写完了,结果发现字数太多,不能一次发完。囧。今日三集连放,分别在9点,12点,以及下午2点定时播出。感谢编辑大人给我的推荐。

☆、243 大结局(中)

由于城门被封锁,阿苒等人只能先在巧匠宗的一处据点等待时机。颜九针替菱纱施了针,待她稍微能发出些许声音之后,才开口道:“她被人下了哑药,我需要点时间,才能把药逼出来。”说着冷冷的瞥了涂山一眼,似是等着他开口。
涂山先前曾放下狠话要颜九针好看,可事到如今还得求着他给菱纱诊治,此时不由涨红了脸,怒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她负责去捣乱,我只把菱纱带回来就行了,别的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直接去问就是,我才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呆了那么久,其实是遇上老情人了。”
颜九针立即脸色一沉,起身走进厢房,伸手将正在替菱纱掖被子的阿苒一把拽住,转头便往外走。
阿苒一头雾水的被他拉了出来,见涂山一脸“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心中顿时就明白,这两人又闹别扭了。她正在想这回该怎么安抚他,却听颜九针开口道:“这回劫法场动静肯定不小罢,一旦你的身份被暴露出来,朝廷就有借口讨伐鸣沙山,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阿苒眨了眨眼:“皇帝老儿会讨伐鸣沙山?我以为他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呢。”
颜九针道:“且不论皇帝是否还有余力找你麻烦,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向姜谷主还有巧匠宗宗主解释吧?”
阿苒吃了一惊道:“还要解释?”
颜九针理所当然的道:“我所在的药王谷,他俩所在的巧匠宗,还有你所代表的何氏剑门,彼此同气连枝互为盟友。从来都保持超然于世的姿态,绝对不会卷入朝堂斗争之中。任何破坏规则的一方,都必须向其他两方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将被视为敌对。”
阿苒笑嘻嘻道:“放心吧,我可不是为了救出那些‘细作’‘刺客’才去劫的法场。我是光明正大的去找负心人算账来着。这是风流情债,顶多只能算是私人恩怨,跟想要支持谁当皇帝没有关系,就算暴露了身份,也只会让他们更崇拜我一剑扫平天下的气势。”
颜九针神色不变的道:“这些并不是理由。”
阿苒搔了搔头,迟疑道:“那要我怎么说?”
颜九针淡淡的道:“你先将法场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们再从长计议。”
涂山嘴角微微抽搐,这小子手腕可真高啊,不知不觉就把话给套出来了。阿苒看起来挺精明的,就是对她所认为的朋友都太不设防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尽管嘴上不肯承认。但他也算是欠了颜九针一个人情,涂山不想杵在中间碍事,在确认过菱纱无碍后,便自行出去打探消息了。
阿苒这边每说一句话,颜九针的脸色就沉下一分,等到说完时,少年那双斜飞的凤眼几乎都要射出刀子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胸口的不快。淡淡的道:“陈郡谢氏么……我知道了。”手里的金针却不知何时已被捏断了。
阿苒这才察觉到似是有些不对,再看颜九针时,他的神色如常。仿佛方才的失态只是她的错觉。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喧哗,只见涂山眉头紧蹙的快步走了进来,道:“宫里出事了,外面现在正乱着,赶紧收拾了东西走吧。”
阿苒吃了一惊。见他神情凝重,小心翼翼的将服了药昏睡过去的菱纱背了出来。不由追上去问道:“宫里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吴王……”
涂山摇了摇头,道:“不是吴王。据说是前……诚郡王世子司马珏为了替诚郡王妃报仇,潜入宫中将皇帝给杀了。”
阿苒惊声叫道:“什么?”
……
司马珏神色复杂的望着面前神色憔悴的老皇帝,冷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帝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司马蔚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司马珏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字的道:“我亲耳听你自己说。”
皇帝连着咳嗽了数声,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地上帕子,一面朝司马珏怒目道:“你如何敢如此对皇上无礼!”他尖着嗓子叫道,“来人呐!”
司马珏手中指着皇帝胸口的含霜并没有抖动分毫:“不用喊了,外面早就被吴王的人团团围住了。”
皇帝喘息着道:“原来是你将他们带了进来的,可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密……”他忽然止住话语,双目瞪圆,指着他失声叫道,“是太后!”
皇宫的密道从来只有太后与皇帝才知晓,即使是皇后也要靠边站,毕竟皇后可以随时换,但太后却不能。
司马珏森然道:“不错,我小时候可是经常被留宿显阳殿。”
虽说是小桓氏一手扶持司马彦上位,但从古到今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被人踩在头顶上,尤其小桓氏还是个精明强干极有手腕的女人。这名义上的母子俩之间的关系自从先帝去世后就开始急速降温,皇帝一直在暗地里扶持自己的势力,太后一心想要重振自己娘家,但也不得不提防新帝是否会过河拆桥。双方彼此猜忌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十九年前皇帝将嫡出爱女南康下降到桓家,母子间的关系总算缓和了许多。可这份亲昵没过几年,太后就突然得了急病。如果不是药王谷的人千里送药,她只怕已经躺入皇陵了。也正是这次病危,让她心底的疑虑重新浮现,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对皇帝的提防之心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皇帝也察觉到了太后的疏离,便特意将诚郡王府中年幼的司马珏接入宫中向太后示好。再两年,太子出生了。皇帝对司马珏的宠爱更甚以往,就连太子也越不过他去。物极必反必有妖,太后表面上笑得合不拢嘴。内心深处对皇帝越发警惕。司马珏那时候年纪尚小,在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疯得好不快活。一日在太后宫中玩耍到深夜,太过疲惫不小心睡了过去。太后不忍将他唤醒,就准了他当夜留宿显阳殿。也就在那天晚上。他睡到一半被尿意惊醒时,无意中听到了太后与心腹的谈话。
夜半三更,太后宫中哪里会多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这种宫廷秘讳对他来说,又好奇又害怕。最重要的是,宫中侍卫如此多,那人又是如何不动声色的潜入显阳殿的呢?司马珏虽然年幼。却十分聪慧,很快他就发现了皇宫中最大的秘密。
皇帝颤声道:“没想到她竟然会将密道告诉你……不,不可能。”他虽然与太后彼此猜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几年来。两人的关系好转了许多。太后已经年逾古稀,他也几近花甲,再斗也斗不出什么名堂来。自他登基后,桓家着实风光了二三十年,但也老老实实的呆在谯郡,可见太后也并不想要与他将关系弄僵。既然没有利益冲突,太后又何必将皇家的密道透露给司马珏?
即使她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皇帝那浑浊的瞳孔蓦然收缩,难不成她是怕自己会要司马珏的命?
司马珏并不想对他解释清楚。只冷冷道:“你一心想除掉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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