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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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霆没回话,用更加淡漠的眼神瞥她一眼,转过轮椅,往屋内而去。
轩辕梦也不拦他,只寒声道:“月影山庄的新任庄主,也就是你从前的师妹派人传信于本殿,说她已备好聘礼,择日娶你过门,本殿乐得成人之美,所以就同意了她的请求。邵煜霆,明日本殿就要离京前往昊天,而你,就乖乖呆在太女府待嫁吧!”
前行中的轮椅蓦地停驻,邵煜霆目中刀光一闪,冷傲道:“轩辕梦,我邵煜霆不是你的傀儡,我说不嫁就不嫁!”
嘿,这家伙口气不小。他口气大?她的口气比他更大:“你有的选择吗?对待男人,本殿从不会心慈手软,你不嫁,那就等死吧!”
一声冷哼,轮椅再次朝前推进。这男人,似乎对她的一切残酷手段,丝毫不在意。
当真不怕死?
瞪着那抹消失在视线中的人影,轩辕梦美目一凛,气愤中,竟有那么一丝棋逢对手的愉悦。
只可惜,自己和他实在不对盘,这种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男人,不是她的菜。
离开邵煜霆的居所,她再次来到关押血瞳的那间石室。
室内依旧黑暗潮湿,但因她派人重新布置了一番,虽是陋室,但也有了些住人的感觉。
推开厚重的铁门,轩辕梦望着四肢呈大字型被锁在床上的血瞳,微笑:“最近感觉怎么样?还想进宫行刺吗?”
血瞳半眯着眼,怪声怪气道:“有本事你锁我一辈子,否则,一旦我获得自由,立刻进宫将你的母皇陛下撕成碎片。”
轩辕梦一边笑,一边在榻边坐下:“你说错了,只要你进宫,被撕成碎片的人,绝对是你自己。”
“哼,你就这么小看我?”
轩辕梦伸出一根手指,在义愤填膺的血瞳面前晃晃,“非也非也,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根本让我高看不起来。”
“轩辕梦,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他睁大自己的血眸,隐隐的暗光从那血红的眸中迸射而出。
轩辕梦俯身靠向他,不躲也不避,直勾勾看向他的眼眸:“你怎么还不死心?都说了,你的摄魂术对我没用,再看也是徒劳。”
血瞳不信,拼命将眼睛睁大,可看在轩辕梦眼里,除了那双晶莹血红的眸子越发的剔透惑人外,也没什么特殊了。
“其实,我真的很想放了你。若是带你一同去昊天,只需把你往昊天帝和那什么文太师面前一放,什么都搞定了。”她笑嘻嘻看着他,忽然,挫败一叹:“但你太危险,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听话的孩子没糖吃,所以,我只能把你锁在这里。你也别担心,以我的身份,养你一辈子不是问题,就当养猪好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精力。”
血瞳脸色一连变了几遍,红了黑,黑了白,白了青,青了又红。
轩辕梦拍拍他再次变红的脸颊,柔媚一笑:“害什么羞啊,那天你脱了个精光,什么*都被我看光了,也没见你脸红,这会儿倒羞涩上了。”
血瞳斜眼睨他,脸上的涨红忽然消退,“反正早都被你看光了,多看几眼又如何?”他用下巴指指自己被锁起来的身子:“我现在动不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回换轩辕梦脸红了,不是羞的,而是噎的。
狞笑一声,伸手在他某个要害部位用力一拧:“我想阉了你,你说怎么办?”
血瞳麦色的肌肤上,迅速飙上血一样的殷红:“松松松、松手!”
他说松手她就松,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松不松就不松!
“别以为我不敢吃了你,只是我现在没兴趣,你要是实在等不及,我不介意帮你找几个精壮的女人,轮番干你。”
血瞳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原本血红的眼睛,更是燃了一把熊熊怒焰。
轩辕梦一拧一握又一掐,血瞳不自觉一身闷哼,痛楚中还夹杂着一丝欢愉。
松了手,轩辕梦搓搓胳膊:“别叫得那么暧昧好不好?我可是个正常的女人。”
原以为血瞳会破口大骂,谁料他竟然说:“捏得挺舒服,再捏捏?”
噗——
轩辕梦嘴角一颤,一群乌鸦从头顶排成BT形飞过。
狠狠剐了血瞳一眼,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家伙比萧倚楼还难搞。
不想再和他罗嗦,轩辕梦直接问出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进宫行刺本殿的母皇?血海深仇,还是为民请命?”在他欲开口前,轩辕梦冷声加了一句:“别给本殿油嘴滑舌,你的回答若不能让本殿满意……”拔出腰间锋利的匕首,在他岔开的两腿间比了比:“本殿就阉了你。”为了以示自己的认真,她手腕轻挑,刀尖便轻易挑破了血瞳的裤裆。
一股寒意,从刀刃上散发出,直逼某个敏感部位,血瞳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他知道,轩辕梦这回是准备来真的,她说阉了他,抵在腿间的刀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划下。
吞了吞口水,道:“是……是因为一个赌约。”
“赌约?”美目眯起,刀刃向下压了些,刀身的冰凉,激得血瞳猛地一颤。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开玩笑,她的刀已经贴在自己的宝贝上,只要微微一动,他的美好人生就完了。
俯身探下,她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就因为一个赌约,你便赔上性命进宫刺杀皇帝,不是你疯了,那就是你在耍我!”
用力眨眨眼,明明会摄魂术的是他,怎么这会儿倒像是自己被她给慑住了:“我和一个女人打赌,她说只要我能杀死女皇,就将一本武功秘笈给我。”
“武功秘笈?一本破秘笈,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
“那可不是一般的武功秘笈,是所有江湖中人包括朝廷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辟天!”
“你说辟天?”开什么玩笑,辟天明明在自己手里,“你见过那本秘笈了?”
“当然。”
“是假的吧。”
“是真的!”一提起那本秘笈,血瞳立马激动起来:“天下间只有一本辟天,无人能够仿冒!”
“我看你是真的想以后只用后面来享受人生。”柔柔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嗜血的冷意。
血瞳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随着这股冷意而凝结成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你要是不信,要杀要剐随你吧!”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在说谎,轩辕梦将匕首向后撤了撤:“那个女人是谁?”
“每次见面,她都用幕离遮着脸,我不知她是谁。”
“你是猪啊,不知道她是谁,你也敢跟她做交易!”实在忍不住,轩辕梦反转匕首,用匕首的刀柄在血瞳的脑袋上狠狠一敲。
血瞳一脸不甘地嚷道:“管她是谁,只要我能成功,辟天就是我的。”
轩辕梦这次没反驳他,而是微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什么。
血瞳瞟了眼她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道:“那个……能先把你手里的危险品移开一些吗?”
轩辕梦没理睬他,只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半晌后,在血瞳内心的哀嚎声中,猛地站起身:“你好好回想一下那个女人说的话,过几天我会让夜鸦来看你,你一五一十把你想到的全部告诉她。”
“喂,你总得给我拿条崭新的裤子啊!”血瞳焦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轩辕梦边走边道:“就那么着吧。你的鸟儿也闷了,让它出来透透气。”
血瞳:囧……
回到自己房间,轩辕梦立刻打开地板上的暗格,当看到辟天还在的刹那,悬起的一颗心才算是归了位。
这事太离奇了,她虽说对血瞳的叙述抱有一分怀疑,但想来应该是*不离十。
一个女人?哪个女人?
除了五皇女轩辕霞和被软禁的六皇女轩辕菁,还有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吗?(话外音:女主啊,你太乐观了,恨你入骨的人还少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如此,干脆不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花费心思去猜,不如等对方主动找上门。
来到偏厅,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云锦和祁墨怀已经落座,这俩人然看似关系不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当真是基情四射!就差一人端只酒杯,然后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不行,她吃醋了!
云锦是她的,他只能跟自己哥俩好,男人也不行!
走上前,硬在两人中间挤着坐下,“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一杯。”端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一仰而尽。
云锦依旧从容微笑,似乎已经见惯了她所有的坏毛病,不但不嫌弃,还全部包容。
修长的手指,执起银筷,为她夹了一片葱爆羊肉,放去她的碗里。
轩辕梦呵呵一笑,也不客气,直接握住他没来得及松开的手,就着他手里的筷子将羊肉吞下。
“咳咳……”一旁的祁墨怀不自在了,微红着脸别开了视线。
“大皇子,你嫉妒啊?”嫉妒也不给你,云锦只能给她一个人夹菜,不过呢,看在他身在异乡可怜兮兮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亲自夹菜喂他好了。
目光滴溜一转,落在左上角的鸡腿上,轩辕梦拿起银箸,夹起一只肥嫩鸡腿,凑到祁墨怀嘴边:“啊,张口——”
祁墨怀吓得手一抖,刚端起的茶杯就这么被他给抖到了地上。
“失礼失礼……”他弯下腰,准备去拾落在地上的碎瓷片。
轩辕梦伸手将他一拦:“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好,来,把鸡腿吃了。”
祁墨怀脸更红了,拼命摇头:“我……我吃素。”
“吃素?吃你个头的素!不是还俗了吗?不吃肉的不是男人!”轩辕梦坚决不允,她就是要把祁墨怀这畏懦的耿直给他改了。
一旁,云锦优雅地用着膳,对这边的一切似乎视而不见,祁墨怀几次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他,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只好张口,咬下一块鸡肉。
许久不尝肉味,鲜嫩的鸡肉入口,竟有些苦涩难当。
轩辕梦保持喂食的姿势不动,摆明了你不把鸡腿吃完就誓不罢休的态度。
好不容易啃完一只鸡腿,祁墨怀有种经历了一场酷刑的感觉。
不再为难她,轩辕梦收回手,开始填自己的肚子。
或许是有心事的缘故,之后轩辕梦都没怎么开口,一心一意用餐,直到桌上的菜肴被撤下,她才起身,打发祁墨怀回房收拾行装。
牵着云锦的手,送他回到自己的院落,轩辕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才一转身,松开的手却被紧紧反握住,“梦,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心陡然一颤,说不出的沉重。她回身,凝视着他比月色还飘渺的容颜,柔柔一笑:“为什么这么说?还在怪我对你的怀疑?”
“不……”他轻轻一叹,那样轻淡的声音,很快就散在了风声中:“我确实瞒过你很多事,你怀疑我,也是无可厚非的。”
被他眼中的哀戚孤廖所刺,心口生生被揪得疼,忍不住跨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他:“不怀疑了,以后都不怀疑了,我会好好待你,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他半晌无语,终究还是抬起手臂,也紧紧抱住了她:“那就相信我,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云锦,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啊。”她将他微微推开少许,怜惜地吻上他冰白的唇。
他却仍是摇头,紧闭了那双总是淡雅如云的沉静双眸:“相信我,请一定要相信我。”
“云锦,你……”
“不要问了,好吗?”他睁开眼,语气近乎哀求。
她张了张口,最终选择沉默。
她自认不是容易心软的人,但对他,却总是心硬不起来。
才几天时间,他好像就瘦了许多,抱着他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咯人的骨头。
云锦,你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张世礼说他忧思过甚,心力交瘁,致使体虚血亏,日渐消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