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愿得偿-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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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澜挑了挑眉。她还说怕他?她要是真怕他,她刚才那个耳光是怎么扇上来的?真真是会做戏,偏生瑄哥就信她的,被她拿捏的搓扁揉圆,真是可气可恨。
沈青瑄越俎代疱,大度的道:“算啦,他不会跟你计较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吧,大哥?”
球踢回到沈青澜这里,他能说什么?只得笑笑,盯着楚亦凡,嘶着语气,一字一句的道:“六妹妹太客气了,我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么?”
楚亦凡回头看他一眼,垂了眼眸不吭声。他斤不斤,计较不计较,她是不知道的,她也不在乎,总之她跟沈青澜是结了仇了。早晚也没个好儿,这样撕开脸倒也正好,省得以后见面虚与委蛇,没的让人郁闷。
沈青瑄看大哥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只怕他心里恨上楚亦凡,将来更是找机会拿捏她,便做个好人,提了提楚亦凡两鬓边的小麻花辫子道:“小丫头,做人要大度,大哥都说不计较了,你还不道个谢?”
楚亦凡也就勉为其难的叹了口气,从他身后绕出来,虚虚的朝着沈青澜一福,道:“多谢您大人大量,不跟我一个孩子计较……”
又抬头看向楚亦可,道:“二姐姐,你要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在这说了吧,免得又节外生枝,惹人误会。”
楚亦可只得道:“原也没什么,下个月我生辰,到时候还要请你回来热闹热闹。”
“二姐姐盛情相邀,妹妹不敢违逆,只不过还要先回过王爷和娘娘才成,不管去不去,我一定会把心意送到。”楚亦凡说完,便看向沈青瑄:“沈三哥,你送我回去吧,也顺便跟娘娘解释解释,我怕万一又说错了话……”
她看似害怕的瞄了一眼沈青澜,实则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就他会威胁人吗?她也会。今天的事传出去,坏名声的可不只她一个人。
沈青瑄自然当仁不让。私下里跟沈青澜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无妨,但若是对着外人,他则是一定要维护沈青澜的。楚亦凡这话倒是没错,她毕竟小,又受了惊吓,万一在王爷和娘娘面说像刚才那样乱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沈青澜则没有了说话的余地。尽管他深恨楚亦凡不已,但她现在视自己如洪水猛兽,错过今天的机会,只怕下次再想找单独相处的机会,是难上加难了。
最让他懊悔的是今天不但没能达到自己的初衷,反让这个小丫头给耍了。
因此巴不得让楚亦凡快点走,离了自己眼前,眼不见心净,也好把这段不堪的场景就此掀过去。
楚亦可心有不甘,等沈青瑄带着楚亦凡走了,这才对沈青澜道:“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越发觉得他幼稚,凡事都不能掌控,亏得她处处帮他。
沈青澜眸子微垂,道:“说了什么,和楚二小姐没什么关系吧?人言可畏,楚二姑娘还是多注意的好。”说完一拂袖子,转身走了。
楚亦可嘟着嘴,气的哆嗦了半晌,才恨恨的对着沈青澜的背影道:“你,你说的对,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哼。”
楚亦可心情不好,回到柳氏身边,便一直怏怏的,有点打蔫。不时的看一眼恢复常态的楚亦凡,只觉得异常刺眼。
柳氏察觉出她的反常,不由关切的问:“可儿,你这是怎么了?”
楚亦可道:“没,就是倦了。”
柳氏便笑道:“你总闹着出来逛,真的出来了又了无兴致,你这孩子。”
楚亦可哼了一声,扭了头。柳氏便又安慰:“好了,好了,你刚才不是说去看澜哥打马球吗?”
楚亦可道:“有什么好看的?球没看成,倒是看了一场打架。”
柳氏眉峰一动,问:“好端端的,谁跟谁动了手?都是世家子弟,怎么也学市井那一套?这成什么体统……”
楚亦可一滞,道:“我怎么知道,您要想问,待会问大哥就是了。”噎的柳氏说不出话来。
顿了一下,楚亦可又道:“娘,我瞧着六妹妹在安王府可过的实在是顺心如意。”
柳氏怔了怔,哦了一声,没吭声,心里却道:这是眼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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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浇油
第一卷 055、拒绝
055、拒绝
因着楚亦可的只言片语,柳氏便对楚亦凡上了心,有意无意的特地打量了几眼,果然见与从前在楚府中大相径庭。
说不泛酸,那是假的。
在自己手底下养着时,楚亦凡就是名不见经传,毫无可取之处的小庶女,平日里畏畏缩缩,开口闭口除了“是”,就是“谨遵母亲教诲”,连句完整的长话都没说过。
可现在,不只穿着打扮很见功夫,就是容貌都似乎更胜往昔一筹了。
人都是这种心理,素不相识、没有什么来往的陌生人一朝得势,随她怎么顺心如意,也不如亲眼看着曾经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一朝翻身来的更窝火些。
看着楚亦凡,再看着楚亦可,柳氏真心觉得憋气。这楚亦凡还真是,运气好的天怒人怨啊。她有什么?竟能得安王和安王妃的青眼?
王爷的义妹,太后亲封的和健郡主,不说现在养尊处优了,就是将来的亲事,也定能高嫁,不知道有多风光。
柳氏再怜爱的看一眼楚亦可,心里忽然就多了抹心事。不过这都没什么,楚亦凡的身份再高,她也是楚家的女儿不是?
柳氏打定了主意,朝着楚亦可道:“可儿,你是不是想你六妹妹了?”
楚亦可惊讶的抬头看了眼母亲,直觉的想要矢口否认:她才不会想楚亦凡。从前就看她不顺眼,如今看着只会觉得刺心刺眼。
可是看着母亲眼里温柔的光,楚亦可便明白母亲心中有了计较,微微咬了下唇,模棱两可的道:“娘你为什么这么问?”
柳氏道:“回了府,你同你大哥、表哥去说说话,跟你爹提一声,凡娘毕竟是楚家的骨血,在安王府住的时日可不短了,知道的说是安王夫妇仁慈,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说咱们柳家如何刻薄、狭隘、高傲,不知道感恩呢。”
楚亦可转瞬就明白了过来。
楚亦凡养在安王府,旁人就是不待见她,也不敢小觑她。可若只养在楚家,只需说她年纪尚小,就完全可以把她深藏在后院,不叫她见人,也不叫人见她。
冷个两三年,她再是什么郡主又有什么用?
说句不好听的,背了人,在楚府里怎么待她,别人谁知道?又有谁能管得着?就是她自己也有苦说不出。
不短她吃,不短她喝,不短她用度,只管放纵着和从前一样,她就绝对没有了现在的风光。
养残了养废了又如何?旁人难道还会为着这个不相干的人去费力不讨好的打报不平么?
楚亦可嗯了一声,高兴起来,道:“女儿也正想着呢,六妹妹终究是咱们家人,总打扰安王和安王妃确实不大好。可只怕爹牛心古怪的,一提六妹妹他又要乱发脾气。况且六妹妹要是回来,可得早些准备下她要住的屋子,免得被人挑了理,说她在楚家还不如客居时来的舒服。”
柳氏微微一笑,见女儿不点自明,她心下不无欣喜。一想到自家老爷那执拗的性子,也觉得头疼。不过这么多年夫妻惯了的,也多少知道他的性子,虽然一时莽撞,但慢慢说清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楚亦可忽然又懊恼起来,道:“这世上总有许多人,自家的事不管,便要插手去管旁人家事的,真真讨厌。”
柳氏轻轻捏住楚亦可的肩头,道:“可儿,不得胡说。”安王那岂是能当众说嘴的?传出去,只会说楚亦可失于刻薄,于安王又有何碍?
楚亦可悻悻的道:“我怎么是胡说?娘你要知道今儿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只怕你会比我说的还难听。”
柳氏再怔。楚亦可三番五次提到打起来了,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何事?
可楚亦可却不高兴说,别转了头,咬着嘴唇,只道:“娘你自己去问大哥吧,他可是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瞧着的。”
再一想到沈青瑄后来又跳出来给楚亦凡撑腰,甚至连沈青澜都没讨着好,楚亦可就更不开心了。
柳氏和诸位夫人告辞,楚亦可一溜行了礼,不耐烦被众夫人拉着手细问,便带了丫头先走。却见迎面走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紫色衣袍,剑眉星目,举手抬足间都透着华贵之气。
他看见了楚亦可,满面含笑,揖了一揖,道:“楚二姑娘。”
楚亦可只得停在一边,给他回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李扬伸手虚扶了一下,道:“楚二姑娘别客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亦可跟他不熟,因此便面露难色。李扬微微一笑,道:“这里太热,请楚二姑娘到树下来可好?”
也算他体贴细致。楚亦可便看了一眼雏菊,示意她候在这,举步跟了过去。
楚亦可生的貌美,虽有尊卑、礼仪,但她迎视着太子李扬,没有一点小女子娇羞婉转的态势。一等站定,便看似谦恭,却不掩骨子里的傲气,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李扬一摆手,道:“若论起来,本王也算和楚二姑娘有姻亲,不必如此客套生分吧。”他与李昂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容貌上很有些相像。就这么对面站着,凤眸含笑,很有点风流意蕴。
楚亦可傲然一笑。自恃美貌,她就从来没有见人对她不是讨好逢迎恭敬的,因此只当太子李扬不过是借故套个近乎罢了:“臣女不敢当。”
太子李扬自是能看得出楚亦可的心思,便收笼了笑,竭力换出一副真诚的表情来,道:“本王今天瞧了一出好戏,这戏的名字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请教请教楚二姑娘,您对这折戏有什么感触?”
楚亦可脸色微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氏没少耳提面命,可她平常都没在意,没想应验到今天了。这么说,她把楚亦凡带去见沈青澜,小闹了一场是非,都被太子李扬看在眼里了?
这是楚家的家事,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亦可人并不傻,她很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同时也很清楚利用自己的弱势来博得他人的可怜,当下便懵懂着问:“太子殿下说的什么戏?臣女怎么没见着?难道这里还搭了戏台子么?早知道臣女也就去看热闹了……”
装傻?
李扬并不急,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亦可道:“楚二姑娘,本王久闻楚家五位千金,各个貌比西施,兰心蕙质,今日一见,竟然有些盛名不副啊。”
楚亦可再精,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又一向心高气傲,自己才名在外,便颇为自负,对这句“盛名不负”着实听不过去,脸上腾的一红,被激的性起,便不肯再放低了身段跟太子李扬周旋。却也没急,只盈盈行礼道:“三人成虎,一向这世上流言不负责任的多。臣女不敢当这八字评语,不过是在家里同着一众姐妹跟着先生认几个字,不至于当睁眼的瞎子罢了。”
李扬竟是心头一动。在他看来,女人大多数都是自作聪明的动物,尤其是生的貌美的女子,更是会被世人的恭违逢迎而迷失,往往以为天下自己是第一,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上了。
旁人说几句好话,她就晕乎乎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心甘情愿的替他人做嫁衣裳。
他以为楚亦可也不过如此。可如今一见,倒似还有点头脑,高傲固然高傲,却也不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