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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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潜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发现邵煜霆所在之处,这家伙到底带着女儿躲哪去了?难道……被殷俐珠金屋藏娇了?
想到金屋藏娇,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用“娇”这个字眼来形容邵煜霆,还真是挺新鲜的,脑中立刻出现一幅邵某人穿着暴露轻纱,吴侬软语、花枝招展的画面。
一阵恶寒,不敢再想。
如果让赝月去扮小倌,那必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迷死人不偿命,但若是邵煜霆……
她能说脏话吗?不能?那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都过来!”一个嘹亮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抬头一看,竟是个高级弟子。
放下手里的刀剑,轩辕梦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过去,那弟子只随意在众人脸上一瞟,道:“你们跟我一起来。”
不明白这个高级弟子带这么多人要去干啥,怎么有种去打群架的感觉?她正纳闷,有好奇心重的替她问道:“师姐,我们要去做什么?”
那弟子头也不回道:“庄主有令,让我们传个话给邵公子。”口吻严肃,略带紧张。
先头那个提出疑问的弟子再问:“传个话要这么多人啊?”
那名高级弟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下,脸色凝重道:“一会儿邵公子若是动起手来,无论如何你们都得把他制服了,但记住,千万不能伤了他。”
此话一落,顿时一片哗然。
既要制服他,又不能伤了他,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差事苦逼到极点了。
那高级弟子也是一脸愁闷,她自然知道这个前后矛盾的要求有多离谱,但这是庄主的吩咐,她只能照办,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邵公子能看在那个幼童的份上,不会贸然出手,否则,她们这些人里怕是没一个能拦得住他。
唉,愁啊……
她期待武林大会已经整整七年了,前几年没有机会来,这次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却偏偏遇到这种事。
盟主死了,武林大会被迫停止,庄主又时常情绪不稳,邵公子更是脾气难测,她后悔了,如果上天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走吧。”再难,也要硬着头皮干,违逆庄主的命令,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性命难保。
气氛有些凝重,轩辕梦混在这十几人当中,也被她们搞得紧张起来。
马上就能见到女儿了,她能不紧张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打算趁天黑来个夜探,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做,更不用冒险,他倒要看看,邵煜霆这厮拐走女儿到底心怀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七拐八拐,没想到邵煜霆竟然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整个太一山都找不到这么荒无人烟的鬼地方了。
在位于庭院最深处的一间废弃阁楼前停步,那名高级弟子示意众人等候在外,她独自一人踏上木质楼阶,年久失修的楼梯,在她的踩踏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周围一片寂静,偶有不知名的鸟雀声传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这架势就好像那阁楼中住的不是人,而是魔鬼一样。
有这么可怕吗?轩辕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真想替那个弓着腰学猫步的高级弟子去敲门。
终于,那个弟子走完了最后一个台阶,刚抬手准备敲门,“刷”的一声,一道寒光划过,门扉开了半条缝,一只掩在青色阔袖中的手紧握利剑,锋利的剑刃分毫不差地正好搭在那名高级弟子的脖颈上,杀气凛凛,在场诸人无一不勃然变色。
轩辕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眼皮一跳,寒气漫上肌肤,那剑的冷意与杀伐感,似在颈间蔓延开。
摸摸脖子,吞吞口水,庆幸上去敲门的不是自己。
看来当初在太女府时,他对自己都算客气了,只让赤牙来对付自己,如果当时他也有现在这般身手,自己能不能完好无缺离开他的院落,只怕要有待商榷了。
那名高级弟子浑身紧绷,脸色雪白,显然是怕极了,这位邵公子的脾气比庄主还冷,下手比庄主还要不留情面,但凡他认为会对那个孩子造成威胁的人与物,一概毁去,甚至不考虑那样做是对是错。
搁在颈项上的剑,随时都会挥下,她颤抖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和善:“邵……邵公子,我们此番前来并无恶意,而是要……”
“滚!”冰冷的吐出一个字,不辨喜怒,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令人胆颤心寒。
“公子,我只是奉了……”
“我说过,擅闯此地之人,我一概不会手下留情。”那声音依旧如冰玉般冷澈。
那弟子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公子,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只为给公子捎个口信,绝不会伤害您还有孩子。”
门内之人的杀意似乎略有减少,即便如此,那高级弟子脸上的惶然紧张丝毫没有消减。
开玩笑,谁知道一会儿说出庄主要她带的话后,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有什么话,说吧。”邵煜霆撤了剑,带着一身生人勿进的寒霜站在门前,望着阶下的数十人。
那弟子深深吸了口气,对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轩辕梦看得出,她真的很紧张,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庄主说,那位姓孟的掌门,已在几日前葬身火海,整个岳阳楼的人皆亲眼目睹。公子是聪明人,今后该何去何从,您应该有分寸。”
“寸”字刚落,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孩童啼哭,尖锐刺耳,惊恐莫名。
一听那哭声,轩辕梦心都碎了,还未来得及思索女儿为何而哭,剑光陡然暴涨,原本站立在她身边的五个人,瞬间掠到前方的楼阶上,几声兵器相撞的铿锵后,三人自高台跌下,两人直接倒在原地,而那名高级弟子,捏着自己断掉的手腕,惊恐至极地看着朝她挥来的锋利剑刃。
剩下的五人立刻持剑冲去,幸而配合得好,封住了邵煜霆的攻击,救下了那名高级弟子。
可胜利只持续了不到眨眼的瞬间,被五把剑压制住的剑刃,反手一挑,砍下了一名弟子的手臂,五人中缺了一人,剑阵立马暴露出死穴,长剑在砍下一人手臂后,紧接紧贴地面横扫而过,两声惨叫,四人中有两人被生生斩断双腿,扑通一声从阁楼上栽下,正好落在轩辕梦面前。
那高级弟子见势不妙,直接从两米高的楼阶上跃下,可身后的屠杀者却紧随而至,背后猝然剧痛,身形跃至半空,就力竭而坠,落地时,脊背上一条足有六七寸长的血口,不断喷涌着鲜血。
一切发生得太快,完全在轩辕梦的预料外。
这宁静而荒僻的林间,顷刻间变成了一座血腥的屠杀场。
她只知邵煜霆冰冷的一面,竟不知他心狠的一面。
想到两年前她武功尽废,被他牵制囚禁时,经常见他带着一身血气归来,那股浓郁的杀气,即便没有武功,都可以清晰察觉,那时候因为没有亲眼见到他杀人的场面,也未觉得有何不妥,如今才知道,这个男人,够狠。
顷刻间,十多个人,除了她以外,已全部倒下。
杀红眼的邵煜霆自然而然将目标锁定在她身上,“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向她冲来,锋利的剑尖直指她的心口。
她甚至连手里的剑都没有举起,只静静看着他。
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还保持绝对的从容冷静,没有做出反应,是因为她太震惊,太震骇了。
请原谅她现在的思维混乱,因为她此刻所闻所见,实在大大超乎她的想象范围。
现在的情况貌似是这样的——邵煜霆在听闻她的死讯后,一时心智大乱,悲愤难抑,极端的愤怒与绝望下,开始疯狂杀人。但好像又不太相信她已经死了,所以理智暂时回归,用武力来威胁自己这个最后的知情者。
是这样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场面放在苏苏倚楼任何人身上都说得过去,可对方是邵煜霆啊!是那个冷酷无情,对任何事都漠然置之,同时恨她入骨的男人!
他的眼神刻着恨,刻着悲,刻着无止无尽的悔,就像一汪寒冽清泉映照了迷雾重重,阴霾灰败。
这样的眼神,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陌生得令人心惊。
走神中,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肩膀不住耸动,他那个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一样,笑声嘶哑,携着风声,簌簌如咽。
“不说么……”蓦地一口鲜血呕出,他黯然一笑,抬起手中的剑就朝她刺去。
她觉得他真是疯了,在一连砍伤数人的瞬间,将功力发挥到极致,逆转经脉,根本就是找死的举措。
手指划过一道剑气,挡住他挥来的剑刃,趁他不及收势,一掌劈向他的后颈。一声闷哼,挺拔如松的身形立时如一滩软泥般倒下,眼角余光瞥到竟然有一人未死,正惊愕地看着她,眉心一蹙,手指再次划过剑气,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就垂下了去。
这样做未免不够厚道,那人虽断了双腿,及时救治或许还能保一条命,可她的命保住了,自己以及那些她所关心爱护之人的命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佛祖都说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第166章 败在我身下
周遭很安静,似乎之前那一场血腥屠杀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小说网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小丫头显然刚从噩梦中惊醒,大大的眼中还包着一汪热泪,小小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看了眼处于昏迷中的邵煜霆,轩辕梦将小丫头抱起,紧紧搂在怀里,以袖口为她擦拭额上的冷汗。
这孩子究竟遭遇了什么?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竟凝着深深的恐惧,小脸上也显出一丝微微的惊惶。
邵煜霆那家伙是怎么说的?一定会将女儿平安带回她的身边,这就是他所说的平安?
难道他坚决不肯把女儿还给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愿意?他心里内疚,怕将一个残缺的女儿送还自己,自己会因此而憎恨他?
虽然这个猜测听起来有些离谱,但这却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无仙全文阅读。
“小湉儿,是妈咪呀,你不用害怕。”轻轻拨开孩子额上的湿法,轩辕梦抚了抚小丫头明显消瘦许多的脸蛋。
小丫头望着她易容过的脸,虽然没有认出她,但看着那双记忆中温柔慈和的眼睛时,想起了在母亲怀里的温暖,渐渐不再害怕,安安静静窝在她怀里,抽噎着小鼻子。
这边的情形,要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发现,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带小丫头一起离开,邵煜霆这个奶爸当得虽然不称职,但孩子放在他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想了想,亲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将她放在昏迷的邵煜霆身边,然后从榻上起身。
刚起身,手腕却被一人用力握住。
诧异回首,正巧与一双墨玉黑眸对上,明明该移开视线,那眼眸却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更深入地探寻那双眼中所包含的的情感与思绪。
这一眼,就像沉浸了时光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一眼而万年。
猛地抽手,在她猛然的力道之下,他身体向前微倾,那种感觉,就像是情不自禁想要拥抱她一眼。
抽回手,她向后退了一步。
他缓缓坐直身子,就那样看着她,静默不语。
那种荒谬的感觉似乎又出现了,他眼光沉静,眼瞳深处却烈有火丛生,在那冰冷之外,裹着几乎可以灼伤人的滚烫。
她躲不开他的眼神,那饱含浓墨清光的眼,总给人一种被深爱的感觉。
被他深爱……多么可笑,多么诡异,又是多么匪夷所思,比之那山无棱天地合,还要贻笑大方。
转身,朝屋外走去,被他一个莫名的眼神所支配,竟望着这外面还躺着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早知道就躲远点,不来蹚这趟浑水。
“你站住!”清冷的声音从身后